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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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不纠缠,友善地朝涂画画他们点头致意后,就跟着往里走去。
后面徐克慢慢地跟着,打量周围的眼里也现了几许兴味。画展他不是没参加过,不过这类“超意识”插画还是第一次看。涂画画是画画的他倒是听过,却不知道是哪个级别的。
“流光,你好久没出新作了,怎么,这次有没有兴趣展露展露?”艺术也是需要交流切磋的。这些画家们在一起,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比较比较。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不了,今天主要是带朋友来玩玩,下次有的是机会。“流光不怎么热情地拒绝。
这次画展设了现场展示本是好意,可是这么一邀请,倒是有卖弄的感觉了。她流光自认为不是什么顶级画家,和“涂鸦”那种“变态”是不能比的。被人称一声“大师”,是凭着自己多年的努力,可不想白白地在这边现。
“那倒是可惜了。你都不出马,这展示台设着还有什么意思嘛。”那人被拒绝,一阵可惜。
“现场展示?”旁边一直沉默的涂画画忽然开口。
流光愣住——她怎么会有兴趣?
“对啊,你——”流光不确定,也不敢乱讲。
“哈哈,流光姐,我要画!”涂画画一下子就兴奋了,拉着流光的手宣布,也不去管她能不能上去。这份自信……
“哈,小妹妹,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刚才邀请流光的常合一回道,语气里的看轻那么地明显。
涂画画迷茫地望着前面说话的矮个子男人——板栗头,酸枣脸,配上那趾高气扬的神情——讨厌,无视!然后又迷茫地看了看流光,瘪了瘪嘴。
流光在听到那人的话时就沉下了脸,看到画画那委屈的模样,立马跟只护犊的母老虎似地竖起了毛:“这里没谁规定只有谁能上吧?我妹子要画怎么了?来,画画,怎么高兴怎么画!”
说着就拉着涂画画的手,往展示台走去。
涂画画走着,忽然想起什么,头也不抬地大声开口:“徐克,给我当模特!”
徐小克的小宇宙瞬间爆炸。这——是被宠幸了么???他一下子又喜又纠结。
“这么多人,我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现啊?”徐克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反抗,乖乖地向展示台走去。他从金源市追到岩城,如果因为这样就退缩,那岂不是亏大了。
姜浩两人刚踏进一号馆,正好听到涂画画高喊的这句话。他的脚步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朝着出声的方向望去。
只见前方一个半米高的平台上,支着几个画架。那个粉色的人,放下背包,在画架前的矮凳上坐好。那个一身淡蓝休闲服的男人,大大方方地走到画架对面。两手插袋,摆了个随意又不失风度的POSE。
姜浩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顿了顿,便朝着迅速围拢的人群走去。
“浩,我们要过去看?”彭季娜小鸟依人地跟在他身侧,看到他的动作不免好奇地问道。她本以为他们进来走马观花看一圈就好了。对于这些高雅的东西,还真是有点适应不良。
姜浩不答,自顾自地往前走去。彭季娜快速地跟上,心里不禁气起来:每次都这样,*理不理,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展示台不一会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姜浩到的时候,只能站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六层之外。这人,可真不少。
台上,涂画画做好了准备工作。她两手各拿了一支铅笔,有些慵懒地坐在凳子上,双目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模特——徐克。
徐克被她盯得越来越毛骨悚然,原本插着裤袋的两手不自在地拿了出来,浑身也别扭起来,不知道要怎么放才好。无奈,看着一言不发的涂画画询问:“画画,我要摆什么造型啊?”
涂画画继续目不斜视,淡淡地回道:“随便。”
徐克蒙了:“这是让我自由发挥的意思?”可怜徐小克长了二十五年来,还没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被人瞻望过。
纠结了会,他也想通了,干脆靠在旁边用来展示画作的支架上,两手插回裤袋里,一只脚站直,一只脚随意地曲着。远远望去,好一个阳光美好青年!
