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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今晚大王不在家-第31部分

小说: 今晚大王不在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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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怎么躲,还是躲不过那个人的眼睛。门一开,那人只扫了一眼,就从角落里把她拎了出来。
之后,画面变得混乱不堪,她一个劲地哭着求着,却改变不了什么。她知道她不痛,她整个都麻木了,一点也不痛。
哭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明天继续练习跑步,学习爬树,找机会逃跑。
……
徐亚斤、杨光、徐克三人,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病床上的涂画画哭着哭着,然后变得安静。
等涂画画醒来,是第三天早上了。徐亚斤、徐克、杨光三人,早都熬成了三只国宝,眼圈黑得比烟熏装还时尚。
涂画画眨眨眼,再眨眨眼,忽然嘴一瘪,无比哀怨地哭诉:“徐亚斤,你丫的怎么不把我隐形眼镜抠出来,眼睛难受死了。”
说完,抬起打着点滴的右手,颤颤巍巍地去够眼睛。
旁边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徐亚斤反应过来,红着眼睛颤颤巍巍地走过去帮她摘隐形眼镜。
徐亚斤那是饿的,手也抖得厉害。
终于把那差点黏在眼球上的小镜片给扣了下来,涂画画发誓:以后再也不戴这东西了,竟折腾人!
徐亚斤红着眼睛,吸着鼻子,期期艾艾地看着涂画画,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涂画画听着徐亚斤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想瞧瞧她的表情,可这近视似乎加深了,怎么也看不清楚这女人现在的样子。她不禁有点后悔,亚斤这回怕是不好受,都怪自己玩过火了点。
而她却不知,徐亚斤此刻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那件导致她昏迷有关小时候的事。只是,徐亚斤不敢提。看画画这表情,怕是又强迫性忘记了。
“徐小妞,你家小妮子都要变成兔子精了。”涂画画纠结了会,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徐亚斤听得一时摸不着头脑,倒是缩在一边的杨光,听到自己被点名,立马来了精神。他感觉自己被忽略好久好久了。这模样,眼红鼻子红的,还真像一只要成精的兔子。
杨光小步挪到涂画画的病床边,想开口关心几句又怕惹她不高兴,最后只默默地站在徐亚斤身边悄悄牵了自家女人的手。
徐亚斤这才回过神来,画画是在提醒自己。这两天因为画画昏迷,她压根没去想别的,倒是把杨光给冷落了。小妮子平时最喜欢粘着自己,这回肯定让他有的受了。恍然想起之前他蹭在自己身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一阵心疼。
“没事了。”徐亚斤抬手摸摸杨光的脸小声安慰,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站在最后面的徐克看着徐亚斤这副小女人样,忽然对她改观起来。先前只觉得这女人是一只披了性感女郎皮的母老虎,这些天接触下来才发现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小女人。那咄咄逼人下的柔弱,竟让人无端升起想保护这只老虎的欲望。
而徐亚斤对涂画画的情谊,也让他肃然起敬。他徐克也是一重情重义的人,因此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徐亚斤和涂画画完全是两类人。徐亚斤外表坚强内里柔弱,而涂画画则是表面柔弱,实里却坚强地近乎恶魔。虽然之前她昏迷前表现的那样无助,可徐克却莫名地觉得她有一种近乎恐怖的倔强,像辛弃疾笔下那嚼不烂煮不透砸不坏的铜豌豆,让人望而却步。
徐亚斤瞧了涂画画一会儿,发现瞧不出什么情绪,这丫头又开始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张了张嘴,还是找不到话题。有些话,多说无义。如果画画难受了,那她就在边上陪着就是。
“画画,那我先去睡觉了。就有事打电话。”徐亚斤两天两夜没睡,先前心提着没注意,现在放松下来,顿觉累得跟很么一样。于是拎着杨光去医院旁找酒店去了。
徐亚斤和杨光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涂画画和徐克两人。
涂画画躺在病床上郁闷:徐亚斤这女人跑得也忒快了。她现在手抖脚也抖,浑身没一丝力气,让她怎么去找吃的。好饿。
徐克看着床上的女人一会皱眉一会哀怨,拿不准她在想什么。
沉默了会,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好,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歉:“对不起。”
短短三个字,徐克说得异常沉重。前天是他说错话,后来徐亚斤差点没把他活吞了,再后来涂画画一直噩梦呓语不断,那女人连骂自己的力气也没有了,只红了眼睛不断抽泣。
徐克想,自己这回是捅到窟窿了。要是让表嫂知道自己这么欺负了她家表姐,还不知道让表哥怎么治自己呢。
再转转心思,自己先前追着涂画画,确实对她有点意思,但大多也就是新奇,远还没到那种要死不活的*。表哥那任务,也是让他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争取好感,最好能亲上加亲。
而这几天他见识了涂画画种种异于常人的表现,他那心肝忽然就整个颤抖了。
这样的女人,他治不住啊。他想被治,这女人怕也不想搭理。所以说,他还有什么好执着的。他向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何况还从来没拿到手过。
想了想,他把那份心思化成一丝怜惜、一丝敬意,觉得这样的人,还是做朋友最安全。起码,涂画画瞧着也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
于是,这声对不起说得很是诚恳。
涂画画被徐克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可是人家那么郑重地道歉,她好心受着不就得了。虽然她并不清楚他干嘛道歉。
“哦。”涂画画点着头,很认真地应了一声。那回答的样子,像极了君如届。
“君如届?第三次了……”涂画画靠在枕头上,转头望着窗外,思绪却飘得好远。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这还是徐亚斤走之前从包里摸出来还给她,让她有事求救用的。
涂画画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有点发怵。”家里的座机?“
家里就她一个人,而她本人现在躺在这不知道哪个城市的医院病床上,那家里是哪只鬼打电话?
等等,貌似是有一只。
涂画画愣了愣,反应过来那个可能之人。这么一愣一愣的,电话呼叫时限也过了。
盯着转黑的屏幕,她一时摸不清自己的心情。还未来得及细想,手机又再次叫起来。
徐克看涂画画对着手机发愣,手很痒。痒了会,看她还在傻,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抢过手机。
“喂?”
徐克表示自己是很客气地在接电话。可为毛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呢?貌似还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流顺着无线电波飘了过来。
徐克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看涂画画,接收到她有点纠结的眼神,又对着对话喊了一句:“喂?您是——”
话还没问完,电话那头响起一低沉的声音:“找涂画画。”
低沉无波,似没有情绪。可徐克却感觉到一丝寒冷。有点犹豫地看看涂画画,不知道要不要让她接电话。
涂画画接触到徐克的眼神,已经肯定是谁找自己。收回眼神,立马把头缩回了被子里,当起了鸵鸟。
徐克看到她那样,一时摸不准该怎么着。想了会,找了个借口丢过去:“那个——她现在有点不方便,你要不待会——”
徐克话还没说完,那头突然就挂了,传来嘟嘟的忙音,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这脾气,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大。
只是,他怎么觉得那声音那么耳熟呢?
************
君如届握着电话的手,指节发白,青筋直凸。捏了会,扔掉电话,颓然地靠在沙发上——傻掉了。
心心念念地回家,却发现一室清冷,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女人不在。
等待的两天里,他一遍遍打她手机,一直是关机。他的心随着那道冷冰冰的声音,一点点下沉。差点就按耐不住去查了她的行踪。
“完全没有我消息的她,在我离开的日子里,是不是也这样担心?”君如届轻声问自己,“不,她一定更加不安。君如届,你果然是个混蛋。”
刚才电话接通时,他只感觉自己漂浮了两天的心,瞬间找到了找落点。可是——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刚才那电话挂得——忒没风度。
“她果然看到了……”君如届淡淡地叹口气,好看的眉全都皱到了一起,“估计麻烦了……”
他知道涂画画虽然大大咧咧的,看似什么都无所谓,其实那心也小的很。她很有原则,认真生活,而自己……
君如届掏出一根烟,慢慢地点上。烟气升起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份惆怅。她大概不知道,其实他是抽烟的吧……


