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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情战-第25部分

小说: 情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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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的伤痛在轮番轰炸下变得麻木,什么是痛?她早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自怨自怜的了。她脏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挣扎的呢,随他去好了,死也好,活也好,都无所谓了。
男人身体里散发着一股妖冶的香气,淡淡的玫瑰夹杂着一股浓重的香草味。他的手拉扯着她的头发,那乌黑的头发在他手里缠绕,缠绕成无法分割的一团,她的头被这股力量向后拽去,喉咙里发出了惊悚的“啊”。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此时施暴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陈卓你不得好死!”
男人不应,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腥红的唇,苍白的脸,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凹凸有致暴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身体,私处沾着星点血迹,他想起那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他恨啊,恨自己糊涂啊,竟然用了一个最糟糕的办法,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失去了她,连得到的资格都没有就失去了。
“死?我死了你就高兴了?”他勾起笑企图点燃她的怒意。
她却不再说话了,甩头挣开他的束缚,俯下身子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虎口处冒出一股鲜红的液体,陈卓忍着疼由她发疯发泄。很久她才松开嘴,陈卓虎口处留下一排密集的牙印,被血模糊的看不清楚。
他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随手捞起她的身子箍进怀里,她踢他踹他挠他,他咬着嘴唇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就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捡起丢在地上的腰带锁住了她的张牙舞爪。
她被他压在身底,那个吻就那么霸道又蛮横地落了下来,夹着一股怒意和怨恨,她想,他有什么可恨的?该恨的人是她。她嘴里残余着血,他们口舌纠葛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两只撕扯猎物的野兽,他们争夺,进攻,自相残杀,只为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可事实上,那肉就是从他们身体上割下来的一部分,那是跳动的心脏,融合了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陈卓!”她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停下来,脊背渗着一层薄汗。
她双眼空洞不知道看向了哪里,死气沉沉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没回答她,她又经历了一番难以言说的疼痛感他才停下来。他看着身下伤痕遍布的女人轻蔑地笑了笑:“你还记得那年在银盏的台球厅吗?”他疲惫的喘着粗气,把头枕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没躲,用鼻子哼了一声。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和死人没什么两样,除了听和看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点意识都没有,哪怕现在赐给她一场凌迟她都不会感到惧怕。这是被游戏占据的夜,是四个男人和她的周旋,她是一个被人随意玩弄的女人,一个又一个,没一点人性的霸占她,一点喘息都不给她留。她的脑海里想起了马路边上的尖叫,脆生生的从她喉咙里迸发而出,她也和宿命做了一场争斗,失败了。
在陈卓身下她终于心如死灰。
“你护着焦思洋的那股子韧劲十足一只垂死挣扎的飞蛾,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变成一只垂死的飞蛾,我喜欢看你那副惨兮兮的样子。”他说完直起身重新倒了一杯红酒,他没喝,端到唇边时顿了顿把杯子凑到了她嘴边,她渴极了,这一晚漫长得让她看不到头,她伸长脖子想要喝一口,那杯子却魔幻般倒立过来,里面血一般的液体灌了她满身,液滴粘在她的睫毛上,她的唇瑟瑟发抖,像极了被暴雨隔绝在室外的飞蛾。
第二天,她缓缓苏醒,身上黏糊糊的,其实她整晚都没睡,他也是,他们屏着呼吸用心脏的频率争吵了整整一夜,没人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个诡秘的想法诞生又死亡,当她看到从窗帘缝隙中透出来的光时轻轻松了一口气。
“我想从家里搬出去住。”
“嗯。”他有些意外,这简短的对话无形中使他们达成了共识。
“《海那边》的试镜……”她没再说下去,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变卖灵魂。
“你直接去吧。”他不急不迫的说。
她妥协了。
他何乐不为?
那一晚的一切我都是不知道的,美静没跟我说起一个字。她在说起“强奸”两个字的时候犹豫了短短一秒,我知道这个词让人难以启齿。
我和她并肩躺在床上,她说:“满晴,那是小学一年级吧?或者是二年级,我记不清了,你拉着我到雪地里玩,你说手上的泥巴和落在衣服上的雪痕都会被清水洗干净,那你看我现在这副德行还能被水洗干净吗?”
我张了张嘴,觉得无论是什么答案都特别讽刺。
“会好的。”这三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真是无力又苍白。
她翻了个身:“但愿吧。”




