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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圣世云图,泣血莲-第36部分

小说: 圣世云图,泣血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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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被折磨的惨无人道。

郑秀妍却趁着此间,独自一人离开了此地。

“郑秀妍…你别乱跑。”郑秀妍喊。

郑秀妍却没有应答,苏霁瑶却是慌了。无法在闹,手中的果子便成了利器,一一将几人开了瓢。

几人倒地,苏霁瑶立刻跟着郑秀妍出去。

外面鲜血铺了满地,苏霁瑶来时就已见识过,可郑秀妍的这般出去,所见之处,处处都在刮她的心。

转眼之间,这些鲜活的生命都已消散在空中。

这是李大娘,他家小孙子前几日还到郑府看她,郑秀妍还记得她那张圆圆的脸在娇憨的唤着她:小姐。

这是谁?

郑秀妍觉得辨认不出,因为这人已经被伤的面目全非,她只能从他的衣着上断定,这是郑秀銮的仆,青实。

她又看到赤着上身的汉子,趴在地上。这是张小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这又是谁?估计是新进府的人,郑秀妍认不出来。

她走着,一遍遍的看着这些倒在血泊之中人,剧痛充斥着她,她早已泪流满面。

“啊…”

那声凄厉的叫喊,那些死去的人们…他们曾经的笑脸一张张的浮现在郑秀妍的脑海之中。

这般深入骨髓的痛,就连白睿宏都未曾给过她。所有的苦都在此刻爆发出来,她大笑,笑的淋漓尽致,笑的泪光点点。

她一直不停的走着,像要走到世界尽头。



 第六十章嗔心散—阮时浅、郑秀妍(十九)

“我能想到的所有痛苦均不敌家人死在我面前的难过。我错了…我不想忘了。苏小姐…”

在这片艳丽的花海中,郑秀妍的容颜看不真切,但苏霁瑶是真真的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惶恐与绝望。

“事实就是如此…”苏霁瑶看她,“愁苦也罢,苦恨也罢。秀妍,人是要往前看的…别人给你伤害,不代表你可以给别人伤害…你瞧瞧这般艳丽的花海,这是阮时浅一株株亲自栽种的;你看看你身上的锦衣,这是阮时浅选你喜欢的样式,跑遍安国所有地方替你做的;你在听听这浅浅的钟声,这是阮时浅为你特意选的安魂曲。你觉得你痛苦,是…可他阮时浅呢?他的痛苦谁来管…你还有他,他还有谁?”

苏霁瑶的一番质问让郑秀妍泣不成声。

阮时浅站在花海之外,也因这般话语而湿了眼角。

苏霁瑶又说:“郑秀妍…他白睿宏是个什么东西?人家现在乐享天伦,而你现在却在伤人伤己,你去看看,那人守着城池,过的是如何春风得意;你去看看,那人妻子儿女,过的是如何潇洒快意。还有你那位青果,又是如何将你算计进去…你来痛苦?凭什么?”

“苏小姐…我…”

“你要过的好好的,不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收起你假惺惺的善良…用不着…”

“霁瑶…”莲迹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关心。苏霁瑶回以安慰一笑,转身走了。

郑秀妍站在飘落的花瓣之中,一个人静的出奇。

阮时浅站在原地,第一次没有因为郑秀妍的难过而失了神。

他在想,别人凭什么给他伤害,他还在想,这般完全失了自我的付出,究竟得到了什么。

哪怕是多一次敞开怀来谈话,哪怕是多一次心贴心的交流。争取和付出是成比例的,如果他能多一些果敢,兴许就不会荒废这么多年的时光。



苏霁瑶靠在紧闭的房门,她累极了。坐在地上,闭了眼睛。回想到,她来这合洲大陆近半年的日夜,她的心也有些钝痛。

那番无法言及的惶恐就要将她淹没。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位慈眉善目的母亲就开始加害她呢?她不知道,但第一次,她想知道。

