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麦加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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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薇薇拍拍惊魂未定的心,不满地说:“刘飞鹏,你的头发还不去理理,都以为教室窜出长毛猩猩了。”
刘飞鹏嘿嘿笑了几下:“这不,人家想艺术一把嘛。你们说什么呢,叽叽咕咕半天了?”
南薇薇轻轻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在说小麦家的茶。”
“真的?我吃吃看。”刘飞鹏迅雷不及掩耳,捞过南薇薇手里的纸袋,抓起一小撮野茶,不由分说就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看得南、潜两人目瞪口呆,连连感叹:“牛嚼牡丹,牛嚼牡丹。”
果然,牛还是比较习惯吃草。撑死不出两分钟,刘飞鹏就皱着一张苦瓜脸,探头向窗外喷出一嘴残渣,惹得窗边彭、潜两人急忙闪躲,不约而同大喊:“恶心死了。”
刘飞鹏频频叫屈:“不是我的错,是你的茶太苦了,真的太苦太苦了。”
彭辰离得近,躲不及终究被喷到了,雪白的运动衫上沾了点茶叶末儿,正低头轻轻掸拭着。
潜小麦听了却嘿嘿直笑:“刘飞鹏,你很有做演员的天赋。但你可以演得更逼真。听着,我来教你。……第一步:捧心。”
“是。”刘飞鹏立马做出西施捧心状。
“第二步:捶胸。”
“得令。”刘飞鹏捶胸顿足,顺便调侃了一下自己:“像不像手舞足蹈的青蛙?”
“第三步:叫口号。很简单的六个字”潜小麦掰着手指头念道:“‘我-的-命-好-苦-啊!’”
刘飞鹏听了微微怔住,但马上就反应过来,继续着他的青蛙四肢运动,还不忘加上农村妇女哭天喊地纠结的声音:“老天爷~~我的命好苦啊~~连小麦都欺负我~~~”
滑稽的表qing动作逗得南、潜两人捂嘴闷笑不已。旁边的彭辰听了,仿佛想起什么,立马潮红了脸,低下头一阵翻找,拿起矿泉水往嘴里猛灌。
待笑够了,南薇薇正想收回袋子。不料,彭辰却伸过手来,两指轻轻捏起一芽干茶叶,放入嘴里,轻轻嚅动着。一切动作行云流水般舒畅,优雅得仿佛训练过一样。尤其是那双白晳修长的手,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泛起了微微的粉红色。看得潜小麦心里忍不住小小嫉妒了一把。靠,老天爷果然是偏心的,有了好东西就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公子公主身上塞,连双漂亮的手都不漏给穷人。
半晌,彭辰微微启唇道:“好茶。细紧重实,滋味醇厚。”
听得刘飞鹏一脸狐疑:“难道是两棵树上的?”接着,也有样学样捏了一芽入口。嚼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奇怪地说:“明明还是一样的啊。”
看得南、潜两人唏嘘不已,果然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第二卷 101二氧化硫
101二氧化硫
“Now finishes class。 Ladies and gentlemen。 Good night。”
在同学们无比哀怨的眼神中,顾亚维操着他的牛津口音,心满意足夹着教科书出了教室门。
平静的江湖马上掀起风浪。
“他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朱守斌伸伸懒腰哈欠连天,夸张地学着阿Q大叫:“我~想~困~觉。”
沈周却是看着手表,站起来宣布:“现在发布精确统计结果,老顾今天无偿占用每位同学32分又18秒时间。按照金田县城人均小时收入计算,此人是个大贪官,正在肆无忌惮搜刮民脂民膏,鉴定完毕。良民们要小心喽!”……
教室里轰笑成一片。同学们一边抱怨,一边“呯呯叭叭”整理桌面,然后逃也似地离开教室。随着期中考试的临近,连日来复习已经到了白热化地步。一番自测试卷的连续轰炸后,老师们纷纷出现抢夺自习课现象。顾亚维乘着自己的班主任优势,率先占领二、四晚自习,还频频使出他的拿手好戏——拖课。恨得一干江湖人士七窃生烟。
潜小麦正慢慢腾腾收拾着课本和试卷。这时,有人在门口朝里大叫一声:“潜小麦,有人找。”
“哦。”探头一看,正是倚着栏杆的孙红梅。忙奔过去,问:“怎么过来了?”两人寝室挨得近,一向都是在寝室接头。
孙红梅低着头,轻轻用脚划拨着地面,说:“我过来向你借几张化学试卷。你们班老师真好,都下课了还讲这么久。”
嘎嘎,你没听见里面民怨沸腾吗。问:“哪几张?”
