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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逸园深深夏迟暮 作者:曾不染-第40部分

小说: 逸园深深夏迟暮 作者:曾不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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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哥?”迟暮有些迷惘似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须知经济系跟物理系的两幢楼距离相隔还是蛮远的,要不是刻意,钱闻道绝不会跑这里来。
“路过这里,就想来看看你,有人说在这里见到你。”钱闻道说道:“为什么要一个人坐这里?是不是有学生惹你不高兴了?”
迟暮笑,“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被一个学生惹不高兴了?”
钱闻道注意到那笑容里面难以掩饰的忧郁,心中突然有什么被扯动了,“迟暮,如果有什么心思,你可以跟我说。”
迟暮摇摇头,“我挺好的,谢谢钱大哥。”
“你既然还愿意叫我一声大哥,我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钱闻道缓缓捡起脚边的一片落叶,“昨天我在实验室待了一夜……左小姐送我的时候跟我说,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就不要跟她做朋友,而是直接做恋人,她笑我不够勇敢……但我始终觉得,如果你不愿意,我就算再勇敢那也是强求,是不是?我这个人做事从来就不愿意勉强人,尤其是对你。”
迟暮低下头,“对不起。”
钱闻道的声音很温和,“不要这样说,你并没有对不起我,迟暮,本来我们就说好做朋友的,我们现在还是朋友,不是吗?”
做回朋友总胜过求而不得之后的形如陌路,至少,作为朋友现在还可以坐在她身边,能凝视着她,能闻道她的气息,现在,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迟暮莫名松了口气,抬头道:“你还愿意接受我这个朋友?”
“当然,”钱问道注意到她眼里的波光粼粼,笑道:“中午我请你吃饭?我们学校食堂的饭菜你还没吃过吧?要不要体验一下?”
“好啊,”迟暮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落叶。
钱闻道也站起身,似是有意无意的,“不会因此打搅了你和左总之间的什么约定吧?”
“不会,”迟暮拎着手提袋,若无其事地笑:“我们走吧。”
钱闻道望着她的眼睛,没再说什么。
——————
午饭后,迟暮到金陵一家著名的珠宝行,将从家里带出来的母亲的七样首饰一股脑儿掏出来,陈列在柜台上。
老板伙计几乎挤了整个柜。
经过几个小时的鉴定,结果是:票据上的七十八万元换来了实打实的五十二万,迟暮也没做过多纠缠,就签字画押拿了四十八万元的支票和4万元现金直接走人。
四十八万元,她在英国留学四年的费用。
出了珠宝行,她直接打的到了左氏集团原楼附近,进了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一名长发男子正在弹奏着一曲《悲伤的天使》,叮叮咚咚的琴声让听的人心都碎了,迟暮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要了一杯蓝山,托着腮呆呆地盯着玻璃窗外不远处巨兽样的左氏大楼,良久才掏出手机,拨通了沈秋言的电话。
沈秋言在电话里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马上就出来见她。
等沈秋言的时候迟暮还在想着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确,本来她可以将支票和衣服这些一并直接交给家茵的,但是……她实在不想让家茵为难,她甚至考虑以后是不是要渐渐疏远了家茵,毕竟那个人是她的亲哥哥。以后要是她还和家茵像从前一般亲密,难保不被人怀疑为她还在继续痴心妄想。她甚至感觉她之所以会和家茵这么要好,潜意识就是因为家茵是那个人的妹妹,她从前,真的一直在痴心妄想的!
十分钟后,沈秋言着一身干练的藏蓝色套装过来了,“迟暮,找我有什么事?”
迟暮给她叫了杯咖啡,亲自递到她手上,“有些东西想托你帮我交给你们左总,”她边说边将手提袋,支票,还有刚才打电话的那只手机都推送到沈秋言面前,“这是我欠左总的,麻烦秋言姐帮我还给他。”
“你这是做什么?!”沈秋言扫了一眼支票就受到惊骇似的望着她,难道是那次自己和她的聊天竟有了效果?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一把将咖啡杯搁下,当场起身道:“迟暮,真的很抱歉,这种事我实在做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秋言姐!”
沈秋言逃跑一样的走了。
迟暮按着额头,轻轻呼出一口气。
看样子,还得最后再利用人家的手机一次。
迟暮拿起手机,拨了左家勋的号码,很快就通了,她定定神,尽量用一种平和的口气,“是左总吗?我是夏迟暮,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没有。”左家勋回答得干脆之极,似乎一直在等着她这句话似的。
“那……请问您什么时候可以有空?”
左家勋的声音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传过来,“迟暮,我记得我说过,走了后就别再回来……”





、是有意还是意外(1)