、41,想念

第四十一章:想念【我爱的最终将变成陌生人被我永久想念,存封在心底】
我在美静家陪她待了三天,这三天很平静,陈卓没再来过,徐昭打电话叫我出去我推辞了,他有些蔫蔫的,恐怕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
我和美静在家里,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老式唱片机,里面放着舒缓的调子,她光着脚丫系着一条碎花围裙在厨房里为我做她最拿手的糖醋里脊,那副模样像极了新婚的小娘子。
餐桌上铺着一条米黄色的桌布,桌边放着一只空荡荡的花瓶,瓶底坠着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
她拄着下巴看我:“你和徐昭多好啊。”她羡慕的说。
我抿着嘴仔细用牙床剔除骨头:“有什么好的,分了好,好了分,就那么回事吧。人家艾田和慕邵然才是真好,双方家里都知道的,那才是靠谱的事。我呢?徐昭家里的背景是我能比的吗?有时候想想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美静咯咯笑起来:“不知道他们俩在澳大利亚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肯定逍遥快活去了,他们俩个凑在一起就是一对活宝,人家顾襄和宁妆在画室一画就是一天,他俩可没那个耐性,要不说没成为美术大师也是有原因的。”
提起宁妆美静突然就不说话了,她阴着脸拿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菜叶。
“你怎么了?”
她抬起眼睛:“满晴,所有我认识的女孩子里面我只承认你是我的朋友,只有你,你记住了。别人给我的伤害我早晚也让她尝试一次,好比我生不如死也得让她遍体鳞伤!”
我顿时哑口无言,这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变得不像她,变得阴狠又恐怖。
可那有什么办法,我也越来越不像我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阻拦别人的改变。
这三天她没吃多少东西,吃多少吐多少,她怀孕三个月了,这种反应也算正常。三天后我从她家离开,她穿着宽大的毛衣,光着的脚丫到玄关送我,我指着她的肚子叮嘱她:“就算为了孩子,你也得保重。”
她眼睛红红的叫我放心。
那天她和陈卓大吵一架之后,第二天中午我去市场买菜的时候在楼下遇见了他,他穿着运动服戴着黑框眼镜像个大学生,他刻意等我,见到我免去了许多繁琐的寒暄,开门见山地说:“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他在故意放低姿态,老二也好二爷也罢说到底都是陈卓,都是那个从小城镇走出来的呆子哥,见到我他好像看见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浑身上下自如放松,不必装模作样摆架子。
我点点头,近乎责问地说:“她是鸟,你偏要做一个金笼子关着她,她不要花,你偏要送那些早晚会颓败的东西给她。她想要简单,你非要把复杂的给她,她想要结婚成家做新娘,你却无论如何也给不了她。陈卓,早知如此你何必大动干戈得到她?”我第一次正视他,清清楚楚地喊他的名字。
他低下头,宝蓝色的运动鞋穿在他脚上格外顺眼。
他轻蔑地笑了笑,像在嘲笑自己:“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爱上了她,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也会一心一意地爱上一个人,可是……我好像用错了方式,这一错让我慌了手脚,她不会原谅我了,我知道。”他说完拍了拍我的头:“小丫头,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那时候咱们在草垛子里捉迷藏吗?”
我说我当然记得,他满意地走了,又嘱咐我别告诉美静他找过我,我狐疑地答应了。
那个冬天格外寒冷,大雪下个不停。我和徐昭总是选在一个雪后初晴的上午去运河沿岸散步,我靠在栏杆上任凭他吻着我,那样美和艳的阳光照在我的头顶上,照着他脸上的绒毛格外清楚,我搂着他的脖子,千百次地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开学那天清晨我又一次偷偷去找他,我必须尽快和他见面,我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下午就要坐车回学校了,又要很久见不了面。我在他家楼下等他,那个初三毕业时还是工地的住宅区此时已经变成了被高楼大厦簇拥的小区,他家楼下再也不是我热爱的绿野仙踪,而是一座体育馆和一方壮阔的广场,我们鸟儿似的跑进了不远处的公园,那里还在修葺中,他猛烈地把我按在了亭柱上,在我耳旁温存地说:“满晴,我想要你。”
我有些胆怯,茫然又羞涩地说:“不……行。”然后电话救世主般响起。
我和徐昭的告别便在父母匆匆的催促声中终结,他送我上车,依依不舍地冲我挥手,我用口型对他说:“等我,等我们长大。”
小篱笆又胡说:
我们都没说那遥远的曾经,我们也没提那故事的原因。
青春的复刻回忆像一片云,没法子抓在手里。
我们的眼泪在复习着过去,我们的微笑是彼此的氧气。
复刻的回忆是一封挂号信,多远都可以找到你。
——《复刻回忆》方大同薛凯琪





、42,原谅

第四十二章:原谅【爱与爱的共鸣,才是生命之究竟】
美静的孩子还是掉了。
我知道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四月的北方到处弥漫着昏黄的沙尘,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大风呼呼的刮着,刮得我眼皮生疼。
十九岁,她才十九岁。
我喃喃的重复着,魂不守舍。
她是洗澡的时候发现下体出血的,陈卓不在家,他们总是吵架,动辄打骂或者摔瓶子摔碗,台灯、高脚杯、古董花瓶,美静随便抓起什么就摔,根本不在乎那些稀奇宝贝的价钱。陈卓大多是不还手的,只有被逼无奈的时候才会爆喝一声,这一声就够了,美静便不敢再言语,径自把自己反锁起来。
找不到陈卓,她只好忍着痛拖着身子回卧室翻电话号码本,焦思洋的号码赫然出现在眼帘,这么久了,她不敢给焦思洋打电话,连号码都不敢存在手机里,存了她该在姓名那一栏填什么?
可她还是拨打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没办法,她只有他了,她夭折了的爱情。
焦思洋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骑着那辆快没电了的电动车穿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他此时的工作是快递员。从台球厅看场子的小混子到服务员,然后是门卫,高档酒吧门口的保安,司机,摆路边摊,最后是快递员。他体会了许许多多的人情冷暖,他把所有的感悟都落在了字纸里,一篇篇稿件投出去,然后杳无音信。
然后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知识面已经断层,他初中没念完就远离了校园,用浅薄的中学知识去书写内心的华大篇章是超负荷的举动。可他却从来不曾放弃过,稿子如他的人一般,执着地投出去,收获的是空荡荡的失落,时间久了他也不觉得怎么样了,写着玩呗,反正他再也不是名噪一时的才子焦思洋了,投不中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有中学水平,投不中又有什么可丢人?
他披着雨衣紧紧护住胸前的一大包东西,电话响了好几遍他才接听,听到美静羸弱的求救他整个人就懵了,雨帽被风吹翻了一个个儿,豆大的雨点滂沱般砸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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