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战争变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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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我没听错。”程语坚持的看着他说,怎么觉得他现在那种弱小的表情实在装的太过了~
快要弓着腰,给眼前的祖宗跪下来了,这妞能不能放过他啊,瘦子急的都快哭了,他就是来换点酒贿赂用的,怎么就碰见这么个祖宗啊。
“您其实可以在商店里购买的。我相信您的血统肯定能够通融的。”头这撞上椅子背了,求求这妞能不来捣乱了行么,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哦,我问过了,要马克的,而且太贵了,跟你换划算,而且,我保证不说出去,出来门就不认识你是谁,怎样?”程语诱惑道。
“你确定?”
“恩,我确定,保证公平交易。”程语看着瘦子,觉得他越发的好玩了,明明害怕都是装的,却能让人捧腹发笑。
“那好,我在街号楼下拐角,晚上七点,过时不候,交易取消。”瘦子一咬牙,狠心道。
“好。”程语愉快的接受了交易。
两人什么话都没交谈,都转过身看着前面的牧师讲道,正好讲道了犹大出卖耶稣,程语看见前面的瘦子振振有词的在嘴里念叨着。程语仔细听,发现似乎不是圣经的经文啊,
“主神雅赫维,请不要抛弃我,我今天来到这里,实在是迫不得已,站在您大能的面前,请宽恕我的罪过,我们现在的日子是多么的难过,请您赦免他们的罪,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无知”
“得了吧,所罗门,交易要紧,你前面站着的可是他们的耶稣,跑这里祈祷还不如回家呢。”
“闭嘴,心要诚。啊,主神,宽恕我们。”
礼拜结束,程语和瘦子一前一后的出门,却看见门口不远处躺着两具尸体,鲜血凸凸的往外涌着,地面上昨天夜里的雨水没有干透,这大片的鲜血跟着地面上的雨水重合在一起,浸染了整个那一片地方。
程语认出其中一个人是胖子,那个身体一眼就让人识别出来,另一个人手里拿着的盐撒了一地,有些已经被鲜血染红,慢慢的融化在血水里。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快速的扭头看了看瘦子,刚刚那个害怕胆小的人,确实一脸悲壮的看着远处的同伴,看见有人看见自己,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程语,一眼不发,扭了头过去,不再看着一切,快速的离开。
程语这才想起安德鲁还在自己旁边,赶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愿他看到这一切。
生命如此鲜活,逝去却那么快,她甚至不知道这些人叫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16
夜晚,天色阴沉,还能看见街道上的行人隐隐绰绰的背影。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笼罩着自己,带着帽子,将自己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天气变化的诡异而多端,天边的太阳将将下山,乌云袭来,一阵大雨打算了行人的步伐,大家都裹紧身子快步的朝周围避雨的地方躲去,刚刚穿着黑衣的男人却是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看着周围的一切。
不远处一个女人穿着单薄,风吹的雨伞都快支撑不住的样子,她想要大步的迈开脚朝男人站的街角走去,风雨却阻挡了她的速度。终于,在一段艰辛路程之后,尽管全身湿透,却也足够她走到了这个神秘的黑衣男人的面前。
她快速的放下手里的袋子,在男人的面前,黑色的布袋,在灯光下几乎隐没在黑暗的世界里。男人迅速的从衣服里递给她一包东西,点头示意之后,快速提起那袋黑色的袋子迅速隐藏在黑暗中,小巷里,行人匆匆的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程语带着胸前的一袋子盐尽量供着身子朝家里的方向走去,风雨难免的打在了她的身上,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尽量让自己胸怀里东西不要见到水,雨伞也是尽力的挡在胸前。
她快步的离开,不在乎她的奔跑溅起的雨水湿透了她的衣服。
周围一家家的店面都纷纷的关门,亮起的灯光隔着玻璃挡住外人的视线,透过玻璃,只能更加衬托出温暖的屋子外那种凄凉而冷漠的世界,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即使站在外面,也能隔着玻璃看见别人世界的温暖,鲜明的对比,让这个世界非黑即白。
程语没兴趣想自己是在温暖的世界里还是在冰凉寒冷的外面,她只顾着怀里袋子盐别被雨水熔化了。
家里的存粮多半是费伦给她的,可是,也不够他们吃多久,尽管有费伦在提供食物。但是费伦是个党卫军,她更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却又无奈的发现他的到来,让她们的生活压力小了很多。
晚上的餐点,程语从瓦格纳先生的家里出来,就能看见安德鲁在家里跟费伦一起做饭,这个男人出现在她家,却又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而对方也什么都没有说什么,程语只能用精神胜利法告诉自己,存在即是合理,说不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只是来这搭伙做饭。
费伦从来没跟程语多说什么,倒是跟安德鲁难得的亲近,他俩会在晚餐后下上几盘棋。
安德鲁的棋艺也是飞速进步中,时不时的拿着棋子看着棋盘良久不动一下。
程语进屋看见安德鲁还在下棋,费伦今天没有来,周三的下午他都不会在这里,所以,程语才选择今天跟犹太人瘦子交易,她走进卧室里面,快速的关上房门,拉紧窗帘,不让外面看见里面的光景。看了看周围家里的设施,心跳的厉害,感觉自己就是个小偷,正拿着赃物找地方藏匿,生怕警察来到她家里搜出了赃物,到时候,砰~~,程语觉得就是跟胖子一样倒在地板上,哦,不,想想就血腥,赶紧别想了。
程语赶走自己脑子里的小画面,迅速搜着屋子里的设施,看见地板上的缝隙,想到了藏匿的好地方。
程语藏好东西,换好衣服拿着东西下楼走去,刚刚站在楼梯上往下走,拿着一块干布擦着头发里的雨水,就看见费伦出现在他家客厅里。惊的程语脚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费伦,你怎么在这里”程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口问道,自己脸上的笑容简直要僵硬住。她能感觉到自己在问话的时候,自己心跳的厉害,生怕自己干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要知道,对方还是个党卫军呢,自己可能随时被他枪毙了,她又想起胖子的尸体了。
费伦看了看她,嘴角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点微笑,要是给那些喜欢帅哥,不在这个年代的程语来说,简直是杀伤性大武器,现在,他什么都不敢想,就觉得那嘴角的笑越来越邪佞,似乎带着嘲讽和坏笑,看着一个猴子一样耍着小聪明,却不吭声一般。
程语抓着手里的扶手,慢慢下来,每下一步都觉得脚步沉重如山。她深刻觉得这一步一步走下去都是生命的终结。
幸运的是,费伦只是打发程语将晚餐热了热,吃着她们剩下的晚餐,之后也是陪着安德鲁下了一盘棋。
费伦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餐盘,他拿着手里的工具挑了又挑,抬起头看看对面的姑娘,挑了挑眉,想要从她的眼中确定。
程语虚心的别过脸,试图是自己路过的,端着盘子放下后,慢慢挪着脚步,视线呈360度散射状。
费伦拿着筷子,敲了敲盘子,冷声的说着:“这是什么?”
