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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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绝症
第六十五章:绝症【思念一个人就像得了绝症,哪怕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医不好,只能任凭它恶化下去。】
正月十五那天我接到了徐昭的电话。突如其来的,一点征兆都没有。美静刚刚替新戏做完宣传,马不停蹄套上围裙做拿手好菜,这些年我们每逢元宵节都会来她家吃饭,今年任舜凯却缺席了。
电话静音,我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是第几通未接,美静看我痴痴傻傻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关了煤气问我:“你们还有联系?”
“没了。”
“那他干嘛找你?”
“不知道。”
她又说:“你接不接,你不接我可接了。”
“我说什么呀?”我有些不安。
“随便,寒暄也好,开玩笑也好,得让他知道你过得好。况且我始终觉得徐昭不错。”
我怔怔地盯着那串熟悉的号码,把听筒放到耳边:“喂?”
对方没有应答。
我等了半天,漫天的疑问不服委屈席卷全身,憋了一肚子的火刚要发作却被耳边虚弱的声音强行咽了回去。
徐昭说:“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满晴,我有好多的话想和你说,可我说不出口……我忘不掉你,我怎么都忘不掉,那年夏天,我们在运河沿岸散步,我的脑海里全是那一年的你,你的身影停在那里,似乎永远停在那里,我记性一向不好,偏偏记住了那个夏天,满晴……满晴……你说想嫁给我的,你记不记得?好啊,我娶你,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娶你。”
“我……”我哑口无言。
“谁把手机给的你?徐昭!我说了多少次不能用手机,你现在需要休息,一会就要手术了你不要命啦。患者不配合你要医生怎么办……”电话断了,徐昭的声音消失了,就好像刚才都是我的痴心妄想的幻听。
当时我就像所有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满脑子都往不好的方向联想,绝症癌症白血病,我以为他要死了,要彻彻底底离开我了。我抛下所有人连拖鞋都没来的及换就往门外跑,狼狈不堪地和陈卓撞个满怀。
按理说陈卓过节的时候不会来美静这里,众人看见他都倒吸了一口气,这个在当地颇有名望的陈二爷就在他们面前,男女老少多多少少听过他的事迹,好的坏的违法的光听别人品头论足就够写一部传奇。美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把围裙解下来摔在了餐桌上:“你怎么回来了?”
陈卓扫了一眼客厅,目光特地在焦思洋身上逗留了一段时间。他是翻云覆雨的老狐狸了,场面话总要说两句,嬉笑着回答:“这不是过节嘛。”说着稳住我的肩膀问,“满晴你穿着拖鞋干嘛去?”
我哪还有心思观察客厅里的火药味儿,眼泪差一点就要决堤,强打起精神说:“医院……徐昭好像出事了。”我抬起头抓住陈卓的袖子,在这个长我七岁的大哥哥面前露出所有的胆怯和担忧,皱着小脸祈求着:“呆子哥,你本事大,带我去找他,徐昭,安平区区长的儿子。”
因为我好好的团圆饭被搞砸了,好不容易聚齐的人也纷纷散了。
我坐在车里紧紧攥着安全带,窗外一片黑漆,凌晨一点多部分街道的路灯已经熄了,美静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无话,到医院时她按住我的肩膀宽慰地说:“放心,没事的。”仅凭这一句话我悬着的石头终于慢慢落下。
我到的时候徐昭的手术正在进行中。手术室外面大多是徐昭的家人,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是徐太太,虽然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记得她,风姿绰约的美妇人怎么会让人轻易忘却?当年她来我家和我妈有说有笑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
当年我喊她“平姨”。
