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第1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他回答地自然,不经一丝思索和停顿。
楚荞低头抿唇笑了,又有些鄙视自己的胡思乱想。
神王殿入口处,一行人都已经做好了起程地准备,远远看到重重殿宇间步出的两人,商容和诸葛无尘都不动声色地别开的目光,没有去看。
其实,是不敢去看,那样的画面对他们而言太过讽刺和痛心,多看一眼都是心伤。
楚荞停下脚步,有些舍不得松开手,却还是道,“我该走了。”
“嗯。”燕祈然应了声,也没有松开手。
最后,是楚荞自己先松了手,低声说道,“等我回来。”
燕祈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好了,再磨蹭天都黑了。”老酒鬼灌了口酒,不耐烦地催促道。
楚荞深深望了望眼前的人,默然地走过去与诸葛无尘等人会合准备起程,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他,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一行人正准备动身,燕祈然目光直直地盯着老酒鬼,盯得老酒鬼直发毛,不耐烦地哼道,“看什么看?”
“你,不准走。”燕祈然淡声道。
“腿长在我身上,你管……”老酒鬼不满地抗议,却对上那双瞬间森冷的眸子,没骨气地自己走了过去。
他知道,燕祈然这是防着他带撺拙楚荞去找神王遗物,所以要把他扣押在这里。
楚荞回头望了望,想着老酒鬼留在这里兴许也能够帮到他,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吩咐众人道,“走吧!”
一行人陆续离开了神王殿的前门,她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了许久回头望了望,神王殿入口站着的人还未走开,远远望去那白衣翩然的影子显得格外缥缈出尘,仿若是随时便要羽化而去的仙人,让她心头莫名地一紧。
“荞荞,咱们现在要去哪里?”白二爷坐在她肩头,问道。
“老酒鬼说可能在神域,势必要去那里跑一趟。”楚荞说道。
“神域?”白二爷痛苦地以爪抱头,叫道,“就凭咱们,只怕还没进去,就先被神域入口的神兽给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商容鄙视地回头望了望,哼道,“亏你还说自己出身神王殿,你跟你那混帐师傅一样没出息。”
“你才没出息!你全家都没出息!”白二爷张牙舞爪地大骂道。
污辱它可以,污辱它尊敬的师傅,罪无可恕。
商容紫袍翻飞地走在最前,全然无视后面疯癫状的耗子。
白二爷犹不罢休地愤怒骂道,“爷才不担心自己,倒是商狐狸你,天门神兽不吃了你,那诛魔阵也能把你打得灰飞烟灭,哼哼,怕了吧!”
商容没说话,懒得理它最新章节。
怕?
他商容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又何时怕过!
他唯一害怕的,便是叶子过得不够幸福安乐,活得不够福寿绵长。
一路上,白二爷一直吵闹不休,楚荞也懒得训它,由了它去。
诸葛无尘自启程一直到黄昏扎营休息,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很安静,安静让人不知道是在思量着什么,只是眉眼间一直沉郁楚荞等人在搭帐蓬,商容一人寻了块僻静的草地睡起了大觉,诸葛无尘说是去溪边洗把脸,却一直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
“荞荞,你跟诸葛……怎么办啊?”白二爷以爪指了指诸葛无尘的背影,询问道。
虽然他是站在师傅这边,但是诸葛一向待他也好,总归是有些不忍心的。
楚荞顺着它指地方向看了看,却又迟疑着没有过去,因为她也不知道过去了该怎么面对他,怎么跟他说话。
诸葛无尘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溪边,静静地看着溪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小玉瓶,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昨日的清晨。
他一如往日早起在神王殿外的山上散步,到了这座传说中的神殿,除了寻人的那一次,他从未真正走进去仔细看过这个地方。
因为,他知道楚荞和他在神王殿最里面,他不想往那里走,不想撞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只得在这僻静无人的地方,寻找一份安静。
然而,这一次又人比他先来了这个地方,而那白衣出尘的人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燕祈然听到脚步声,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出声,“你来了。”
诸葛无尘微震,还是步上前去,“找我有事?”
他并不以为,这个人出现在这里只是巧合。
两人并肩站在山头,谁也没有去看对方,只是沉默。
“其实,你就是白止神王吧!”诸葛无尘先开了口,直言说道。
这一路寻来所发生的种种都是白止神王有着莫大的关联,而最终他又是藏身在这个地方,这个答案已然显而易见。
燕祈然闻言侧头望了望他,没有说话,已然默认。
他们在这里找到他,是谁也会这样想吧。
楚荞怕也是有此猜测,只是一直未曾出言向他求证。
“我希望,你能把她带走。”燕祈然说道。
诸葛无尘有些难以相信地侧头望着他,沉吟了许久,觉得有些可笑又可恨,“你当她是什么?想要就留下,不想要就扔出去?”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燕祈然答非所问,径自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我若能留下她,就决不会千里迢迢将她送到这里来,送到你的面前!”诸葛无尘有些愤恨,愤恨这个占着她全部心思的人,却这一般一再离弃她。
天知道,他是多想她能为自己停留,可是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男人。
他留不住她,倾尽心力也留不住。
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一切,这个人却可以这般轻易舍弃,这让他如何不怒,不恨!
