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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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红惊恐地瞪大眼睛,天一神水!神水宫主那是连观音娘娘都忌惮的。一般弟子或许不知道,但诸如长孙红这个“媳妇儿”,又或者如曲无容柳无眉那般凭借自身实力让石观音弃之可惜的弟子,却大多知道:观音娘娘之所以只能在大漠之中布置出清泉花海、小桥流水,便是因为中原之中,有神水宫。
神水宫主是观音娘娘平生最忌惮的人,为了避开她,观音娘娘甚至愿意花大功夫在最是缺水的沙漠里头凿出一片天地。
而现在,那小孩儿说无花要用天一神水招待观音娘娘极其座下弟子,而无花居然也没 反驳!
这、这简直是……
长孙红从来没见过神水宫主,她甚至连神水宫在哪儿都不知道,可她知道石观音有多么可怕,神水宫却是连石观音都害怕的地方。
天一神水,则是神水宫的不传之秘。
无花说是僧侣,也是男人,他到底是如何从神水宫弄到天一神水的?
无花握紧谢梓澜的手:“可不多亏了阿谢?”
原随云也想起来原家欠谢梓澜的“医药费”里头,就有一个要求是归了神水宫主的,不禁好奇:“阿姐和神水宫有旧?莫非阴姬当年庇护司徒彦卿,便是因着阿姐的缘故?”自己一行说,一行算了时日,已经有了定论,便不等谢梓澜答话,转而好奇:“天一神水真的无色无味吗?真的是从三百桶水里头才能提取出一滴来?随便什么水都行?”
谢梓澜摸摸他的脑瓜子,先夸一句:“聪明!”(原随云是谢梓澜遇到的人中,第一个发现“一滴水三百桶水重”之不合理处,并由此摸着天一神水来源边儿的),而后方才摇头:“单纯用天一神水的提取方式,不能什么水都行。但法子用得巧妙的话,从三百桶水里头提取出一滴的东西,确实多能让人中毒——即使不是剧毒,也是慢性毒素。”
说着随口举了几个例子,听得原随云和无花这俩都一愣一愣的,末了还要补一句:“我对水中毒素提取之道懂得也不多,只约莫知道个大概。”
“……”原随云揉眼角,无花大师努力笑,长孙红尖叫:“无花,夫君,观音娘娘可是你亲娘,你居然……”
无花微笑颔首:“是啊,喂我吃罂粟的亲娘。”
他的笑容总是那般悲悯,可菩萨垂眸之时,又何尝不是一种淡漠?
长孙红看着无花的笑,听着他温柔的一句“我已有了阿谢,长孙檀越这些天周旋在敏将军洪相公之间也是春风得意,夫君二字,何须休提?”,背脊上忽然就是一阵阵的冷。
她是不是后悔不该太过殷勤为无花“泡茶”?她是不是后悔背着无花勾搭龟兹国众臣?她畏惧石观音,可她本该有一个强悍到敢于挑战石观音威严的夫君,可如今……
后悔药之难得,或许更甚于长生不老丹。
长孙红面色惨然,跌坐无语。
大狐狸小狐狸吝啬于多给她一个眼神,谢梓澜关注得更多的也只是:“小无花,你怎么就对天一神水那么执着呢?”
无花笑眯眯:“其实我只是说说而已。虽说观音座前供神水也没什么不适合,母亲大人却只是石观音,不是真观音……从来佛家讲究入世出世,看破顿悟,执着于自身容貌的石观音,可实在不好往西天极乐去……”他合什垂眸,悲悯万分:“贫僧是万万舍不得的。”
大狐狸悲悯得像一只在进餐前对着小母鸡祷告的虔诚佛教徒,可惜再虔诚也还是只狐狸;小狐狸撇了撇嘴:“所以你不只想她死,还要她毁容是吧……”
无花悲悯依旧:“娲皇陛下慈悲。贫僧只是给母亲大人一次顿悟的契机,至于母亲大人顿悟之后,是依然耽恋红尘,又或者是直升极乐……端看个人悟性,哪儿是贫僧做得了主的呢?”
