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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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徐亚斤死活要让她去接机了。想想一路上百分百的回头率,她就想哭。这女人为什么不用快递,非得自己这样抱过来。虽然她是喜欢死了这个超级进化版的涂小猪。
“涂画画,拜托你不要用这种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行不?我属兔的,吃不了人!”徐亚斤看着涂画画平均三秒往她身上偷瞄的眼神,崩溃地喊道,“我今天非见到人不可!”
一进门,涂画画就拖着超大的涂小猪进了卧室,有点吃力地把它放到床上,然后出门迎接徐亚斤的尖叫:“人呢?”
徐亚斤边问,边在房内继续翻找。甚至连沙发底下都趴着瞄了。涂画画跟着徐亚斤的视线也巡视了一圈,发现依旧是老样子。
他带走了所有属于他的痕迹,这次连空气中那属于他的味道,都变得好淡好淡。
徐亚斤从地上爬起,坐在沙发上偷偷看涂画画的脸色。看了会,觉得自己的心也纠结了起来。
涂画画也不管徐亚斤,像个游魂似地飘遍了小公寓的每个角落,最后依然没有找出一丝君如届的痕迹。连牙刷牙膏毛巾,甚至是垃圾都没有留下。
飘完后,荡到吧台边,切了半个菠萝榨了两小杯菠萝汁像沙发飘去。
徐亚斤握着玻璃杯咕咚就喝了个干净,然后抢过涂画画手上的小半杯,也喝了个精光。最后,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方,直起身双手叉腰,瞪着涂画画就开起了批斗大会。
“涂画画!”
“干——干嘛!”涂画画被她吼得一震一震地。她总觉得爸妈取的这个名字被人骂起来太顺了点,特别是徐亚斤这丫的每次吼她,特别有气势。
“我说了我不吃人,你居然给我把人放跑了。你对得起我连小妮子也不顾先来看他的情谊嘛!”徐亚斤叉着腰活脱脱一个母夜叉,不过是个漂亮的母夜叉。
涂画画缩着头坐在沙发上,其实她很想说,亚斤你这情谊我吃不消啊。口口声声说不吃人,可绝对比吃人还恐怖!
徐亚斤见她不说话,继续叉着腰吼:“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有了老公连朋友也不要了,我……”说着,声音竟然开始哽咽起来。
涂画画眼睛瞪得都要凸出来。这声音这话真的是从徐亚斤嘴里出来的?偷偷看了看她的眼睛,真的红了!
涂画画一下子就急了。徐亚斤上一次哽咽着要哭的样子都不知道是哪一辈的事情。虽然她知道亚斤内心就是一小女人,可是这么突然的转变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他有事,急事。我刚出门不久他就用座机打过来说了。我是看到你的礼物太兴奋,忘……忘了……”涂画画半真半假地说道。
君如届电话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是真事,只是她知道徐亚斤一直想来看看,不知道怎么拒绝也是真的。
徐亚斤听到涂画画的回答,停止了哽咽,立马转换气势:“他这回知道你号码了?”
涂画画无比讶异地看着徐亚斤的转变,这丫的出去进修一趟,这演技都赶上她了。然后想起她的问题,皱着眉回道:“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号码,我又没说。”
徐亚斤听到,还是想翻白眼。这俩都什么人。但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一页要赶快揭过去,不能再纠结了。要不然刚才她自毁形象就白搭了。
于是,又恢复到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朝着涂画画就扑了过去。一边扑一边叫:“涂画画,你丫的就是欺负我!还有,你这狗窝也终于有干净的一天了啊!真不容易啊!”
两人扭在了一起,涂画画被咯吱地全身乱颤还不忘狗腿:“屋子是大王收拾的,干净吧——”
徐亚斤听了,手上更加使劲。直到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地瘫在沙发上才罢休。
大喊大叫之后,心里的躁郁之气也会随之消散。涂画画看着喘着粗气的徐亚斤,忽然说道:“亚斤,谢谢!”
