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玩坏异世手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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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催眠自己说他们不可能会全军覆没,但是还是睁开在指缝间的眼睛,怯怯地目睹着面前的修罗场。
巨人在我的左前方,它的两只手臂的断裂处冒出大量的蒸汽,但很容易发现它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地上横七竖八的人体肢体混杂着泥土和血液。
我想我的目光早已呆滞,蜷缩着身子往后挪动,旷野上不知生死不明的躯体,大片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被打飞数米远的士兵,这一切让我感觉不到脚底上被石子割破的伤口传送到中枢神经的痛感。
我应该是一个旁观者,但是不在局中的我感到了一种卑微的负罪感。
他们和我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但是他们这一秒活在我的目光所及之处……
并且我硬生生地闯入了他们的世界……
在我的世界里刻下了关于他们的记忆……
我略带沮丧地垂着脑袋。
——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了。
与巨人的抗争是消耗战。
苍穹之下,原野之上,视线之内,站着的人类,只有我一个了。
士兵的喘息声、咒骂声、痛苦声通过带着血腥味的空气间传到我耳边,却又在耳廓外渐渐模糊了声响,我控制不住衣袂下颤抖的身子,甚至刹那间失去了全部的知觉。
发生了什么?
右手手心上传来的痛感让我倒吸一口气,和火辣辣的痛感交杂在一起的还有金属的凉意,冰冷的触感通过指尖传递到身体各处,慢慢清晰起来的视线里分明显示着半刃刀身,一端没在巨人的脚崴处,另一端被自己的手掌仅仅的抓着,红色的鲜血从刀身和手掌相触的地方漏出。
我呆滞着脸,缓慢地仰起脖子。
巨人狰狞的笑脸使我无意识地松开了不知来自何处的刀身,目瞪口呆地往后倒退了几步,随即手脚并用想要远远逃开。
很明显,巨人并没有放过我的意味,两个铜铃般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扭动着身子,伸出的手刮起了一阵风,卷起的沙尘迷了我的眼。我的脑子像死机了一样,除了巨人已经抓住我的画面,再也容下没有其他事物。
我的腰被牢牢桎梏在巨人的手里,双脚慢慢被迫离开地面,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出来了,用指甲扣着巨人的食指,睁大了眼死死瞅巨人张着的嘴巴,口腔内壁、牙齿、舌头、咽喉以及通向消化器官的食道,一一清晰地留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谁都可以,救……”我觉得我喘不上气,极度的缺氧让我眼前发黑。
向蓝天伸出实在实在太短小的手臂。
手掌流出的血淌过上臂,抵达我的脸颊,传来一股莫名的寒意,滑过锁骨消失在衣领之下。
强烈的腥味扑面而来。
像是添加了冷凝剂,时间的流动变得异常缓慢。
我的行为不受控制,我的意识无比清晰。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儿?
——我为什么想要哭泣?
——可又为什么流不出泪水?
用尽全力扯动嘴角,低喃着心中最真实的话语:“我……不想死。”
电光火石间腰部的桎梏莫名松开,另一股力量把我已半数没入巨人嘴巴里的身体拉了出来。
我被这股力量拽向另一个相反的方向,随即抵住一个温暖的胸膛,夹杂着呼呼作响的风声的心跳声,有力地鼓动着我的耳膜。
是人类!
被人抱着在空中高速移动的感觉只是一瞬,很快我的□着的双脚就重新着地,踩在混有小石子的泥土上脚底心传来的痛感倍加真实。
大量没有异味的新鲜空气毫无阻碍地被吸入身体各个器官之间,呼吸变得平缓了起来,劫后余生的我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以至于觉得以后回不去也没多大关系。
不过事后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太天真了。这些暂按不表。凑巧的是,我在生死边缘徘徊之时,大量的援兵及时赶到。
——噢,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少年漫的主角了。
此时此刻旷野上交杂着马蹄声和交谈声。
心脏恢复了正常跳动的频率,由于悲催的身高差原因我只能仰面,扯着嘴角用带着浓郁口音的英语说:“谢谢你救了我。”
“……”那人没有说话,低着头乜斜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但更多的却是阴鸷和嫌弃。
——他们应该是说英语的吧?
“呃……”我一时无言,干冒着冷汗,不知道对面前的救了自己的性命的陌生人说些什么,准确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话是那么说,眼前的人却莫名的有些眼熟。
黑发。黑眼。娃娃脸。一米六。
回想中……
干。
这货不是有严重的洁癖、强到逆天、号称人类最强士兵的利威尔兵长还能是谁?
、自我吐槽②
作者有话要说:莰蒂丝是外表是软妹子的真汉子。
作者跑来写文的理科生。
然后,今天成绩下来了,所以后面还有一更。
大家好,我是穿越到二次元抬头见巨人举步遇兵团光荣负伤后接受伤口包扎后的莰蒂丝括弧不是原名,目前外形是约为十岁的柔软易推倒的黑发萝莉。
在调查兵团的士兵眼里我已经被打了“来历不明”“语言交流障碍”“勇气可嘉”等等匪夷所思的标记,这导致我在任务再次失败的士兵们的复杂目光下接受洗礼的次数不低于三次,我每次接收目光的洗礼时都想大声吼出:“闲的蛋疼的都去处理战后善后工作啊!一个个盯着老子作甚,老子比你们都纠结!”
……
但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用英语说这句话。
真后悔当初没有认真听英语课。
话说这不是重点啊,为什么二次元的人都说英语,英语作为三次元通用语已经传播到二次元了吗!
