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爱上精神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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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对墨冬阳这个人又爱又恨。
我爱他对我温柔如斯,却恨他让我这么难过。
这种复杂的情感让我彻底失去争吵的欲望。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被我的男人这样静静的抱着。
我真没出息。
他这样抱了我很久,终于轻轻在我耳边问:“墨琳,你把我往哪里赶?除了你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他说的这么温情,我一边被他感动的同时一边记恨着他欺骗了我这件事情。
我抽噎着说:“你亲我一下。”
墨先生准备吻我的嘴巴的时候,我闪开了,说:“不是这里,是我的头发。”
墨先生笑了下,情深款款地吻过我的发。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我觉得他的动作有一点犹疑。
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于是我扬起笑脸问他:“臭不臭?”
墨冬阳显然是闻到了什么,但是估计又怕我哭,吞吐着说:“还好。”
我说:“刚才我在路边哭的稀里哗啦的,你没来。”
他说:“那是因为我在找你。我前前后后整个小区都找遍了才找到你。”
我摇摇手,说出重点:“然后我遇到一个变态,他骑着电瓶车,迎面给了我一口痰。”
墨冬阳的脸色瞬间不好了,隐隐透着点儿青色:“吐哪儿了?”
我指指我的头发:“这儿,一大口,老臭老臭,老厚老厚的一口痰。”然后我还瞅一眼我已经干净的头发,跟才发现一样说:“哎哟喂,都干净了。”
下一秒,墨冬阳的脸上五颜六色。墨冬阳的表情越加委屈苦闷了。
他很肯定地说:“你是故意的。”
我点点头,回答地毫无罪恶感“是的。”
墨冬阳伸出大拇指,“好样的。”
我微笑点头,“多些夸奖。”
回到家里,我爹我娘都围在餐桌边上了。他们看着我俩跟没事人一样的进门,洗手,坐餐桌边上吃饭,想说点儿什么最后也没好意思说。
临了,我妈说要去打牌,我爸立马跟着说要出去散步。两人手挽着手出去说悄悄话了。
我咬着筷子盯着我妈神叨叨地神情,一点不怀疑她肯定要跑哪个巷子口跟我爸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事情说成怎样一个传奇故事。
我垂下眼,等他们走了跟墨先生说:“等我以后要是跟我妈一样絮絮叨叨无中生有婆婆妈妈说人闲话,你怎么办?”
墨先生说:“你爸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呗。”
我想起我爸把我妈当男人使唤的态度,一阵默然。
墨先生看我好像理解歪了的意思,赶紧补充:“就是该怎样就还是怎样,一辈子到老。我不嫌弃你。”
我鄙夷地看看他,“不嫌弃我?现在是我嫌弃你。”我一拍桌子,拿出夫人的范儿,开堂审案。
我说:“你舅爷的事情还没完,说!为什么骗我!”
墨冬阳皱着眉毛一脸认真:“我真不知道。我妈跟我说的就是住几天,我没想到她一转脸就是住几个月了。”
我掏出手机,“你当我不敢问吗?我马上打电话问你妈去,到底说的是几天还是几个月。”
墨冬阳伸出手指,对天发誓状:“骗你我就是小狗。”
我说是小狗又怎么的。人模狗样的人大街上都是,不只你一个。
墨先生被我冲的哑口无言,只能问我:“那你说怎样?”
我义正言辞地说:“你撒谎骗我,就死老婆!”
“啊呸”墨先生立马回嘴,“这种话能乱说吗?我能拿这种事儿随便发誓吗?”
我盯着他,不依不饶,“怎么了?不敢了?承认自己是骗人的?”
墨冬阳眉头锁更紧了,“我真没骗你。可是我也不想拿你发誓。我。。。。。我骗你我烂小弟弟成不?我自己挂成不?”
