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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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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青浅狐族,她也根本就没有踏上去过,怎么能知道这迷情花是青浅狐族的启门之宝呢?当真是让她费解的。
“这花草,为师也仿佛极其的熟悉,虽然没有见过,但这迷情之香,却极为的相熟,好似,好似从哪里闻见过一般。就是因为相熟,所以才没有生这警惕之心,以至于让人从中作了怪。”
连殇若的思绪开始转动,自他们从鬼狱出来,师父便没有食过任何的东西,当然,以师父的术法,根本就不用食任何食物,而唯一进过师父喉咙的,就只有在那王上之殿饮过的,那一方清香的茶点。
“师父 。”她出口急急地唤了一声,即墨予漓面带凝重之色的点点头,像是已经料想到了。
“这般陷害本君,果真是好得很呐。这凡人不懂其迷情香的功效,怕只怕,凤绫仙子已经猜出了你我的行踪。”可是,那凡人怎么会知晓师父其幽冥阎君的身份,而且迷情草的香气四溢,但她根本就没有闻到这一缕浓香。
“已经居于尘世之中,殇若想着凤绫仙子不会这么快就发现的。”就凭她一介女儿家,想要探清楚鬼狱的君上行踪,也并非是易事。
“她肯定不会这样子的聪慧,阿若别忘了,她的身后,是三界之主的天君麒玉,要他找一个人,是易如反掌的。”那这样子说来,师父跟她来尘世,是没有起太大的作用,难道说,真真是如她所猜想的那般,这是北阴帝君设计的相遇之计,可是,为何会是她呢?
“那师父现在应该如何是好?”她的指尖划过唇线,思绪里面,只留下了空白流年里的那弯七彩的绮梦在心里头,辗转反复,永无法忘怀。
“为师之前对她总是负她在先,原想着将命抵消给她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而现今却让本君的徒弟也扯进来,为师便就不打算再退让了。凤绫仙子,纵使是东华帝君的女儿,也得心境明朗才称得上仙子之名。”
“师父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殇若这般才觉得师父是真正的幽冥阎君,如此淡薄。但既然是将计就计,她是否也该做一些娇羞状呢?
“只要逮着为师的把柄,那么要引得凤绫仙子,也并非难事,现下,为师就将这把柄递到她的手里,就看她,是接还是不接了。”
殇若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唉,师父曾还对着凤绫仙子有一丝的愧疚之心,总归是师父先负人在先,不过,师父一再地忍让,却让凤绫仙子得寸进尺,而且今下还对师父下了迷情之香,是以想将师父的名望毁于一旦,如此一来,便就将师父的那一丝的愧疚打散,再不会手下留情。

、第二十九章   恩怨情仇录(一)

殇若跟着即墨予漓回到宫内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周遭浓密的树木开始散发着,独属于夜间森冷的气息,一些暗黑地界的阴暗面,一寸寸地将地界侵袭,再找不到辰光的丝毫痕迹。
“师父,你看那边。”刚拐过宫门口,便见着一个个奴仆婢女抬了木头长桌在空地之上,那空地上正对着王上处理政事的‘朝阳殿’。烛光闪烁,印在那深色高大的殿门之上,如同魅影一般张牙舞爪的。
