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艺妓见闻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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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这里比外面安静许多,我拿出三味线,坐在窗边弹奏着古曲。
外面不时传来震动,声音嘈杂,我想起以前跟小姨住在一起时,姨夫因为欠债的关系,经常会有人找上门来,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碗碟砸得乒乓的响,不过那也算是我人生中的一段美好回忆,我经常偷溜出去在小溪里抓鱼,跟真矢君在向日葵地里捉迷藏,冬天冷了,小姨会亲手给我做衣裳,小姨的手很巧,厨艺也很好,如果不是嫁给姨夫,她一定过得更幸福。
想着这些久远的事,听着打斗声愈发接近我这边,直到最后屋顶砰砰作响,我这儿也许就要被殃及到了,我把小客人赠与我的刀放在身边,继续弹奏从前。
屋顶的打斗愈发激烈了,我在下面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最后屋顶破裂,我看到一个人掉了下来,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怪物,那是冈田似蔵,已经被红樱吞噬了的冈田似蔵,一个可悲的被高杉利用的男人。
“刺眼的光……为什么不消失……”他呢喃着。
我抓起刀猛地就砍过去,因为我看到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尽力砍断那些捆绑着小客人的令人作呕的像触手般的东西,我知道小客人之前受了重伤,冈田似蔵有了红樱更是不好对付,如果早知道在房顶打得激烈的人是他跟冈田似蔵,我也就不会在下面无动于衷。
冈田似蔵发疯似得朝我攻击,我躲闪,一边砍掉那些企图抓住我的触手,随后我渐渐明白,要救出小客人,果然还是要拿下冈田似蔵本人,不过可惜的是,我敌不过他,不过刚砍了他肩膀一刀,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抽飞了。
如果问我这世上我最习惯什么,那便是人情冷暖,这副躯壳一直活在黑暗中,疼痛早就变得无所谓了,不知道多少次爬起来,多少次挥刀冲过去,精疲力竭,浑身都是伤,我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依旧紧紧握着刀,秉着最初的执念,不曾倒下。
我是被来岛又子救下的,她一边护着我一边骂我:“你找死吗?明明就受了伤还在这里瞎凑合什么!这个卷毛是你什么人?情人还是老公啊?!你看看自己都什么德行了,浑身到处都是伤口,手臂还被削了一半!我说你真是神人啊!用那种都快只剩骨头的手还能握着刀!”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来岛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每次她看到我都是冷哼着或者是朝我做鬼脸鄙视我却很少跟我说话,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么能说。
她帮我裆下不少攻击,也受了伤,后来是那个眼镜少年与那个女孩儿拼命的把小客人从触手中救出,哦……他们是小客人的朋友,小客人有值得他豁出性命去守护的人,这些人也同样愿意如此待他。
我想撑着墙壁站起来,可这个动作对现在的我来说竟然是无比困难,最终我仍是没有做到自己最想做的事,小客人看到了我,并发现了现在的我。
他脚步趔趄着朝我走过来,实际上我并不太能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身影也是很模糊的,他走到我身边,摸着我被刺穿的右胸,问我:“能撑得住吗?”
我视线很模糊,回答他:“还……可以……”
他把我抱起来,受了重伤的他这样一定很吃力吧,我没有办法再拿住刀了,果然只要觉得他安全了,就好像最后一丝力气都被夺走了一样,什么都做不到,他给我的那把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看着它渐渐地远离我的视野。
他抱着我走到外面,一只手紧紧捂住我的伤口,另外一个少年似乎去找能够控制的飞船带我离开这里。
走到甲板外,我们碰上了高杉,他站在那里,似乎在笑着,我看不清。
小客人的怀抱实在太温暖了,我想如果就这样死在他怀里也是不错的,可我不能……因为这样死在小客人面前,他一定很难过吧,我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我听见高杉对小客人说,让他放下我。
小客人不肯,那个中国小姑娘立马就站在了小客人前面。
“银时啊,你难道听不到吗?她说很痛啊,你放下她吧,她现在不属于你了。”
“喂喂喂,你的意思是她是你的了?我可没听见千华说要留下来哦。”
“啊,说起来我忘了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凛千华是我从吉原买回来的,是我把她从那无数肮脏的老男人□解救出来的,难道她不应该是我的所有物?”
我抬头看向高杉,见他正微昂着下巴,“啧,流了好多血,上次也是因为你她流了不少血啊,再不止血的话可能真的会死吧,比起死在别的地方,我觉得她死在我这里会更好。”
“滚开!”
高杉拔刀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我的意识已经越发混乱了,不能死啊……倔强得只有这个想法了,他们的声音在脑海中渐渐远去,变得迟缓,直到我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_(:3」∠)_ 越写越狗血了 大家担待点 快完结了吧 大概
23在鬼兵队5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能够感觉到自己是身处梦境,想醒来,却醒不来,无论用何种方法……
我看到自己的双手渐渐变成骷髅,血肉消失,仿佛被什么力量吞噬走,看不到自己,却奇怪的知道自己的半个头、右半张脸腐烂,没有疼痛。
我听见有谁在叫我,他在呼唤着:千华、凛千华。
这是我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真实,我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坐着一个人,那人有一头银白卷发,日光柔和的照在他的卷发上,美得不可思议,我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摸向他的卷发,我在梦里无数次的做过同样的事,现在我知道,他就在我眼前,这是现实。
他抓住我的手,紧紧握着,贴近他的脸颊,我看见他的嘴唇张开着,在说什么,却不太清楚。
“你……可以靠近些吗?”
