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念之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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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馨看着他笑了一下,她的笑容都是怯生生的。“因为我知道,我告诉你,你一定不敢碰我了,你会怕负责任。”
天啊!永逸蹙紧眉头,他回身扑到她的头前。他盯着她的眼睛,表情复杂歉疚至极地看着她,直接问到她的脸上去,“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还跟我出来?为什么不留给你喜欢的人?”
亚馨含羞带怯地看着他,温温柔柔地看着他,她的唇边浮起一个会心的微笑。她轻声地低柔地羞涩地说:“谁告诉你说,我没有把它留给我喜欢的男人?”永逸的心口狠狠被搅了一下,有点迷糊,有点惊惧,有点明白,有点模糊的喜悦。
他舔了舔嘴唇,困难地说:“你是什么意思?”她轻呵了一声,灯光在她的眼底跳动,在她的睫毛间飞舞。她伸手去摸他的眉头,“有没有人告诉你,”她说:“你也是个傻瓜,是个反应太迟钝的傻瓜?”
永逸立即把头扑了下去,眼底少见地湿润了,心里深处有抹从来没有过的歉疚覆盖住了他那份沾沾自喜,那份怡然自得。这一刻,他的心情相当复杂,从来没有过的复杂。一个紧紧见过两次面的女孩竟然喜欢上了他,把自己的初夜给了他,这个震撼对他来说几乎是惊天的。
尽管他不否认,他有点喜欢她,喜欢她的那份清新和自然,喜欢她的那份惊怯,那份慌张,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但是,他却不想要她的初夜,那东西太沉重,他要不起。
“可是,”他没有抬头,他的头依然藏在那个枕头里,他在喉咙口的地方咕噜着:“你的这个决定毫无意义。”“我知道。”亚馨接口。
“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他又说。
“我知道。”她也说。
“你太傻。”
“我知道。”
他突然一扬头,他眼睛通红的瞪着她。他的脸色也由白转红了,他气息粗重,声音里夹带着莫名的狂躁。“你是个傻瓜,谁让你做这个决定的?我们仅仅见过两次面而已,你就做了这么个决定?你实在太不理智,你的智商真的不像你的年龄。你说你十九,我看你根本就只有十二。”
亚馨心平如镜地侧头看着他,她的笑容带着温婉的力量将他的怒火挑开了。他的气息一顿,下面的话被堵了回去。他脸色缓和了,但是,他依然蹙着眉头,依然不解地说,“我还是不明白。”他说:“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我也不明白,总之,我喜欢你,”她单纯地诚恳地坦白地凝视着他,“我告诉你,我第一天就有点喜欢你了,只是,我不敢,怕你觉得我太随便。”她轻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想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从小,我妈就告诉我,女人不可以太随便,所以,我没有太多的机会接触异性。我还没有交男朋友,相亲只相过一次,所以,没有人亲过我,没有人碰过我,所以,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反应你。”
天啊!永逸的七魂八脉都出窍了。她竟然连男朋友都没交过?难怪她一点都没有反应,难怪她笨拙的像个木头。这一时间,永逸简直说不出应该是惊是喜是害怕是惶恐了。他不知所措地瞪着她,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傻瓜,变成了一块木头。“你,你实在不应该到这种地方来上班。”他说。
亚馨点点头,“我现在知道了,我想,在这之前我不了解自己是个什么人,不是么?”她看着他,她眼里有抹研究地目光停在他的脸上,“我们每个人其实都不一定了解自己,就像我认为自己一直是保守的,但是,我认识你才两次面而已,就……”她脸红了一下,避开了下面的话题。“我觉得自己很傻,我看着你搂着露露,我竟然吃醋,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永逸震动了一下,身子碰触到她那柔软的肌肤,胸口有股莫名的情愫涌了上来。伸出胳膊,他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她。她顺势偎在他的臂弯里,继续接着说:“我知道自己不适合在这里工作,”她的声音里充满着一种浓重的忧伤:
“至少现在我觉得自己不适合,我害怕自己会堕落,但是,我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脱离这个环境。所以,我不敢保证,自己的清白会留到什么时候。与其被别人拿去,不如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她停顿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你放心,”她说:“我不会缠上你,我知道你是北京人,你很快就会走;何况,你这么优秀,你这个年龄不可能没有成家,所以,你不必对我承担什么责任。”
永逸无言地揽过她的头,贴着她的头顶,吻了下去。然后,就势,他找到她的唇。他吻得轻柔而细腻,吻得专注而凝神,他的全身心都笼罩在一种突发的虔诚的激动的情绪中。这和前两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他在这瞬间体会出了那份细微的区别。她也感觉到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她抱住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嘴唇掠过她的耳畔。“我是说真实的名字。”“尹亚馨,他们都叫我馨馨。”“馨馨。”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你呢!”
永逸停顿了一下。亚馨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嗫嚅着,“我总要知道,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什么人?当然,”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低的几乎只有她自己听得到:“你如果不方便,如果不愿意可以不说,反正我会记住你的长相。”
永逸哑然失笑了,“傻瓜,”他更紧地抱了抱她,嘴里骂了一句:“别那么敏感,我不怕告诉你的名字,难道我还会怕你来谋杀我么?叶永逸。永远的永,飘逸的逸。”天啊!他们彼此该是多么的亲近,又是多么的陌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她那一大堆的问题,一大堆的困难。
在迷迷糊糊中,她开始讲述她为什么来上班,从她那早逝的父亲讲到她那多病的母亲,再讲到她家的贫穷,讲到那等着她拿钱回去娶老婆的哥哥。她讲的散乱,讲的沉重,他可以清晰地抓住她那字里行间的忧郁和负担。一个花季的女孩,从此要深陷在那本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到底,她能走多远?到底她还能保有这份纯洁多久?
