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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爱在一念之间-第68部分

小说: 爱在一念之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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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竟然是一条项链,转花的细链子,蒲公英的吊坠。如此遥远,如此熟悉,如此相似,顿时,那久远的记忆,久远的情愫集体全部都回来了,撞破了她心底的那份冰层。一下子,她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呼吸整个混乱了。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他的电话。仿佛是知道她注定会打过去的一样,永逸的电话多一声都没有响,几乎是立即就接通了。电话里,他的声音竟然难得的平静,“怎么样?尹亚馨小姐,可以赴我的约么?”
亚馨屏住呼吸,声音急促地问:“你从哪里买到的这个链子,没理由一模一样?”“你想知道么?”他说:“那你陪我吃顿饭。”“你在哪?”她问。“你单位门口。”他回答。
亚馨立即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那个小闹钟,谢天谢地,时间刚刚好,有人已经拿钱包往门口走了。她迅速拿起桌上的包,狂风般地向门口跑过去。冲过那些人,她第一个跑到电梯门口,按了电梯的按钮。来不及等那些人过来了,她冲进电梯,直接按了一楼的按钮。
看着电梯上那闪烁变化的数字,她的脸热热的,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每个神经都攥紧了。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发现一模一样的东西?即使有,也不应该在北京,应该在广州,应该在四年前,不,五年前,应该在女人街。
“你不是那些玫瑰,那些月季,那些水仙,因为那些不配你,因为那些太俗气。所谓各花入各眼,我喜欢蒲公英,因为它不俗气,它轻灵而飘逸,风姿绰约,初看普通,但是,你越去品它,你越会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有风轻轻吹过来,她摇摇曳曳,那上面的云絮,轻轻颤动,简直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荡人心魄。像你!”
她的眼窝热了,心也热了。电梯终于停了,还没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她就直接冲了出来。跑出办公大楼的门口,她一眼就看到永逸正远远地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双手交叉环抱在那儿,看着她微笑。
亚馨直接跑了过去,气喘吁吁地站到他面前。她脸色发光,眼睛发亮,睁大了眼睛,神情亢奋地问:“你快告诉我,你从哪里弄到的?”永逸依然看着她笑,他的目光凝视了她一会儿,突然把头凑过来,贴到她的耳边说:“如果你让我亲一下,我马上告诉你。”
亚馨脸色立即变了变,她防备地站好身子,从他身边跳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她转过了身,装作不感兴趣地往前就走,“不说拉倒,我不稀罕知道。”
永逸一把拉住她,就把她扯进怀里。他紧紧地团着她的身体,托着她的脸,他仔细注视她的眼睛,然后,他骤然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力量带着无法逆转的气流就吸住了她。
亚馨本能地想挣扎,想喊出声,他的手像把铁钳攥着她,连半点空隙都没有。他的吻一波接过一波,连半点喘息都不给她。她挣扎了一会儿,不得已放弃了。然后,她全身的热量被搅得更热,她几乎没有半点思想的余地就伸开了手,围住了他的脖子。
半晌,他们分开。他凝视着她那微红的鼻头,那醉意醺然的眼睛,他柔声说:“这个吻我等了几百个世纪了。”她红着脸看着他,突然间变得扭捏了起来。然后,几乎是瞬间,她马上醒觉了。这是在公司的门口,她在干什么?如果被同事看见了,他们会怎么说?瞧瞧,尹亚馨老公死了还没一年呢,就守不住了。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生气地说:“你看你在干什么?这是在我们楼下,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永逸笑了,“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你们公司的那些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们最好死了那条心。”
亚馨挑起了眉头瞪着他,终于,颓然地跺了跺脚,她转身就往前走。他一把扯住她,笑着说:“傻瓜,你往哪走?我车在这边。”她被他扯到车旁边,打开车门,他弯腰从车里抽出一大束的玫瑰花送到她面前。“我一直都觉得送花是一件俗不可耐的事,”他目光熠熠地注视着她,察看着她的脸色,他说,“但是,很显然,你好像很吃这一套。”
亚馨瞪大眼睛直愣在那儿,盯着那束玫瑰花,她慢慢将睫毛盖下去了,掩住了那发着光的眼球。嘴唇努了努,接过他手里的花,故作一脸不屑地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她搂着那束花,鼻子里灌满了那花的清香,她故意避开脸,不去看他,心里却在这一刻充满了柔情。