“喏。”孙红梅递出一叠折起的试卷,示意潜小麦自己看。
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潜小麦这才发现孙红梅的脸色过于苍白。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万里江山,一片红……叉……。
虽说初二(1)班那位化学老师素来心狠手辣,以打击民心扬名一中,听说批改试卷作业从来只打叉不打勾。但这样一片满山红真真是太触目惊心了。忙道:“你等一下,我进去拿。等下回寝室给你讲讲看。”
直至走完楼梯,孙红梅还是一声不吭。急得潜小麦在一旁绞尽脑汁找安慰的话:“那个……我的化学老师说了,这次的题目比较难,有不少都赶上奥赛题了。他说……最后几题做不好不要紧的,中考比较侧重基础知识,不会考这种偏难的。”
“真的?”孙红梅闷闷地问。
“真的真的。”潜小麦点头如捣蒜。神啊,原谅我善意的谎言吧。
孙红梅闻言泫然欲泣:“我真的不想学化学了,一大堆的方程式,变来变去,搞得人眼花瞭乱。什么高锰酸钾、二氧化硫、炭酸钠,鬼才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尤其是那个二氧化硫,无处不在,无处不加,哪里都要插一腿。这次因为它,我都足足被扣了二十多分……”
走近小树林,乌压压的树影迎面扑来,把两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远处,寝室的灯已都打亮,萤火虫般蔓延在夜色里。清冷的月光下,潜小麦清楚看到了孙红梅脸上的湿意。说:“二氧化硫就是硫加氧气,前提是点燃。”
“这个我知道。但天知道点燃后是怎么一回事儿。看不见摸不着的,怎么说加就加了。”
潜小麦知道,现在的一中,师资和设备远未达到每位学生都可以动手做实验的程度,基本上都是由教师示范讲解一些简易明显的实验。那些高难度不明显的实验,便只能靠口头讲解分析。因此,有些学生会学得一头雾水。
“真的不知道具体的二氧化硫吗?”潜小麦小声地试探。心跳加速,脑细胞无比亢奋,难道这是老天送上门来的机会吗?孙红梅,你要回答“知道”。不然……不然你最信任的朋友我就要利用你了。
可惜孙红梅没有收到潜小麦的电波,还是一头傻呼呼钻进了她的圈套:“知道的话我还问你?你倒是给讲讲啊。”
抬头望了望深蓝色的天穹,潜小麦少有的良心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但终究还是邪恶基因占了上锋。也许,自己从来就没有做好人的潜质吧。遂牙一咬,眼一闭,大声喊出:“你猪脑子啊,连二氧化硫是什么都不知道,难怪你家的粉干厂一直半死不活。好好的销售市场被苏家抢了个七七八八。”
孙红梅被潜小麦突如其来的吼声搞得莫名其妙:“这关我家粉干厂什么事?”父亲自从村长职务退下后,便和小哥孙志刚开起了粉干厂。一个在家负责生产制作,一个开车出去负责销售批发。虽说没有大赚特赚,但好歹还过得去,潜小麦为何会有如此一说呢?
一旦开了头,下面似乎就不再那么艰难了。潜小麦暗讽,果然坏人做多了,便会越做越顺手。
“你应该很清楚,粉干利润很大一部分出在材料成本上。很少有工厂是100%使用大米的,能在饲料米里掺上50%的大米,那这家工厂的老板算是良心大大滴有了。而在水里捞起的米中,夹杂一些回用的次品粉干,那是见怪不怪的事了。对不对?”
