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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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证明不是一家饭店的**啊!”林若雪暗暗吃惊。
“就是。”董丽厌烦无奈地说:“他这样报假账不是一两次了。其实,董事长也有觉察了,碍于他舅爷的面子。没说什么?他就得寸进尺,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我也没见过这样的人。”林若雪对刀一鸣的印象越来越反感:“他这样迟早会出事。”
“哎!”黑夜中,传来董丽长长的一声叹息。
、第47章 取矿样(一)
沈赫枫接到魏哥的电话,就前往去丽江的路上。一路上他很兴奋,魏哥说那批金矿的矿样他亲自取来化验了,金矿的品位很高,每吨含金量都在60克以上。沈赫枫觉得还是自己亲自过去再取一个矿样化验,比较保险,毕竟投资太大,得慎重小心。
到了丽江,天已经黑透了。魏哥早已在丽江开好了宾馆等他。
沈赫枫找到了魏哥在电话里说的宾馆,来到三楼。门一开,魏哥刚洗好澡出来。
“小沈,我俩住一间了,这里刚好有两张床。”魏哥坐了下来,递给他一支烟,自己又点燃一支吸着。
沈赫枫接过烟叼在嘴上,把包放在一张床上。打量着四周,两张床铺着雪白的床单和被子,床头柜上的台灯正放射着温馨的灯光。对面电视柜上一台电视机黑着脸,旁边有一个衣柜,衣柜对面是卫生间。地面铺着地毯,房间整体都很干净整洁,看着让人很舒适。
“这里还不错。”他坐了下来笑着说:“就我们俩个大老爷们当然住在一起了。”
“今天我和他们谈了要从新取矿样的事了。”魏哥用手中的打火机给沈赫枫的烟点燃:“他们很谨慎,说已经取了好几回,不再给取了。”
“这么大的事,我们才是应该慎重小心。他们为什么不给我们再取矿样呢?”沈赫枫吐出烟雾诧异道。
“他们怕公安的便衣。”魏哥说:“不过,我今天磨了半天嘴皮子,他们终于同意了。只是,只准一人跟着他们上山。”
“这……”沈赫枫锁紧眉头说:“我去我又不专业,不懂怎么取矿样!还是你去吧!”
“还是你去。”魏哥说:“我已经去过了。这事是我俩来做,你去了就没遗憾,取矿样我教你,很简单。”
“哎……”沈赫枫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俩一起去不是多好的吗?怎么会这样呢?”
“据说金矿的主人被公安抓了已经判了刑。”魏哥吸了一口烟说:“家里只剩老人妇女孩子,急需用钱,所以矿主的堂哥出面帮忙,急于把这批金矿脱手。但又怕公安便衣,所以也很谨慎小心。这可以理解。第一次小渣带我去的时候,他们都是左看右看,左问右问。第二天晚上才带我去山上取样。”
“魏哥,你化了两次都是这个结果吗?”沈赫枫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按熄烟头问。
“不是,第一次是他们给我的矿样,我化验结果是90克。”魏哥按熄了烟头,站了起来倒了两杯茶水:“第二次,是我亲自上山取的,化得60克。所以我叫你再来看看,这不是一件小事。”
“为什么两次的化验结果会不同?”沈赫枫抬起茶水喝了一口问。
“这就是专业不专业的问题了?”魏哥说:“取矿样也有讲究,矿石从山上各个不同的地方采来,品位含量高低不一样,堆放在一起,如果只是局部的取样,取着品位高的地方,含金量当然就高,取着品位低的地方,含金量肯定就低。”
“哦!”沈赫枫来兴趣了:“那要怎么取才规格?”
