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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贵圈(古代)-第23部分

小说: 贵圈(古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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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台笙闻声不由又蹙蹙眉:“你不吃药的么?”
陈俨微微耸肩:“懒得熬。”
常台笙,直接走吧,别理他了。可另一个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来——他帮你解了围,你不要总这么冷血。
最终,常台笙公事公办地开口道:“下午回芥堂领这个月的工钱。”
噢……那五两银子。
可是他竟然只值五两银子?太缺德了,这是在说他不值钱吗?
常台笙说完就走了,她低着头,步履匆匆,一如往常。陈俨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竟想伸过手去,剖开她看看,看清楚她每个小心思小忧愁。他对她,知道得太少了。
——*——*——*——*——
今日集会堂的风波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西湖书院,就连小学的孩子们也略闻一二。
“噢,说是那个顾仲写评很毒的,我爹说他的见解很独到的。”
“不是说是那个姓常的书商假扮的吗?”
“不是不是,那姓常的书商刊刻了顾仲的评稿,但顾仲是我们陈讲书的化名。”
“陈讲书啊,那倒很像他会做的事的。”
“说起来那个书商姓常的话……”说话的小孩儿忽然瞥了一眼坐在桌子前埋头看书的常遇:“那个姓常的丫头就是她的侄女,你知道么?”
“这样吗?这个姓在我们这里可不常见,难怪呢,一家人啊。”
提起这茬的小孩儿忽然凑到同伴跟前,小声嘀咕道:“听我爹说啊,她爹死了,娘也不要她,改嫁了,她就跟着她那个姑姑过日子。而且啊,她姑姑年纪好大了啊,也嫁不出去,现在已经是个老姑娘了。总之她家绝户了,连个男丁也没有的。我看你平日里还老和她说话什么的,我劝你少和她接触,我爹说了,这样人家的孩子心里面都怪怪的。”
这话听得另一个小孩忍不住偏头看了看还在专心看书的常遇。
“哎,你用不着同情她啦,像这样的人家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是报应,活该!我爹说上辈子做了大恶之事的人这辈子才会遭这样的罪的,所以让我要做好事。”
“唔……可是我觉得她人很好啊,而且,那么聪明。”
“哼,聪明有什么了不起,就看不惯她那聪明样。我娘说女孩子就该在家待着绣绣花,读什么书?有病!”
私底下的一番议论,常遇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还是抬起头朝那边看了看。她神色略迷茫地又低下头,一个人啃书。
她当然知道周围有些风言风语,先前那两位在家教她的先生,也暗暗嘀咕一些事情,他们以为她不知道,可这世上哪里有听不到的议论呢?只要开口说了,就一定会被听到的。
觉得自己说得小声就不会被知道,他们还真是……天真啊。
只要不往心里去就好了,让他们说吧,常遇抿了抿小嘴,又翻过去一页书。
——*——*——*——*——
这几日温度竟稍稍有回升,大约是阳光很好的缘故,觉得比之前一阵子要暖和。许多树已悉数脱光了绿衣,只剩些枯褐的枝桠,看着萧瑟,但又很宁静。
一到冬日,人闲怠下来,文士圈里便不断的有歌舞集会帖子递过来。常台笙偶尔会去,但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兴趣。
这一群耐不住寂寞的家伙,所谓集会,不过是为了饮酒作乐排遣无聊罢了。且这些集会不如圈外人想得那么“有文化”,反倒是混乱得很。借风雅和趣味之名,做些他们认为“有情趣”的事罢了,一个个关系都乱得一塌糊涂。
这日常台笙恰好要去收个稿子,接了帖子忙完手上的事便打算去了。她锁书房的门时,陈俨两手脏兮兮地从藏书室出来,袖子已经卷到了手肘的位置,露着小臂问常台笙为何井边的打水桶不见了。
这家伙不冷么?说过多少遍让他多穿点,耳朵不好使吗?
水桶被伙房拎过去了,常台笙领着他到伙房洗了手,随即就要出门。陈俨却喊住她:“我还没有吃饭,你要出去吃饭么?”
