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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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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有思绪在晋若殇的脑中不断扩散。
接触到她疑惑的目光,男人略带些沧桑的眼瞳里有一些起伏,晋若殇看着他启开了唇线,饱满的嘴唇在此刻竟然毫无血色,“我是连戟。还是忍不住呢,明知道你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我,可是还是想下来走这一趟。”
连戟。他是叫做连戟的对么,他说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竟然悄无声息地闯进了她的家里,她的心里正在不断的翻腾,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东华帝君苦笑了两声,殇儿,这两个字他现在唤不出声来,就跟着一道永远复合不了的伤口那般卡在他的心底深处,就算处在天界,他心中无法忘记的,是他的女儿踏上锁魂台上的那一幕。
长吟,终是我负你在先啊。
晋若殇朝着东华帝君走近了一步,将手里的白色绢帕递了过去,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瞧着他的眼瞳里头泛起泪光,莫不是他也是处在伤心之处的吧。
“等到再次相见的那一日,我,希望你能唤一声……”那一个字他没有办法说出口,爹之一字,包含了千言万语,东华帝君看着面前的这一方玉白的绢布,纯色一片,像极了此刻立在他面前的殇儿。
他摆了摆手,叫他怎么能够接受得起,唉,天意啊,天意啊,要怎么才能够将这样的伤口抚平。
“算了。你走吧。”东华帝君别过了脸,让晋若殇自己离开,山花烂漫时节,怎能让悲伤弥漫,他背过了双手,凡尘尚温暖,可他的手指怎么在不停地颤抖呢。
晋若殇看着连戟轮廓分明的侧脸,她不知道为何他有这样悲伤的情绪,这样儒雅高洁的一个人,宛若天神,怎么还会是这样的一副落寞的身影。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见到父亲,是的,父亲,南征在际,父亲会在校场检验三军的吧,她不敢再停留,拔了脚就往外头走,战场是瞬息万变的,只是,今天就出征,太快了,快得她接受不了。
晋若殇的身影在石头搭彻的园门外离去,即墨予漓自一旁的阴影里头闪了出去,有一些纯白色的梅花花瓣飘在他的肩上头,如一只正在栖息着的蝴蝶,早在东华帝君现身的时候,他就已经立在此地了。
“本君不是有意探看这一幕的,只是不想打扰帝君想见阿若一面的心思。”东华帝君苦苦一笑,全然没有了责怪之意。
“九重天阶,远在千万里,但本君想见女儿的心思,却也只有你一个人明白。终是本君对不住她们母女,那一年受尽情劫之后,我也想起了阿吟,想要去寻,却遍寻不到她的踪迹,本君到现在才明白,有一些人,即使不去寻,也就在眼皮底下。”
即墨予漓听出东华帝君的语气有一些变化,就连本君的称谓也换成了我之一字,唉,“帝君前些年身在青丘,也是为了寻得她们吧。”
他教习阿若御剑之术的时候,在青丘碰到了东华帝君一次,想是应该为了找寻曲长吟跟阿若的吧,只不过,那一次他们生生错开了相认的时辰。
“青丘之地,原以为会寻得阿吟,九天之上,我便就觉得那气息像极了阿吟,所以才驾云落在狐族之地,却没有发现,原来有着同样气息的人,竟是我的女儿。”东华帝君长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怪不得那一日他明明感觉到了阿吟的气息,怎么可能见不着,在此刻才终于将一切想明白,那不是阿吟,那是阿吟的女儿啊。
可他,现在才知道。
是太迟了吧,从一开始就已经迟了,迟了,便就隔了千山与万水,迟了,便就心境再不想同了。