她跟着即墨予漓一道在那丛林间现了身子,“这就开始摆坛作法了。就在你我刚踏足人界的地方,便就有人急不可耐了。”即墨予漓的言语闪烁其词,但不难听出话里隐隐指的究竟是谁。
远在九重天上的天君麒玉听完属下千之眼的汇报,勾了一丝阴沉的浅笑,但对上一旁的凤绫仙子投来的欣慕眼线,脸色便就垮了下来,蠢货,下迷情香的举动,当真是愚蠢至极。
这样一来,即墨予漓心下的愧疚之心,不仅打散了不说,还会生了让凤绫永无法入鬼狱之门的心思,如此,那他想要一统九界的大业,又会被搁置不少年月。
一只头脑简单的花孔雀,也想飞上枝头成凤凰?要不是看在司战东华对天界有用,他早就将她弃之如履了。
不过,这场游戏正因为如此才好玩了,前一场的天雷之劫,没能将即墨予漓的真身打散,是药效不够猛烈,这一次,与自己的徒弟行床弟之事,也算是即墨予漓的造化。天君麒玉冷哼了两声,他日与其他仙家相谈,也多了一桩风流韵事可以聊聊。
麒玉朝着凤绫勾勾指头,棋子,永远是棋子,哪怕是一枚绝世的好棋,棋手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亲手培养的物事。但,现今要成就风流之事,还得需要棋子出手。
即墨予漓的心口上泛上了不安的思绪,他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此刻他仿佛就处上一盘棋局之上,走的第一步仿佛都被人安排得好了似的,纵然他有所察觉,但是,无从下手。
他幽冥阎君第一次感到了束手无策之感。
连殇若的目光未随着张罗着开坛之事的奴仆身上移开,她见着那婢女扯了明黄色的布料,复在那长木桌上头,接着是一些铜些盅盏,殇若看着奴仆递上去的那一叠明符,微微有一些愣神。
这开坛作法应该一道师立在木桌前,手握木剑,而剑尖之上,是平白燃烧的明符之影。她的脑海里闪出一个片段,那道师,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一身玄色的道袍,但那面目却被白光笼罩,丝丝也瞧不明白。
“师父,这道家作坛是以五行八卦之术为轴心的么?”天地之阴阳,王行之八卦,对于她来讲,她感觉自身仿佛就会似的,这一种感觉,犹如与身俱来。
“唔。为师的在猜测,可是那位初尘道长已经到了。”初尘么?她突然想起在街口上,唤她作姑姑的那位墨生,初尘是他的师父,想必知道,那位殇若,究竟是不是她,这样的话,墨生以后就应该不会再喊错人了。
即墨予漓看到殇若沉思的模样,眉着轻柔的一皱,他简直是自找晦气,没事提这初尘干什么,难道说,今日唇线复上阿若之时,便就将阿若纳入了羽翼之下,从而看到阿若听到初尘做沉思之时,就有郁结了?
唇线么。
他的眼线转到侧对着他的殇若身上,眼风不自觉的落在那唇线上头,唇齿相依的感觉,软软的,甜甜的,像那裹了糖水的红果子,将他淡凉的人融化了一大半,仿佛,仿佛是喜爱上这一种感觉。
如此美好的感觉,却是倚仗着那八瓣迷情草。
正想得出神,有声响击碎他的思绪,“原来先生已经到了,云霓还专门过去请了先生,却不曾想,先生已然先到了。”
殇若瞧着云霓公主穿了一袭清雅的浅蓝色衣袍,素发随意的散开,未着一寸的金玉步摇,但面上用了月白的薄纱蒙了半张脸,只留了眉眼及光洁饱满的额头在外。这般素衣散发,可是为了这作法一事?
她与着即墨予漓朝着长公主殿下行了一礼,就看得即墨予漓先行开了口,“殿下可是请了道长前来作法了?”