“对。”
天色将晚,再不出发就要迟了。
“你前几日给我的五两银子,真的不够吃饭啊。”
常台笙止住步子,这是婉转地要她带他去蹭饭的意思吗?好吧,说实在的她也不想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带你去可以,但不要乱说话,顾着吃就行了。还有——”她回过头去:“不准饮酒。”
陈俨大步走到她身边,微微侧了一下脑袋,小声说:“我已经练过酒量了。”
“闭嘴。”
两人一道上了马车,一路行驶至北关水门。那地方大宅众多,陈尚书的别院便在那附近。抵达时,晚宴刚刚开始,他们进去时,两边都坐满了人。文士身边搂着花街过来陪酒的姑娘,一个个喝得正尽兴。
今日设宴的主人是当今文坛中出了名的散文大家蒋园秀,他这时坐在主位上朝常台笙笑笑:“听说你一连推了十来个集会,今日过来,是给我蒋某赏光啊。”
常台笙淡淡回一笑:“蒋先生若能及时将稿子给我,那就更好了。”
蒋园秀哈哈大笑,豪气地饮尽杯中美酒,说:“好!”
常台笙忽觉得自己来错了时候,人喝上头说的话能信吗?
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陈俨坐在她旁边,看看小桌上的所谓佳肴,迅速得出了结论:“都冷了。”
“那就吃些点心填填肚子,我们坐一会儿等他们喝疯了就走。”
陈俨仔细地找可以入口的点心吃,问侍女要了开水,递了一杯给常台笙,自己也捧着一杯。他吃了一块点心问常台笙:“你不吃么?”
“我不饿。”
丝竹艳舞,常台笙原本跪坐在软垫上,这会儿却又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捧着茶杯让自己静下来。屋子里很暖和,这样的环境亦确实让人放松,让人不知不觉就神游了。
过了好一会儿,身边忽传来一声:“谢谢你这几天熬的药。”
常台笙看他一眼,沉默着低头喝了一口水。
她只是觉得他就这样咳死了比较亏而已,没别的意思。她回了一句:“伙房的赵师傅熬的,不必谢我。”
她又喝了一口水,看对面已经有文士带着女伴起了身,摇摇晃晃不知去了哪儿。
歌舞依旧在继续,堂间杯盘狼藉,一塌糊涂。常台笙见状打算走了,可她刚要换个姿势打算站起来,就有一朵绯红艳丽的“花”飘到了面前,万花楼的头牌啊。
那姑娘手里端了杯酒,步子婀娜轻盈地到了常台笙面前,一双流光媚眼瞥了瞥常台笙身旁,转而就将那杯酒递给了端坐着正捧着水杯看起来干干净净的陈俨:“蒋先生说了,您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要喝杯酒再走。”
陈俨不喜欢面前这位脂粉气太重的家伙,故而没有接。但他似乎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练过”的酒量,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酒杯接了过来。
他刚要喝时,常台笙陡然反应过来,连忙阻止道:“别喝。”
陈俨长眸微敛,已是稍稍仰头将杯中美酒慢慢饮尽。
常台笙惊得赶紧拿开他手里的空杯子,盯住那姑娘问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那头牌姑娘瞧她着急成这样,忽而轻笑一声,探身凑到常台笙耳边,暧昧低语道:“您急什么?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多怡情啊,不会怎么样的。”
常台笙暗咬了一下牙根,她怎么忘了这些没操守的家伙喜欢在集会玩这个?
“快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陈俨:这是说我的春天要来了吗@赵公公?
赵公公:楼上药别停


、29、【二九】 。。。
“又不会是毒酒。”某人十分从定地拿了一块点心慢吞吞吃起来;又看看万分着急的常台笙:“你担心我会死掉么?”
一旁的绯衣花魁忍不住抿唇笑;一双眼暧昧非常地看了看常台笙,起身婀娜万分地走了。
常台笙在心底里骂了他一声蠢货;起身就要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可陈俨毕竟是男人,她哪里拖得动?
“建议你赶紧回家,再见。”常台笙倏地送了手,正要迈步出去时;堂中忽然传来一声:“哟;常堂主;你这就走啦?”