燕祈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等着他的回答。
“你知道这半年她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他一次又次满怀希望地找到你可能在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失望到几近绝望至死吗?”诸葛无尘字字咬牙含恨,满怀愤怒,“我带她走,我带得走她的人,我带得走她的心吗?”
“你以为我想?”燕祈然侧头瞪着他,目光疯狂而沉痛,“若非是你将我二人逼入幻境,差点害死她,我和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诸葛无尘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原来这一切的不幸,竟是由他所致,是他害得他们不得不一家分离,是他害得她难以拥有幸福。
所以,在千丈崖,他才那般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他死。
“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诸葛无尘嘶哑着声音问道。
他不想就这样毁了她所期盼的幸福,他不想成为扼杀她幸福的凶手。
“没有。”燕祈然平静而绝望地说道。
诸葛无尘敛目深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神王仙骨呢?神王仙骨能帮你的吧,我身上有,你挖去便好了,现在就挖去!”
“没用的。”燕祈然平静道。
若是有用,他又何需走到这一步。
“鬼医圣手说,只集齐了散落的三份神王仙骨就有办法,楚荞不是要回去看燕禳,是要去找其它的神王仙骨。”诸葛无尘沉声说道。
燕祈然面色平静,并无半分意外之色,“我说了,没用的。”
楚荞能找到这里来,他便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只是不曾说破。
“她都还没有放弃,你怎么就先放弃了,你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她和孩子……”诸葛无尘激动地说道。
“我来这里,只是告诉你,让你带她走,不是来听你说教的。”燕祈然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沉声说道。
“我做不到。”诸葛无尘拒绝了他的托付。
对,他是想和她在一起,但不是这样的方式,这样地接受施舍。
“不想她死在这里,就带她走,永远不要再让她来这里。”燕祈然冷冷地望着他,警告道。
诸葛无尘手脚冰凉地愣在那里,“什么……什么意思?”
突然之间,一种莫名的深沉的绝望笼罩而来,让他惶然不知所措。
“神王仙骨就是她,她就是神王仙骨,要么她死,要么我亡,你自己看着办。”燕祈然平静地说道。
诸葛无尘僵硬地站在那里,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而这结果还是他造成的。
所以,每每提及寻找神王仙骨,鬼医圣手神色总是那么奇怪,原来如此。
过了许久,许久,他方才出声,“我能带走她,但她总会发现这一切,那时候……”他不忍再往下想那个局面,也说不下去了。
燕祈然将一只小玉瓶递过,说道,“这是醉生梦死和神符相掺的药水,给她喝下去,她就不会再记得关于我的任何事,只要你小心安排妥当,她也不会再发觉异样。”
诸葛无尘怔怔地望着他递过来的东西,却半天没有那个勇气伸手去接。
燕祈然眉眼淡淡,似早已经看破一切生死,“至于商容,只要你如实向他说明这一切,他也不会再搞破坏。”
比起要她死,他们更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可是你……”诸葛无尘想要问还有没有其它的可能,却声音嘶哑地说不出话来。“至于别的事,就不是你该管的,你只要好生将她带回去,若能让燕禳在她身边长大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便送回大燕去吧!”燕祈然侧着头,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变化。
诸葛无尘不曾想到,这个人早已经给每个人都布置好了退路,却唯独将自己留在了地狱。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就算没有别的,我身上这一块总还有用,哪怕撑个十年八年,就算是一年也好……”若是可以,他宁愿死的这个人是他。
哪怕,用他的命,换他们一年的相聚,也是好的。
燕祈然没有说话,将那只小玉瓶放到了一旁的石台上,沉默地走开了。
……
由此,这只小玉瓶到了诸葛无尘的手中。
它可以改变眼下的一切,可以抹去她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可以让他和她重新相守一生……
可是,这样得来的幸福,是他想要的吗?
——
某猫说我的船戏水平越来越见涨,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然女婿,快来讨好你丈母娘我,本宫给你一条活路。
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夕阳西斜,溪水潺潺。舒殢殩獍
诸葛无尘出神地望着水中破碎的倒影,就连楚荞带着白二爷走近身边也不曾发觉。
“无尘,怎么了,你已经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了。”楚荞出声问道。
她终究还是不放心,便带着白二爷过来了。
诸葛无尘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将手中的东西收入袖中,淡然微笑,“没什么,只是想在这里坐会儿。嬖”
楚荞笑了笑,默然在一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是有什么难题?”
他一向对人温和随意,方才却笑得格外僵硬,就连现在眉头也还是微微皱着不曾松开。
“没有,只是想到后面要去神域,有些担心。”诸葛无尘道烂。
楚荞也沉默了下去,她又何尝不担心呢。
可是,她没有退路,她的爱情和幸福也没有退路……
“阿荞,如果……神域找不到你要的东西呢?”诸葛无尘尽量以平静地语气问出了这句话。
楚荞不加思索,截然道,“一定能,神域找不到,还有其它的地方,就是把这天上地下翻个遍,我也得找出来。”
“万一……万一那个人等不到神王仙骨出现呢?”诸葛无尘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淙淙的流水。
她所倾尽心力追寻的一切,他早已知道答案,却无法开口向她道明。
“总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楚荞坚定地说道,手却紧紧地握着了拳头。
诸葛无尘问的这一切,她又何曾没有想过,只是无数次浮上心头,她却没有一次一次有勇气去想象那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