只是作画的人,似乎不在状态。涂画画盯着徐克,但细看,却发现她的焦点并没有在他身上。反而不知道聚焦到了哪里,竟是在走神。
涂画画这会,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大王!那股憋了三四天的气,堆积在胸腔,让她浑身难受。握着画笔的手紧了紧。“我要画点什么!”
原本一直不动的人,忽然提起双手,握着笔刷刷地在纸上飞走,左右开工,令人眼花缭乱!
外行看戏,内行看门道。游客只觉得她两手同用,有点能耐。而流光那些大家,则是兴义盎然,眼里的探究越来越浓。
流光是第一次看涂画画画画,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实际见到还是吓了一跳。涂画画着笔以右手为主,左手为辅。她右手的铅笔画出主要线条,然后左手紧接着密密完善,配合地天衣无缝。这种速度,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一会,画面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大致轮廓。
众人眨了眨眼睛,发现画上的人和前面的模特似乎姿势不对。顿时,人群中传出一一阵唏嘘声:“架势倒是满足的,这水平也不咋样嘛。”
一道凉凉的视线直射而去,人群最外层的男人,眼睛微米,朝着发出唏嘘的地方望了望。
“浩?”
、30现场展示
“浩?”彭季娜感觉到姜浩瞬间的冷冽;不禁担心地出声。
姜浩瞬间恢复了正常;淡淡地看了一眼彭季娜;继续朝看台望去。
彭季娜看他这幅样子,心里更加难受起来。看着前方画得专心的女人,不禁小声嘀咕:“这有什么好看的嘛;街头的行为艺术都比她有意思。”
抬头悄悄瞄了瞄了身旁的男人,见他看得入神,只得努力安抚自己躁动的心,忍着继续看。
台上;涂画画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她手上动作飞快;脑中却不断闪现着,和君如届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大王;抱抱……”她飞快地飘到吧台边,却还是被他头也不回地抬手隔开。她当时一定跨了小脸,抱怨他嫌弃她。
这样的发生了几次?
涂画画记不清,只挥动着手中的铅笔,在画中人的脸庞上加深了一些线条。
“大王,鸳鸯浴吧……”她贼兮兮地猫在卫生间门口,却被他温柔地扛起,温柔地摔在床上,温柔地用纱巾绑住。
这样的发生了几次?
涂画画没数过,只记得那根粉色的纱巾,至今还挂在床头的壁灯上。她在他结实的手中无所遁逃。
右手刷刷地勾出手臂造型,左手迅速地跟上修复完整……
“大王,我们去散步吧……”这句话,她在心里说了几遍呢?他永远不会知道。
身子线条勾勒完,涂画画甩不开忽然烦闷的心思,干脆在胸腹处执笔加重描绘起来……
“大王,你真好!”坐在他背上荡秋千的她,总会忍不住狗腿。而他呢?总是一本正经地“嗯”,一点也不谦虚。
手臂和大腿要够强壮,才能撑得起那么多个俯卧撑。涂画画拿着铅笔,又在大腿和手臂处加了几笔。
“大王,你是在害羞吗?”每次跟小届玩完后,她总会发现他闷着声,在她扑过去前飞速地关灯。他总是那么喜欢关灯。其实没告诉他的是,她老早就看见他红彤彤的耳根子了。
小届……涂画画心神一荡漾,手上的笔抖了抖。完了,画得长了点。算了——涂画画顺着那个线条,回忆着当时的模样。
……
他的沉默寡言、他的处处回避、他的不辞而别,他偶尔的温柔、他偶尔的羞涩、他偶尔的体贴……甜蜜、喜欢、满足、委屈、无奈、心酸……
重重情绪翻滚,想要溢出发泄,却找不到喧嚣口。涂画画只能使劲地挥动着手中铅笔,画下一笔,那股杂乱的思绪泄掉一丝。到最后,下笔越来越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下心里的鼓噪。
很快,画上男人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单从素描的角度来讲,涂画画这个功力依然过关。画面上,徐克活灵活现。
姜浩望着纸上的男人,细细地比较了一下。很奇怪地发现这模特,怎么除了那张脸,其他都不符。尤其是这个身材轮廓。怎么说呢?就是——厄……就是感觉像没穿衣服。
过了会,姜浩,包括在场的众人,额头全都爬满了黑线——
涂画画已经换上颜料,拿着画笔使劲地刷着。一笔更重一笔,一笔一个精彩。精裸的腹肌,在油彩下一块块凸显。一二三四五六……众人全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模特徐克,诧异他看着瘦弱的样子,实里竟然这么有料!