阮时浅和郑秀妍相互折磨了一生,她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浅薄。

还有许多秘密在窥视着她,还有许多未知在等着她,以往的她只想好好活下去,现在她才算明白,活着并不一定就是快乐的,像郑秀妍的活着,藏了太多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秘密”,而她,就只得让自己的那些秘密浮现出来,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她在寂寞的寻找归路,而那位已经离世的齐允安、真正的齐允安是否也如她一般孤寂。她想着,却是糊涂了。

“你要这般乱想,谁都帮不了你…”

莲迹在门外,静静的站着,口中说着清冷的话。

苏霁瑶站起身,默默的将们打开,只说一句:“让云竹把我身上的你的内力还你吧…”

莲迹站在原地,冷笑着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第一次对她没了温度。

“随你…”他说。

说完这句话,莲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霁瑶微微失神的看着他的背影,随即自嘲一笑,又合了门。



第二日阳光正好,苏霁瑶同莲迹向阮氏夫妇告了别,经过一夜的长谈,郑秀妍散去了那般嗔怪一切的心,阮时浅总算收获了一份完完整整的爱情。至此嗔心散的故事暂且是落下帷幕。

而苏霁瑶在莲迹面前却是尴尬的说不出话。

在马车上,只有云竹和绿珠在逗趣打闹,苏霁瑶同莲迹却是一言不发。

长久的沉默一直在上演着…苏霁瑶闭着眼装睡,耳边的动静一清二楚。

“别装了…”

莲迹突然开口,打破沉寂。

苏霁瑶睁开双眼,却是不敢看他。

他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行走安国,找回自己。”她说的简练,莲迹却是失神片刻。

“找回自己?!好啊…苏霁瑶,你倒是算计好了一切。那我倒是一腔好心被驴蹬了…好啊…那便如此…你就好好的行走安国吧…我现在要前往怀林,前面水原,你便去行走吧。”

苏霁瑶一愣,气鼓鼓的瞪他一言,静默了下去。

这一次的沉默更深,更久。

 第一章又遇淳于晋

莲迹说道做到,还真就把她放在水原自个儿走了。

要说水原,苏霁瑶对她的印象就只在于阮时浅与郑秀銮当年在此地寻找郑秀妍的艰难。别的不过是她脑内的臆想,不足为奇。

本以为此地也像是南山那般萧瑟,这么看来,倒是有失偏颇了。

这里虽然不比南山的大,这人口却是超越南山不少。苏霁瑶看着,这三三俩俩成群结队的人们是怎么回事?这面容疲倦瘦骨嶙峋的人们又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认不清,也搞不明…

她随着一众人往不知名的方向涌去,一路上被无数人踩了脚,被无数人扯了衣袍。正当她快要呼吸不过的时候,一道轻轻浅浅的声音跃入她的耳朵。

“大家莫要拥挤…”接下来还说了什么,她没太听清,但是这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的时候她突然愣了一下。

她拥挤着朝前,想要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来自声音的熟悉感让她心里警铃大作。

“一个个来…都有的。”

这是一个流民接待点,所有外来受灾的人都在这里。苏霁瑶脑子就像被装了浆糊一般,这才有所发觉。

她被挤在这当中进退两难,左不是右不是。

有人扯掉了她的发带,有人踩坏了她的鞋,就在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力竭而亡的时候,有人将她的衣领揪起,她便像一个玩具一样被人提了起来。

风刮过耳畔,瞬间凉爽。刚才那般窒息的感觉由风轻轻吹散,她长舒一口气。

没由得她缓口气,她便被人甩在地上,一个不稳,她便跌在地上。

众人都在看她,她尴尬的笑笑,摸着屁股站了起来。

“这位兄台…”那人朝她一鞠躬。

“请借一步说话。”那人不由分说,拉着她便往一边走去。

她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那人的背影。这人她怎会不识得?