徐太太看见我“腾”的站了起来,不顾他人阻拦给了我一巴掌。这巴掌不明不白的,让我茫然无措。我就像神经失常一样愣在原地,眼睛里的泪珠打转,我已经分不清那眼泪到底是为徐昭而流还是为自己。
我猛然想起任舜凯曾告诉我,徐家不同意徐昭和我在一起。
原来平姨是徐昭的母亲,她当然对我的家世了如指掌,她不仅知道我爸坐过牢还知道我妈当过舞女,她甚至清楚了解我们家是怎么在一夜间从天堂跌进地狱以至于根本配不上如今的徐家。难怪不同意。
“你怎么打人啊?”美静一步抢上前护着我。
平然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你算老几?轮的上跟我说话嘛!小贱人。”她注意到我们身后的陈卓,得寸进尺地说:“罗满晴,瞧瞧你交的都是什么人?你的生活都要乱了套了,还指望我儿子娶你?做梦!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有你妈当年一半好看吗!罗玮容看走眼就算了,我可不能让我儿子吃你们罗家的亏!”她是气疯了,不然不会这么不顾形象。
平然不是省油的灯。我妈在家背地里这样评价她,虽然她们当年明里姐妹相称,实则却是笑里藏刀。
她的美艳高贵在这一刻全部化成泡影。
美静咬着嘴唇忍受着那句“小贱人”,她是被人这样骂惯了的,前几年她刚刚步入演艺圈的时候贴吧里到处都是对她的恶语中伤,后来她因为一场戏得罪了从舞团走出来的女星,也就得罪了团长平然,偏偏徐先生的弟弟也是名义上的制片方之一,众多新人中更看好美静,那场戏过后三番两次送了美静许多礼物,没到年底就和妻子离婚了,闹得沸沸扬扬分外难看后才知道美静是陈二爷的人,折腾半天鸡飞蛋打。
这件事美静最无辜,她是新人自然得罪不起制片人,顾忌到陈卓身份又不能自找麻烦,只好忍气吞声。结果她却平白无故得引起一场轩然*成为娱乐版头条,外人都说是炒作,她也懒得解释。
徐昭为此曾经登门找过她代替自家人道歉,虽说他年纪小,本事还是有的,此后他叔叔再没找过美静麻烦。这样一来美静总不好不给老同学的面子,况且他还是我心里的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徐家只有一个徐昭是讲理的,她因此清楚知道他的为人,哪怕传言说他朝三暮四她也愿意我看在他肯担当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平小姐,你这话从何说起,满晴怎么了?我陈老二又怎么了?你老公权利滔天也比不上中央首长啊,你要是看得起我赶明我请徐区长吃顿饭,有本事你家那位别来,他只要迟到一分钟我就有本事把你家过去捞的油水一点点往上头倒干净,反正我是两手黑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去警察局纪检委。没听过那句话吗,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陈卓就是不要命的。”
医院是公共场合,徐家见状马上派人拉住平然,她这才噤口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美静回家后帮我绞了热毛巾,又给我煮了鸡蛋准备消肿。陈卓则安静地待在客厅,他一晚上手机没断过,凭借关系帮我打听到了徐昭的病情,是急性阑尾炎穿孔,高烧四十度,送进来的时候重症感染引发休克。我听着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徐昭他简直是不要命了,都不省人事了还有心思给我打电话。
我留在美静家等到天明。
凌晨四点多美静和陈卓和衣躺在卧室里,两个人背对着背俨然是在持久冷战,我想陈卓一定是想趁昨晚元宵节和美静和好,没成想全被我弄乱套了。
我穿上外套拦车去了医院。这时候徐家人走了大半,留在病房外守着的寥寥无几,我趁他们熟睡的时候趴在门口向里张望。徐昭躺在那里,我能清楚看到他的侧脸,他的睫毛和紧闭的双唇,他一点都没变,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完全重合,像一把钥匙开启了我封闭已久的心扉。
他手中握着一支水性笔,身上放着一本咖啡色的日记本,那是我几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里面是我对他的思念,满满的三百六十五天。
思念一个人就像得了一场绝症,哪怕时间是最苦的良药也无法彻底医治,它只会扎根在你的身体里和你的灵魂合二为一,当它完整占据了你的思想和肉体后你的喜怒哀乐便不再受自己控制,你将变成一个为爱生为爱亡的痴人,它让你疼,让你笑,唯独不让你得偿所愿。
