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在一起-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
电梯到了一层,门“叮”一声打开了。
金甜脸上流着泪,问:“是因为她吗?”
李亦非蹙着眉,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他觉得那个“她”各个方面都有悖于他一贯以来的审美标准,她不甜美不娇嗲不撒娇,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还长着一颗让人鄙视的圣母心。按说她身上集合了他最讨厌的女人的一切特征,可是他却越来越发现自己特别愿意跟她在一起相处,每天抬杠斗嘴臭贫,竟然也很开心。她才走了没几天,他就觉得家里空得什么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金甜流着泪,冲他笑:“你记住,你说过以后我有什么事就来找你,你都给我办!”
李亦非点头。
金甜抹干眼泪,“那,送我回家吧,哥!”
︶3︶
大年初五,钱菲居然又收到了李矫情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钱菲就听到李亦非吊儿郎当地问:“卫生巾,你什么时候回来?”
钱菲记得自己好像告诉过他初十回北京,“干嘛,你女朋友不会做炒茄条满足不了你的馋嘴巴子啊?还有你叫谁卫生巾呢!”
李亦非阴阳怪气地说:“你怎么那么不自觉,初九就该上班了你初十才回来,你对得起你领的那份社会主义工资吗?”
钱菲“嗬”一声:“你这受过资本主义腐蚀的纨绔分子还来教育我了!我这一年统共就回家这么一次,还不行多呆两天啊!”
李亦非说:“谁让你十一不回家!”
钱菲争辩:“十一我爸带着我姨旅游去了,我回个毛毛家!”
她忽然醒悟其实这些事她犯不着和李亦非掰扯,李亦非这通电话打得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她看着墙上的电子挂钟,红彤彤地闪烁着癸巳年正月初五,2013年2月14日。
、42 你离开很久
2月14日。
钱菲忽忽悠悠地想起来,这一天除了叫“破五”;还有一个镀洋的说法;叫“情人节”。
钱菲想了想;试探地问:“李亦非,你今天跟我打电话;没话找话的;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啊?”
她听到电话里默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一声地动山摇的冷哼:“卫生巾,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战么?我就非得跟别的女人吵架了才能给你打电话吗?”
钱菲已经完全听不懂他说话的逻辑了,只能跟着瞎附和:“不不不,你也可以跟我打完电话再和别的女人去吵架!其实顺序什么的也没有那么重要!”
她听到李亦非在电话彼端呼吸声稍稍加重。一股莫名的愉悦感从心头油然而生……
“卫生巾就你这操行,我也只能祝你情人节单身快乐了!”李亦非阴绵绵地说完这句话就收了线;钱菲被他的大损嘴气得想回拨一个电话过去给他点一首《分手快乐》祝他幸福。
后来想想大过年的还是情人节;这么干多少有点缺德,李亦非不仁不义惯了,她可不能跟他一般“贱”识。
大年初七的时候,钱菲又接到了李亦非的电话。
这一次她都不觉得意外了。
话筒里她听到水龙头哗哗流水的声音,隐约地好像有人在洗碗筷。
李亦非一张嘴就是领导批评下属的一嘴正气:“钱菲同志,你不用回来上班了吗?其他同志都在忙着建设祖国,只有你一个人在家里当寄生虫,你对得起从小到大吃过的那些社会主义粮食吗?”
钱菲哈哈一笑:“你是不是找不着人跟你抬杠嘴巴痒啊?你干嘛呢?跟女朋友在刷碗呐?您二位可悠着点哈,别把我的盘子碗都给我cei利索喽!”
又说了两句,两人收了线。
︶3︶
从水池里伸出一只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李亦非按断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然后又把手伸进水槽里,把里面的碗和盘子上面的沫子冲干净。
这是他托人从瓷都某上市公司高管那里弄来的一套新瓷器,据说这些瓷器是特供给中央某些领导用的。
他一边擦着盘子一边愉悦地想,假如傻大姐知道cei掉她的一个盘子,换来的是这样一套瓷器,不知道她端着碗吃饭的时候手会不会哆嗦。
︶3︶
钱菲收了线刚要继续看电视剧《悬崖》,就看到老爷子魂儿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正站在自己背后。见她回头,老爷子猫着腰问:“刚才跟谁说话呐?”