“公子有何事?”她问。

那人轻轻一笑,又是一个躬身,说道:“在下于纯,今日得见兄台,觉得十分熟悉。敢问…”

“哈…公子是在说我面熟吗?”她一笑,随意的将他的话打断。

那人不可置否,看着她,询问似的眼神。

“您说笑了…在下来自南山,今日第一次来水原,与公子您,怎么会见过呢…”

苏霁瑶一脸随意的看着他,略略将发丝一顺,将手背在身后。虽说样子狼狈不堪,衣物也被挤扯的七零八落。可她就是将这般样子表现的大气十足,那一抹邪气的浅笑,在那人眼里,和那时在大兴街头堵着的那人一模一样。

“那么…请问兄台尊姓大名,来着是朋友,见面为有缘,还望兄台告知。”

苏霁瑶想着,云霁是万万不可说的,山启又是禁忌,苏霁瑶一看便是个女子,这一下所有的名字都被她排除了。

想了想她说:“于纯兄弟,在下千允才…”

那人顿了顿,笑意蔓延了开来。他说:“千兄弟,在下在这里为灾民布粥,如若不嫌弃的话…可否加入我们。”

“于纯兄弟,谢邀请,在下本想参与这般有意义的活动,怎奈,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还望您理解。”

笑话,我要是答应你了,一天在你眼皮子底下,那迟早不得穿帮。苏霁瑶想着,拒绝的十分痛快。

那人笑,遗憾道:“那便没有办法了…”不过转念,他又释怀:“有缘自会再见,那么我便不在邀请了…千允才兄弟,改日再见。”

改日再见你妹,苏霁瑶暗骂,却笑得疏离有礼。

“恩,那便就此告辞了,下次见,于纯兄弟。”苏霁瑶将“于纯”二字咬的狠狠的,偏又看不出来什么,那人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苏霁瑶离开此处,又不知该做些什么,淳于晋化名于纯动机如何?淳于晋身在大兴如何得知安国灾患?况且这淳于晋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那日他在齐允怀话语中得知,这淳于晋竟然是不峰逃亡的三王子,身为趋利避害的现代人,这般麻烦的人物,自然能避则避。

只是她在这般事件中,又看到了令她兴奋的事情,淳于晋与齐府结盟,那么这般?她想知道的那些事是否从他这里可以打开突破口,她想着,脚步轻快了起来。

“你在想啥?霁瑶…”绿珠问。

苏霁瑶将化身迷你小可爱的绿珠捧了出来,盯着它的眼睛笑意满满。

“自然是做该做的…你看哈,绿珠,这人和齐府有关联,而我又迫不及待的想从旁得知些齐府的事情,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那刚才人家邀请你那么好的机会…”

苏霁瑶捏着它的小身子,说道:“别逗了,他淳于晋是什么人,你要今天应了人家,那便是等着人家算计你,要想获得什么有益的,那主导权一定要拿在自己手里,否则,永远只能是人家拿捏你的命,亲爱的绿珠你懂了没?”

绿珠想了想,觉得人类真的好生能算计,于是便又睡了。

这时,一副格格不入的场景吸引了苏霁瑶的注意。

与淳于晋的温暖笑意不同,那人冷着一张脸,嫌弃般的瞅着一个涕泗横流的老者,虽说如此,那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怠慢。

苏霁瑶觉得他如此这般纠结状态很是不寻常,为何嫌弃?又为何特意去关照这位老者?

那老者一副迷蒙的状态,眼睛都没有睁一下。任由鼻涕落了满身,那冷着脸的隋玉蹲着身子,取出一方手帕,一点一点的帮老人擦拭着脏污,忽略那口中的喃喃话语,倒也算是殷勤有加。

苏霁瑶看着,步子略微减慢,只是眸内的精光一闪而过,心中有了下手的定论。

如若不出所料,那位老者极有可能是一方隐秘的力量,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败落。

隋玉将赃物擦拭的差不多了,又端起一碗淌了肉粒儿的米粥,细心的舀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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