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战争变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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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在屋子里等了一天,耐心几近耗光,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姐弟俩回来了,不但回来了,居然还抱着一堆杂草,满身的泥土不说,就是脚上那鞋在门前还残留着泥印。
“这么晚,才回来,真是休息一天都能偷懒的人。”费伦都不知道自己嘴里明明是要鄙视这样的人,说出口的语气越是放缓了不少。
“你怎么又在我家?”程语可不管这人抱怨什么,进门看见这个瘟神一样的存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费伦没说话,看着姐弟两个人将手里的杂草放到厨房,他走过去嘲笑道,“看来你不但人笨,脑子也不行,这种草能点着么?还不如劈一颗树当柴火来的快。”
程语指挥着安德鲁把野菜分门别类的放好,拿出那些蘑菇,和一些没了根的野菜,开始找水洗刷干净。
费伦看着这些,意识到这种杂草原来是他们的伙食,猜测她可能是为了吃的才到犹太人的店里打工,很好,既然是为了吃的而违反国家的法律,那真是可以逮捕了。不过,眼下他还没什么兴趣加班抓人,安静的看着他们姐弟俩个人默契的在厨房里面生活做饭,心里有那么点感觉,很奇怪的感觉,有点碍眼,又想这样继续看下去。
时隔今日,费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会继续回到这里,跟他们联系。
“既然来了,就勉强在这吃一顿吧。”费伦自在的说道,犹如是主人家一样的随意自然。
程语心里对他竖起中指,卧槽,没见过这么随意的人,真把这当成他家了。
做饭的好心情都没了,放盐的时候,该按照三人的量放,直接照着一个人的分量倒进锅里。
费伦等着两人将所有的食物做好,摆放在餐桌上后,等着两人入座后,直接拿着手里的汤匙舀了一勺蘑菇汤。
喝进去后,停顿下来看着程语,皱眉,“你确定你做的是蘑菇汤?”这种奇怪的口味是为了整他,才特意做的吧。
“我怎么了。”程语佯装生气的样子,极力想表现出自己作为一个家的主人,很不满意客人的问题。不好喝就对了,程语心里窃喜,赶紧的,以后再见,再也不见了哈。
“主食呢?不喝汤了,给我点主食。”费伦放下手里的汤匙,将碗推到一边,忽略掉前面那个女人脸上的小表情。小样,当我不知道。
“那里来的主食,我们伙食早都没了,之前还是打工才换来的。你是觉得我和我弟弟两个人能有多大能耐挣钱拿到粮食?”
程语讥笑反问。她可没指望施伦堡能够理解,毕竟他肯定给出的建议是让安德鲁去工厂,或者加入青年团,无论是非法童工还是政治斗争,她都不打算让安德鲁参加。
费伦看着餐桌上的东西,皱了皱眉头,没说话,而是伸手把之前刚刚推出去的汤碗拿了回来,默默的,一言不发的吃完,也没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出现的老太太
费伦施伦堡离开之后的第二天,程语在瓦格纳先生的招呼下,放了个没有归期的假期,上班时间待定。
回到家里之后就发现惊喜连连,费伦让手下的副官给他们带来了很多肉以及一些换购的票,以及五大带的面粉。
瞬间回升了在程语心中的地位和形象,赞,程语默默看着一袋一袋的食物搬进自家厨房,连连点头给费伦一个赞。
有了食物,调剂品,一切就好办的多了。撇开那些甜甜圈一类的东西,她就抱着大罐的盐乐了好久。看着这些东西,虽然没有米饭,红豆绿豆之类的,也好过之前光吃野菜和少量面包了。
安德鲁更是在旁边表示要把那些摘回来的野菜扔了,不能影响到这些可口的粮食。
什么呀,这熊孩子,真是捡了西瓜丢了芝麻。
她才不舍得仍了这些菜呢,那些有根茎的她都栽种在后院了,屋子里面的花盆都拿来中菜了,时不时的还在想,要是有韭菜就好了,还能一茬一茬的收割。
她抱着那些野菜拖到外面,翻出家里装酒的容器,哈哈,在家里的藏酒的地方找个几个酒桶,这个好,刚好拿来腌咸菜,想到中国式口味,会在不久之后能够尝到,就流了好些口水。
拿着啤酒桶,洗刷干净之后就麻利的干活开工。
忙活的时间总是过的非常快,到了一点的时候,安德鲁跑过来提醒她该做饭了,肚子都饿了。果然,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赞同他,是有点饿了。屋子里的食物一下子丰满一起了,选择多了,反而不知道要做什么饭了。站在厨房纠结了好久,安德鲁都等不及了,还没等她想好要做什么的时候,小家伙已经拿着板凳站在厨房灶台上,大笔的挥动着手里的大锅。
咚咚,咚咚咚
门外有谁在敲门,程语看着安德鲁镇定自若的挥刀动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出去开门。大门外,站着个老太太,有点眼熟,但是想不出来是谁。
礼貌的问了问老太太有什么事情,老太太端着一盘肉饼端出来,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嗨,莱尼,我今天做了一些肉饼,特地给你送来一些。”笑着看着程语。
程语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实在没映像她是谁,端着的肉饼在还算寒冷的天气里,冒着热腾腾的蒸汽。不自觉的程语悄悄吞了口口水,肉啊,肉的感觉太香了。
这么大块肉饼明晃晃的放在她眼前,她还记得饥饿的感觉,更是没了对食物的抵抗力。就凭这盘肉,她都笑着对老太太要友好起来。
“夫人,您好,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么?”程语热情的对着眼前的老太太招呼到。
“哦,作为邻居,我们好几都没怎么走动了,我来看看你们。”说完老太太不客气的带着她的肉饼绕过程语走进了她的家门,轻车熟路的走到厨房。
“哦,上帝呀。”老太太喊了一声。
吓的程语赶紧过去,她想到安德鲁在厨房,这么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呼喊,难道安德鲁出什么事情了?毫不犹豫的快步跑进了厨房,看家安德鲁淡定的拿着大勺子从锅里一勺一勺的倒入碗里,没摔破锅,打烂碗,也没被刀割伤,火烧到手,什么都好好的,即使那些食物也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边,什么都好着呢,这老太太喊什么?