钱菲吓了一跳,“没谁,不是,您现在怎么还学会偷听我电话了!”
老爷子哈着腰捂着肚子说:“我没想偷听你说话啊,我一直都光明正大的想听就听哪。只是小菲啊,我这肚子是不是吃坏东西了,里头有点疼!”
钱菲看着老爷子煞白的一张脸,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啊?”
老爷子说:“昨儿半夜!”
钱菲从椅子上一蹦三尺高,“都疼了大半宿了您怎么才告诉我!”
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和何姨一起,把老爷子带去了医院。
急诊室的大夫随便按了两下后,胸有成竹地下了诊断,说老爷子是过年吃多了,给打了止痛针又开了促进消化的药,叮嘱说:“记得少给老爷子吃肉,多吃蔬菜,这几天医院已经来了好多同样症状的病人了,都是过年吃得太多不消化造成的!”
钱菲嗯嗯地答应着,还想再咨询一下细节问题时,大夫已经去接待下一位病人了。
钱菲和何姨扶着老爷子走出急诊室。回到家,吃了药,老爷子哼哼着躺下了。钱菲看着老爷子憔悴的脸,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她把何姨叫出卧室,“姨,我记得您跟我说,我爸之前也这么疼过几次来着。我觉得那个急诊大夫看病看得有点毛毛躁躁的,要不等过完年以后,您再带着我爸去医院好好做一次检查吧!”
何姨也有点担忧,说着“好,一定”,让钱菲放心。
钱菲感激地握着她的手,诚恳地说:“姨,要不是您,我在北京根本买不起房子!现在我不在家,您又得照顾家里又得照顾我爸,您受累了!等我爸彻底退休,我就把你们都接到北京去!姨,以后我就是您亲闺女,我给您养老!”
何姨红着眼眶抬手去摸她的脸,“好孩子,何姨没看错人!”
钱菲想逗她笑,就说:“姨您说我爸那个破厂子,都要倒了,穷得不刮风都能叮当乱响一大阵,我爸怎么还非爱岗敬业地熬到退休呢!您说他多不会享福,早点带着您和我一起去北京多好!”
何姨笑了:“其实就算退了休,我和你爸也不愿意去北京,在那哪有在家好?这里我们天天都能凑起个局打麻将,听说在北京,邻里间住了十来年都互相不太认识的!”
钱菲想想还真是这么个情况。可是每年依然还是有那么多人奔着北京去,明知道那里的生活很累,可是还是咬着牙不想离开,这是为什么呢?
晚上睡觉前,她跟姚晶晶打电话磨牙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
姚晶晶给她解了惑:“因为人们觉得苦过累过之后,总会有收获的,他们,也包括你我,这一类统称为北漂的人,归根结底地说,都是有着野心的。”
钱菲明白了。
这些人想过和别人不一样的生活,想沾染这个城市的气息,想接受大都市的文明,想让他们的孩子将来不用再和自己一样,从小就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艰辛才到达首都。所以不管现在过得有多累多苦,甚至大好的年华只能窝在出租房的一隅,和很多人共用一个厨房客厅卫生间,也还是挡不住人们追梦的脚步。
这就是北京。人们前赴后继地来,也不断失望落魄的走。留得下的是努力的成功者,留不下的只能怀揣着不甘另谋余生。
钱菲有些恐慌地想,她一定得把工作做得更好更棒才行,不然总有一天,她也会被这个高强度的城市所抛弃。
︶3︶
初九晚上,钱菲手机又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李矫情”的时候,钱菲已经完全不觉得惊奇了。
“又怎么了啊少爷?”
李亦非在电话里哼一声说:“你明儿几点到北京?”