孙红梅的脸突然变得潮红,有一种被戳破真相的尴尬,扯了扯潜小麦的衣袖:“你这哪归哪啊,都离题万丈了。”
“重点在后头呢。”潜小麦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听下去:“用劣质米做的粉干会呈腊黄色,对不对?那很难看,一目了然,谁会买。这个时候就用到化学知识了。就是你最讨厌的那个二氧化硫,这时候发挥了美白作用。”
“真的?气体怎么放进去?”孙红梅的头立马伸得老长,很是惊讶:“老师不是说,这种气体过量危害会很大吗?”
潜小麦朝天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化学果然是一塌糊涂。不由嗤笑,踮起脚跟摸了摸孙红梅的头发,开玩笑道:“这么漂亮的头,却长了个猪脑子,真是可惜了。”手背惹得孙红梅狠狠一拍。
“到底怎样放进去的?甭吊人胃口。”孙红梅催促道。
潜小麦也没再犹豫,很干脆地一次性说了个透:“二氧化硫经过加工后,形成固体的硫酸盐,你到东大门逛一逛,市场上一大桶一大桶满地开花。买回来往饲料米里一泡,做出来的就是非常白亮鲜艳的粉干了。利润那是成倍的翻。”
“不是吧?”孙红梅的眼睛睁得铜铃般大:“他们怎么下得了手?那危害一定很大吧?”
潜小麦撇撇嘴:“心不黑,怎么做得了老大。为了钱,那些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的。粉干是别人吃,又不是他们自己吃。别人恶心、呕吐、影响神经系统关他们鸟事。”
孙红梅瞄了一眼身旁的潜小麦,嚅嚅地开口:“我家粉干的确没有100%用大米,但绝对没有加硫酸盐。”
“我知道。从色泽能看出来的。”
突然,孙红梅大力揪住潜小麦的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莫非……莫非你家亲戚……”
潜小麦立马正色打断她的话:“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你解释了一个问题。你若把这话强按到我头上,甭怪我翻脸不客气,以后再不给你解题了。”若被母亲潜丽琴知道的话,还不把自己给撕了。到时候父亲会闹成什么样都不敢想象了。
“是是是,我知道。”孙红梅立马赔上笑脸,还不忘打抱不平一番:“那种人真是太可恶了,想抢别人的生意好歹用物廉价美来竞争呗,竟耍这种下三滥的勾当。让人知道了,别人会刨了他家祖坟的。”
“头顶三尺有神明,他们迟早会得到报应的。但我更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揭露真相,还百姓安全的食用粉干。谁要做了,我早晚三炷香敬他。”
“去死。”孙红梅喷笑:“当人家仙化了啊?”
“哪里。我是敬人家为菩萨。”潜小麦半真半假,也是一副淡淡打趣的样子:“你说,要是有人能替天行道,那南江乡的人该多敬他啊。”
两人说说笑笑拐进了寝室楼道,都不约而同停止了这个话题。潜小麦的心远没有她表现的那么轻松平静。苏家如,怪就怪你无偿给我提供了一个有官方背景的生意对手。若孙红梅脑子转不过来,那是你苏家祖上积了阴德。若孙红梅能意会其中的旁枝末节,同行相争,那你就自认倒霉吧。
第二卷 102打电话
102打电话
星期六,上完水墨画兴趣小组,潜小麦便足不出户窝在寝室里了。
奥赛班女生少,住校的女生更少。与别的寝室八人济济一室不同,潜小麦的寝室统共就三个人。这是潜小麦进入(10)班继角落座位后又一满意的方面。两个室友都是金田县城人,只不过家住城东、城北两个稍微偏远的郊区,周末都是雷打不动回家。但凡周末潜小麦不回家,那寝室里便只有她一个人了。这种时候,她总会提前打好开水,买上饭菜,关上门在屋里一呆就是一天。
此刻,午后的阳光透过浅绿色的窗帘,零乱而俏皮地洒在桌面上,随着时间的流动而跳跃。潜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