再往下,众人的脸不约而同地有点潮红起来。只见那画上的人,肌理一直从头延生到脚,竟然是——□的!
尤其是那“兄弟”,竟耷拉了足足有一个小手臂那么长。众人想笑,可那笑意才到喉咙口,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事实上他们不敢笑,因为这东西懒懒地耷拉在两腿之间,正好弥补了大腿过分粗狂的肌肉所带来的野蛮。使整个裸男阳刚与阴柔并存,乍一看突兀,细看却回味无穷。就好像,那东西已经不是让人羞愤的器物,而是一种人性的象征。
台上的徐克站了一会,腿已经开始发酸。他小心地瞄着涂画画。发现她只有开始的时候盯着自己看了会,动工后一眼也没瞧过。因此,他不觉怠慢起来。偷偷转换了几个姿势,到最后直接无聊地看着四周打发时间。
“她到底画了什么?”徐克看着周围人一幅见鬼的表情,不免好奇。但是不知道涂画画还要不要用到他,也不敢贸贸然就跑下场。
其实,这时候不管是作画的涂某人,还是在场的一干看众,谁都不会去在意徐克的。
大家睁大了眼睛都看不过来,哪有空去顾其他的。
纸上的美好青年,此刻已经基本成型。帅气利落的短发,英挺的面庞,腹肌突跳的腰腹,强壮的手臂弯曲于鼻下,臂弯搭在半蹲的膝盖上。乍一看,和米开朗琪罗的大卫像很像。但细看,却完全不是一种感觉。这里展现的完全是一种东方男子的美感。
彭季娜看到那明晃晃的耷拉物,脸不自觉红了起来。纵使平常再怎么小太妹模样,毕竟是还没见过这些的。一时觉得羞愧难当,对着旁边的人就抗议:“浩,我们走吧。这人怎么这么下流,画得什——”
她的话还未说完,身边的人一记眼刀就扔了过来。霎时被冻了个彻底。
彭季娜不禁一阵哆嗦,懦懦地不敢再开口。今天,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好……好恐怖!
姜浩成功让她住嘴后,继续看台上。眼里的阴冷早已被完好的隐藏,只是面上却是完全没了情绪。平静地看着画纸,眼睛细细扫过,在那长得过分的地方顿了顿。心里讷讷自语:“倒是小瞧了你!”
台上涂画画仍在继续努力“发挥”,姜浩站在下面,看着那越来越明显的肌肉,他甚至可以想象上面的毛孔!那“兄弟”耷拉地更加雄伟起来,隐约得竟觉得有点眼熟。
“画得真仔细!”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一阵烦躁,他讷讷地问自己:“你这是怎么了,你记住,你只是见了她两次而已。两次都是意外!”
意外始终是意外。姜浩收拢心思,最后瞥了一眼那个粉色背影,转身毫无留恋地向外走去。转身的他自然没看到,那裸男后背,才显形的巨大又狰狞的疤痕。
“浩?”彭季娜被他忽然的离去吓了一跳,不过下一秒就转忧为喜,欢快地跟了上去,边走边说:“浩,我们下次还是去游乐园吧,比这画展有趣多了”
被画展闷到的女孩,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淑女”计划。
两人的离去,并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