小篱笆又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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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疼,滚走了~~~~
、66,溃烂
第六十六章:溃烂【失恋像口腔溃疡】
很多事是肉眼看不见的事实。
美静背对着陈卓换内衣,她闷声不吭,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烟味,她脚下堆着满地的烟蒂,她学会吸烟,沉迷酗酒,在无人的深夜,在孤寂无助的夜晚她不断嘲笑着荧幕上的自己,那个作为公众人物不得不时刻保持良好形象的自己。
餐桌上昨晚剩下的残羹剩饭被食物链最顶端的人类无情摒弃,它们在氧气中一点点腐蚀,溃烂。
陈卓更衣后笨拙地系着领带,他走到门口转身,美静在厨房中忙碌的背影让他心里一寒,却终究忍不住说道:“你……你和满晴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美静洗碗的手顿了顿,抿着嘴一言不发。
“那……我走了。”他按动把手,“咔哒”一声。、
水龙头哗啦啦的响,美静在房门紧阖的一刹那呆立原地,他走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停下手里的东西沉重地瘫坐在椅子上。天花板的角落里结了一网灰尘,一只多肢生物正在努力织就一场幻境之网,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重新站起来,把碗筷一一摆放到了原来的地方。
陈卓超速行驶一路飙向本市的极乐世界,店里的活招牌自然只有千金才能博得一笑,可对他而言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把钥匙丢给侍者径直闯进了银盏的房间。
银盏正在做SPA,见陈卓来只好暗自叹气,挥着手命人下去。她起身裹紧浴袍倒了一杯红酒给他:“消消气。”
陈卓怒气冲冲一饮而尽,随手把高脚杯丢在身后打横抱起银盏走进卧室。
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照在床上两具缠绵的肉身上,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棉被凌乱的拖在地毯上,银盏新染的金色长发披在胸前随着饱满起起伏伏,每一下都在强烈撩拨着人的心弦。她伺候人是老手,知道男人需要什么。她魅惑地眯起眼睛,用唇瓣挑逗着陈卓的兴奋点。她的手紧紧掐着陈卓的臂膊,那里留下一串清晰的指印,陈卓冷哼一声强行掰开她的手指,一粒亮晶晶的小东西滚落在床。银盏倒吸一口凉气双臂呈一字型任凭陈卓的猛烈撞击,她拱起身子努力应和着他的暴虐,她觉得下半身仿佛被撕裂般。
她并不是和陈卓同床做爱的女人,她没那个资格。她只是任其心情好坏不定时宠幸的可怜虫,她的身体肮脏透顶,她的爱廉价难堪,她的心情无人问津。
陈卓身上透出一层薄汗,他嫌弃般从银盏身体抽离,而后像跨过一堆垃圾一样从她身体上迈过。
银盏在他去淋浴的空闲里低头允吸着手指,刚才断裂的指甲随着涌出的血液一齐留在白色的棉被上,指甲上的碎钻被染得血红,随着窗外投来的阳光泛起一股清冷。
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流声不知不觉间攥紧被单,皱纹随着隐忍在皮肤深处的青筋一起暴漏在日光下。掌心钻心的疼,她却丝毫不觉。
她是行尸走肉,早都生死无谓了。
指甲的血珠凝结在指缝里,她俯身嘬了一口,一股腥气恶狠狠冲进了喉咙。
每次他无情地离开她都像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失恋,虽然她从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过,可她知道失恋像口腔溃疡。
你得过口腔溃疡吗?口腔一点点溃烂,最后出现一枚白色的伤疤,只要舌尖轻轻触碰就要忍受钻心的疼。于是你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只是为了避开那伤人心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