小狐狸给这样悲悯的无花激得尾巴尖儿上的毛猛地炸开,本就蓬松的皮毛越发团得像个毛球儿:“你都‘娲皇陛下’了还口口声声‘极乐’,能更不要脸不?”
无花的眼睛在小狐狸后爪边儿上的人皮面具上转一圈,笑而不语。
因为世家子等诸多原因,还是挺要脸的小狐狸遭遇会心一击,一拧腰一抖毛,扑到谢梓澜怀里做奄奄一息状:“阿姐,姐夫还没进门呢,就欺负我~”
还没变声的小狐狸,拖着嫩嫩的童音撒娇,对于谢梓澜也确实近乎会心一击。
可揣崽崽的好处就是,大狐狸什么都不需要做,连摆着尾巴的小模样都那么漫不经心,但谢梓澜只要一看到他人物状态下持续上升的心情值,心中那杆称儿就理所当然地偏了又偏。
任小狐狸再如何卖力的撒娇卖乖儿,最终得到的只有下巴处的挠挠和一句:“……就是因为‘娲皇陛下’了,所以才好口口声声西方极乐。”
即使是大五圣教热情率真的阿哥阿姐,掉别人的节操总是特别随性些,许别人家的地盘自然也可以格外随意。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无花对石观音到底要如何,莫其实还没最终决定,不过大湿应该是个想下辣手的时候特别乖特别能装,心中不确定时反而更容易放狠话的家伙?依旧没有捉虫……依旧没赶得出六千……虽然今天好许多了,可是完全裸更+上班,真心没法处……
第46章 众生平等
得了谢梓澜偏帮的无花大湿满意合什垂眸,一边转着佛珠、一边念着娲皇陛下;不伦不类得小狐狸为了不闪瞎眼睛、都只得闭目装死。
大家仿佛都忘了长孙红;更忘了那艘竹舟。
竹舟也果然没有再跟上来。
马车轮子咕噜噜,大狐狸做好主人做好菜;小狐狸吃得满嘴油光之余第一次觉得有这么个大湿姐夫也不错,谢梓澜左拥右抱好不快活。长孙红也得了两块点心一盏茶,味儿肯定不如大湿亲手烹饪的席面美味,好歹肚子不至于跟着车轮子咕噜噜……
然后一转眼的,谢梓澜放下茶盏:“到了!”
吃饱喝足的小狐狸懒洋洋甩出尾巴尖儿,钩开车帘子往外看:“咦?”不就之前楚留香他们停留的绿洲么?“这是要去找石……亲家老爷呢?”
谢梓澜顺着大狐狸的毛:“石观音也在。”
其实不用她说,无花从原随云掀开的车帘子、看到那绿洲中帐篷上的华丽装饰时;已经猜到了。
龟兹国该说不愧是自汉时便在中原史书上占了一席之地的西域之国么?即便是国中相将争先叛乱的时候,龟兹国王出行;也依然不改王账。
而石观音的一重身份,正好就是龟兹国的王妃。
即便龟兹国不像中原那般讲究嫁鸡随鸡,在观音王妃将龟兹国的最大秘密套出来之前,她总不舍得离国王太远的。
无花深知这一点。
长孙红显然也清楚,看到龟兹国王账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但很快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乖巧蛰伏了起来。
这让原随云在下车之前格外多看她一眼,那一眼神色幽深,长孙红没忍住又打了个寒颤。
马车内确实很凉爽,马车之外却显然温暖过头、也热闹过头了。
绿洲中,池塘里,纱幔之后,本在沐浴的少女猛地起身着衣,而后冲着不曾围上帐幔的另一侧缓缓开口:“偷看的人,你还没看够么?”
无花看向一旁的大树,树冠之中,姬冰雁挑眉,胡铁花坏笑,小潘躲在石驼的阴影里头,楚留香却居然在搓着手臂无声苦笑。
原小公子已经很大人样儿的缓缓上前:“这绿洲乃是我汉家天子与西域龟兹小国的边境之处,历来都是无主之物,谁人来不得?姑娘既然敢在此处裸身沐浴,又何惧人看?吾等行经无主之地,目之所及皆可看之物,又何来偷看?”
