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世云图,泣血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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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苏霁瑶拖着大春儿撞向墙壁。
一声,两声,三声…撞击声狠狠地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苏霁瑶仿佛是没有觉察般的,将已经痛到失声的大春儿扔到地上。
“很疼对吧?像你说的,好戏还在后面。”
她像是地狱来的使者,那人梗在喉咙里的痛呼,是她卡在嗓子里的刺,一定要将它拔出来。
“二哥,给我把匕首。”
齐允怀未及多想,他别在腰间的匕首就飞到了苏霁瑶手中。她动作很快,大春儿开始尖叫,像是挤出来的声音,沙哑却凄厉,又像是厉鬼般,疼的不停的打着哆嗦,粗重的喘息手指的每一个关节都开抽搐痉挛。
那一声声的尖叫叫齐允怀不忍再看,忍不住开口道:“允安,给个痛快吧,淇澳见你如此,会死不瞑目的。”
苏霁瑶怔忪,她突然想到淇澳那灿烂的笑颜。她又看看已经被挑了脚筋的大春儿,长久不语。只是默默的执刀刺入大春儿的咽喉。
失了精神,身上的疼痛忽然回归全身。她觉得茫然。
齐允怀默默吩咐众人,自己去将苏霁瑶抱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妹妹,看着这个明明狠厉却又孤独的妹妹心情万分复杂。
很快的,这里便收拾干净,那些杀戮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
夜幕已临,寒月戚戚,这么静冷的时间,没人注意破庙外不远处的二人真是好不清闲,那可不正是莲迹云竹主仆二人。
“主子,您为什么不去帮她。”
莲迹笑笑,说道:“谁说没帮的,我不是扔了石头嘛!”
那云竹还是有些疑惑,“不是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看那小婢女很不错,这么死了多可惜。而且您说要来看看,这人在您面前伤的伤,死的死你都不动分毫,这是为何嘛!”
“这人啊,总是要长大的,也许这样能带给她蜕变,我相信也是不错的。”莲迹默默敛了笑意,看着那个方向微微失神。
“可您也看到了,那女人狠厉起来真是…”云竹想起苏霁瑶将那人脑袋像皮球一样玩就不寒而栗。
莲迹若有所思的看看手,说道:“可她,最终,还是不忍了吧。”
也许别人没有注意,那齐允安明明是个不懂武的,可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就像是可以随意听从她似得,就像刚才,齐允怀的那把匕首…莲迹一时猜测不透…
“好了,走吧。”
那云竹很快便化作一只白色灵猫钻在莲迹怀里,舒舒服服的睡了开去。
苏霁瑶那边因为伤势严重,未及回府,就已陷入昏迷,不得已齐允怀只得将她送进附近的医馆。
大夫连夜为苏霁瑶诊治,虽说伤势严重却也保住了性命,不过这腿上的伤很是严重,大夫一见早就眉头紧锁。他说:
“姑娘这腿伤深可见骨,老朽虽说可以治好,可治病就医药物是关键,老朽这小馆只怕是…”
齐允怀沉吟,问道:“您就直说吧,到底需要什么?”
“卿曼。”
“这可是天下至宝,我上哪里寻得?”齐允怀惊慌。
那大夫不急不忙,喝了口茶才说:“这卿曼性情古怪,偏在那荒凉贫瘠的不峰盛产,土壤些微肥沃它却无法存活,当真怪异。只是公子,不峰刚刚内乱,某位王子流亡外地不知所踪,以老朽看,那王子很有可能就在我们大兴境内,找到他,或许这姑娘的腿就能保住啦。”
齐允怀煞是疑惑,问他:“您怎知不峰王子流窜到我大兴境内?这事关生死,那位王子的行踪怎可为外人知道。或许?”
