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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77部分

小说: 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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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忽然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唇狠狠按在自己唇上:“闭嘴。”他舔了她的嘴唇,他吸吮她的嘴唇,他轻轻咬着她的唇,他的唇磨擦她的唇,芙瑶终于觉得晕眩,她想,一定是因为窒息。


八十九,经济学问

康慨进去时,芙瑶与韦帅望已经坐在一起聊天,康慨急道:“帅望你怎么起来了?”
帅望笑:“他乱紧张,不用理他。”对芙瑶说的。
康慨这才看到:“哎呀,公主殿下!”当即屈膝见礼。
芙瑶调皮地:“嘘嘘!”
康慨看芙瑶这身打扮,也知她这是微服私访的意思,当即一笑,天哪,怎么就到这地步了?好好的,才见过几面就游凤戏龙了?
芙瑶笑:“你躺下吧。”
帅望道:“才不,除非你跟我一起躺!”
芙瑶无语,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要不要马上抽他,韦帅望望着她的脸,那热切的目光,让芙瑶无奈叹气,算了。
康慨见两人的谈话越来越蜜里调油,只得告退,道:“不知公主驾到,失礼了。”
帅望笑:“没关系,你随手带上门。”
康慨无语地离开,随手带上门。

韦帅望继续刚才的谈话:“所谓建设水利,也是先花未来钱的一种。你一定听说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说,实际上并不是粮食不够吃,而是粮食集中到某些人家中,这些人吃不了,有些人却饿死了。你想,大米这种东西,又不好看又不好玩,有啥必要收集它?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把大米从富人手里弄出来,发到穷人手里去。咋弄呢?不能抢,绝对不能抢。抢有啥坏处,抢的坏处就是,没有人再收集大米了,下次你再抢时,连抢都没处抢去了。怎么弄,就要象我这么弄,要把大米花出去,花在未来可以收到回钱的地方,如果你把大米抢走发给穷人,大米就是被消耗了,没了。如果建条河呢,穷人吃饱了,我也没损失,不但没损失,收益还大大的,在未来,我会得到更多的大米也好,银子也好,鱼虾也好,总之,是更多的钱,我有更多的钱,我就可以花更多的钱收集大米,那么,对于穷人来说,他丰收了,价钱没低,他收益涨了,他遇灾了,卖给他的大米,也没涨多少,什么原因?因为有储备粮。如果没有储备呢?就会丰收时米贱伤农,遇灾时,直接把他们饿死了。这就是,钱的用处,钱就象一个大水库,用来调节大米这个东西的流量,不管水大水小,维持一个正常的流量与价格,也就不会有一年旱灾死亡无数。这就是商人的用处。农业就象水,水一定要有,谁来调节水的流量?商人。”
芙瑶沉默一会儿:“我认为,国库有更大的财力来做这件事。”
帅望笑:“你有钱吗?”
芙瑶沉默:“今年没有。”
帅望笑道:“嗯,你可以用一分的利向我借,用明年的税收还。当然了,前提是,你得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如果你不守信用,结果就是,借得了一次,借不了一百次,总有一天,你一分钱也借不到,或者,遇到炸药,不还钱就爆炸。”
芙瑶再一次沉默,她没有向民间借贷的权力。
帅望道:“首先呢,你向民间借贷,需要重新构建一个相关法律条款,没有法律保证,没人敢借钱给你,有人借钱给你,也没人保证还钱,没人保证还钱的后果,百分百是下次借不到。与其你费那个劲去弄个新法律,不如先授权我来做这个大工程,其实建河,不是唯一的借明天的大米的方法,还有,挖水井,还有发展手工业,瓷器,铁器,织布,木工,所有这一切,都是让富人手里的大米流到穷人手里,而富人又无损失的方法。流动的过程中,社会财富增加,而不是减少。如果富户非把银子挖坑埋后院,那就惨了。一定要想办法逼着他们花钱,要让他们后院的银子,一天比一天不值钱,他们就不会埋后院了。谁能做这个工作呢?钱庄,放在钱庄的银子,有利钱。相应的,放自己后院的银子就等于在减值,这样放到钱庄的银子就多了,钱庄为了付出利钱,就得把收集到的银子花出去。钱庄就是大米的总调节阀。”
