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神途-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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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少年喉咙咕噜的好久,先是发出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声音,在随后的几句话中一句比一句清楚,狼王小强自化形以来,喉骨虽然已经进化到可以说话,但他还从未说过话,一是他无人可说,二是他也没有这个习惯。这次突然要说话,咕噜咕噜的说了好多,夜天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叫夜强,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随后夜天发现,狼王小强化形后,除了双腿行走外,其他的一切几乎都是狼的习惯。没有多大的改变。
夜天连忙对村人说这是自己的一个朋友,第一次从山里出来。薛本二也在一旁解围,才将一群带着疑惑的村民勉强支开。
夜天、小强随着薛本二来到了他的家,薛壮则是一脸兴奋的在旁边蹦蹦跳跳,还不时的追问:“银发大哥,你的身形是怎么修行的,好有震撼感。”薛壮一路上不停的表达着自己的的羡慕。而夜强对此却是毫无反应,因为他还不怎么会说话。不过薛壮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就如当初追问夜天为什么只有修为高的人才能听到他的声音一样的坚持不懈。
到了薛本二的家,夜天终于介绍了一个这个陌生的银发少年:“这是我的弟弟夜强,今天刚刚出来,可能行为有些不同你们不要介意,而且说话还在学习中,需要一段时间。”薛本二和薛雪四目茫然的对视着,不明白夜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话还在学习中?这个已经有着一米八身高的少年还不会说话?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夜天的家族为什么这么奇怪。
狼王小强听闻夜天说自己是他的弟弟,心中很是复杂的升起一种感情,感觉暖暖的,长期在流浪的心,如同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归属感。那双不具人类感情的狼目,也显现出特殊的情怀。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终于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做行为不同,饭桌上的夜强,直接用口咬住一块肉放在地上,双手按住肉,四肢着地,用口奋力的撕咬着骨头上的肉,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薛本二和薛雪嘴张大的可以放下自己的拳头,就是夜天自己也没有想到小强还是这样的进食方法,倒是薛壮一脸兴奋的问道:“难道你的肌**型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吗?”未等夜强回应,也做了相同的动作,不过薛壮明显不够专业,也觉得十分别扭,使不出力量。而且连续几口都没有咬下一片肉。倒是夜强已经解决了肉,正一脸满足的用舌头舔着骨头,夜强以前吃的都是生肉,唯一的味道就是血腥味,突然间吃到这种经过人类煮过的肉类,自然喜欢的很。
薛雪清醒过来,当即将薛壮给提了起来,言辞犀利的教育了一遍,夜天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将夜强抱起放在座位上,通过心音告诉夜强现在应该这样吃饭。不过多年的习惯毕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只见夜强再次用嘴含了一块肉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座位上,双手按住,甩着银发开始撕咬起来。夜天只能模糊的说着慢慢来,饭桌上薛壮几次想学习夜强的特殊吃饭方式,都被薛雪制止了,心有不甘的薛壮只能无奈的羡慕夜强的特殊吃饭方式,他认为这一定与夜强的肌**型有些密切的关系。
第二十三章 血溅薛家村
狼王的学习能力让夜天都感到吃惊,仅几日的时间,夜强便可使用语言和人正常交流,而且像个孩子一样,对所有的东西都感到好奇,他奇怪的行为,引起了薛家村人的注意,不过大家对他都没有恶意,因为夜强经常给他们带来欢笑,普通的事情到了夜强的手里马上变了个味,而且夜强敏捷的身手大家都是知道的。
还有最让大家惊奇的是,薛家村的很多妙龄少女,都对夜强抛来暧昧的眼波,才几日的时间,夜强已经变成了一个花花公子,经常和薛家村的少女在一起。对夜强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充满了乐趣。相比于以前自己除了觅食就是修行的生活多了一种轻松愉快的韵味,夜天或许也理解了夜强的心情,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夜强因为本身的原因和夜天一样,都酷爱黑夜,夜晚时刻,夜强便会感觉身上涌现出无限的活力,流动在他的每一个细胞中,在满月的时候,他都会情不自禁的化成狼身。在夜天修行炼体术的时候,夜强要么趴在旁边,要么吐出自己的内丹,吸收着月光的精华。而后再将力量流动在身体的肌肉中,有时夜天也会很好奇的看着夜强独特的修行方式,从本质上说,夜强修行的也是肉身,使用的也是肌肉的力量。
在闲暇的休息时刻,夜天便会抚摸着趴在自己旁边的夜强,流露出一丝若有如无的感慨情绪,夜天望着趴在地上的夜强,无奈的摇摇头,无论夜天怎么说,夜强都无法改变趴在地上的习惯,还有睡觉时的姿势。有时夜天强制改变它的坐姿或睡觉的姿势,但也只能维持那片刻的光景。
夜强似乎也感觉到了夜天身上的气息很弱,因而一旦有人出现在夜天的身边,夜强都会用他特有的方式感觉此人是不是敌人,俨然一副保镖的身份。
这一日,夜天带着薛壮去寻找一处尽可能幽静的地方,夜强也跟在一起,薛壮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此外夜天一直在寻找着修复身体的切机,他们偷偷的来到了薛家村的禁地,这里似乎是最好的地方。
在不知不觉间,夜天已经在薛家村待了一年多的时间,薛壮自然如愿以偿的取得了第一名,但正如薛本二所说的那样,他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也不能背起夜天,无比沮丧的说夜天使诈,欺骗他幼小的心灵。