永逸心里有份感慨,有份莫名的怜惜。她偎依在他的怀里,眼皮重涩,那长时间的讲述让她精疲力竭,她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了。“叶永逸,永逸,好听的名字。”她梦呓似的发出一声莫名的叹息,然后,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永逸俯眼看了看她,她那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眉头轻颦,唇边有一个委婉的笑靥,她的嘴唇潮湿而红润,她的鼻头上闪着光点。单纯的女孩,矛盾的女孩,他深吸了口气,无法更多的考虑自己的情绪,他将嘴唇吻上了她的额头。
夜晚,如期而至。第一次,亚馨觉得千夜的夜晚那么美丽。她从天黑就早早地到了千夜。今天亚馨刻意化了妆,她涂了睫毛,化了腮红,穿上她最喜欢的那件天蓝色的裙子。她坐在那儿,眉目含笑,嘴唇噙着一个飘忽的熏人欲醉的表情,使她看起来简直是楚楚动人的。
连那妈咪桑都不得不讶异地发现这个燃燃简直耐看极了。她坐在那儿,夹杂在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中间,她新鲜的就像一棵早上浸过露水的水仙。
燕儿奇怪地从头到尾死死端详着她,盯着她那眼底流动的一汪浅波,她抓住亚馨的胳膊,“说,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她开始转动脑子。她不难猜出亚馨的问题所在,因为亚馨来了广州的时间是可以屈指而数的,所以,她很快得出了结论。
亚馨有两个晚上没有回家,也就是说,这两天在亚馨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是不是与哪个客人有关?”亚馨含笑不语,唇边那个动人的笑靥泛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燕儿的脸变色了,她胆战心惊地盯着亚馨看。她知道亚馨只是个小女生,还没来得及尝试这里面水深水浅,她就要下河摸鱼了?“亚馨。”燕儿警告她,“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你不能认真,不能和任何人认真,不论他说的有多么天花乱坠,你都不要相信。”
亚馨浅笑盈盈地:“我当然不会听他的甜言蜜语。”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和她说过甜言蜜语。他告诉她,她和他没有结果;他还告诉她,他很快就会回北京,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广州;他也告诉她,他们不可能有未来;尽管他对她有一千一万个怜惜,他跟她也没有结果,他统统都说过。
但是,亚馨就是喜欢他,她没有对叶永逸有过什么期待,她只是觉得喜欢他,她越来越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他那么优秀,那么谈笑风生,那么潇洒倜傥,他符合她所有的梦想中的男子的形象。天,亚馨知道自己已经栽下去了,但是,她无意于让自己□,不要说,她现在没有这种提得起放得下的能力,就是能,她也不想出来。
、我有预感,你一定会来的
于是,亚馨从七点等到八点。九点钟的时候是客人来的最多的时间。她每一次,看见妈咪桑推开门来叫人的时候,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等到发现妈咪桑不是来叫她的,她提起的心脏又骤然向下滑落。但是那失落几乎就是瞬间的事,她很快就恢复了自信。
亚馨确信,永逸一定会来找她的。尽管,他没有和她要电话,没有和她说,他会再来看她。早上,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看见他正一动不动地瞅着自己,他的眼神很复杂,与她的目光接触后,他很快转移了视线,但是,她从他那闪开的目光中读出了那份深意,他是有点喜欢她的。女人都有第六感觉,亚馨也有。现在,她就是有那么一个强烈的直觉,那就是,永逸一定会来找她。
在这种若有所待的情绪中,亚馨推掉了妈咪桑一波又一波的见客。最后,妈咪桑不得不皱眉头了。“到底,你的客人能不能来?如果你再不坐,今晚你可能就没机会了。”“会的。”她执着地点头,她的直觉不会错。永逸来了两次,每次都是十点多的时候,现在时间才九点多,与他来的时间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距离。
于是,亚馨坐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的小姐一波一波地被叫走,她信心满满地守着时间。从十点钟开始,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直了,心口开始剧烈地抖动,每一分每一秒地数着时间。从来不知道,心脏可以这么超负荷的运动,可以忽上忽下地跳个不停。十点半的时候,她的气息不那么淡定了。
燕儿喝的红扑扑的小脸探进身来,看见亚馨依然坐在那儿,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你的那个人还没来么?他到底什么时间来?”亚馨摇摇头,她的目光不像开始时候那么镇定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她嘀咕了一句。
“你们没有定时间么?”燕儿问。亚馨摇摇头,“没有,他没有说。”“天啊!”燕儿惊呼一声,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你没事吧!馨馨。”她摇着亚馨,希望把她摇醒,“客人随便说的话你也认真?”亚馨摇摇头:“他不是随便说的,因为他根本就没说。”
燕儿更傻眼了,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着那个傻丫头满腹憧憬地从七点等到八点,从八点等到九点,从九点等到十点,现在已经是十点四十分了。“他不会来了,你这个傻瓜,”她临门一嗓子,冲她狂吼了一句。然后,燕儿气冲冲地走了。
亚馨呢?从燕儿那一嗓子喊完,她开始不淡定了。已经快十一点了,没有人在这个时间会来。他不会来了!这个念头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