芙瑶沉默一会儿:“这个总调节阀,你不觉得,太大了吗?”
帅望道:“与皇家分权,是吧?”
芙瑶点点头。
帅望道:“大家为什么要逐鹿?因为权利是万能的,而且是唯一的,所以,每个人都要倾尽全力去追,追到了,所到一切,没追到的,失去一切。试想,如果一头鹿可以分成十份,又如何?当然,每个人都吃得不那么爽,但是,其他人不必付出生命,就是说逐鹿的风险降低了十倍。皇家觉得被分了权,但是,一个没有那么多权力的位子,可能的结果并不是失控,反而因为没那么大诱惑,更容易守住。”
芙瑶有点震惊,她没想过这些事,太多现实的事要做,她没时间想这样的东西,她半晌才道:“理论上是可行的。”
帅望道:“慕容与冷家没谋皇权,原因无非是,姜家容我们从他的税收里分一小勺,同时地因为姜家的那个位子,没那么容易,一边受中原强国威胁,一边要应付国内武林黑白两道,所以,大家很满意自己的位子,对令尊的位子不太有兴趣,是不是?”
芙瑶沉默了,唔,这样?我本来还觉得内忧外患,原来,这是动不得的四角,没有中原大兵压境,我就要面对国内黑道的势力,没有冷家,我独力难支中原军队,没有慕容家,无人镇压冷家,没有冷家,慕容家必然垂涎皇权。
身为皇族,边上有人制肘的感觉当然不好,谁开车不恨交警?把交警红灯全取消是啥结果?
芙瑶沉默一会:“我会好好想想你的话,韦帅望,如果可能,我会建立一个有信用的游戏规则,一个宽松的,疏而不漏的框架。”
芙瑶想了一会儿:“你听说过青苗法?”
帅望道:“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衙门不是放利钱的地方,如果你有权强买强卖,就象你够力气按着牛头强喂水,牛又不是你家的,比较容易把牛给灌死。养一匹马,你可以让马跟着你走,你给它一碗水一把黄豆。你见过养一群马的吗?都是人跟着马走,人逐水草而居,马知道自己该吃什么,该往哪走,如果非把几百匹马放你家后院,你给马吃什么,马吃什么,后果很严重。所以,只有说鼓励富户放贷给农户,限制一下利钱,或者,顶多是从国库里拿钱交给钱庄去运做这件事,如果象王安石那样强推这种方式,后果一定也象王安石的青苗法一样,出现强行摊派与收不成本的现象。而且,让所有人都吃饱,耕者有其田,并不能做到这一点,因为还有天灾,还有会不会耕种,让会种田的去种田,会做工的,去做工,只要人人有工做,就人人能吃饱。不然,就算人人都有田,每个人都一样没有余钱,多出来的大米没人收购,谁还会多种出米来?没有多余的储备,何以对付天灾?如果人人都种田,一旦遇到天灾,这些人又到哪儿去找别的工做呢?”
芙瑶不禁笑:“才从马背上下来,种上田已经觉得是进步了,你一下又说到做工经商上去了,太超前了。”
帅望道:“方向搞错,跑得越快越错。”
芙瑶点点头:“我明白了,青苗法就算了,我让章择舟过来听听,什么叫经济学问。”笑:“看来,我以后还有机会常来。”
窗外康慨一声:“大人!”惊得韦帅望当即卧倒,芙瑶起身低头,见韦行时来,微笑一拱手:“韦大人,在下有礼。”
韦行当场愣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芙瑶,啥意思?我不认识你啊?你同我装啥?
芙瑶抬头,抿嘴笑:“公主让我问韦大人好,请大人好好照顾帅望,这些日子,公主闲了,自会来看望韦公子。”躬身而退。
韦行呆呆看着侍从打扮的芙瑶,一口怒气,差点就要骂:“你有病吧?你当老子瞎了?”
可惜,没等他反应过来,芙瑶已经溜走。
韦帅望那个闷笑啊。
韦行回过头来,他有更郁闷的事呢:“你师父让你与桑成立刻回冷家山。”
帅望愣一下:“呃?怎么会?我师父明明让我多装几天病的。”
韦行气道:“这不能假的吧?不是诱杀吧?大过年的,让我留京城!”气,我还想回去过年呢!
帅望想了一会儿:“我同桑成,通共就一起杀了两个刺客,难道是这件事遇到什么麻烦了?”
韦行急:“一定是这么回事!”看着帅望:“你不能回去。”
帅望道:“你想错了,要是我有危险,我师父怎么会写信让我回去?一定是解决冷玉有麻烦,我们不过回去做个证人。”
韦行道:“你师父……”沉默一会儿:“我陪你回去。”
帅望道:“公主这儿比我危险多了,你放心我吧!”
韦行无奈,只和打发帅望桑成上路。

