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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20部分

小说: 妖孽师父,往哪儿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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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她所认为的,全错了,从根本上她就没有认清,也难怪师父会说她傻,她真是傻,天下第一号的大笨蛋,师父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白如玉。
只是她以为师父画了一枚小像与她相似,而她又看到白如玉的面皮,便就认为师父喜爱的人,是九尾狐狸白如玉。
可是,纵使是师父那日画的那人是白如玉,刚刚师父却说是她以为师父在意白如玉,如此说来的话,那副被她认作是白如玉的小像,就被推翻了去。
若不是起先若灵幻成了她的模样,她还不曾会想到,那副小像不是白如玉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殇若从来没有想到,那一张小像,却是她自己的。
呵,纵然是白如玉与她长相神似,她怎么没看清楚,那张小像上面,只有她自己的素发才是用了白纱所束,而白如玉的素发,是用的白玉簪子。
生擒敖陵的时候,她眸中只是瞧见师父如仙人般从天而降的神彩,却忘了师父是因为她的受伤,才跳进去了囚龙水井里头,师父啊师父,还是殇若没有看清楚呢。
她以为她是旁观者清,而师父是身在情爱里面看不透,却原来,真正的旁观者是师父,而她自己却没有将一切看之通透明晰。
那纵身跌下九重天的那一幕,泛在了师父的瞳孔里,是覆了一层的冰霜,呵,是她没有明白那冰霜眸子里是因何而如此,看到跳入残锋剑,师父心上,只怕是心生疼意吧。
如此说来的话,那么师父将她与若灵能够辩认得去,她也有点明了了,若有一人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她也断断不会认错的。
心若牵念一个人的话,无论旁的人如何与其相似,都无法将之替代了去。师父竟是如此的爱着她呢。殇若的唇边缓缓绽开了一抹轻柔的笑意,她突然发现,即使在寒冬之际,也如此的温暖如春。
曾几何时,她还有暗自感叹,师父对白如玉的情谊实在是太深,深得连旁的人,都无法将之撼动了去。却原来,放在师父胸怀里的那一抹女子像,是她的,殇若的面。
呵呵,师父,喜爱的人,却是她呢。
即墨予漓,不是师父,她不是徒弟,只有殇若与即墨予漓。殇若的内心深处上那层淡淡的雾气,渐渐地褪了开去,只留了浅明的心意。
她心口上的伤口渐渐地愈合开来,比之前的伤口愈合还要快速得多。如果师父今天没有说那句,她以为师父在意白如玉的话,那么,只怕她到现在还没有明了,原来,师父最为喜欢的人,是她。
殇若的脸上染上两团淡红的晕染,像极了天边那坨被霞光浸过的那片云彩,光彩夺目,万丈红尘绝寰。
她拐回了屋内,心绪久久不能平复,师父,那如谪仙般的男子,却只将情爱埋藏心底,从来不会宣泄出口,若不是她听到师父的那句话,只怕是,就连她,也还被瞒在鼓里。
师父不对她言明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她生生忘却她的情意,若灵的事情,师父都能成全,为何单单遇上她就不能了呢?
