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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世有良辰-第23部分

小说: 世有良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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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饶是再如何的不喜欢,也不敢表现出来。
苏璟言有些怯场,微抬眸,便与萧老爷子对上了眼,她只好咬咬唇,不亲不近的叫了声“爷爷好”。
萧老爷子微眯眸,半晌忽然面露和蔼笑意,对苏璟言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她狐疑的询问萧予墨,只见萧予墨淡笑着让她过去,说:“别害怕,爷爷很喜欢你。”
苏璟言颤巍巍的走过去,萧老爷子笑着说:“哟!现在小丫头怎么都穿这么高的高跟鞋?不怕崴了脚啊?”
苏璟言不知如何回答,萧予墨却顺理成章的接过话去,“言言也是头一次穿,今天光是从下车到这里几步路就崴了不少下。”
苏璟言暗叹,这人说谎也不脸红的,说得如此溜像真的一样,硬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看来以前是苏璟言低估了萧书记。
“清丫头,”萧老爷子叫了一声慕清,说:“拿双你的平底鞋给这丫头穿,这丫头还怀着孕呢。”
慕清一面回着萧老爷子,一面意味深长的看了萧予墨一眼。二人皆是一笑,各有深意。
苏璟言换上舒适的鞋,一下子放轻松了不少,脚下也没有刚才那么难受,现在如履平地,心情也好了许多。
萧予墨的父亲最近实在抽不开身,根本不着家,好像这个家里除却慕沛涵不待见她以外,也没什么人对她不好。单凭萧老爷子和萧予墨的庇护,就没有人敢对她不好。
吃晚饭的时候,萧老爷子让苏璟言和慕清坐到他身侧,萧予墨笑了一下示意她过去,她有些犹豫踟蹰,萧老爷子却对萧予墨笑说:“予墨,这丫头黏你黏得这么紧,生怕你被人抢了去。”
苏璟言暗暗嗔怪了萧予墨一眼,红了耳根子,别别扭扭的坐到萧老爷子身边去了。
慕清嘟了唇,做一脸不悦状撒娇道:“爷爷,你就知道疼予墨他媳妇儿了,都把我给忘了。”
萧老爷子一拍头悔悟一般的,“这哪能忘了疼你?”
萧予墨见气氛渐缓,便问慕清:“你这趟回国,打算在国内落地生根?”
慕清微微一笑,“美国NBA那帮人看我好欺负,一个小假都不给放。现在我干脆辞了总顾问的职位,让他们奴役我!”
萧老爷子拧眉,“胡闹!你当是过家家呢?”
慕沛涵倒是难得的笑意浮现,宠溺的说:“爸,随着丫头折腾去吧。回来也好,去中国男篮当顾问也是为国争光。”
“还是姑姑了解我。”
萧老爷子含笑着夹了很多菜给苏璟言,“多吃点,待会爷爷让人多煮些好吃的营养品给你带回去。”
一餐饭,不难熬亦不真正快活,只是没有太磨人,还好萧予墨一直在身边提醒才没有出太多的错。
回水榭的当天晚上,苏璟言一路都急切地问萧予墨自己表现的如何,萧予墨但笑不语。其实,无论萧家人如何看她如何待她,他都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是她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好好待着就成。
他看她伏在车窗边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夜景,霓虹灯从透明的车窗上急速划过,照亮了她有些落寞的白皙面颊,他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怎么了?”
