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密爱,女人别想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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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蓝感到一丝疼痛,意识也慢慢回来了,眼睛逐渐清明起来,看着他有些愤怒的眸子,困顿的眨了眨眼睛。
“枫哥哥,你,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杜宴枫稍微使力,制止她想要垂下的头,疼痛惹得她紧皱眉头,在他的注视下,她竟然有些害怕起来。
杜宴枫紧紧的锁着她闪躲的目光,强迫她看着自己,眸子里难以隐忍的愤怒和无奈使得他的眼睛沉如寒夜。
“蓝蓝,你刚才说过的要听枫哥哥的话,记得吗?”
何蔚蓝点点头,小声道:“知道。”
“那,以后不要再让佑进入你的眼内,即使,他就在眼前。”
何蔚蓝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慌,她低下头,嘴唇蠕动着,道:
“我、我没有看到他。”
“你一直在看他,即使他不在,你也在寻找着他。”
杜宴枫一言直击她竭力要掩藏的真相,她似是受不了他这样残忍的撕开她的伪装,也似是因为被看透的尴尬,她用
力挣脱他,转过身去。
“枫哥哥,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杜宴枫似乎也被惹怒了,上前一步,又扳回她的身子。
“蓝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不,枫哥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蔚蓝慌乱的摇摇头,心里却难受得要命。
枫哥哥为什么要戳穿她的谎言,他不知道她伪装得有多辛苦吗?只要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或许她就能可以把一切都忘记了,为什么他要撕开她的面具?没了面具,以后她要怎么办?
生气杜宴枫的同时,也更气自己,气自己不争气,没出息,杜宴枫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就是想让她忘记一切痛
苦,快乐起来,她却一味的沉浸在痛苦里无法自拔,就因为一个把她伤得遍体鳞伤后,又一脚踢开他的男人!
杜宴枫看着她有些近似狂乱的神情,心里一痛,也不再逼她,等她慢慢平复下来后,轻轻的将他拥在怀里,沉声道:“蓝蓝,忘掉吧!他已经夺走你太多的东西了,剩下的留给自己好不好?”
何蔚蓝眼睛一闭,她却只感得到由心尖处传来的刺痛,一点点的清晰起来,她紧咬着唇,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良久,道:“枫哥哥,我们进去吧!”
陆承佑仰靠在沙发上,闪烁的霓虹灯闪烁在他轮廓深刻的脸上,俊美如古希腊雕像,却散发着冰凉邪恶的气息,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露露迷恋的注视着他的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精壮的胸膛,挑/逗的游移着,殷红的唇上勾着,丰满的胸脯不停地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娇嚷道:“先生,你是新来的吧?”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先生啊!不过,您放心,我们会把先生伺候舒服的!来,娇娇为你倒酒!”
娇娇也嗲声嚷道,蔻丹十指依依不舍的离开他,倒了一杯酒放到他唇边,笑道:“先生,娇娇喂你。”
陆承佑冰凉的眸子扫了她一眼,蓦地一拉,娇娇惊呼一声,人已经坐到他的腿上,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玉臂搂住他的脖颈,媚笑着将酒杯送到他嘴边。
纵你是个冷酷的人又如何,只要碰到我露露,也只能化作绕指柔。
陆承佑仰头一饮而尽,惹来两人的叫好声,接着两人轮流倒酒,不一会儿,一瓶酒就见底了,而陆承佑甚至没有一
点醉意,冰寒的眼睛在扫射道她们身上时,总会令她们忍不住的窜起一股寒意。
“先生真是好酒量!”
露露边笑道,手边慢慢的下移,却在移到小腹时,被一把抓住,随即被扔了出去,狼狈的跌在地上。
“滚!”
陆承佑看也不看她一眼,冰冷的声音隐含着怒气和不耐。
娇娇赶紧爬起来离开,而坐在他腿上的露露愣了一愣,也慌张的下来,匆匆离开。
陆承佑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额角,又招手拿了一瓶酒,不用杯子,直接灌了起来,酒液流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无暇罔顾。
他,只想喝醉。
喝醉了就能不想她了,也不会想她和杜宴枫在一起巧笑盼兮的模样了,他也能正常呼吸了!