他低下头,覆在我耳边,捋开我的长发,声音轻得低沉而嘶哑,“笨蛋……”
我揉着他的卷毛,真的是非常的柔软,像白毛犬那样,我说:“你也是笨蛋啊……”
他的面颊紧贴着我,如此温暖,我的思绪被拉得很远很远,我想起茶园漂亮的景色、想起凯瑟琳总是偷吃我给小客人做的糕点、想起登势婆婆总是催促房租的事、想起……那年初夏的海边,小客人分开双个棒冰,递一半给我,然后坐在我旁边埋怨自己忘了买个望远镜细看比基尼美女。
我觉得这样就好,并不需要执着些什么。
他抬起头,摸着我的脸颊,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笑道,“很好哦。”
“为什么你总爱逞强呢,做不到的事就要放弃啊。”他埋怨着,指腹摩挲着我的肌肤,舒服极了。
“你不也一样吗?”我了解小客人,他同样是不到最后绝对不会放弃的人,不……非要说的话,他是属于到了最后也依然不会放弃的类型吧。
他看着我,表情很认真,“高杉说,你想要留在这里,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蓝得通透、空得彻底,我说:“嗯,我想留在这里。”
我感觉他覆在我脸上的指尖颤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像是怕惊到了什么,随即他收回手,笑得爽朗:“那行,说起来高杉那家伙整天到处跑,很危险哦,记得银桑教你的东西,好好拿着刀,别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了,你吃好喝好睡好别忘了银桑哦,比如巧克力啊、什么甜品糕点啊要是……”
他说了好一会,我看着他,不曾转眼,哪怕是多一秒也好,多看他一点,把他刻在心里更深一点……希望直到八十岁,我坐在藤椅上摇晃着时还能想起他的模样。
后来他走了,嘱咐我好好保重身体后再也不曾回头,我安静地望着天空,许久许久,直到阳光照进来,我微微扬起嘴角,人生在世不会只有伤口,还有收获,我不怕他离开,只要他留给我的东西还在就足够了。
我的伤渐渐好转,两个月后,我开始继续学习剑道,这时候的我对鬼兵队有了更深的认识,说得通俗点,鬼兵队的存在就相当于恐怖组织吧。
我的剑道越发精湛,要保护对我而言重要的人,这个执念一直在心里,所以不管刮风下雨、烈日暴雪,我从未在训练的时候偷过懒,我开始作为鬼兵队一员杀敌、天人、浪人、匪徒,不管多少人,只要血性上来,我就不会退却,即使面对死亡。
又一次我从鬼门关走过,高杉抓着我的手斥责我,“你死了无所谓,别坏了我的计划。”
我一直知道他是个冷血的家伙,所以只是歪头对他笑道:“就算毁了你的计划我也不会死。”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守护身边的人,与高杉的初衷相反,可我们却能共处,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9月23日,武市变平太与合作对象谈判失败,对方动手,来岛又子一枪爆掉了谈判者的头,为了让计划能实现,我穿着张扬的和服坐在对方高层身边,弹奏三味线,来岛又子称这为‘美人计’,我看到那只手伸向我的大腿,我含笑弹唱,下一秒,他的手与身体被砍成两半,高杉站在边上歪头笑着,嘴角舔着残酷的笑容。
计划彻底崩盘,双方打开杀戒,我一把压下这个糟糕的色鬼,抓起水果刀捅进他的心脏,他睁大眼睛看着我,表情扭曲,身体抽搐。
高杉抓起我的头发,把我丢到一边,一刀切下了那人的头。
周围哀嚎声、枪声不断,我站起来靠着墙壁,高杉走到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说:“凛千华,你的身体是我的。”
我伸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说:“哦,现在确实是,这一年我为你走过几次鬼门关了。”所以算是还了你当时带我离开吉原的人情,我们之间不过是你利用我,我暂时依附于你的关系罢了。
我在一个月前就有了离开的打算,我想知道,这个时候我是否还能逃离开他,他出手一向绝情,对敌人对自己人亦是如此,我若是走,他会杀了我吧。
这样的日子还在持续着。
走过太多地方,见过太多东西,经历得太多,今年我已二五,心境却沧桑不少。
我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安定,因此这一路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归处,那里也许景致如画,有我守护的人们,有珍惜我的爱人,像多年前,那片无际茶园便是我的家,现在我仍是没有找到适合我的地方,高杉告诉我,我们是同类人,我们适合生存在黑暗中,我却只是摇头,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要活在阳光下,被焦灼、被焚烧殆尽也没关系,说不定那还正是我希望的。
高杉的脾性愈加捉摸不透,我知道他并非喜欢我,他一直把我当做是他的东西,某样物品而已。
我心里还一直记挂着小客人从未变过,跟高杉走是为了远离他。我跟随高杉只因为那时他需要我,这个世上还有人需要我,即使是这样一个我,也渴求能在这个世界留下活过的证据。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一天天苦练剑术,许多时候便与高杉直接过招,直到现在我能与他势均力敌,可在许多事上,我依然觉得自己每次都在低估他的疯狂,他真的疯狂到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
我只是不小心提了松阳的名字,他就可以把我丢给天人,任他们肆意凌丨辱。
当然,我已不再是最初那个凛千华了,他回来找我的时候,我正站在满地尸骸与血泊中,抡着刀望向他。
我这才知道他并非需要我,他只是想把我跟他一同拉到地狱,也许松阳死后他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