九十,回家

帅望又休息了两天,才动身回家,白逸儿的伤也好些了,见帅望要走,虽然韦大人屈尊亲口挽留,她还是打算跟着黑狼去中原,结果第二封信紧跟着到了,掌门大人亲调黑狼上冷家山。白逸儿无可奈何,只得悲惨地留在韦府。帅望叮嘱何添运河即使没谈成,也先从京城二百里外的天湖那儿,开条引水渠,解决明年的灌溉问题。一边连夜把条款一条条再订了一遍,哪个可以退让,退让多少,哪个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一一订好,一再确认。

冷家山上,韩青和气地问冬晨:“长老可还有什么吩咐?”
冬晨红着脸:“他问公主能来吗?”
韩青内心叹息,大佬儿,您真把自己当人物啊!韩青温和地:“我可以让我师兄向皇上透露长老的意愿,成不成,却不能强求。”
冬晨脸红红地,忍着笑看着韩青,韩青终于笑起来:“你回去告诉他,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他以为他是谁?”
冬晨忍俊不禁:“是!”
韩青笑道:“这位长老倒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觉睡多了?”
冬晨笑道:“他是怪我不替他批那些公文,难为我呢。”
韩青摇头,气:“这家伙!”想了想:“不过,这位长老,大事不糊涂,你在他手下,好好学着,万不可有轻视之心。”
冬晨笑道:“我不敢,他整人功夫相当了得。”想了想:“不过,长老为人很不错,平日里,偶尔听他评点人物,褒贬中可知他看重什么,虽然长老当日对您无礼,背地里,可从没说过您一个不字。”
韩青点头:“他只是言语狂放些,而且,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你也要记住这点,长老是干什么的?长老就是监督掌门按规矩做事的。冷家哪条规矩不合理,你可以想办法修改它,没修改之前不可以不遵守它。”
冬晨忙答应:“是,冬晨记下了。”
韩青沉默一会儿:“冷思安这个助手挑得对。”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你父亲就曾是冷家长老,将来,你或者成为冷家的长老,或者,成为冷家的掌门人。冷思安虽然凡事不管,却尽力把自己的观念教给冷家下一代领导人,你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冬晨顿时一愣:“韩叔叔!”
韩青轻轻摆手:“不必避讳,冷家早晚是你们的,即使你不是冷家未来的首领,也是冷家未来主事的人。你记不记得上一代的仇恨并不重要,你要记着这位长老的教诲。”
冬晨慢慢站直身子,良久:“父仇不敢忘,养育之恩更难忘,我不知该如何自处,掌门可能指教一二?”
韩青良久道:“令尊的死,在我们看来,自是该当的,在亲人看来,想必是惨痛之事。你不能释怀,也很正常。对我而言,你是你母亲的孩子,对我师父而言,你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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