喝醉吧!
☆、第一三五章 离开吧!
吃饭出来,两人沉默的坐进车里。
白天晴得好,晚上高远的夜空缀满了星星,一闪一闪的,辉映着地上的灯火,不过,依旧很冷。
杜宴枫看了看扭头看向窗外,一直沉默不语的何蔚蓝,眸光暗了暗,转过头来,注视着城市夜晚里的灯红酒绿。长
长吐出一口气,叹道:
“蓝蓝,你一定很生气枫哥哥吧?”
何蔚蓝没有说话,目光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失神的目光怔愣愣的,却找不到一点焦距,偶尔轻颤的睫毛,不
知是因为发丝的轻扰还是空气里悠悠飘散的叹息。
“对不起,我既然选择了相信你,就应该信你到底,而不是不顾你的感受撕开你的伪装。”
何蔚蓝的语气很轻,依稀带着些哽咽。
“是我应该说对不起。”
杜宴枫看了着她,良久,轻轻的扳回她的身子,将她面对他,沉痛的眸子紧锁着她无神的眼睛,心里痛得厉害。
“蓝蓝,我知道你很辛苦,很辛苦的想要忘记,很辛苦的想要快乐,可是蓝蓝,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辛苦。你总是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你的微笑瞒过了所有的人,甚至你自己,可是,你越是这样笑,我就越觉得难过,你不是在笑,而是在强颜欢笑。”
何蔚蓝的眼睛动了动,焦距慢慢的注视在他的脸上,一抹虚弱得近似虚幻的笑意浮现在她的嘴角,声音空而缓慢。
“枫哥哥,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快乐。”
胸口像是被锤猛击一下,黑眸里幽光闪了闪,即使不忍,依然坚定道:“我不相信你!”
何蔚蓝触电般的看他一眼,迅速的垂下头去,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两下,晶莹得泪珠便顺着脸颊滑了下来,黑亮的发丝遮盖住她的脸颊,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被贝齿咬得发白的下唇。
“枫哥哥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很傻,是不是?”
杜宴枫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叹声道:“蓝蓝,枫哥哥怎么会笑你呢,我是担心你,心疼你。”
何蔚蓝埋在他怀里,压抑的颤抖着,抓着他衣衫的手紧紧的攥着,杜宴枫甚至能感觉到那尖细指尖轻陷入肉里的刺痛,泪水一点点的浸湿了衣衫,温热过后,冰凉一片。
杜宴枫沉默的抚上她的肩背,不停的摩挲着,虽然知道这样并不能减轻她心里的委屈疼痛,可是,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几乎耗尽心神才伪装一个完美的表象,而他却轻而易举且残忍至极的打碎,甚至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后悔吗?他现在无法回答了。
“枫哥哥,你说要带我去看电影的。”
良久之后,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沙哑而哽咽,有着哭泣后的鼻音。
“你想看吗?”
何蔚蓝点点头,从他怀里退开,擦了擦眼睛,朝他笑笑。
“想。”
回到陆宅的时候,何蔚蓝睡着了,杜宴枫将车停下,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出来,送到房间。
也许是因为实在太累了,又或者是她不想睁开眼睛是,期间,何蔚蓝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
文琴跟在杜宴枫身后,轻声问:“”
“蓝蓝睡得那么沉,想来是玩得很尽兴了。枫儿,谢谢你,能陪在蓝蓝身边,让她快乐。”
杜宴枫笑笑,转身看向沉睡的何以侬,深沉的眸子里隐着复杂的情绪。
“琴姨,我也希望蓝蓝能快乐。”
文琴走到*前,摩挲着她苍白憔悴的脸,疲惫的眉眼,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由唇边轻轻逸出。
“自打蓝蓝出院后,她就变了很多,我虽然也疑惑纳闷,她怎么会变那么多,不过见她每天那么开心的,我也没有
多问。只是……”
文琴沉吟片刻,道:“有时候,我总觉得她的笑容含着些恍惚,魂不守舍一般,那个时候我又会觉得蓝蓝不高兴,枫儿,你说我是不是多心了?”
