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佳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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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轻轻地开了,落兮转过头去,及时地调整了面部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护士进来了,身后是钱小宝,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很多的东西。
护士拔去了针,离开后,钱小宝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在小茶几上,笑着说:“饿了吧,现在都十点了,我卖了些简单的东西,对付着吃点。”
落兮一只手按着刚刚扎过针的针眼,翻身下地,穿上鞋子说:“真觉得饿了呢,什么好东西。”说着走过去,茶几上是两个打包的豆浆,上面插好了吸管,还有包子和小菜,正是二人都已经习惯的标准早餐。
落兮笑了,钱小宝这是有心了,抬眼看了钱小宝一眼,他从表面上看,真不像一个那样富有家庭里出来的公子哥,看来,也并非所有的富二代都是那么的饭来张口,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想起钱小宝的嗜好,落兮理解地点点头,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得多了,当然在某些方面就与普通人一致了。喝着豆浆,吃着包子,不由想起自己认得的几个所谓的富二代官二代们。
欧阳轩、李展威、宋修文、钱小宝,这四个人真是四个不同的做派,欧阳轩,年纪轻轻,就是大公司的董事长,行事做派都是以公司的利益为前提,很有企业家的风范,哪里也不像是富二代,倒是有富一代的做派。
李展威,官二代,嗯,省委书记的公子,也算是一个不太小的官二代了,可是,却安心地当着刑警队长,不过,也许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刑警队长,仕途上,刑警队长的身后,还有公安局长,他会官场一生的。
宋修文,表面上就是花花公子,内里,好像也是花花公子吧,他可是典型的富二代的代表,有父母照管着产业,自己只负责享乐了,不,也不能这么说,他经营的咖啡厅不也是很红火吗?
再有,就是眼前的钱小宝,这该是最另类的富二代了,若非是了解,自己也就是以为他的家里有些钱而已,可他家岂止是有些钱,现在看来,他的家庭还与军方有着某种联系,军方,这个背景可是很强大了。
落兮吃着东西的动作渐渐慢下来,钱小宝的所作所为,与他的家庭背景是多么的不相符啊,难道,他的青春叛逆期还没有过,不由就为自己的想法好笑起来。
钱小宝看着落兮脸上浮现的淡淡微笑,看着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那样的单纯的微笑,让落兮的面颊隐隐有了一层光彩一样。
她抬头看着自己,在审视着自己,然后,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看,她的眼波流转了一下,然后,然后她笑了,笑得调皮简单,嗯,她一定是把自己想成了什么。
想成了什么?钱小宝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一天的行动,莫非,她在想着自己早晨狼狈的模样?看表情不太像,钱小宝做梦也不会想到落兮在认为他的青春期还没有过。
看到钱小宝莫名其妙的表情,落兮收回了脸上的开心,这个想法可不能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就像自己,现在想尽办法地赚钱,就为的是花出去,还是为了公益事业花出去,在他人的眼里,也该是一种毛病吧。
喝了一口豆浆,结束了迟来的早餐,落兮伸手将面前琐碎的东西整理好,钱小宝也伸手整理着,所有的空袋子空杯子都装进一个大袋子里,钱小宝拎着说:“我把它送到楼下的卫生箱里。”
落兮也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在屋里坐得久了,活动活动。”
两个人离开病房,在楼下扔掉了垃圾,落兮看着医院大楼前的空地,布置得就像一个花园,回头看看医院的牌子,写的却是疗养院几个字。
钱小宝解释说:“我的一个长辈,嗯,是我的叔叔,我爸爸的弟弟,是某军区的军长。”这个解释该算是详细了。
“从小我就知道我父亲和母亲的不容易,也知道我叔叔奋斗的艰难。”钱小宝的语气很是正式了,他这是第一次详详细细地给落兮介绍自己的家庭。
“我的爷爷家境一般,我爸爸是家中的长子,自小就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担,高中还没毕业就开始做生意,不只是为了供我二叔考大学,也是为了让家里的生活好上一些。”钱小宝和落兮慢悠悠地散步着,一点点地将早就想说的话说出来。
“二叔考上了军校,爷爷很是高兴,爸爸也高兴,在我们那样的家庭中,能有一个军人,军校出身的军人是了不起的,爷爷和爸爸商量了,要爸爸全力支持二叔。”
第144章理解
提起自己的家世,钱小宝很是平静,早就想和落兮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爸爸做生意很成功,那些年,爸爸尝试了所有能赚钱的生意,把挣得的钱大部分给了二叔,为了他的仕途。二叔也很努力,很上进,在学校里,一直是名列前茅,每年,爸爸都会和我说起二叔,说起他当年的努力。”
钱小宝扭过头看着落兮说:“爸爸和妈妈结婚的时候,妈妈就知道,爸爸挣得大部分的钱都要供给二叔,结婚前,听爸爸说,爷爷主持了家庭会议,主要就是爸爸和二叔,爷爷说,要爸爸这一枝世代经商,辅佐二叔;二叔这一枝要从军从政,反过来护着爸爸。落兮,你说我的爷爷这个决定是否英明?”