她的手支在车窗上,像个没家回的逃学小孩,喃喃的说:“予墨,我想爸爸了。”她一直看着窗外,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我们明天去看他。”萧予墨握住她的手,安慰的说。
她摇摇脑袋,低下头,微笑着说:“不要了,我怕我会哭。明年清明再看。”
苏璟言背负的有些沉重,即便现在一切都成为过去,可那些伤痛仍旧会像好不了的疤,在夜深人静的黑暗里,无时无刻不叫嚣着疼痛。
他的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温暖干燥,她情不自禁的扭头看他,她面上却是已落下两行清泪。
因为他的缘故,现在又多了这么多人疼她,爱他。即便是因着他,可这样的感觉丝毫不会被打折扣。
车子开到水榭,萧予墨将车停进车库熄了火,转头对她说:“我们把妈接过来住吧。”
苏璟言一愣,还没搞清楚指的是谁的妈,萧予墨又说:“省得你天天哭鼻子。”他的手指轻捏住她的鼻子,宠溺笑言。
她愣了许久,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晶亮的泪珠,一颤一颤的,像是下一秒便要振翅展飞的蝴蝶。
萧予墨不顾她怔忪的反应,只含着笑说:“下车了。”
等到他下了车,苏璟言还保持着方才的动作,一动不动的呆在汽车里,萧予墨头疼的笑着抚抚额角,敲敲车窗唤她,“言言。”
苏璟言像是受了惊一样,转身回看黑暗中的萧予墨,无意识的开了车门,没看清脚下的虚实硬是跌进了他怀里。他啼笑皆非,只好抱紧了她,半提半抱的把她带出车库,她抓紧他的手臂,缓缓说:“妈不会来的。”
他亦是不问缘由,“那抽空回乡下看看她吧。”
苏璟言在他怀里,用力的点点头。
一月底的时候,萧予墨带着苏璟言会C城乡下探望舒清念。
萧予墨和苏璟言到的时候,舒清念正在厨房擀面皮,似乎准备包饺子,见他们两个都来了,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出来打招呼。
苏璟言一看见她妈就跑上去抱了个满怀,舒清念喝了一声,又放软了声音批评她说:“你这丫头多大了,让予墨在一旁看笑话。”
那边萧予墨刚放下礼品,抬首,笑着喊了一声“妈”。
舒清念应着,又急急地去倒水给他们喝,苏璟言笑看萧予墨一眼,说:“妈,你这么客气干嘛呀?予墨是自己人。”
“行行行!说不过你这丫头,那你自己倒水给予墨喝。”舒清念转身进了厨房,又提醒了一句,“言言,冰箱里有西湖龙井,你泡给予墨喝。”
“好。”
苏璟言从冰箱里拿了茶叶,却不动手泡,只是怔怔的看着。
萧予墨见她神色不悦,又谈不上不悦,只是没了方才的笑容,便调侃说:“还要我亲自动手泡?”
苏璟言不答他,笑了笑说:“你看,这是我爸爸最喜欢喝的西湖龙井。我妈一定天天盼着他回来。”说到下面,眼泪已经啪嗒啪嗒的向下滴了,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萧予墨拿过她手中的罐子,拧开,放茶叶,倒水……动作一气合成,他让她喝喝看,她就着杯子呷了一小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舒清念从厨房出来拿东西,看见她在喝茶,便说:“言言不是最讨厌喝茶的么?”
萧予墨接过话去,淡笑着说:“喝茶对身体有好处,我在逼她喝一点。”
“也是,她爸爸老爱喝茶,偏生了个丫头碰都不碰。”
“妈!”苏璟言撅了嘴,不满的说:“我不正喝着呢嘛!”
舒清念挥挥手,无奈的笑,“哦哦哦!慢慢喝!我去包饺子给你们吃。”
茶叶在杯中慢慢舒展,唇齿之间留了一点淡淡清香,恍惚中,有爸爸的气息,仿佛尘埃中记取了最初的童年,里面最多的也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便是这样若有似无,又无法割舍掉的味道。
萧予墨见她眼泪止不住,替她擦了擦泪珠,揽过她将她抵在下巴下,皱着眉凝视,“怎么老是哭?”
苏璟言动不动就爱哭鼻子,她一哭,萧予墨就没辙。只好柔声去哄她,偏就最见不得这丫头哭。以前吧,没和苏璟言相爱以前,见了女孩子哭就觉得烦人的慌。可贺这丫头呆一块儿以后,这丫头一哭,不是觉得烦人,而是心疼。是真疼,那泪珠子一串一串的,仿佛牵动心脏,不可明说的疼。
厨房里舒清念叫了一声,“言言,快来帮我搭把手。”
萧予墨放开她,“赶快把眼泪擦干净去厨房帮妈。”
苏璟言吸吸鼻子,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边抹着眼泪边往厨房走。
半晌,萧予墨站在厨房边,扣扣旁边的门说:“我去外面转转。”
苏璟言抬起沾了面粉的脸,看看舒清念,“我陪你一块儿去。”
说着便动手要解围裙,萧予墨拧拧眉拒绝了,“你陪妈聊聊,我一个人去。”
“哦。”
舒清念笑笑,只对萧予墨说:“那别跑太远,待会回来吃午饭。”
“好。”
萧予墨走后,舒清念看了眼不高兴的苏璟言,打趣的说:“怎么?越来越不乐意陪妈了?”