谢谢你懂我。
徐亚斤听到涂画画一本正经地道谢,也敛了笑。转头对着涂画画道:“画画,无论何时,我徐亚斤都在你背后。”
说完,两人都相视一笑,一如既往的默契。
徐亚斤还有一句话没有说:画画,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装傻下去有多好。倦了、累了、痛了,我替你张罗。
、VS与VS
又要过生日了。
大王走了有一星期了吧,又是一星期音讯全无。
涂画画有点惆怅,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如果他在,会怎么过呢?”抬眼,却愣住了。
一百五十来坪的房间里,天花板上,墙上,全都是粉色气球。地上的家具上铺满了鲜花各种。
“这是什么情况?”涂画画步子跨出又跨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了。可那提着垃圾袋的兔子男不是杨光是谁。
杨光见到涂画画,依旧是腼腆地灿烂一笑,眼里喜悦扑闪。涂画画还未从对君如届的回忆中清醒,愣愣地挤了个笑容给他。
“啊,亚亚……”谁知,杨光两眼猛睁,“啪”地扔了垃圾,汲着拖鞋尖叫着往厨房奔去。
紧接着,涂画画听到徐亚斤狂乱的嗓音:“鬼叫什么!”
“亚亚,画画……画画对我笑了!”厨房内,杨光拉着徐亚斤的手臂,激动得结结巴巴。
外头,涂画画那还未隐去的笑容一下僵掉,只差翻白眼。神经质!
徐亚斤听了,拉着杨光走出来。来到沙发前,看着涂画画似笑非笑。
涂画画抛给她一记卫生球,看着她身后的杨光眯了眯眼睛。徐亚斤见了,立马挡在自家男人面前,跟个老母鸡似的护好。
“倒垃圾去!”徐亚斤回头对杨光喝道。
杨光可怜兮兮地“哦”了一声,满脸委屈地,拖着长耳兔子拖鞋“吧嗒吧嗒”去捡刚才扔掉的垃圾袋。“又凶人家……”
徐亚斤看着杨光的背影,哪还有刚才的凶巴巴,满眼都是宠溺。
旁边,涂画画看着两人的动作,笑得意味深长。瞅着徐亚斤转身的当儿,轻飘飘蹦出两字:“绝配。”
徐亚斤当场气急,直想抓起桌上的鲜花,给她洗个花瓣澡。“看在你生日的份上,姐不跟你计较!”
涂画画笑得跟只狐狸一样:“其实吧,我觉得,今年这人,似乎多了点……”
“得,姑奶奶,我错了……”徐亚斤赶忙求饶。以往每年生日前夜,都是她们两个相互守夜,静静等待新生的那一刻。今年硬插入了一个杨光,她还真怕画画不高兴。
涂画画那“雄心勿近”的洁癖,发起难来,保不准会把杨光整哭成什么样子!
“亚斤,我觉得如果你变成一只袋鼠的话,你们出门,杨光一定是躲在袋鼠妈妈的袋子里的。对不对?”涂画画的思维永远是那么跳跃。
徐亚斤跟不上她的思路,瞧着涂画画笑得贼兮兮的样子,直觉不是好事。
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狂吼:“靠!涂画画,你才袋鼠妈妈!”
“反应真迟钝——”涂画画叹息地摇摇头,甚是遗憾她的理解能力。
徐亚斤站在旁边,直接气得无言。
这时,杨光正好回来,看到徐亚斤气呼呼的脸,立马愁云上脸,忽忽地飘了过来:“亚亚——”
徐亚斤听到他揉揉的声音,心情大好:“小妮子,你去厨房里,给我把每个菜都摸一遍!”
“你敢!”涂画画猛地冲到两人面前,两手叉腰,眯着眼睛盯住杨光。
“亚亚——”杨光立马成了红眼睛大白兔,忽闪着眼睛就往徐亚斤身后躲。
徐亚斤女王范十足地拍怕他的肩膀:“不怕!现在就去!”
“嗯,亚亚,我马上去!”杨光是唯徐亚斤是从的乖宝宝,听到她的肯定,立马就往厨房跑。
这回轮到涂画画气得无语。“我不要吃雄性碰过的东西啦!!!”
这一回合,徐亚斤VS涂画画——小妮子压倒!