自从我穿越后遇到的尽是刷新我对世界的认知的事,先不论巨人破天荒的身高和自己萎缩的躯体,单是穿越本身这件事就带给我足够大的冲击了。
此时此刻,艳阳高照的原野的末端出现了灰色高墙的一角,沉寂的队伍在马蹄声、呻吟声中前进。负责搜查的士兵得解决干扰行程的巨人,其他人的任务则是不断加快脚下的行程。
我蜷缩着身子在伤员之中,后背倚在木板上,头抵在自己胳膊上,随着车轮的上下颠簸。四肢提不起劲来,脑袋也昏昏沉沉,感觉比备考时更身心俱惫。
在异常刺眼的阳光下,我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夹杂着青草味的风吹起衣摆的一角,梦境与现实对调得很突然。
如摩天大楼的巨人将我从睡梦中叫醒,把梦中的一切统统打破。
巨人不穿衣服的身躯绝对算得上在晴空下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还来不及回味一下梦境的我70°仰望巨人小姐,巨人小姐笑得略凶残。
次奥,老子就小睡做个短梦,有必要一睁眼就那么惊悚吗?
精神状态骤然高度紧张,正当我打算扯着脸皮张口高声尖叫时,一道残影狠狠划过我慌乱的视线,破空冲向巨人的后颈;整齐地削下巨人后颈上的肉块。
还没有清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巨人就在我面前无力地倒下了,尸体很快地腐烂发黑,我的动作瞬间僵硬,张着嘴巴彻底说不出话来。
迷你的身高,凶狠的眼神,逆天的战斗力,无不怒刷存在感。
利威尔换上崭新的刀刃后,转身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说:“闭嘴。”
于是我就把原本张大着的嘴巴合上了,用完好的右手做了个单手捂脸的动作。
正当我处于“自己真是蠢爆了”的思想反省中,利威尔冷冰冰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喂,小鬼。”利威尔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他与我短短的几句对话里都带着几分不羁的意味。
我不敢再多想,移手转头就看见利威尔驾马与我并行,他暗绿色的披肩搭在一边随着马蹄的上下交替微微摆动,骑在马上的他比我高了不止一个头,墨色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零点五秒的眼神交接足够让我呼吸乱了节拍,很破廉耻地红了脸。
——抖S气场全开什么的好棒XD。
“那个,”我揣着自个儿的小心肝,重新对上对方的双眼,小心翼翼组织着语言,用童音问道,“有什么事吗?”
利威尔没有立刻回答我,却是用审查的目光打量着我,和昨天艾维尔团长看我的眼神极为相似:目光里漏出了好奇的情绪,但是在我眼里他们就像是狮身人面像,猜不透他们在脑袋里计算着什么。
来自头顶前上方的目光让我感觉有些不适应,同时又带上了莫名的刺激,近距离和二次元危险人物对视……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想要多看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住对方强大的气场,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余光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被我的小动作逗笑了。
——这货应该没那么无聊,大概不会特意走在我旁边就为了耍我?
我用左手绞着衣服的下摆,纳闷他到底叫我干什么的时候,身旁的那人终于发话了:“待会进城的时候……躲起来,不要被人看见。”
利威尔并刻意没有放慢语速,中间的文字在我的耳朵里绕一团毛线,所幸并不妨碍我理解他的意思。高达五十米的城墙近在眼前,我张口回了一句“知道了”,就直起上身来找能不能盖住我的东西。
其实利威尔身上的披肩对我来说就是不错的遮挡物。
等我想到利威尔的披肩可以借我挡挡的时候,抬起头发觉利威尔已经骑着马在队伍的前面,我咂咂舌指望不了让他把身上的披肩给我,而身旁的士兵……有种碰一下他他的骨架就会碎成渣渣的错觉,更别说把披肩从他身上拿下来。
思量着怎么办的时候,那个很和蔼的大叔主动向我伸出援助之手——虽然他的左手多半是费了——他将披肩递给我。我撑着嘴角向大叔道谢,接过暗绿色的披肩,将自个儿整个躯体盖在披肩之下,只露出一对包着纱布的脚,
撞钟的声音响起,城墙被慢慢打开,周围民众压低音量的议论声混杂在一起,代替了躺在一旁的伤员的□声传入我的耳朵。我不难现象出布条外的人们不屑的眼神,只得压低重心紧靠身后的木板来寻求安全感。
队伍穿过街道两旁围观的人群,走走停停地前进,速度放慢了很多。士兵们的伤口再次被处理过之后,继续往更接近人类活动区域的中心处前行。
我偷偷撩开脑袋上的披肩,探出头喘口气。我双□叉搁在木板上,目光所及的人类疆域处都有那堵高墙伫立着,暂时生命无忧的我隐隐体会到了从笼子里仰望天空的侮辱和不甘。这种感受一闪而逝,甚至在未来我居住在墙壁内的很长的时间内,我都没有再次觉察到这蠢蠢欲动的心理会给我近乎乞讨来的安逸生活带来多大的变数。
一个月后。
穿着调查兵团的新兵在残阳下进行日常训练,我初来乍到时他们体力训练的强度让我心惊胆战,一直在担心光是长跑就堪比马拉松的训练方式会不会出人命,时间久了,也就渐渐习惯他们那种奇特的训练方法了,时常像现在这样,搬了房间里的木椅,坐在夕阳照耀的窗前,观看那些个的十五岁上下的士兵汗流浃背地训练,他们刚刚绕了大半个郊外,回到营地还有三个训练项目等待着他们去完成。
那十来张的面孔我上个星期就看熟了,但我又没什么事可干,每天睡完长达十二个小时的觉,或是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或是在窗边看着他们训练了。
不管是平地上五十米高的城墙,还三米高的天花板,都压着我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