我摇头,我就是要你说你在意的。墨冬阳在意我,我比谁都清楚。他越不敢拿我发誓,我就越怀疑他当初骗了我。
墨冬阳无语,最后说:“我真没骗你。不然我~老婆。”
那个字儿说的吞吞吐吐,但是我听清楚了。确实是那个字儿。
我笑笑,放下电话,“既然不是你骗我,我就不跟你追究。”
墨冬阳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显然是不信我这么容易放过他。
我斜着眼看他:“不信我这么宽容大度?”
他老实地点点头。
我看着自己尖尖的长指甲:“我也不信。”
墨先生刚想说什么的功夫,我接着说:“但是我知道这事儿只要不是你干的,我就没顾忌了。我难过是因为我老公骗了我。因为我这辈子最信的人就是你。你要说你没骗我,没忽悠我,跟我站一边儿,那这事儿就理的清楚了。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我就直接上门摊开来说亮话,到底要做什么,要怎么样。说清楚话才好办事。”
墨先生咽咽口水问我要怎么样。
我说:“你当演宫斗呢?我不过就是要问问你爹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来来来,我指甲好长,尖的划人了,老公,你帮我剪剪。”
墨先生回应一句“得令”,迅速拿着小剪刀给我剪指甲。
我看着这个男人认真的恻颜,觉得这段时间不知怎的,他好像有点儿瘦了。
我问了一个女人最爱问的老土问题:“老公,你爱我不?”
墨冬阳想都不想的迅速答我:“爱。”
我问:“我哪儿都爱?”
他害羞地点点头,捡起一块指甲屑放在一边的小纸巾上:“哪儿都爱。”
我说:“不管我犯什么错都爱?”
他想了下,抬头看我一眼,闷闷地说:“老婆,我能不能跟你提个要求?”
“你说。”
“从今往后,你要跑的时候能不能通知一下我去哪儿了。我找不着你,吓得汗流浃背的。”
“你怕什么?”
他嘟着嘴巴说:“怕你不要我了。”
我的心揪成一团,一把抱住这个可爱的小男人。
我被我妈的吵骂声蒙了心,连对墨先生最起码的信任都在情绪下丢掉了。
其实这个男人很依赖我,好像我依赖他一样依赖着我。
我们都害怕失去对方。
“老婆。”
“嗯?”
“你手指不疼吗?刚剪到你肉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你我皆凡人,你最烦。
到了下一个礼拜,他爹来了,带了一堆的鸡鸭鱼,说是家里的土特产。
我笑眯眯地接过去,说实话,我觉得他爸挺不容易的,生着病还要在家做生意,到这儿来还得带一堆吃的喝的。
想到这里,我秉着和平共处的原则和他爸唠着家常,尽量让自己显得乖巧懂事。
我妈也烧了一桌好菜,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但是我妈的神色很奇怪,我知道她心里堵着口气,所以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儿难看。
我爸比较直接且情绪化,估计是我妈给他描绘地太细致,让我爸对墨先生一家人的仇恨值一下子拉到一个极点,人坐在屋子里,一直不肯出来。
其实我挺佩服我爸的,只要心里不痛快无论什么场合无论是对着什么人,他都能爱理不理不管不顾。我觉得我要是以后做了上人也可以,可惜我现在不是,我是人媳妇,我只能维持基本礼节和墨老先生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家里的房间不够,所以吃过饭后我得送墨老先生去附近的宾馆。路上我实在没憋住,问了老先生:“爸,舅爷爷跟咱借房子住的事情你知道吗?”
老先生答的特别溜,就跟早就准备好的标准答案一样:“听说过。人家家里情况复杂。但是具体什么事情我不清楚。”
说完了,还看了我一眼,我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他又迅速看向旁边。
心虚,每一个动作都是心虚的具体体现。
我笑嘻嘻地问:“您不清楚,谁清楚?妈清楚不?”
