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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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那一刻也会永远存在于徐昭的心里。
他不会忘记,正如他永远不会忘记我。
永远有多远?
千万年太久,亘古长存不过是神话,永远——它将贯穿着我的生命,我不在了这份回忆也将幻灭,说到底,永远不过是文人杜撰的一场梦境,其中有我,有你,还有流传已久的爱情。
小篱笆又胡说:
我知道我们有着同样的表情
一样的为他奋不顾身的证明
你知道生命一定会有输有赢
有一个人会成为她命中注定
如果没有他会是怎样情形
和你聊天歌唱跳舞到天明
可是现在又多一人会与我们同行
欢笑和眼泪都是宿命
——《他的唯一》陈思成
最近十分乐意分享歌词,觉得这首歌的歌词超级温暖有爱,爱死了~
小篱笆正在拼命和英语先森沟通感情~各位亲,有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咩?小篱笆是乃们最坚实的后盾!噢耶!
、45,注定
第四十五章:注定【我爱你,有口无凭】
高二结束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因为要升学学校只给我们这些准高三的学生放了十天假,十天啊,许多学霸留在校园自主复习,他们不屑回家,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准备高考呢。我可不行,我没那么高的境界,要是一门心思学习我早晚会疯了的。
除此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徐昭。
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有,自从五月底我们开始冷战他就再也没搭理过我,推脱忙,每次发短信都很久才回复,越来越慢,后来索性就不再回复了。我守着手机,从失望到绝望。一次次,每当我难过或是快乐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他,找不到于是我的心变得沉寂,像一滩干涸的沼泽。
我想起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我躺在凉席上吹着温和的暖风,他的短信一条条灌进收件箱,我微笑着回复,不出几秒短信提示音便匆匆响起,我的手指按动着那些ABC,哒哒哒的声音从键盘上传来,带着跳跃的兴奋和俏皮的可爱。
之后,我们的交流似乎变得越来越少了。
我们相隔两地,双双很没骨气地抛弃了心中的理想,他把画笔藏起来,藏到看不见的地方,让那些被赋予着内心灵魂的东西落满了灰尘。而我,也在上学期和所有人争执一番后妥协了。
校领导专门找我谈话。他语重心长地说:“罗满晴,你放着理科不念念文科,你说你喜欢,行,喜欢就喜欢。现在好好的文科成绩你也不稀罕了,想去学艺术?你知道艺术这条路多难走?它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想好了?家里父母同意?”
我摇摇头。
爸妈都不同意,为此我还和他们大吵了一架,我爸是第一次大动干戈对我吹胡子瞪眼,他命令我‘绝对’不能报艺术,就算报了他也根本不会承担我学习美术的昂贵费用。
我仿佛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困境,最后只好倔强的缴械投降。
看,我和徐昭之间唯一共同向往的美梦就这么破碎了。
破碎了还怎么粘合完整?
如果不是为了见徐昭一面我也可以留在学校。
我怀着满心的期许,可事与愿违,徐昭的电话关机。就像那年除夕,怎么打都打不通。我在家里窝了整整八天,开学前一晚他突然发短信给我:“能出来吗?”
我立马恢复元气,从衣橱里挑了一套满意的衣服,匆匆换上才想起来回短信。
没想到他却说:“算了,哪天再说吧。”
我心灰意冷,问他哪天开学。他说明天。我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只好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
他不说话,我硬着头皮做开场白:“那个……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下午。”
“哦,”我顿了顿,“明天上午我在运河边等你。”
他不淡淡地说:“嗯,再说吧。”
“不能再说!你一定要来!”我近乎喊出来。
他犹豫了几秒说:“嗯。”
可是第二天他没来,我早上七点从家里出门,一直等到十一点他都没来,我连早餐都没吃,饿着肚子在运河边徘徊,走过一座又一座桥,太阳缓缓升起,升到头顶,透过斑驳树影照在身上,灼得我的皮肤滚烫。不知道为什么周遭的空气稀薄的让我喘不上气,我坐在桥端的石墩上,那上面被太阳晒得火热,我摸着坚硬的大理石不断嘲笑自己。
多可笑啊,四个小时,我竟然等了四个小时。
还记得过去他从来不让我等,每每一起出去他都会提前。他说他舍不得我孤零零的等他,所以每次都提前来。有些时候他还特地把约定的时间延迟半个小时,自己则早早去我们相约的地点等我。他说,等我的感觉很幸福。
现在呢?为什么这么冰冷的对待我?
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总说我越来越不懂他,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呢?我该怎么懂他?我们处在两个不同的圈子,因为高考的折磨无法时时刻刻考虑对方的感受,生活的重心全部倾注到了考试这件事,我无暇顾忌太多他的想法,我一直认为我们已经相处很久很久了,我们的感情已经胜似亲人了,就像我的父亲和母亲,任何事都不会把我们分开,既然如此何必时刻腻在一起呢?我爱他,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摆脱桎梏永远永远在一起。
可是,永远到底有多远呢?
“永远”在海的另一边,在我目不能及的地方。
实在太远太远了。
我颓败地往家走,整个人像被太阳烤焦了的叶子,每走一步仿佛拖着铅球一般。
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一把扯住我的手,我茫然地回头,太阳照得刺眼,我站在原地慢慢睁开眼睛,是任舜凯。
“哦,是你啊?”我的声音轻轻的,此时就算世界末日我也没心思逃生。
他眉头紧皱,钳住我的手腕,命令道:“跟我走。”说完拉着我往反方向走,我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陡然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脚,我的身体向前倒倾,他快速伸手扶住我,询问我:“你怎么了?”