此外,夜强也经常以此嘲笑薛壮,平时都是大家嘲笑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嘲笑薛壮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薛壮的体型因为夜天流力帮他改造,在一年内更是得到了空前的成长,很难让人想到这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唯一可以看出他年龄的或许只有他那还是纯真的眼睛,黑白分明的世界,如此的清新。
薛壮的突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方式,由夜天释放压力,给他提供一个有力的条件,夜强一般都是警卫人员,略微看了几眼后,便趴在一旁睡觉。薛壮曾嘲笑夜强的睡觉方式不像人,简直就是一头野兽的方式,不料夜强倒是很得意的瞥了他一眼,拨了拨自己的银发,来了句:“我从未说过自己是人类。”噎的薛壮说不出一句话,心中却在狠狠的臭骂夜强:“这个人没救了,竟然连自己的人格都可以放弃。”不过对夜强的肌肉薛壮一直很是羡慕。
在薛壮向他请教修行法诀时,夜强玩笑的说道:“如果你长出了尾巴我就告诉你。”夜天对夜强这种完全孩子气的神情很是无奈,此外夜强的很多方面都表现出孩子气,夜天也是这样看待夜强,真的将他作为自己的一个小弟弟,他的心智,与一个刚刚接触世界的孩子没有多大的区别。
在负重与夜天压力的双重作用下,薛壮的肉身突破很顺利,薛壮刚想休息片刻,趴在地上的夜强猛然跳了起来,身上散发出野兽的血腥杀气,惊得薛壮一屁股坐在地上,夜天神色凝重的看着夜强,自己现在的许多方面都退化了,夜强的表现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血腥味,而且是新鲜的血腥味,方向来自薛家村。”夜强的话使得夜天和薛壮面色大变。来不及思索,夜天快速的吐出几个字:“走,马上回去。”三人便闪电般的往回赶,夜强早已学会了闪步,由他背着薛壮,夜天不能使用闪步,只能使用移形换影,勉强跟上夜强的速度,随着距离的接近,夜天也嗅到了血腥的味道,薛壮一脸的煞白,脸色流露出时隐时现的慌张,对于一个生活在平静村子的少年,这样的反应是理所当然,夜天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事情多数是冲着自己来的。
遍地的尸体,倒塌的房屋,碎石歪着身子躺在血泊中,死去的村民脸上带着恐惧和愤怒,但在强大的外力下,愤怒是毫无用处的,只能让自己带着不甘死去。
夜天每走一步,脸色便黑上一层,薛壮更是不顾一切的冲向自己的家,薛本二,薛雪早已没了气息,夜天检查了一下伤口,一击毙命,以薛本二星相的实力竟然连躲闪的时机都找不到,可见来人修为之高。薛壮失神的瘫坐在地上,麻木的爬向倒在血泊中的双亲,机械的摇着他们的身体,没有眼泪,没有声音,甚至眼神都开始散淡。
夜强看着往昔的熟悉面孔,此刻都以死去,仰天发出一声狼啸,啸声直接冲散了房顶,狼本来对血腥味就是极其敏感,此刻夜强的双眼血红,双手已经在愤怒下化成了狼爪,身上亦出现并不明显的狼毛。
夜天阴沉着脸,扶起地上的薛壮,深沉的说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转身对夜强道:“你们找到他们吗?”
夜强点点头:“这里有陌生的气味,我可以根据他们留下的气味找到他们。”夜天看着夜强有些还原本身的迹象,说道:“要沉住气,我们不可有丝毫的失误。现在我们先掩埋村民的尸体,并利用这段时间缓冲我们的怒气和思绪。”
夜天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仍在失神中的薛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暗自握紧了拳头,或许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些纯朴的村民死的瞑目。
斜阳洒在夜天挺直的身躯,投下满是哀伤和愤怒的影子,落在了薛本二夫妇的血色身体上,似乎变成了阴暗。
第二十四章 祠堂
狼,是嗜血的,血会激起它们的兽性,这股野性流淌在它们的血液中,甚至它们自己都不知道,但它们知道运用,那是本能,与生俱来。(}
而与野兽生活在一起的孩子,在不自觉间被引出了那份隐藏的很深的兽性,带着理智的野性。
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人的心灵是会突变的,会让其灼烧起火焰,同样亦会冰封,不可否定的是他们会变的偏激,变的极端,被这不可原谅的变故压上了本不该行走的路线。
沉默是相同的声音,脚步声低沉的让人不敢靠近,一个银发少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人,一人穿着黑色的披风,暗红色的头发;一人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黑色的发丝,很短。银发少年不时的用鼻子嗅嗅,改变着路的方向。
路上的夜天拿出了荆树给他的绿色葫芦,不时的灌下一口口树酒,似乎在这刺激的气味中,可以寻找到什么?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醉酒的红晕,但夜天却感到自己的意识极端的清醒,全无醉意,对薛家村的数百条人命,夜天的心间产生了难以言说的罪恶感,这些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这种感觉像是一柄锋利的刀,悬在自己的心头。
薛壮自薛家村的惨案后,便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夜天向他询问什么,得到的回应也是沉默。
空旷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破旧的祠堂,夜强顿时回头看了夜天一眼,夜天心中一动,用眼睛传达话语,他们在山林时候便可以做到。“里面有一个气息,是薛家村的气息之一。”这就是夜强传达给夜天的意思。
“稍安勿躁,不要打扫金蛇。”是夜天回应给夜强的话语,二人齐齐看了一眼,仍失神落魄般的薛壮,暂时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人在愤怒中作出的事情是无法预测的,就如出于常态的人无法理解在非常态下的人做出的事情一样。
三人并排走进了祠堂,果然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正半躺在那里,袒胸露乳,敷上的赘肉集聚一起,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