程语看着他拿着的筷子,敲着餐盘,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手边的餐盘装着的炒米饭是程语跟着一个犹太人淘来的,那个犹太人本来家里住着一个中国留学生的,据说是吃不惯德国的饭,特意找了仆人成堆的往这边送米饭。35年种族法爆发之后,看着形式不如国内安全了,干脆打包回国当二世祖去了。剩着一堆米饭在这边,犹太人也不喜欢吃,就一直放着,有些都放坏了,还没来得及扔,法律就出台不允许他们自由贸易了,食物紧缺,他只好拿出来凑合了,有时候拿出来换点别的日需品,那天刚好没人愿意交易,政欲哭无泪呢,让程语一眼撞见了大米,瞬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于是,俩人展开了友好洽谈,保证不公开生意之后,程语定期的拿着小麦和土豆跟他换了大米,犹太人还好心的送了几副筷子当做赠品。
所以就有了现在费伦餐桌前的炒米饭,程语还好心的给他加了个鸡蛋,不过人家看着筷子和一粒粒的米饭,眉毛都快连到一起了,非常不满意这顿饭。
“炒米饭啊,鸡蛋炒米饭。”程语开口报了菜名。这是她迄今为止交易的最满意的食物了。
“”
“”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对方。
费伦是想不通,好好的小麦和土豆,还有一些肉之类的,足够他们最近的饮食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饭上桌,米饭已经够惊悚的了,更何况,还有两根棍子,没有勺子,也没有叉子,这么两根棍子要怎么吃饭?
程语心里还是在打鼓,就害怕费伦发现她拿着他给的粮食跟犹太人做交易,这样被抓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送到集中营里,应该不会吧?她安慰着自己,没听过因为一点米饭就被抓的,没事没事,她这最多就叫打了一个擦边球。
费伦看看没有回应,低头看着那些米饭,拿着木棍划拉了两下子,无奈的站起身,自己从厨房取了一个勺子,咬了一口之后,眉头皱的更蜷缩在一起了,最后,端起盘子,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把这一餐吃完了,味觉都放一边了,盘子放下的一刻,他只觉得喉咙里到处都是米饭粒,又痒又难受。
在消耗了她家里的开水,在一次打败了安德鲁之后,穿好衣服起身离开。
程语独自一人收拾了费伦留下的餐具,她开始功课那些药名和作用,这个月开始,默克尔老大叔的店面交给她管理了,她和默克尔大叔签订了一份合约,店里的一切无偿转让给她,而私下,俩人又签订了一份条约,后期法律如果取消,程语将店面归还给默克尔,如果没有取消,程语经营的利润五五分成给他。
国家的发了那个出台后,要求所有犹太人的店面都转为国有,这表明了犹太人将全面受到管制。没了经营自主权,像默克尔大叔这样的甚至一无所有。
程语不清楚这个时期的法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惟一知道的也就是最后犹太人都被希特勒抓进集中营里去了,死了很多人,犹太人在二战结束后,几乎快被灭绝。
一度谨慎小心不做违法事情的默克尔绝对他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两件事一件事像他太太求婚,另一件事就是将他所有的心血全部的转让给了莱尼,一个雅利安人。这种没有法律保障的事情,当他签下协议书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莱尼,要是照你说的,几年以后国家没有歧视犹太人的话,店铺可要还我啊,你大叔别的没有,就这间屋子是我辈子的心血了。要是以后真想你说的那样,我这段时间可是得好好感谢你的。”他们在法律条约出台的那天,迅速的签订了一份无责任转让条约,规定了将所有的财产赠送给莱尼基辛格。
没有未来的,程语看着他依旧乐观的笑容,张开的口每次都闭合起来,快要吐出来的话语也是最后狠狠的咽了下去。
她强打起微笑对着默尔克大叔,“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看着的。不过这段时间,我还是要收利息的。”她只能做到这里了。劝着他转让店面,也是花费了好些天的时间,下的一个大胆决定,思考良久其中的后果,才决定放手一搏,历史,她肯定是改变不了,想都不想的事情,但是,小人物的命运到底有没有转机?她不知道,只是希望默克尔大叔能活下去,撑到最后,说不定他还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