老先生含含糊糊地说:“你问她吧。这事儿我也就是一听说。”
你自己儿子媳妇的房子被你家亲戚住了,你也就是一听说。这语气,这装傻的态度,就跟结婚婚宴那天他故意不开空调,非说空调坏了是一个调调。
我突然想起墨先生以前跟我说过,他们家人都特别规矩老实,有一说一,不忽悠人。
冷笑一声,墨冬阳,那句“规矩老实”就是在忽悠我吧。
等墨老先生走的那天,一个房子引发的矛盾得到了一个升华。
但是矛盾点不是由我引发的,是我那个沉不住气不能吃一点亏的老娘首先开枪的。她平时没事儿就爱和单位人八卦话家常,家里的事儿里里外外全部给她抖了个干干净净。这次房子当然也成了目前最热门的谈资。
其实我觉得她也实在不够聪明,一件事情,反复地跟人念叨,如果是好事,别人会觉得你在炫耀,要么使劲抬高你,看你得意洋洋地样子暗自鄙夷,要么使劲打击你,让你为自己的洋洋得意悔的肠子发青。如果是坏事,别人不会给你出谋划策还会明着暗着嘲笑你,加重你的感官和情绪。与其这样,为什么非要说出来给别人做谈资呢?
我懂这个道理,也不止一次和我妈深刻讨论个这个话题。但是我妈从来不以为然,她热爱把家里的事情跟人说,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在我的分析理解里是:她希望做女王,所以即使是话题女王她也心甘情愿。
这天话题女王把房子的事儿跟单位里的人说了个遍,也理所当然地被人冷嘲热讽了个遍,于是她越想越气,这种郁结的情绪不断累积,直到某个我不在家的下午终于爆发了。
她打了个电话给我老婆婆想和她在电话里当面锣对面鼓地敲打清楚,可是电话打了半天都没人接。
终于有人接了,是我老婆婆接的。
我妈带着情绪就问:“XXX,那房子的事儿我不是很明白。”
话还没说完,老婆婆就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妈噼里啪啦又说了一堆,那边的回音是。。。。。。忙音。
好吧,我妈估计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挂电话,心里气的直冒火,于是第二个电话紧跟而至。但是这次,换了个男人接电话。而且这男人还不是我老公公。
我妈问:“XXX在不?”
那男人支吾了一下,说:“不在。”
我妈从那几秒的支吾里直觉有猫腻,“她人呢?你喊她接电话!”
就在这时候,一声麻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再然后。。。。。。电话被挂了。
再然后,我现在坐在我妈的对面,听着我妈在我面前咆哮:“跟你讲,以后那帮人我绝对不会去看第二眼。再也不会打交道的!”
再然后我妈唾沫横飞情绪激动,对老婆婆的行为用脏话连串气很多形容词,其中不乏成语和歇后语。让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娘词库的浩瀚无边。
终于,等她歇下来以后,我可以开口发问了:“你确定她在打麻将?”
我妈翻翻眼睛:“那声音我用屁股眼听都能辨认地出来,我打的麻将还少吗?”
这话我信。但是她为什么不接我妈电话呢?
就在这时候,我妈又一长串连标点符号都不打的脏话迸流而至。我看看情绪激昂的她,瞬间了然。
了然归了然,我自然是站在我妈这边的。她用这种冷淡的态度躲避我妈,我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我趁我妈走开一会儿的功夫,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墨先生他妈接的。
我简单问候了下以后,直接问她有没有接到我妈电话。
他妈愣了几秒迅速答:“噢,我一直很忙。没看。”
我问她,妈,你傍晚一个人在家忙什么呢?打麻将吗?
他妈说没有,我怎么可能打麻将?我在家做生意,要顾店,很忙的。
看到了没?
我就是打电话认真较真也得不到答案。要么是我妈撒谎,要么是她撒谎。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知道的。
我问她:“妈,你之前没跟我说舅爷要住那么久啊。我都答应我堂哥小明让他住进去了。住三五七个月,这差别有点大了。冬阳只跟我说住几天啊,您和他说的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