二十分钟后,涂画画不情不愿地,被徐亚斤拉到餐桌旁。瞪着面前的美味佳肴,眼都红了——被气的!
徐亚斤看着涂画画怒气冲冲的样子,通身顺畅,乐呵呵地招呼:“画画,快吃吧。这都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小妮子就摸了下盘子而已,不碍事,不碍事。”
涂画画听到她憋着笑的话,深深吸进一口气,再吐出。忽地,冲着徐亚斤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是不碍事!”
徐亚斤笑不出了。“完了,貌似惹毛了……”
旁边杨光看到徐亚斤突然僵掉的笑脸,巴巴地凑过来:“亚亚——”
“吃饭……”徐亚斤拍拍杨光的手,眼睛却一直盯着长桌对面狼吞虎咽的涂画画,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筷子触碰碗筷的声音。涂画画跟饿死鬼投胎一般,一个劲地往嘴里塞。大王离开后,她一直窝在画室里,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了。
吃到一半,涂画画忽觉今天这气愤有点压抑啊。本着有助于消化的精神,涂画画吞下一块红烧排骨后,毫无预兆地开口:“杨光,谢谢!”
“啪……”“叮……”筷子掉落的声音,汤匙磕碰的声音叮咚作响。
“咳咳……”徐亚斤半口汤含在嘴里不上不下,当下就咽差了气,猛地咳个不停。
旁边,杨光连筷子掉了也不知。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忙挨过去替徐亚斤顺气。
徐亚斤好不容易顺了气,对着没事人一样、仍旧埋头猛吃的涂画画瞪起了眼。过了半响,才结巴地冒出一句:“画画,你……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受刺激过度了?我……我没有刺激你啊!“
要涂画画对一个男人说谢谢,那是多么惊恐的一件事情!
在徐亚斤的记忆里,八岁那年,涂画画凭空出现。八岁之前的涂画画在哪里,那时她好奇,却换来爸爸的一记耳巴子,和涂爸涂妈红着眼对她说的对不起。从此,她再也没有触碰过她八岁之前的记忆。
八岁的涂画画,连涂爸爸都排斥,更别说其他成年男子。只是当大家都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她变得非常粘涂爸。
有次,徐亚斤曾打趣她:“你那时候跟个小疯子似的,连涂爸爸都不许靠近,就只愿意带着我玩逃跑游戏!”
那时候的涂画画是怎么回答的?她好像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徐亚斤:“亚斤,你记错了吧?”
涂画画不记得。她没有八岁及八岁之前的记忆。
想到这个,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叫君如届的男人。徐亚斤安慰自己:他大概是另一个“涂爸爸”吧。只是她真想不出那男人哪里有个男人的样子,虽然没见过,但从侧面打听到的事,没一样能让人安心的。
涂画画丢下一个炸弹后,就不管了。自顾自地吃得开心,才不管他们说什么。
杨光看着他家亚亚一脸愁苦的样子,再看看涂画画。这是有多饿啊!杨光怕她噎着,待会亚亚又担心,于是,很体贴地给盛了一碗汤给涂画画。
涂画画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汤碗,抬头就看到杨光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眼里有真诚的担忧。脑中忽然闪过一双眼睛,也是这样大大的很迷人。
只不过两人的眼神却截然不同。君如届的眼神是有点冷冷的深邃,是个十足的阳刚男人。而杨光的完全是一副小受欠欺负的柔弱。真不知徐亚斤怎么宠出来的。
想到君如届,涂画画的心里一下酸甜苦都弥漫了出来。手先于大脑的反应,愣愣地接下汤碗,然后低着头喝了起来。
旁边,徐亚斤和杨光真的傻了。见鬼了!他们绝对不会认为她是终于对男人改观了。
涂画画喝完汤,觉得气氛似乎更闷了点。抬头,看到徐亚斤正张着嘴、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旁边,杨光正无比忧郁地看着徐亚斤。
“亚斤,口水。”涂画画看了会,盯着徐亚斤的下巴道。
当事人徐亚斤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杨光却动作迅速地摸了过来。徐亚斤转头就一通吼:“笨蛋,怎么就学不乖!”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