、37沉默爆发

好黑。
涂画画慢慢地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抬头看看落地窗;窗帘密密地拉着;跟她离开时一样。
没人?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晃了一下,心底顿时空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她是盼着他在还是不在,总之这会看到这一室黑暗;心里闷闷的。
她换好拖鞋,习惯性地一拖一拖地往客厅走去,边走边思考着各种可能。
“呵——”忽然,她暗呵了一口气;被沙发上的一团黑影吓了一跳;不过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仅愣了几秒后,依旧汲着拖鞋一拖一拖地往吧台走去。
那团被无视的黑影,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个女人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去。忽然,那女人撞到了吧台,只见她顿了几秒,似是在揉撞痛的地方,依然无声。
君如届按耐住想上前替她揉的冲动,继续当自个是个小透明。
涂画画呲牙咧嘴地揉着被撞痛的腹部——痛死她了!刚才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一不小心就全力撞了上去,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再痛,她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也不去开灯,摸索着找到水杯倒好水,然后默默地摸到椅子,坐着喝自己的水。
好渴啊,从医院出来就往家赶,都一天没喝水了。她现在整一头水牛,估计能吞得下一缸水。
君如届坐在沙发上,听着涂画画咕咚咕咚地喝水,他也觉得有点渴了。
只是谁也不知道如何去打破这种沉默。
君如届的心里纠结起来,他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阵势。以前他眼里是完全没放入过女人,现如今好不容易入眼了一个,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哄。更何况,自己压根无法去解释什么。
他第一次有点恨起自己的职业来,当初的选择,怕真的会伤害身边的人吧。可惜他之前一直没那个觉悟,等到后悔时才发现已身不由己。
其实君如届是人生头一遭这么沉重一回,这次明显是自己有错,他又不能解释。涂画画刚才明显是发现了自己坐在这的,可她无视……这应该就是生气了吧?
君如届想着想着,更加纠结起来。
耳边,涂画画还在咕咚咕咚喝水,他觉得自己更加口干舌燥了。
两人间的沉默依旧。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最后,君如届选择了在沉默中爆发。
涂画画觉得自己灭亡了。
她在君如届的肩头使出了吃奶的劲挣扎,嘴巴闭得紧紧的,双手双脚能抖动多大幅度就抖多大。可他两只胳膊跟铁铸的似的,任是她怎么折腾都依然稳稳地安在他肩头。
涂画画气不过地两手握住他的头,伸出爪子狠命抓了下去。
“我打不过你也得扣你几个窟窿出来!”但她的爪子才刚碰到他的脸,就被一个力道甩在了床上;手都来不及放下。
君如届就势压上涂画画,捧住她的脸使劲亲了下去。
亲得那个急切,亲得涂画画有点蒙。
今天的大王,有点不正常啊!
“废话,做了亏心事当然不正常啦!”涂画画这么一想,刚开始酥麻的心又坚硬起来,两手也开始用力,揪住他短得可以的头发暗暗使劲。嘴上也不老实,逮着机会就派牙齿出马。
君如届感受到涂画画的小动作,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也越来越凶猛。
他的身子整个地压住涂画画,也不去管她暗暗较劲的小手,自己的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又是一通猛亲。
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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