“没事。”我有气无力地说。
他说:“我不管你怎么了,你必须跟我走,宁妆现在需要你!”
“妆妆?”我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梳理好语序逻辑,“这和宁妆有什么关系?”我突然蹲下身,由着惯性把我推倒在地,我瘫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杨树,脆生生的绿色明亮得晃眼,我看着任舜凯,他一脸担忧地问:“满晴,你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我浑身冒着冷汗,求救般伸手示意他扶我。
“你怎么在这?”我问。
他抿着嘴唇,好久才开口:“我替宁妆去你家找你,没想到在这碰上了。”他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运河水:“你似乎特别喜欢这里。”
我苦笑一声:“喜欢啊。以后再也不喜欢了。”我赌气似的说。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体无力只好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妆妆怎么了?她为什么找你?”
他把我搀扶到树荫底下,温柔地拍着我的背,他的眼睛里满是疼惜,树叶落在我的头发上,他轻轻采撷摘掉了那片绿,然后背对着我蹲下身:“你可能中暑了,来,上来,我背你回家。”
“不用。”我咬着嘴唇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固执又坚持,用力跺了跺脚:“快点!”
我只好乖乖趴上去,搂着他的脖子我能看到他布满细汗的脖颈,那么多汗,他一定又热又累。他背着我穿过运河旁浓密的行道树,有啾啾的鸟鸣在树影中穿梭,我把脸贴在他的脊背上,那样温暖的体温让我有一丝迷恋,好暖啊,好柔啊,我好像置身在白棉花上,白棉花纯净的白把我罪恶的心重新洗涤干净,我放下戒备把身体投向那洁白的海洋,浩淼无垠的大海,它携带着永无止尽的浪花卷走了我所有的委屈。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昏睡了过去。
我是被血管中冰冷的液体刺激醒的,任舜凯没带我回家,这里是台球厅后面的员工休息室,我躺在唯一的单人床上,吊瓶里的液体还剩下一半,我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眼前的任舜凯,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剥葡萄,葡萄有什么好剥的,我从来都是整个丢到嘴里,用牙齿和舌头剔除果皮,他却那么细心,把晶莹剔透的果肉一颗颗码放在盘子里,那里面还有珠圆玉润般的荔枝,他见我醒来拿起桌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扶我坐起来,有些责怪:“你明天就开学了,还有闲情逸致去运河边晒太阳?这大热天的,要是没有我你就晕在马路边上了。”
我垂下眼睫:“我在等徐昭。”
他怔了怔,回身去绞水盆里的毛巾:“哦,难怪。”他走回床边把毛巾递给我,示意我擦把脸,我抢过毛巾随便抹了两下,最后垂头丧气地说:“他没来。”
他不再说话了。
我干巴巴笑了两声:“没事,没事,你别在意,我都习惯了,不用安慰我。”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我也习惯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话中的深意,他已经转移了话题。
“妆妆在外面,我叫她进来。”他说着就要出去喊她。
我忙拦住他:“等一等!”他歪着头等我,“她不是跟着学校去外面写生了吗?怎么回来了?”
“你不知道吗,她被学校勒令退学了。”他镇定地陈述着。
“怎么回事?”我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来不及思考。
任舜凯扫了一眼床头的电脑:“去看吧,五中的贴吧里全是宁妆和顾襄的事,市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宁妆在我这儿住了两天了,她现在有家回不去只好来找你。”
小篱笆又胡说:
伦家也想要一个帅哥给我剥葡萄和荔枝!
偷偷告诉乃们,哈尔滨依旧冰天雪地,小篱笆很羡慕南方的姑凉!╭(╯^╰)╮
伦家还想穿裙子呢,估计……五月份吧。
、46,蛮荒
第四十六章:蛮荒【爱根植于蛮荒之地,明知道孤立无援却奢望能结出甘甜果实】
宁妆畏畏缩缩地跟在我身后,她眼睛红肿着像极了可怜巴巴的兔子。任舜凯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说话,我们三个默默走着,直到宁妆家门口她才吭声。
“要不……不去了吧。”她拽住我的胳膊,摇了摇头,恳求我别按门铃。
我放下手凝视她:“你总不能一直住外面。”我看向任舜凯,他接过话:“满晴说得没错,我也是给台球厅做兼职,一两天没问题,我将就一下,长时间下去老板要找我谈话的。”
宁妆低头不再说话。
“妆妆,血浓于水。”这四个字我说得格外明显清晰。
“顾襄他马上就找到新房子了,到时候我搬过去和他住。”她的话铿锵有力,好像跟谁赌气似的。
“宁妆!”我厉声喝止,企图扼杀她的想法。
他们俩个被学校开除,闹得满城家喻户晓。网上贴满了醒目的标题:“五中才子佳人夜半偷情,赤裸相对!”,“美女宁妆裸体照曝光!”底下纷纷留言:“大家踊跃发言,猜测一下他们每晚都在做什么?”再下一层是一个刺眼又奸诈的笑脸:“大半夜费那么大的功夫难不成就聊聊天,画个画儿?”
我能想象的到那些讨论者兴奋的脸庞。
那些鲜红的叹号让人心里颓然一冷,流言蜚语足够要人命,文字也是能杀人的。
管理员把照片删了又删,却仍旧没法禁止这些言论的传播。中小学生每天的议论话题大抵围绕着这件耸人听闻的事情。宁妆的父亲在市政府位居高官,这件事让他一下子在手下面前抬不起头来。而她的母亲也因为此事被学校取消了去维也纳演出的机会,这件事就像一场地震,说来便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宁家在市里一夜成名,比过去还有名,成为了当季最佳谈资。
起先这不过是几个人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秘密,谁知道那些缩印的素描画被贩卖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