——作为一个体贴姐姐必不愿姐夫被一个光天化日之下裸身浪荡的女子勾搭上的好弟弟,作为一个体贴姐夫未必喜欢这么一个小后妈的好妻舅,原小公子掂量一下自己的年纪,秉持着万不得已之时也不过收一个通房丫头的大无畏之心,果断站了出来。
原小公子的自我牺牲,换来的是楚留香脸上越发扩大的一抹苦笑,和那即使发现有人偷窥之时、也美貌胜似春日之中百花绽放的少女,铁青的脸。
无论原本多么美丽的女孩儿,一张脸铁青起来,总不免要添几分狰狞、减几分颜色。
这样的女孩,看得无花这个便宜哥哥都无奈抚额,谢梓澜安慰地拍拍他的手:“圣蝎说,她的血液味道和你并没有关系。”又冲树上招呼:“石伯父、姬老板、楚公子……”
因她一个个人名念叨过去,楚留香等人也不好在隐匿,脸上本就三分铁青的龟兹国公主殿下少不得因为“偷窥”人数之众而越发脸色青紫不定,楚留香摸摸鼻子,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冲谢梓澜一礼:“谢姑娘。”又招呼无花:“大师居然也到大漠来?”
无花合什颔首,目光落在石驼身上,饶是他素来心狠手黑,为亲娘留大半儿天一神水也毫不吝啬,可终归宁可拼着自己饮下掺了罂粟的茶水,也不曾在万不得已前真个弑亲。如今见了石驼这模样……
没到过石观音的观音窟,没见识过观音窟前那扫着黄沙的活死人之前,也许就连无花都猜不透石驼这双眼睛的全部来历,可如今……想想那些活死人,再看看石驼浑身明显是在烈日暴晒之下不断干裂、又未曾好生儿包扎便再次腐烂、层层创伤才可能留下的伤痕,和那灰蒙蒙的、明显也是晒下的眼睛,无花不难猜出,这位在石观音手下受到的,是怎样的酷刑。
美色、罂粟,再以烈日暴晒,偏偏又一直用好药食水留住他的性命,直到连石观音都失了兴趣,又或者此人是假死过去、却又幸运在真的死去之前得到救助……
无花虽还不到及冠之年,那佛门名士的成就却已经刷出来好些年,再者天枫十四郎带他东渡寻母之时,他已然记事。这么些年下来,早在石观音找上门之前,他就多少了解了些李琦的过往,也知道早在他们父子三人东渡而来的大半年前,那曾经屠尽黄山世家李氏满门的华山派,也遭神秘人屠杀殆尽。
但就像被灭门的李家能留下一个如今成了石观音的李琦一般,传闻中被灭派的华山派,又如何不能有漏网之鱼?
尤其是那位曾经与李琦订婚的华山七剑之首,仁义剑客皇甫高……李琦真肯让他死得那般容易?
无花一直在好奇父亲口中,那位初抵达东瀛之时还是个“虽有些许功夫,也羸弱得像枝头飘落的樱花般动人”的母亲大人,到底为何能够在灭门之祸下,成为漏网的那一个。可若结合谢梓澜确认的他和石驼的血缘,再联想一下华山七剑之首皇甫高与黄山李家嫡长女自幼定亲之事……尤其再有石驼这一身饱受酷刑的伤痕佐证……
叹了口气,大湿在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对于家人其实真心还挺好的。哪怕眼前这位,除了提供一点儿精血、又蠢笨到不能阻止师门背信毁约却居然还放走李家最有潜力的一只蛇蝎、让他得以存活之外,于他不曾有丝毫教养之恩,无花大湿在无关利益之时,也愿意为他合什诵经,并安慰一句:“苦海磨砺,未必不是为了岸上花开。”
石驼依然茫茫然睁着眼,姬冰雁这个大老板做得很尽责:“石驼视力、听力、说话上头都不太方便,并非存心无视大师好意。”
无花脸上的神色悲悯到极致,反而变成一派温柔的淡漠,他默默捻着佛珠:“娲皇陛下保佑!石檀越苦海历尽,总有回头花开的时候。”
楚留香上一次见他,还是当日海上浮尸恰好撞到他船头、正闲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