这般的等不及么,殇若不免有些气结,师父才刚刚涉入这件事情之中,这云霓公主便就迫不及待的取那宠妃的性命,当真是好嫉妒之心甚容不得人。
“道长今次是父王请进了宫内来说法,云霓看着先生也在,故才请了初尘道长过来,还请先生切莫见怪。”云霓公主的面皮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浮动,但这言语间起伏的语调,让殇若觉得也太过于巧合了吧。
“如此说来,在下此番也做一下壁上观客吧。”说着,即墨予漓的水袖一挽,将双手挪到身后交握在一起。
“如此甚好,来人,给先生赐上座。”云霓公主的话语刚一落角,穿了宫装的婢女又一顿衣衫轻摆,两位面容皎好的宫婢抬了上好的红木椅子就过来。
这红木色泽已经开始浮上黑雾之色,她可是知道的,越年月长久的红木,色泽沉淀下来,便就会有着这斑斑黑点,从此可以看得出来,那红木椅子,算得上是一方上乘的木料。
好木配俊雅,也真是应了景,即墨予漓点点头,将月白色的衫衣落到了那木头椅子上,还从袖口里摸了那木骨子折扇出来,殇若站得近了才看出来,那木骨子,却是鬼狱以血养着血竹。血竹作骨扇,也只有幽冥阎君才能配得上。
即墨予漓落座,殇若站到了红木椅子的旁边,将眼线落到了云霓公主的身上,身量纤纤,从身后看去,更加的瘦如竹材。如此惹人怜爱的身子,但心思,却不是一介女儿家的善良本质,当真是亏了这番身量。
正想得如神,便就听到宫人唱诺着初尘道长已到的言语来,殇若看得明白,那一身玄青色的道袍在丛林之间隐隐泛起了涟漪,风姿绝然,真带了一股道家之风。
离得近了,便觉得这初尘道长面容如青松,不像是上了年纪的道师,浓墨俊眉,真真是出脱凡尘的道门之士。像这般年纪便就如此修为的,通常是身怀绝技,身藏不漏。正像,她身旁正稳如泰山的即墨予漓。
年纪轻轻,却是非凡人所得知晓的,幽冥阎君。
初尘朝着云霓公主行了一礼,他今番受邀前来说法,只不过是听大徒弟墨生所说,在街口瞧到了殇若姑娘的面,所以,才前来做这一翻查探。
他还遥记得那一年在云清观之外遇见她的那一副模样,素雅如春花秋叶,飘飘然地落在地界之上,便是那九天仙女下凡,也犹其比不上来。
而他来宫内,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若灵。自夏王去了之后,她本欲随着夏王一起往生,哪知道,云霓公主却喜欢上了夏王,不得已,若灵才摘了云霓公主的面皮,却不曾想到,云霓公主为了与夏王在一起,便欲将除若灵而后快,更甚之,是想要夏王回魂返魄,这般与生魂凡尘有损功德之事,他可是做不出来的。
但现下,也只好先行将若灵劝回,在他的眼皮之下,总归是好的,如若换作了其他的道师,也不知道会怎样对付若灵。
殇若看得初尘刚刚在地界之上站立,因那法坛与着他们的位置有一些些距离,她只看得初尘道长的手指轻舞,将桃木剑握在了手里,口里阵阵有词,更见着有一些透明的粒土在空上飘荡,落在了面前的那一盏铜制的的碗里。
那浅黄色的符文轻摆,在那桃木剑的剑尖之处绽放,即墨予漓轻轻咳了一声,刻意低了下音量,“本君没瞧出来,这凡人道士,还有一些术法,连破法界之术都使得这般的流畅。”
“师父,这是什么术法。”有绿光在连殇若的眼波之内绽开,一圈一圈地从那剑尖的符上荡了起来,将周遭的宫殿笼罩开来。
一时之间,周围的树木开始飒飒作响,连殇若的手心里,起了一些薄薄的细汗,若不是她有着灵术附体,只怕,也承受不住这般的道术之法,桃木性阳,专以克制他们这般性阴之魂。
“道门破解生魂自身法界的清魂术,是以将生魂召唤出世,为师想来,这初尘倒是给那宠妃留了一丝的余地,若非至此,这方圆几里内的生魂必无法再存活。”清魂术?难道说,初尘与这宠妃还有交情不成,不然,早应该将这生魂收之符内。
“师父,这初尘道长,好似还留了一些余地。”即墨予漓点了点头,这初尘,他好似在哪里见过。
“久日不见,云霓殿下倒长了本事了,请了诸多的术士前来收伏本妃。”云空之中,平白插入了一道清冷的声线,这样的清冷,与即墨予漓的言语,还真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第三十章   恩怨情仇录(二)

“贤……贤妃。快,道长,道长抓住她。”贤妃?贤惠的贤字么?让一朝帝王册为贤之名,那这名女子有温婉贤良之德,既然如此,云霓公主是逼得那位贤妃动的手,若非到此,也不会落得如今面目被毁的下场。
即墨予漓摇摇手里的木骨折扇,声线明朗,不愧是鬼狱灵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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