“妈,我没有。”她立即开口反驳。
“现在和予墨怎么样了?”舒清念一面往锅里下饺子一面不经意的问。
苏璟言包着饺子,捏了饺子边,“挺好的。”
“你呀,从小到大没一件事是不让我费心的,小时候多难伺候。大了呢,又要烦你的婚姻,生拍你被别人欺负了去。好歹你嫁的人是予墨,就是再怎么样,我也知道他不会委屈了你。你性子随你爸爸,犟起来比牛还犟,你别欺着予墨让你你就得寸进尺,凡事要看开一点,要忍让一点,这样的婚姻才能长久。”
“妈。你怎么不帮着你女儿说话倒替别人说话了?”
舒清念瞪她一眼,“什么别人,刚才是谁说予墨是自己人的?”
苏璟言悻悻闭了口,嘟了唇一脸不情愿。
“只要你和予墨好好的,妈就知足了。”
“妈,我哪有那么不省心?”
舒清念掀了锅盖,见饺子差不多了,便说:“予墨还没回来吧?饺子差不多了,你去喊他回来,不然时间长了都烂掉了。“
“哦。”
苏璟言走到厨房外,又转身看了舒清念好几眼,那是她的母亲,疼她爱她为她操尽了心的妈妈。浮生半辈子,到这个年纪也不曾享过真正的富。年轻的时候,总在不停的为父亲担忧,怕父亲一个不下心就在官场上出了什么纰漏,等到终于不再为父亲操心,又不断的怀念起她为父亲坐立不安的日子,现今,母亲又无时无刻的不停的为她操心,怕她被人欺负,怕她太婞直,她的母亲从未上过一天幸福的日子。
“你这孩子发什么愣啊?快去叫予墨呀!”
苏璟言慢吞吞的,“妈,我去了啊。”
“嗯,快去快去。”
苏璟言在村里找了大半圈,正欲喊萧予墨的名字,无意一瞥,在一棵老槐树下看见萧予墨和一个小男孩在玩皮球。没有一点书记的架子,没有一点高官的风范,放低了身份陪着小男孩玩皮球。
如果她与他两年多以前的那个孩子,没有因那些变故……大概也会走路,会叫爸爸妈妈了。
生命中总是有那么多的遗憾与缺失,不断地与美好错过,又不停地与命运邂逅。那些惨烈的几乎让你快疯了的事,会随着时间流逝,却不是水过无痕,而是留下一条条淡淡的疤痕,不起眼,却不可忽视。
生命里那么多小小的转折,她与他曾擦肩错过,那么多刹那与瞬间,煎熬又无可奈何。可现在,她看着他,还属于自己,却忽然觉得那些年走进了弯路的灵魂和所有穿破了的鞋以及付出的所有感动,都是值得的。
没有什么值不值,哎,从来就是一件不问值不值的事。无法用物质衡量,无法计较得失的多少。
萧予墨仿佛感应到她,转过头温柔的回望她。那微笑,一直暖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或许这辈子,这段路,这份感情,每一桩都是艰难曲折,来之不易的,费尽毕生心思,即使路边景色都褪去颜色与光彩,可终究令你最流连,令你最感动的,仍旧是那些曾经想放弃,曾不愿面对的无数个明天。
那天晚上,苏璟言尽管很闹,可大概是累了吧,早早的便睡着了,萧予墨有些睡不着,穿好了衣服走到客厅喝水,却发现舒清念在客厅沙发上看照片。
“妈,还不睡啊?”
舒清念仿佛是从回忆里走出来,带着沧桑的笑,说:“你和言言都回来了,我高兴的睡不着。予墨,来这边。”
萧予墨在她身旁坐下,拿起一张苏璟言小时候的照片,笑着说:“这丫头原来是从小就这么爱哭。”
“是啊。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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