回头一看;正是已经喝得红了脸的蒋园秀。蒋园秀搁下酒杯一本正经道:“我还打算过会儿与你聊一聊书稿之事呢。”
常台笙转过身去;从容站定:“蒋先生不是说还未写好么?”
“你可以先刊刻上册嘛。”蒋园秀笑着招呼侍女过来:“带常堂主去后宅取书稿。”
“不必这么急。”常台笙竟然对取稿一事无动于衷,“若先生得空,遣人送到芥堂就是了。”她神色冷清,似乎与这热闹气氛格格不入。她心里是最清楚的,这么混乱的集会最容易出事,犯不着为了一份“不确定”的书稿离开人群。她毕竟是个力气有限的女人,在这种喝上了头的男人的领地,她有必要保持警觉。
何况那边还有个麻烦事要处理——她瞥一眼坐在左侧房的陈俨,目光凉凉,立即就转过了身。
蒋园秀看她拒绝得如此坚决,又握起酒杯笑了笑:“常堂主可不要后悔。”
常台笙头也不回地走了,陈俨追出去时,她已经上了马车。车夫正打算发车时,陈俨抬手敲了敲车窗板子。
“咚咚咚,咚咚咚。”
常台笙掀开帘子一角:“我建议你现在就回家,明日见。”
“你不载我一程么?”
常台笙回得冷冷:“没有这个打算。”
“我父亲的别院在这附近,你送我到那儿就可以,顺道,不是么?”
常台笙闭了一下眼,合上了帘子,闷闷说了一声:“上来。”
陈俨上了马车,安安分分坐下,又将烛台点起来,问她可不可以看她放在藤条箱里的书。
常台笙似乎有些烦躁,回说:“不可以。”
本打算看书的陈俨没得到允许,只好百无聊赖地坐着。
车子行驶途中,常台笙渐渐觉得头昏,手心也开始冒汗,她闭了会儿眼,察觉到自己心跳飞快。她陡然睁开眼,瞥了眼身旁坐着的陈俨,他却是好端端,一点异常也没有。
陈俨偏头看她一眼:“你不舒服么?脸为何这么红?”
常台笙回瞪他一眼,语气并不是很客气:“既然不看书就将灯熄掉,另外请你闭嘴,不要与我说话。”
她说完拉开了车窗帘子,冰冷夜风涌进来,常台笙暗暗舒了口气。她默默回忆今日在宴席上吃过的所有食物,脑海里忽然闪过蒋园秀最后那一句不怀好意的“常堂主可不要后悔”。
那花魁说给陈俨的酒掺了东西是假,她的食物里放了东西才是真。蒋园秀这个混蛋。她心中暗骂了一句,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为了书稿跟着侍女孤身去后宅,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根本不好说。
马车里没有凉水,但她现在口渴得很,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外面涌进来的寒风根本对她的身体起不到任何缓解作用,旁边陈俨道:“你又没有喝酒,为何一副喝醉了的样子?不冷么?我觉得很冷。”
常台笙紧着眉头:“我求你不要说话。”
陈俨闭了嘴,默默地从藤条箱里取了毯子给她递过去。常台笙瞥一眼,深吸口气说:“我不需要。”
于是陈俨就自己裹上了那条毯子。
他看着窗外,瞥见陈府的匾额,跟常台笙说:“我到了。”
常台笙甚至连话也不想说,皱着眉头挥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陈俨几乎是被赶下来的一般,灰溜溜地连毯子也忘了留在车里,直接就下了马车,迎面就看到了刚刚回府,还在门房站着的父亲陈懋。
常台笙的马车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她此时非常难受,意识到马车还没有动,刚要问车夫是怎么一回事,便闻得有人沉稳有力地叩了叩车厢板子。常台笙不耐烦地偏过头去,却见站在外面的是陈俨的父亲陈懋。
陈懋一身官袍穿着,看起来十分威严。他不苟言笑地看了一眼常台笙,道:“常堂主进来喝杯茶罢。”
朝中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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