落兮点点头,在现有的这个时代,这个决定不能说不英明,钱小宝的爷爷很是睿智啊。
看到落兮点头,钱小宝也点点头说:“全家都赞成这个决定,当然,也包扩妈妈和我的姑姑,并且,我爷爷也叮嘱爸爸,在生意场上,千万不要给二叔拖后腿。”
说着轻轻地叹口气:“这些年来,爸爸妈妈一直在打拼着,生意越做越大,而二叔也不负众望,年轻轻的就是军区的首长,有他照应着,爸爸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我们总是能提前预知到,什么生意该收手了,什么生意又能赚钱了。”
落兮默然,政治从来都离不开商业的支持,钱小宝的二叔有这样一个大哥全力支持,当然就可以放手一搏;而有一个军区首长做后台,想必钱小宝父亲的生意也是越做越顺畅的。自古以来,亲兄弟,父子兵都是最可靠的。
沉默了一会,钱小宝接着说:“二叔的儿子比我小,也是进了军校,今年毕业。爸爸妈妈原本一直催促着我,要我回家,尽快熟悉家里的生意,只是我懒散惯了,我不喜欢做生意,我只是喜欢到处游荡。”
说着声音低沉起来:“我明明知道爷爷的决定是对的,爸爸妈妈和二叔都在为家族努力打拼着,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不舒服,凭什么每次二叔衣锦还乡时,爸爸都要对他弯下腰来,都要对他陪着笑脸,如果没有爸爸妈**支持,他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
落兮望向钱小宝,一贯那么阳光帅气的面庞此时有了一些黯淡:“我知道我的想法不对,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二叔对我爸爸妈妈格外的恭敬,他知道,是爸爸妈妈牺牲了自己的前程在供着他,他对爸爸妈妈一直心存感激。”
钱小宝摇摇头:“我的书真是白念了,爸爸总是这么说我,目光短浅,做商人有什么不好。”钱小宝转身望向落兮,眼里满是热切:“所以,我逃出家来,这几年不断在外面闯祸,好多次都是二叔帮我收的尾,二叔从来没有说过,爸爸妈妈也没有提,但是我知道这些,落兮,你说,我是不是做得不对。”
落兮握住钱小宝的手,对他满是同情,她能够想象钱小宝在其中的压抑,一个男孩子,自小就知道他为之奋斗的目标就是成全另一个人的丰功伟绩,他的种种梦想都会因之而破灭,他的内心该会是怎样的彷徨与无助。
钱小宝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落兮也没有出言安慰,她知道,自己空洞的安慰不是钱小宝所需要的,他只是在找一个人倾述这些年来他内心的感受。
两个人慢慢地走着,在一处长椅上坐下,椅子在树荫下,周围还有着一簇簇的鲜花。
“认识你以后,我更不愿意回到家里,我不能想象我像爸爸一样的生活,无休止的应酬,复杂的人事,我多么希望我们就是这样闲云野鹤的生活。”钱小宝的声音低下来,他看着面前一簇盛开的小花,可视线分明穿透了这簇小花,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我也不希望。落兮在心里轻轻地说,可是,会如自己的愿吗?就像是今天,没有钱小宝二叔的安排,自己能住到这里吗?
钱小宝转过头看着落兮说:“刚刚听二叔说了,谢家已经被控制了,谢玉衡的父亲很快就会被批准逮捕,她的母亲也不能幸免,你应该会安全了,而且,二叔还准备安排人在你身边,我拒绝了。”
落兮点点头,钱小宝的拒绝很对。
“我要回家一次了,爸爸也打了电话,要和我谈谈,落兮,我……恐怕先不能陪着你了。”钱小宝眼里有些不舍,他不想和落兮分开,一天都不想,一想到要有几天见不到落兮,心里就涌起一阵恐慌,他害怕自己就此失去了她。
落兮望着钱小宝,看到他眼里的不舍,笑笑:“没关系的,你已经安排得很好了,是该回家一趟了。”钱小宝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落兮的手,仿佛在担心落兮离开自己似的。
“小宝,我还是回酒店吧,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事了,你看呢?”落兮征求意见似的说。
钱小宝慢慢地点点头,在这里虽安全,但是有诸多的不自由,自己都不愿意,当然不能勉强落兮。
和落兮说了家里的事,钱小宝的心里也很轻松,这些话在心里很久了,说出来后心里一阵畅快,落兮虽然没有开口安慰自己,但是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说明了她的态度,比起言语的安慰,更能让他心安。
已经决定离开了,钱小宝就打了电话,很快,那个接他们的年轻人又来了,还是开着劳斯莱斯,落兮心里嘀咕着,有这么必要张扬吗?看看车牌,并非军区的。
钱小宝这才给落兮介绍说:“那个年轻人是二叔手下的一个兵,这辆车,是我爸爸送给二叔私人的,专门在各种场合上用。”
军队里也不能免俗,想想也是,不然钱小宝的爸爸为什么要这样为他的二叔尽力呢。
回到酒店的时候是中午,钱小宝问起落兮是否会开车,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她,下午,钱小宝就要离开了。
没有用落兮相送,还是那辆劳斯莱斯,钱小宝匆匆地离开了。在酒店的窗口看着劳斯莱斯驶离的身影,落兮觉得这个上午真的像一场梦。
坐回到床边,落兮摸出手机,约了杨先生在上次的早点铺子里见面,落兮对那个地方很是喜欢,清净,无人打扰。
看看时间,落兮换了身衣服,还要到银行从保险柜里取回东西,再到早点铺子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这对薄胎瓷小碗,落兮存在就近的银行里,京城就是处处方便,在每个大些的商业区里,都有稍大的银行,各项业务完善。
钱小宝留下的车钥匙,落兮随手将它放进自己的包里,有多久没有开车了,好像考了驾照后,就再没有开过车。
下了楼,在酒店服务员崇拜的目光里,落兮缓缓地离开,落兮知道她们会怎样谈论自己。望过去,潘家园内还是热闹非凡,这个“鬼市”自己错过了,好在明天是周日,“鬼市”还有一天。
到达早点铺子的时候,杨先生还没有到,落兮要了房间,将装着薄胎瓷的礼品盒放在桌上,等了没有几分钟,门就被敲响,杨先生进来了。
落兮站起来迎接,杨先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