“哈哈,你这是怀疑老朽喽!的确,老朽这番话的确会引人怀疑,可是啊,你放心,老朽犯不着还我们的莲女大人。”
那大夫看着齐允怀,又说“老朽接过一个病人,不巧看到他衣服内里有很少的一些图案,老朽一把年纪风风雨雨经历不少,自然是有些了解的。”
“您,在下佩服。”
齐允怀一个躬身,那大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微笑。
“老先生,还请您和我回府。”一个世家小姐在外受伤,这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那大夫也欣然同意,当真收拾了些药物跟着齐允怀一行回了齐府。
齐府乱作一团,齐允怀将苏霁瑶的情况禀报了齐远山,只是却有意忽略了大夫那段分析,只是告知了他苏霁瑶的用药情况。
那大夫慧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齐允怀担心将来那老者受了父亲的牵连,虽然他刚才没有多问那老者,但是一眼就看得出苏霁瑶还有那位不峰王子的身份这样的人,齐远山万一知道,想必不会放过他。
他一想到苏霁瑶的情况就心如刀绞。
堂堂莲女重伤,之前调兵遣将闹得满城风雨,这下齐远山瞒不过,只好对外声称:齐府失窃,莲女当场撞到贼人,谁知那贼人丧心病狂竟抓莲女贴身婢女淇澳,莲女为了淇澳不受伤害,只得以命来换,那贼人绑了主仆二人做质子,在兵士之时淇澳英勇护主,殒命。而莲女身中数刀,危在旦夕。
一下子,苏霁瑶再次涌上舆论*,百姓赞不绝口,甚至王都出现了游行狂潮,民众纷纷为她祈祷,城里城外,近郊远郊,各寺庙香火旺盛,到处是为莲女祈福的人。所以,苏霁瑶这一受伤大幅度的提高了王都的市场交易率,有史学家称:这是百年难遇的奇景,大兴经济勃发,并实现快速增长。就连那已逝的淇澳,也得了个忠义之名,史书常留。
对于发生的这一切,苏霁瑶并不知道,她早就陷入了怪圈之中,深深不能自拔。
…
第十七章王子大人驾到
流言四起,民众呼天抢地,朝堂之上,帝即刻派遣宫中太医前去诊治。倒不是苏霁瑶伤势严重,不过是怕民揭竿而起,要说帝之心,如同寒月,终日森冷阴寒,虽说调派太医,却嫌隙暗生。
齐远山见事有不妙,又不得去镇压百姓,一时间进退两难,心下对苏霁瑶恼恨不已。于是苏霁瑶卧榻几日,他却从未去看望。
要说苏霁瑶日日昏迷。宫中太医,齐府家医,民间才医,三方跨界联袂,想尽办法,她却不得醒来,而齐允怀四处寻访那位不峰王子,也是音讯全无。齐府愁云惨淡,惶惶不可终日。
那日,慕流前来探望,见苏霁瑶毫无清醒的迹象,她不由的忧愁暗生。她问道:“这几日各种名贵珍奇都用上了,到底如何,我儿为何还不能醒来。”
太医院院首秦泽凯回答道:“在我看来齐三小姐恢复态势良好,这几日调养下去,脸色莹润,按理说早该醒了,可不知为何…请恕在下才浅。”
“你怎么说?”慕流听着失望至极,她指着家医何耀,问道。
“这,老朽不知…”
闻言,慕流大怒,“啪”的一声,茶盏被掷于地上,碎成了粉末。“你们一个个的,要你们何用。”她怒极攻心,一摇三晃,水萼见此,赶忙扶她坐下,并向民医王大夫使了个眼色。
王大夫就是那日第一个诊治苏霁瑶的大夫,他并不唯唯诺诺,很是从容的行礼,禀报。
他说:“夫人莫急,大人她臂上伤势无碍,腿伤也恢复得很好,至于昏迷,老朽觉得很可能是伤心过度引发的。您也知道,大人和身边的小丫鬟感情颇深,一下子,可能不易接受吧。”
“这孩子向来重感情。”慕流喃喃自语,不一时竟泪雨滂沱,她看向王大夫,继续问道:“那该如何?总不能就这么躺下去吧。”
“您不必担心,只要用药适当,假以时日大人定能恢复如初。”
王大夫撒谎不打草稿,倒是慕流听言宽心不少。“很好,只要治好齐三,该给你们的一个都不会少,如果治不好,你们想想你们会少些什么!”