杜宴枫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注视着*上苍白的人儿。
文琴也望着何蔚蓝,不知道看了什么,目光闪了闪,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弯腰为她盖好被子。
“枫儿,我们下去吧!”
客厅里,陆子宵夫妇和杜宴枫相对而坐,三人的表情俱是凝重,良久的沉默后,陆子宵开口问:“枫儿,陆叔问你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杜宴枫点点头。
文琴似是显得紧张,握住陆子宵的手,看了他一眼。
陆子宵安慰的拍拍她的手,随后看向杜宴枫道:“你知道蓝蓝掉了一个孩子吗?”
饶是杜宴枫这种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听了陆子宵的话,也猛地抬起头,一脸的震惊和不甘置信,好一会儿,问:“陆叔你说什么?孩子?”
陆氏夫妇相视一眼,同样的一脸震惊,文琴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孩子不是你的吗?”
杜宴枫摇摇头,“我从来没有碰过蓝蓝。琴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文琴见他的脸色阴沉,似乎很愤怒的样子,愣了愣,道:“去年蓝蓝出车祸的时候流掉的,已经两个月了,我也是看了手术记录,才知道的。”
“蓝蓝知道吗?”
“不知道。”
杜宴枫突然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
“枫儿,你要做什么?”
“陆叔,琴姨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早点休息。”
文琴跟着跑出去:“我还有话没问呢。”
回答她的是车子呼啸行驶的声音。
杜宴枫一路来到酒吧里,抓住一个酒保问了问,便直接朝陆承佑的包厢走去,抬脚就踢开了门,目光扫了扫昏暗的包厢,然后抓起正躺在沙发上灌酒的陆承佑,抬手就是几拳。
陆承佑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故意不还手,任由他的拳头落下来,不躲不闪的。
几拳下去,陆承佑瘫倒在地上了,杜宴枫也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
良久,陆承佑动了动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晃晃荡荡的站起来,在杜宴枫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起一瓶酒,灌了
一口,看着他,不以为意的咧嘴一笑。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杜宴枫闭上眼睛,握了握拳头,压抑住再次揍向他的冲动,站起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景,那样绚丽璀璨的景色入了伤心之人的眼里,恐怕也是灰色一片。
陆承佑也没有多问,昏暗的包厢顿时陷入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里。
良久,杜宴枫转过身来,望着阴影中的陆承佑,静静道:“离开吧,离开这里。”
“你把她伤得太深了,有你在的地方,她连呼吸都是痛的。所以,佑,离开吧,彻底的离开!”
何蔚蓝迷迷糊糊的醒来,觉得口渴得厉害,可能是因为吃了泰国菜的缘故。起身倒了一杯茶,走到窗前。
已是深夜时分,高远的夜空里只剩下几颗稀落的星星,光芒黯淡下去,隐隐可见微弱的亮光。窗户下是一片青葱的四季青,在往前是一片宽广的草坪,几个路灯立在其中,朦胧的黄光,使得草地如蒙上一层薄薄的黄纱,仿佛风一吹,薄纱就轻轻晃动起来。
打开窗户,冷冷的夜风吹进来,室内的空气顿时流动起来,温暖中夹杂着清寒,既不太凉,又能使人她有些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她侧身靠在窗户上,愣愣的看着夜空,风吹动发丝,有些凌乱的贴在洁白的小脸上,侧面望去,那两排睫毛显得更加挺翘卷曲,好似两把小扇子一般,眉宇间萦绕的一抹清愁,此刻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一般,慢慢的氤氲着渗进了眼底,继而笼罩着全身。
佑只会带给你伤害,忘掉吧!
杜宴枫的话依稀在耳边响起,带着些恳求。
可是,如果能忘掉,谁会选择在不堪的记忆里痛苦?
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一阵寒风吹来,何蔚蓝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