“要取综合样。”魏哥喝了一口茶水说:“你明天上山就要注意这个问题了,他们的金矿全部是用蛇皮袋和麻袋装好的,堆放在两个地方。这样取矿样有些难度。你用小刀在每一袋上戳开取一小把,全部取好的样综合在一起混拌。时间拌久一点,让矿样尽量均匀。”
魏哥说着,斜身坐在床边,用手在床中央比划着,画了一个十字:”混拌好的矿样,你在中间画十字,就取十字中间的一小撮,如此反复多次。取了足够的矿样就是综合矿样了。 ”
“有些道理。”沈赫枫说:“如果矿量大,这取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的,所以这是关键。”魏哥说:“矿样取不好,化验出来的品位高,买回来的矿品位低,这肯定要亏钱。”
“这责任重大。”沈赫枫担心地说:“要不你在给他们说说,我俩一起去。毕竟是我们两个投资买矿,我们有这个权利。”
“哎!”魏哥叹息道:“这些民族就这样,很固执,不和你讲道理。”
沈赫枫低着头沉默……
“不过,他们价钱倒是要得很低。”魏哥说:“他们说30克以上只要100元一克,下了30克再议。”
“可这取矿样很重要。”沈赫枫双手抓了抓头发,皱着眉头说:“化验结果决定价钱,也决定我们的命脉。”
“我已经取过一次样,化验过了。”魏哥看他纠结的样子安慰道:“应该问题不大了。”
“这也不保险。”沈赫枫说:“万一这期间被他们掉包呢!”
“嗯!有这可能,”魏哥沉思着点了点头说:“要不,等明天他们来了,我俩再说说看。”
“嗯!”
这时,门铃响了。沈赫枫看了看手机深夜十二点了,怎么会有人来敲门呢?
魏哥起身开门。
“你好!需要服务吗?”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我们有十二岁到四十岁的,你们可以选择。”
“不需要,不需要。”魏哥轰着来人拒接道:“走走走。”
随即,门“砰”地关上了。
“是个鸡婆。”魏哥走了进来说。
这时,床头的座机电话铃声响了。二人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接。
“肯定也是性服务的鸡婆。”魏哥说。
“嗯!不然谁会知道我俩住这呢!”沈赫枫把电话拿起来挂了,然后把听筒放到一边,以防再打进来。
“外面这些花花草草最好不要随便沾,艾滋病、性病太多了。”魏哥脱着衣服准备睡觉:“碰上艾滋病就是死路一条。”
“嗯!”沈赫枫站了起来说:“和我们一起跑大车的一个司机,出外就是好这个,后来又是淋病又是梅毒的,还传染了他的妻子。妻子在伤心愤怒下和他离了婚。他为了治病,卖了大车,卖了房,最后落个妻离子散、倾家荡产。”
说完,他来到卫生间门口换了一双拖鞋。
“为了图一时快乐,却毁了自己,也毁了家人,多不划算啊!”魏哥感叹道。
“魏哥,你先睡,我洗个澡就睡。”沈赫枫从卫生间里伸出头来说。
“嗯!”魏哥睡下,伸手把他这边床头柜上的台灯熄灭了。
、第48章 取矿样(二)
第二天早上,日照三竿,沈赫枫才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魏哥早已起床,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正在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关得很小。
“魏哥,都九点多了,咋不叫醒我呢”沈赫枫起身穿着衣服。
“也没什么事?”魏哥回头说:“我看你睡得很沉,就没叫醒你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来?”沈赫枫整理着被子问。
“今天早上我和他们通过电话了。”魏哥说:“小渣今天出来跑车,下午卸了货。过来叫我们,到了玉水寨再和他们见面。晚上上山取矿样。”
“哎!”沈赫枫走进卫生间洗漱:“晚上取样对我们也不利啊!”
“没办法。”魏哥说:“他们还不是怕公安。”
“那只有等等了。”沈赫枫在卫生间里说。
一整天,沈赫枫和魏哥睡在宾馆里看电视,肚子饿了,就下楼吃饭。
终于,小渣来电了,说是在宾馆停车场等他们。
沈赫枫和魏哥收拾好东西,退了房,来到楼下。小渣早已等待,寒暄一番,大伙儿上路了。
“小渣。”沈赫枫问:“卖金矿这人你认识吗?”