她一向宽厚,这么狠厉的话倒是很少说,尤其对象有一位还是朝廷命官。
“别以为我治不了你们,尤其是你秦大人,我自有办法参你一本。”
三人冷汗直冒,忙不迭行礼求开恩。慕流满意,抱着苏霁瑶的手又哭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那边,齐远山却是接待了一位贵客,正是求之不得的不峰王子淳于晋。同行的还有那个活宝阴冷男隋玉。
淳于晋面色如常,看不出所以,反观隋玉通身黑衣,眼神如刀犀利,轮廓似钢筋硬朗。偏生嘴角含笑,生生融化了那一团冷气。
暗潮涌动。
这是气度的较量,两方各自打量对方,你来我往,好生热闹。
终于,齐远山一笑了之,打破一室沉积。
见此,那二人对视一眼,隋玉开口:“右相大人好气度,看来我们今儿个来对地方了。”
“哈哈,言重,不知二位前来是找齐某何事?”齐远山分明揣着明白装糊涂,二人清楚,却不得当面点穿。
“右相大人,您是明白人,我就不和您绕圈子了。”淳于晋一个眼风扫向隋玉,隋玉当即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淳于晋见布包递在了齐远山手里,又说:“我乃不峰三王子,家国遭祸,我被那歹人陷害,不得已逃往贵国。您看,这是我的小小心意…”
“卿曼…好东西。”齐远山将那布包里的褐色物什轻放在桌上,亲自为淳于晋添了茶。“齐某谢谢二位割爱。”
淳于晋忙道:“这不敢当,大人,这不过是个见面礼。我可是还有更大的礼要送给您呢!”
“哦?”
“大人,您的才能在我看来应该远不该止于此,我相信您明白我的意思。直说了吧,我希望大人您可以和我们合作。”
听淳于晋之言,齐远山面色不变,像是根本不在乎似得,站起了身。这才开口问道:“三王子爱戴,齐某倍感荣幸,只是齐某是忠诚的大兴守护者,你这个意思倒让我这把老骨头陷入不了义啊。”
“莫不是,您不信任我?那我想您大可不必,我的后盾是整个不峰,助您一臂之力于我而言轻而易举啊!”淳于晋也不急,一口一口的品着茶,慢慢吞吞的分析着。
“恕齐某直言啊,三王子你说到底只是个弃子,如何能助齐某得了那位子?”
淳于晋大笑,“大人,我如若一点底牌也没有,又怎敢大言不惭的来找您呢!”说罢,他扬起右手,他的大拇指上带着一枚纹饰怪异的戒指。“以前藏得很深,现在可终于拿出来了啊?”
齐远山见那戒指,瞬间呆滞,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摸摸那传说中的封龙戒。
不错,这便是圣世二代门主晏无欢掌管下的封龙戒。一代门主就是那个传奇人物安洵玉。这封龙戒已经数失传百年,不想它的主人竟是不峰的弃子。
要说这戒指那真是厉害了,封龙戒主人掌管十万精兵,被称作封龙军。该军四散各地,个个能力卓绝,相传只有那一们晏氏子女才能得封龙认主。
莫非?
齐远山像是不敢相信,久久不得言语。
淳于晋又笑,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这枚戒指,说道:“我母亲正是晏氏旁落的血亲。当年之事不足为奇,晏氏家道中落,为了不使宝贝流落外人之手,故将我母亲秘密送走,于是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三王子果真好手段,你只要有心,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了我齐远山这老命,看来齐某是不得不帮你了啊!”
“错,我们这是互利双赢,您登大宝,我得不峰…兴许某天,连圣世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齐远山沉吟片刻,心思转了又转,终于答道:“好,既然如此,齐某人答应三王子便是。”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只是齐远山却突然顿住,又问:“三王子,齐某还有一点疑惑…”
“哦?但说无妨。”
“齐某所做所言自认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