、我是个罪人

永逸不时地转头看着她,然后,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他握住了她的手。她挣扎着想抽出来,他直视着前方,用左手打着方向盘,右手却执拗地握住她的。他警告地低声说:“你最好不要动来动去,否则,会影响我开车。”
亚馨只好作罢,她憋着气忍耐地说:“你告诉我,这条项链从哪弄的?”
他没回答她的话,“我们去后海吧!”他说,然后,不等她的意见,他的车就直接照着后海那边开过去。她不再问了,心里已经有点明白,有点感动,这一刻,她的思绪是复杂的,混乱的,千万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那徜徉在骨子里的那些道德和礼教开始摇摇欲坠了。
车子很快到了后海。他拉着她的手,下了车,把车停到一个最近的停车场,沿着那湖边他们一同走过去。
在一个人影稀薄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注视着她,“想必你已经猜出来了,这条就是我在广州给你买的那条。”他说:“你丢到餐桌上,我当时不方便去找,我三天后去找,幸好那个饭店的服务员以为是客人不小心留下的,一直保留着。从那以后,这条项链一直跟在我身边。”他的视线向下滑,停在她胸口的那条钻石项链上,他放柔了声音:“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我可以把它重新给你戴上?””
她不说话了,鼻子迅速酸楚了,眼里的雾气更重了。她摇摇头,想说什么,永逸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也摇头,“如果是拒绝的话就不要说了,我现在很脆弱,一根稻草都会压死我,所以,别说让我沮丧的话。”他抱住了她,把头贴近她的耳朵,他恻声说:“别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想的比你还多,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和自己作战,我已经精疲力竭了,但是,我告诉你,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结果是我要你。”
她的身子一个悸动,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她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了。他等着她哭了一会儿,然后,移开她的脸,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珠雾蒙蒙的,透过那泪雾,她凝视着他,泪光莹然,如泣如诉。她的嘴唇蠕动着,唇边的神经抽搐着,她说不出话来了。他心里一阵激荡,无法控制地,他用嘴唇再度吻住了她。
夜沉了,两个人吃过饭,又到旁边的酒吧坐了一会儿,听完了那湖水拍打石壁的声音,听光了湖面上游客模糊的喧哗,看着月亮在云层中慢慢游动,星星在疲倦地眨着眼睛,他们终于离开了后海。开着车往回走,一路上,他始终不断地看她,激情像那桥下的水,一浪又一浪地撞击着桥墩,他满心热血沸腾,有抹强烈的原始的冲动就一点点往上冲。
到了家,永逸停好了车,转头看她。她垂下睫毛,表情不自在地在喉咙里嘀咕了一句:“你还是走吧!你不要上楼了。”永逸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你真可爱,你看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不是见到你就一定要和你怎样,你简直把我想象成□狂了。”
她立即抬头用嘴唇吻住了他,然后,半晌,她移开了他的脸,眼睛贴着他的眼睛,“给我时间,”她说:“我过不了我自己那关。”
他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好,那你上楼,我不上去了,因为我一旦上去可能就下不来了,我等着楼上的灯亮,我再走。”看着她的身影跑进楼道,听到楼道铁门的那声闷响。
永逸靠到了椅背上,点着了一支烟,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灯光亮了,那乳黄色的光晕漫了一屋子,从窗口的地方渗了出来。他注视着那灯光,深深吸了口烟,把身体里的那份热潮逼退,然后,发动了引擎,他把车子拉进了夜幕之中。
回到家里,已经深夜了。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进到客厅里,他本能地一怔,母亲正若有所思地靠在沙发上。电视没有开,客厅的大灯关着,只有沙发边上那盏落地的小灯寂寞地亮着。看那样子,应该是在等他,并且等了很久了。
永逸犹豫了一下,这样的情境不可能过去了。他索性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面对着母亲。“妈,”他问,“你怎么还没睡呢?”“我在等你。”叶太太直言不讳地说。她同时锐利地看了他,严厉地问:“你又去找她了?”
永逸迎视着叶太太,他的目光在叶太太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坦诚地点点头。
叶太太脸色白了,想不到他承认的这么爽快,这挑衅了她做母亲的那份权威,她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已经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了,你现在心里除了有她,你老婆,孩子,妈都不要了。”她立即老泪纵横了,语不成声地说:“如果我当初知道你这么伤妈妈的心,我真不如掐死你算了。”
永逸立即将身子匍了过去,跪在地上,他直接把头放到了叶太太的膝盖上,两手搂着叶太太的膝盖,祈求地哑声说:“妈,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我不孝,我没有责任感,我是个罪人。你想打我,你就打吧!”
叶太太真的举起了手,想照着他的头打下去,但是,手停到了半路,就是落不下去。她心里又气又恼,气她自己的这份心软,恼她自己的这份不忍。落不下去,她怒形于色地把他的头推开,身体气愤地往旁边侧过去。
永逸死皮赖脸地把头又靠到她的膝盖上,“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他说:“我不想离开芊芊,我知道没有爸爸的滋味,我也不想和紫琪离婚,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我和许多男人一样,既想在外面偷腥,又不想把自己的家搞散,如果当时我想离婚,我就根本不会让她嫁给绍辉。”
叶太太把脸转过来了,她瞪着他的头,“那你现在怎么又要离婚了?”永逸的头不动了,停在了那一会儿,他慢慢抬起了头,注视着叶太太,他的眼睛通红,他的神情无奈。“妈,你知道我和紫琪在美国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么?”他咬着牙挤出了一句。“我们已经有好久都分床而睡了。”
叶太太的眼睛睁大了,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永逸,脸色微微发白了。
永逸迎视着她:“妈,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做到把我的身体和我的感情分开,我的心走了,我身体上的反应也一并跟着走了。于是,夜晚是我每天最痛苦的时候,我必须全力摒除杂念,我才可以成事,一次可以,两次可以,可是三次,四次呢?”
他从地上起来,跌坐到了沙发,他苦恼地摇头,
“我害怕夜晚,我怕她知道我是醒着的,你知道那种口水窝在嘴巴里不敢咽的滋味么?于是,我每天天一黑,我就挖空心思找理由,找借口。我开始买醉,希望用喝多了逃过这一关,可是,我除非醉的人事不知,否则,只要我有一点清醒,紫琪她都会有要求。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她有她的需要,所以,最后,买醉这关过不去了。我就开始出席各种应酬,可是,再晚,我也要回家,只要我一回家,只要我一上床,紫琪就会醒,然后,她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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