昨夜的情形再次穿心刮骨而过,迟暮顿觉鼻子酸酸咸咸的,勉力定定神道:“是啊,我也记得的,只是有些东西想要交给您,放心,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的。”
左家勋淡淡道:“那你直接跟沈秋言联系就可以了……需要我提供她的号码吗?”
迟暮听见自己居然笑了笑,“我刚才已经请秋言姐过来一趟了,她不同意,人走了。”
“哦?竟有这种事?你要交给我的不会是什么炸弹吗?”左家勋的声音竟然也是带着笑意的,然后突然是一片寂静,迟暮隐隐听到似乎是有人在跟他说着什么,良久她才听到话筒里面传来他的声音,“你在哪里?”
她说了咖啡馆的名字。
左家勋说他会过来。
迟暮将手机塞进口袋,双手紧紧抱着那杯热咖啡,仿佛可以藉此让身子多一点的暖意。
钢琴声依旧在叮叮咚咚地响着,只是已经换了曲子,是一首优柔缠绵的《风吹过的街道》。
有两位相当时髦的女人自门口联袂走进了咖啡馆,两人形神俱佳,所到之处更是香风阵阵,格外惹人注目,迟暮不禁也抬头扫了一眼,当与其中一位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都下意识地一愣。
还是迟暮起身先开了口,“林小姐好。”
林安琪住了脚,似乎是恍惚了一下才想起眼前人是谁,一只手指着她,扬扬眉,“迟暮?家茵和你在一起吗?”
迟暮摇头,“没有,我是一个人。”
林安琪哦了一声,声线柔美,“这样啊,这位是我朋友,你要不要一起过去坐坐?”
“谢谢您,我刚准备要走。”迟暮边说边快速拎起手提包,一副很赶时间的样子。
林安琪身边的时髦女郎一把按住她的胳膊,笑道:“啊呀急什么呢?这么漂亮的妹妹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安琪你怎么也不给介绍介绍?”
“好啦!”林安琪突然一掌打落女友的手,“没看到人家急着要走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成天无所事事?”
女友被她冷不丁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发作,轻哼了一声扭过身子径自走到一张桌前坐下来。
“林小姐再见!”迟暮匆匆向林安琪道别,大步朝咖啡馆门口走去。
她敏感地觉得,若是再不走的话,接下来的场面恐怕会难以收拾了,也是她十分不愿意去面对的。
出了咖啡馆后她疾步向附近的公交站牌处走去,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倏地一下从她旁边贴身窜过,惊得她几乎出一身冷汗,顿时定住脚步无措地望向四周。
不过才下午,天色似乎比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要昏暗,街上各种汽车你来我往,快镜头一般从她身边闪过,一夜未眠的她突然一阵头昏眼花,有种天下大乱的感觉,她不禁一只手捏紧了手提包,另一只手则插进外套口袋里,死死地攥着那张支票。
“你活得不耐烦了?”有人突然攥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路边。
那恶声恶气冷眉冷眼的样子,不是左家勋是谁?
迟暮惊魂普定,脑细胞顿时有些不够用了,“家……左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好在咖啡馆等我的吗?为什么现在你会一个人站在马路中间?!”他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肩膀,“就算是后悔得要死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
刚刚他开车过来,正好看到她惨白着脸失魂落魄地站在马路中央,那么多的车在她身边一窜而过,老天,他终于领会到了魂飞魄散的真正意义!
“还好,我还以为今天会见不到你……”她裂开嘴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手中的包塞给他,“你的东西。”
“什么?”左家勋伸手接过,随手一翻,直接将那包摔回她身上,“你什么意思?!”
迟暮被他的力道弄得一个踉跄,左家勋不得不伸过手臂及时地捞住她,气恨恨道:“你就这么蠢?都不知道躲避一下?”
迟暮不答他,推开他站直了身子,低头从口袋中掏出珠宝行开出的那张支票,絮絮叨叨的,“这里是四十八万,您查看一下数额对不对,哦,差点忘了,我还有四万块搁在这包里了,我得拿出来……”她边说边伸手准备从包里掏那四轧人民币,没想到此时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楞了一下,差点忘记这手机也是他的了!
手机持续不停地响着,她不得已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喂?”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请问是夏迟暮小姐吗?”
“我就是。”
“这里是金陵中医院,请问你是不是有位朋友叫周臻中?”
迟暮顿时紧张起来,“是啊,他怎么了?”
陌生人说:“他上午出了车祸,现在人刚醒过来,坚持说要见你。”
“车祸?”迟暮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他人现在怎么样?”
“不是太好,他说想见你,所以我就打了你的电话,他的父母其中有一个已经晕倒了,实在没有能力顾及到这事。”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迟暮胡乱将手机塞进包中,双手死死攥住左家勋的手臂,连称呼都忘记改了,“家勋哥,对不起,还得麻烦你,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医院,周臻中出事了!”
左家勋黑着脸一声不吭地拉住她的手走到车边,将她按坐到副驾驶位上,并细心地替她将安全带系上。
迟暮的牙齿不住地打颤,“我不信,一定是搞错了……”
左家勋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迟暮祥林嫂一般喃喃低语,“早上他送我去学校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说他今天第一天上班……”
左家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
车向前飞驶而去。
——————
抢救室里。
映入迟暮眼帘的是周臻中那张血污到变形的脸,两个医生围在床头说着什么,好像除了输血袋那滴答答朝下流淌的红色液体外,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一片,迟暮顿时就觉得两腿发软移不动脚步,不得不主动拉住了左家勋的胳膊以求支撑,左家勋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太舒服,将她那只冰冷的小手拿下来握在了掌心。
他掌中源源不断的暖意传过来,迟暮感觉似乎好受了一点。
一名中年医生见到他们,长嘘一口气说道:“还算是幸运的了,别看流血多,基本都是外伤,心电图正常,脑部片子暂时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应该问题不大,只是脏器受到了撞击,主要是脾脏……”
迟暮定定神,“医生,不是说他已经醒了吗?他怎么现在还闭着眼睛?”
“他时醒时晕,只要一醒就叫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应该是你吧?刚才的电话就是我打的。”中年医生边说边扫了一眼左家勋紧握着迟暮的那只手,熟透世故人情的他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再次长叹一声,“他爸爸有心脏病,这会儿他妈妈在病房里照顾着,脱不开身,我是不得已才打了电话给你,还好,他性命没有问题。”
“谢谢你,”迟暮松口气彻底回过神来,将手从左家勋掌中抽出,“医生,请问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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