钱菲说:“下午一点,怎么着,你要接我啊?”
李亦非说:“看我心情。”
“哟哟哟哟!德行!我说李少爷你这个假期可够黏我的啊,你不是思念我了吧?”钱菲没个正行的逗贫嘴。
李亦非冷笑一声:“卫生巾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钱菲“呸”了一声,愤怒断喝:“李亦非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要是再敢叫我卫生巾我要不让你去五八同城找房子我就改跟你姓!”
李亦非又一声冷笑:“我等着你改跟我姓呢,李钱氏卫生巾!”
︶3︶
初十。
飞机刚停下,钱菲就开了机。信号刚跳出来,手机铃声就开始响,“李矫情”三个字再一次占据手机屏幕。
手机接通后,李亦非告诉钱菲,他就等在T3航站楼外,让她赶紧出来汇合。
“告诉你啊,少爷我没接过人,也没等过人,你赶紧出来,哪怕磨蹭半分钟,少爷我抬腿就走!”
钱菲对着话筒就说了俩字:“再贱!”
她拖着箱子提着袋子挤在人群里磨磨唧唧往外挪。等和李亦非终于汇合的时候,李矫情已经等得一脸不耐烦。
“你也就是这一秒出现了,我告诉你下一秒你再不出现我转身就走!”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钱菲手里的箱子和袋子,接过之后手腕猛地一沉,袋子差点掉在地上。
“卫生巾你在家吃了大力丸吗?”他简直不可思议,看着她刚才提着袋子时一脸若无其事,就像拎着一个海棉枕头一样轻松,没想到袋子竟这么沉。“装得什么啊?”
钱菲翻白眼,“我爸非要给‘小李’同志带点榛子杏仁!”
李亦非一听,表情一变,一脸快快乐乐地提着袋子说:“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8到80岁的女性就不用说了,现在连五六十岁的伯伯都开始喜欢我了!”
钱菲差点吐了。
回到家,钱菲本以为会看到一屋子乱七八糟破败不堪的景象,可没想到里里外外都很整洁干净。
她疑惑地问:“你女朋友帮着收拾卫生了?”
李亦非挑着嘴角哼唧一声:“少爷我亲自动手的,谢谢!”
钱菲感叹地问:“你这是要重新做人啊?”
李亦非磨着牙答:“我这叫纡尊降贵!”
钱菲问:“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李亦非说:“所以你更要深刻体会少爷我对你的恩情!”
钱菲“呸”了一声,回房间收拾东西。
李亦非走进厨房,大声朝屋里说:“我学了两道硬菜,中西合璧的大餐,你等着,我露一手给你!”
钱菲觉得挺新鲜,一个假期,这矫情王子不仅肯打扫房间,居然还学会了做饭,他现在这样和以前一对比,简直勤劳得令人发指。
看来他的新女朋友对他的正面影响还蛮大。
钱菲对广告少女的印象分加了好多。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响一边心惊肉跳地等传说中的硬菜。中途她没忍住想去厨房看看李矫情同志折腾成什么样了,有没有把自己的手指头剁下来几根,结果被李亦非一手举着菜刀一手握着西红柿撵出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李亦非终于放嗓一吼:“好了!出来吧!”
钱菲满怀好奇地从房间里飞扑出来。
结果在看到饭桌上的两盘菜以后,她的好奇化作了满头黑线。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硬、菜?!中西合璧的大、餐?!”钱菲不可思议地指着桌子上的糖拌西红柿和蔬菜水果沙拉问。
李亦非一扬眉毛,“难道你觉得不是?”
钱菲看着李亦非眼角眉梢好像略略挂着点失望,心一软,连忙说:“是!必须是!要说你就是贴心呢,知道我过年在家吃腻着了,回来就帮我刮油水!那什么,米饭呢?”
李亦非听她提起米饭,眼底一亮,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我跟你说,我煮米饭,就失误过一次,然后就锅锅米饭都煮得白花花香喷喷!”
钱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