“帝君此番下凡的言语,在予漓看来,要不到多久,阿若便就会将一切看明白,阿若从来都十分的聪慧,这一次皆只因为,那事情的本身,就在她自己。旁观皆不清,何况是当局者呢。”
即墨予漓只叹天意捉弄,怪不得东华帝君,纵使,纵使是他逼得阿若魂魄差点被毁,但这番心如刀绞的责罚,对于东华帝君,也够了吧。
不知者不为罪的道理,他明白,阿若更明白,只是她却需要一个缓和的期限,而在这个期限里头,无论是他,东华帝君,或者曲长吟,都不能插手。
因为那一声声劝谏之言,如一道道的闷雷砸在他们的心间,让众人再不敢前去插手,无论如何,首先得要保得阿若平安才是。
他看着东华帝君落寞离去的背影,只摇摇头,在女儿面前,东华帝君跟一个凡尘中人没有半分的区别。
现在,他得跟去瞧瞧阿若,南征大军现在正整装待发,生死文书记载得十分的清楚,南征大军于天元二年三月初七开赴于南晋战场,而晋国公晋祈于四月一十八日战死,年岁约四十又七。
三月初七,今天的日子,便就是三月初七。
初春的阳光,将漫漫的白雪化散,那阳光虽然洒在地上生了温暖的光彩,但落到心口处,却是十分的冰冷。
晋若殇大口喘着粗气,她的腿肚已经开始发软,怎么还没有到,校场为何是这么的遥远,怎么会这么的远。
她的脚步一步也不敢停留,她怕错过任何最后这一面的相见,只要错过了,便就是再也不见。
远远的看到了那正顺着春风飞荡的黑色军旗,上头是一枚晋字的缨络,晋若殇的脚步停留在校场上方的城楼上头,城楼轻风如注,掀开她额间的碎发,将她饱满的额头显现了出来,从远处看去,更显得她那一张脸美艳绝伦。
立在校场阶台上头父亲,手握长剑,黑色的盔甲袭身,跟着底下的将士们一起高声呐喊,那声势,如雷霆万钧直冲入云霄。
她只是看着,看着那黑色战袍上的披风不断的起舞,父亲的背影是那样的魁梧,那样的颀长,她的爹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却要落得如此的下场么。
如刀的眼眸落向了父亲身旁被侍卫簇摇拥着的,那一身暗红底衫,黑色龙袍的男子身上,北齐的君上,齐天毅,是他,过河拆桥,也是将他们一家推上风口Lang尖的君王。
正立在晋祈身旁检阅南征大军的齐天毅结结实实地打了个颤,是谁,谁的眼神这样悲愤如刀,竟然道道刮在了他的身上头,他环顾四周,只见到高立城楼上头,一位清秀佳人正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好一个倾城姿色的女子,他宫内的七十二妃嫔竟然没有一个有她这样的风姿,于春风中带着冰冷,于鲜血里头洗尽了铅华,这样的姿色,他竟是头一次看到。
不过,她是谁,怎么会在晋国公的府内,他只听说晋祈的家里只有一位夫人,并未有三妻四妾,难道,难道她是晋祈的女儿。
就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晋若殇。
该死的,一个哑巴有这样的姿色,而他是现在才知道,那些选秀的宫人眼睛都是瞎了的么,竟然连这种倾城之姿都遗漏了过去。
在这一刻,齐天毅头一次想要晋祈活下来。只要他活下来,那么,就算晋若殇无法开口说话那又有什么关系,那一张脸,就是搁在宫内做欣赏也是极是赏心悦目的,更何况,后宫的人口繁杂,这样的安静又何处去寻。
晋若殇冷冷转开眼,不想再看那君上一眼,那眼波里头的东西,太明显了,明显得让她也忍不住嘲讽。
南征,南征,替得君王守得疆土,却只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下场。可悲可泣,她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父亲啊,这样的王族,又有何可以效忠的呢,不再相信,是真的会寒心的啊。

、第二十六章  出征

三军齐喊的声音,让人的心下热血沸腾,这样的士气,战胜一方,是志在必得的,只是啊,领头的将军,却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风萧萧,长路漫漫,此去经年生死两茫茫,那是长长的南征大军,她只觉得有清泪顺着风势卷上了九天之上,碎裂成渣。