她盯着床头上那纯白的薄纱,这一层,无论如何她也想不明白。

、第二十六章  王宫观礼

殇若一夜无眠,那纤细的身子坐在木椅子上,手心捏着的是玉唯上街去揭回来的红色榜文,上面写着,她殇若与夏王履癸大婚之事。
“唉。”若灵这一次,也算是心中无憾了吧,虽则这夏王对于殇若来讲,不过是居于上位的王者,与她没有一分一毫的情谊,有的,只是在意她的这一张面皮罢了。
如此凉薄的男子,只是不知,若灵是因何对其心生情谊来。那妹喜娘娘的下场,还历历泛在了殇若的眼瞳里。
“大清早的,阿若这一声叹息,可是惊起了外头一滩的白鹭啊。”殇若的背心传来一道清明的声线,她浑身一僵,想起师父昨天那拨开了云雾的话来。
师父。
殇若有些慌乱,这该是要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师父呢?她站起身来,拽着衣摆不知道如何开口。
师父的面色纯澈如水,没有一丝的娇情,她心里更加打起鼓来,站在前厅中央,不知如何才好。
“今日是夏王大婚之日,为师也在邀请的行列里面。你今日便就待在府中,等着为师回来吧。”殇若看着师父的眼里含了一丝的柔情。
师父也在邀请的行列里面么?可是,这是若灵与夏王履癸的大婚之期,如若她没有在一旁观礼的话,也会存有遗憾了吧。
“师父,这一次,能否带上殇若。”若灵虽则是心念夏王,但若灵却也是替她而出嫁的,于情于礼来说,她这一趟子是非去不可。
“阿若,为师进宫观礼,是因着你的关系,如若你要随着为师一起进去的话,只怕,这一番功夫可就算是白费了。”师父的眉头轻轻皱在了一起,对于她这一个提议有些不满意。
“可是师父,虽则这事是全了若灵的情意,而若灵是替殇若进宫却是事实。”这一层,无论如何她应该要去一趟。
“阿若,你要明白,现在跟夏王成婚的人,是你。”师父凉凉地瞅了她一眼,那眼中拒绝之意太过于明显,师父这是担心她吧,担心她如若被夏王看到,便会被封成谪妃之位。
“师父,夏王成婚,在意殇若本命的人,只会看若灵的。”那大红成婚之礼,人们也只会看重那一抹的红,不会将她发现的。
“你真的想去?”师父叹了口气,面上有妥协的神色,不是她想不想要去,而是,她根本就是应该去。
“师父,殇若不去的话,会很遗憾。”是的,若灵都替她出嫁,她却躲在了府里,她于心不忍。
“那么,你这身女儿装怕是不能再着了。”师父的话外之意,是同意了么?她本还准备了不少的言语欲将师父说服,可是师父答应了,就这样答应了。“为师,不想你心存遗憾。”
师父。不想她心存遗憾。
这般的言语,远远要比一句最为喜爱的人,还要让人感到一阵温暖,如此的话,虽然只有寥寥的几字,但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师父。”殇若想有很多的话要说,可在现在,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那轻浅的两个字,再不能说出口。
“好了,你去找玉唯,换一身男子的衣衫,为师想来,这样被认出来的情形,应该很少了。”师父抬眼瞟了一眼天色。
男子的衣衫?如此最好,虽然她是一介女儿身,但身姿还算是高挑,与师父站在一处,也不会被发现。
她抬头看了一眼师父那一张俊美的面皮,如此清新出尘,没有了一丝昨日那样的慌乱,害得她都差点以为昨天根本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
如若不是她记得师父的那句话,只怕,她还觉得是昨日夜间做了一场绮丽梦,一场对于她来说最为美好的梦。
“殇若小姐,府里的男子衣衫,玉唯想来,只有公子的衫衣小姐才能够穿得上去了。”玉唯自黑木的柜子里扯了一件玄青色锦布袍子,殇若觉得有些眼熟,这一件,好似初见师父的时候,穿在师父身上的那件。
她从玉唯的手里接了过来,那玄青色的袍子,清雅如水,真真如师父本身那样,风华无边。
殇若玉白的指尖,慢慢在那袍子上磨蹭过去,好似爱不释手那般,师父穿过的衣衫呢,那日的惊鸿一撇,才换来今日的师徒情谊。
她不得不感叹,世事当真是难以捉磨得透的。
“殇若小姐,你穿上试试吧,玉唯也好看看与殇若小姐合不合身。”玉唯转过身来,朝着她微微一笑。
殇若手指轻转,将那玄青色锦布袍子抖了开来,师父身瘦,袍子搁在她的身上,好像是给她订做了一翻。只不过,这水袖的袖口,堪堪把殇若的手指盖了全。