“夫人?”她戳了戳身边的老太太,那种目瞪口呆的表情这么盯着她家厨房,难道是个疯子跑进来了?
安德鲁透出厌恶的表情看着她们,程语觉得肯定不是跟自己有关系,既然不是厌恶自己,那就是身边这位陌生人了。
她挡在安德鲁面前,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让眼前的陌生人不得不收回了她的目光,微笑讨好的看着她,甚至高高举起了手里的肉饼。
“哦,莱尼,我没想到你家菜品这么丰富,看来我做的这些肉饼肯定也不怎么和你胃口了。不过,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肉饼了,来来,我放这里了,你尝尝,我先回去了,回头再和你聊啊。”
她急匆匆的放下盘子,就离开了。来去如麦旋风一样让人摸不清头脑。
程语关好房门之后,看见安德鲁把刚刚那位夫人留下的肉饼狠狠的摔进了垃圾桶里,甚至不解气的抬脚在跨进去在里面狠劲的踩着。
那种声音砰砰的敲击着地面,隔着个木篮子,都能感觉到那种狠劲,安德鲁得有多讨厌刚刚那个老太太啊。
“安德鲁!”程语高喊了一声。
她看见安德鲁抬起头,满脸泪水,眼睛里却充满了恨意,那种强烈的感情带着憎恨,仿佛要把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抹杀掉,还有那些美好的事情似乎都从来没存在过一样。这种恨,也许会出现在一个成年人的脸上,可是,一个大男孩,十岁的年龄,怎么会有这样子的强烈感情,就像是一种复积了长久的怨气而让脸变得狰狞恐怖,不再是一个孩童的面貌。
她看着这样的安德鲁,甚至开始怀疑之前那个默默不吭声,乖巧的小弟弟是否真实的存在。
“姐姐。”安德鲁满脸泪痕的看着她,小声而委屈的叫着,含糊的词汇从嘴里吐出来,情感淹没了一切,甚至是声音。
那种委屈,瞬间让程语动摇,感情是不能骗人的,即使在满脸憎恨的表情,他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那种需要她的不安都小心翼翼的隐藏着。
程语什么话都没说,上前狠狠的抱着他,将他搂紧在怀里。
突然,被搂紧的安德鲁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似乎是要将全世界给他的不公都发泄出来,要把他藏着许久的委屈诉说出来。
小手反抱着她的腰,紧紧的不松开。泪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可是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抬起手,慢慢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我在,都过去了。”程语轻声安慰道。
渐渐,哭声慢慢的降低,变成间歇的抽泣,小小的啜泣声还是感染的程语心酸。她不知道为什么安德鲁要哭,但是,她肯定跟刚才那个人有关系,这回,她回想着刚才的那个老太太,带着厌弃。
安德鲁在程语的怀里呆了好一阵,直到眼睛变的干涩,才抬起手揉着眼睛。
程语从厨房给他拿来一条温热的毛巾,安德鲁乖乖的伸手去接。程语避开他的手,走进他的身边,拿着毛巾像小猫一样的给他擦脸。
乖巧的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程语感叹,自家小侄子可是从来都一刻不闲的,洗个脸都能哭喊的撕心裂肺,那像安德鲁那样乖巧啊。
这么个弟弟,她的弟弟,她可得好好保护了,不能受别人欺负。
“姐姐,可以了。洗干净了。”安德鲁小声的说着,似乎是不好意思打断程语的思考。
程语回过神来,看着他,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果然,这话一张口,安德鲁的脸上霎时又满脸眼泪。
不过这一会,他到没有在使劲的大哭,而是默默拿起程语手里的毛巾,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后,慢慢的给程语讲述了那么一个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安德鲁
从我记事起,就记得自己家里是四个人,爸爸妈妈姐姐和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工薪阶层,但是却有着温馨的生活,尽管不是大富大贵,却也从来衣食无忧。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生活会变化的如此快。
爸爸是一个维修工人,每天都是满身机油的回到家里,为此,妈妈总是看见爸爸后的第一面就是囔着爸爸去洗澡。
爸爸总是歉意的被妈妈赶紧卫生间里。
那个时候,姐姐有时会帮着妈妈做饭打扫卫生,抱怨着那个面包师的儿子维茨哥哥总是把面包做的一塌糊涂,烧焦的不能见人。妈妈甚至打趣她,这么早就盯着维茨哥哥了。
什么时候家里变化的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但是,童年那种幸福的味道,总是在脑海里深深回味着。
爸爸以前总是讨论着他工厂里的犹太人,以前的叔叔总是比他聪明,擅长修理更多的东西,曾经俩人竞争一个技术管理岗位的时候,爸爸输给了那个叔叔。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技不如人就要好好勤学苦练,这句话爸爸总是念叨在嘴里。
妈妈甚至还嘲笑爸爸干脆找那个叔叔拜师学艺。
爸爸总是跳起来,伸着胳膊,示意自己强壮的身体,指着自己的大脑,表示自己足够聪明,总比石头脑袋的妈妈强了许多,这个时候,妈妈总是拿着那个沾满油的锅,直接挥过来。就像后来的姐姐给我讲的那个红色的狼的故事。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上出现了各种海报,贴着征兵的信息和那个人的话,大街上的叔叔阿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