坐在马上的晋祈望着黑压压的长空,心中无限的苦涩,他忍住不去回头看他的女儿跟他的夫人,他怕一回头,就会再不想上战场。
晋若殇墨色的眼眸深不可测,如果可以,她宁愿站在这里,看着爹平安的回来,只是这一切,她阻止不了了,爹就是知道她这样的脾气才不许她跟在身旁,为的,就是让她能够安下心来。
遮雨避风的支撑一下子消失不见,那种空虚跟着失落感朝着她袭卷而来,跟压抑在心头永远也抹不掉的伤口一样,再也无法抹平。
她的肩膀被温暖的气息所包裹,转过脸时,是一张同样带着沧桑的脸颊,昔日的这张脸,美艳光华得耀眼,但现在留在脸上的,只是岁月的痕迹。
“春日的风,渐渐地大了。”叹息声起来,带着的是娘眼中数不清的伤痛,爹就娶了娘这一房的夫人,在齐国高官之中,鲜有三妻四妾的一位,这国府之中,没有人不羡慕的。爹娘越伉俪情深,那么,随之而来的后果,就越难以让人承受得住。
晋若殇侧过头去,张张嘴,贝齿卷着舌尖无声地化了一个字形出来,晋国公夫人眼睛里头的眼泪顿时没忍住,两道清痕刻在沧桑的脸上。
老爷去了,这一次,是福是祸都躲不开去的,她怎么会不了解的,没有见过后宫里头的争宠,但高官夫人相聚之时,口角尚会互相对付,又岂会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形。
她可怜的女儿生来不会说话,一踏进了后宫,只怕,隔不到多时,就会跟随之而去的风似的,往生了吧。
可不要这样了,她的女儿已经够可怜了,这一张容颜绝美清绝,再被有心人一利用,到头来,还会是完整的么,这一些,老爷不说,她又如何不知道呢。
见惯了杀戮与鲜血的老爷,头一次因为女儿的事情,变得束手无赖。原本清朗的脸,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连着她看起来,都觉得十分的心疼。
可恨啊,上苍为何要这般的残忍。
这样好的女儿,从来不怨怪他们,这样的承受,让她的心,好疼,好疼,只可恨自己没有巨大的力量护得女儿的平安。
君要臣死,臣子便毫无怨言,只是啊,这样逼着人非死不可的心态,真叫做臣子的寒心啊,一方是君臣,一方是至亲骨血,也是太难为老爷了,因为这,他才决定一切,都让他自己来扛下。
没有老爷,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对于她不说何足惧怕,只是啊,她扶着女儿的脸,她的女儿还是这样的年轻,还是这样的如花年纪。
可怜未老头发白,恩怨情仇难自消,唯有一死泯天恩,千里孤坟葬忠心,长空漫漫天无边,空着楼池望郎归。
爹出征了,她就站在高墙的上头,一次也没有看着爹回过头来,爹,你回回头,让女儿再瞧上一瞧你的模样,让那模样印在女儿的心中,成为一个永远消失不去的回忆。
为何不回过头来呢,爹。一踏出去,您便想着再也不回来了是么,为何,为何要将女儿看得这般的重要。
入宫为妃,起码能够知晓爹是好好的啊,她之所以来校场,就是为了让齐天毅能够喜欢她,然后下旨让爹可以平安的回来。
可是呵,君王尚薄情,就算是眼睛里头再流露出喜爱,也绝不会拿江山皇权来作儿戏,好狠啊,江山竟然是建立在臣子们的鲜血之上的。
齐天毅,每每午夜梦回,可还会想起征战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在敌人既然兵临城下的时候,可还会觉得臣子劳苦功高危及了自己的皇位。
如若爹真的要夺取皇权,君上还是太子的时候,爹太可不必站出来亮明自己的兵权,将所有的反对之音压了下去。
过河拆桥,难道就是皇族的一贯作风么。
“下去吧,若儿。”娘的声音显得是这么的平静,像是暴风雨之前那短暂的一刻宁静,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
晋国夫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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