她学着师父的模样掸了掸袖口,背过双手地瞧向玉唯。只见到玉唯的脸一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殇若小姐这般模样,与公子十足十的相似呢。走在大街上,只怕又会勾起无数小姐的心思了。”
是么?是否做这般的模样,是会逗得那无数的小姐尽折腰?怪不得师父经常将那袖口一掸,原来,师父是存的这般心思啊。
“玉唯,你说我这般出去还能被认出来么?”她转过头,光俊俏还不行,得让人不能将她辨认出来。
“如果啊,小姐把素发绾上去的话,就连玉唯都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哥出游呢。”素发绾上去?殇若抿嘴一笑,那日师父还将那淡白的迷情花绾在了她的素发上面,那样的一幕,还犹在昨日。
玉唯的手巧,三下两下就将她黑亮的素发绾在了纯白在头巾里面,殇若在铜镜里面瞧着,素发高绾,拢在了发巾里面,面色红润,额头饱满,那红唇轻抿着,透着一股子俊秀之气,呵,这般俊俏的公子哥,却是她的模样呢。
“小姐原本长得就美,如此一装束,跟着公子一比都毫不逊色呢。”殇若瞧着玉唯将手边的木头梳子搁在了案头上。
不,她怎么能够跟她的师父相提并论呢,她的师父犹如谪仙,而她,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女罢了。
她的身上着的是师父的衣袍,每一寸布料都残存着师父的气息,她一想到,面上升起温热的气息出来。
开了房门,师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面,手上捏着的是一枚碧色的茶盏,那袅袅的水气,在寒日里,格外的明显。
“师父。”她盈盈出声。
师父抬起头来,手心一滞,面上爬上来一股子浅明的笑意,那笑意,满含了赞赏之意,吹在她的面上,只觉得是满面春风般。
“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师父开口将满面的赞叹渲泄出了红唇。柳摇花笑么?
“为师向来知道阿若的面貌绝色,没有想来,这男子的衫衣穿在你的身上,也带了一丝秀雅的味道。”师父将手中的茶盏放回了石桌子上面,再没有端起来,只是直直地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
她与师父,现在,是越来越近了吧,近得,她再也看不到旁人,感觉不到旁物,闻听不到寒风之声。
“为师瞧着天色,也是该进宫了,如若晚了,只怕众人会将那眼线放在你我的身上,那便就真真是白费功夫了。”
也是,早去总比晚去要好,至少,众人不会单单地将她和师父注意了去,这样的话,她也好脱身而去。
师父率先踏出了府门,夏王宫,那高耸的殿堂还历历在目,只不过,如今是她去参加自己的大婚之日。
若不是有若灵,这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样脱身,虽然她不愿意,但是,如若真的到了那一步,只怕也只有血溅三步了。
“阿若,你一会尽不要出声,交给为师周旋,知道么?”眼看着就要到夏王宫的宫门口,师父转过头,朝着她交待,面上还带了一丝的凝重。
“师父,殇若谨记在心。”她重重地点了头,这一层厉害关系她还是能看到明晰的,如若被发现,不止是她,就连师父与白镜真人都会被治个欺骗之罪。
“走吧。”师父的身子绷得直紧,泛在她的眼瞳里,就是一抹的凝重。这一趟,可千成不要出现岔子才好啊。
殇若环顾了四周,有不少木头轿子停在了宫门口,穿了喜色宫衣的人们,正络绎不绝地朝着宫里头赶。
走在前面的宫家,身后跟了几名的随从,手上还拽了一些礼品盒子,碰到面之后,还热忱地打招呼。
礼品?殇若瞧了师父一眼,两手空空,只有两水袖子的清风打着转,这样去观礼,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呀?
“师父,咱们这样两袖清风地去参礼,会不会有些不合规矩呀?”殇若扯了扯师父飞舞的袍子。
“你呀,你以为为师就是那么不懂世俗?礼品昨日就让玉唯备下了,现下只怕已经入了宫库了吧。”师父朝着她摇摇头。昨日就备下了?她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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