“矿主的妻子和我堂嫂是一个村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渣掌着方向盘说:“我堂嫂看她家男人被抓,丢下一家孤儿寡母的怪可怜的,就叫我帮忙找个妥实一点的买主。所以我想起了魏哥就是做这行的。”
“小渣,既然这样,那你和矿主的堂哥说说,还是让我和魏哥两人一起上山取样。”沈赫枫用商量的口气说:“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投资很大,风险很大。我们也得慎重,你说是吧!”
小渣驾着东风车,点了点头说:“等到了玉水寨,我在和他们说说看。”
“丽江离玉水寨有多远?”沈赫枫问。
“大概五十多公里吧!”魏哥眯着眼睛说。
“嗯!差不多。”小渣说:“你们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们。”
“嗯!”
沈赫枫和魏哥闭上了眼睛。
“魏哥,魏哥,醒醒。”沈赫枫和魏哥被一个声音吵醒了:“到了。”
两人揉着惺忪的眼睛,车已经停下了,天也已经黑了。
“魏哥,先去我堂嫂家吃饭。”小渣把车玻璃摇了起来,打开车门说:“吃了饭再去找他们,矿主的堂哥离我堂嫂家不远。”
“嗯!”魏哥和沈赫枫背着包下了车。
小渣用钥匙把车门锁了起来。
远处,村里的狗狂吠的叫声渐行渐远。
走进村子,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小渣打开一把手电筒,有限的光亮下,一条弯曲突兀的土路在村子中央延伸着。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一家门前,小渣推开大门,同时,狗激烈的狂吠犹如炸弹一个接着一个投了过来。魏哥和沈赫枫吓得停在门外,不敢再走了。这时,小渣用纳西族的话大声喊着。
院子里走出一个女人,大声的用纳西族语言呵斥着,狗立即停止了狂吠,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这是我堂姐。”小渣介绍着:“知道你们今天要来玉水寨,特意从宁蒗赶来。”
“进屋,进屋。”堂姐热情地用汉话说:“吃饭,吃饭,饿了吧?”
“堂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魏哥。”小渣指着魏哥说,又指着沈赫枫说:“这是魏哥的朋友。”
“你好!”魏哥和沈赫枫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进了屋,昏暗的电灯下,堂屋的桌子上,已摆满饭菜碗筷。走进一看,桌子中央一大锅杂菜,旁边一碗大块肉。周边是一锅饭和碗筷。
堂姐中等个子,身体结实。头戴布料大包头,身穿大襟小褂,细长可及的百褶裙,腰系彩带,背着七星羊皮,羊皮上端缝有两根白色长带,从肩搭过,在胸前交错系在腰后。
“这是我们纳西族妇女的打扮。“小渣坐在饭桌前说:”这羊皮披肩是丽江纳西族妇女服饰的重要樗。俗称“披星戴月”,也是勤劳的意思。还有一种看法认为,上方下圆的羊皮是模仿青蛙的形状裁剪,而缀在背后的圆盘,我们纳西人称为“巴妙”,意思是青蛙的眼睛,这也是崇拜蛙的丽江土族农耕居民与崇拜羊的南迁古羌人想融合形成纳西后的产物。”
“这羊皮披肩既可保暖,又可在我们劳动时垫背负重。”堂姐把盛好的饭碗递给他们说:“你们以前还没接触过我们纳西族吧?”
“没有。”魏哥吃着饭说:“以前来丽江见过纳西族妇女的服饰,只是没接触过,原来还有那么多意愿在里面。”
“堂姐,矿主的堂哥家离你家远吗?”沈赫枫边加速吃饭边问,他牵挂着取样的事,对纳西族的事不感兴趣。
“不远不远。”堂姐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吃。
“你怎么不吃?”魏哥问。
“我吃过了,我侄子要上晚自习,所以我们先吃了。”
吃完,堂嫂连碗筷也没收拾,就拿着电筒带着他们出门了。
走过一段漆黑的路,身边的景物也看不清,影影绰绰的房屋和树木犹如傀儡在身边掠过,远处狗的狂吠高高低低、渐行渐远。
堂嫂推开一家大门,狗的狂吠伴着一个男人的纳西话出来。他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