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门商女-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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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雨儿!”看到叶雨的那一刻,隋菲菲不住哽咽,她眼底的泪,簌簌而下,足以掩盖她眸底深处的寒光。
见隋菲菲的身上没有什么伤,叶雨这才放下心,此时并不是纠结那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为今之计是将人带出去。
隋菲菲低着头,跟随着叶雨的脚步踏过被鲜血覆盖的地面。
看到小舞尸体三人尸体的时候,隋菲菲垂着的头眼眸微扬,眼底的暗芒转瞬即逝。
“菲菲,小君熠和盼盼呢?”
梵蒂冈宫偏僻的房间中,叶雨询问着小君熠与盼盼的行踪。
隋菲菲眉头紧锁,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小舞说什么教宗,教堂什么的。”
圣彼得堡大教堂?
梵蒂冈中的教堂,只有这一个。
梵蒂冈宫外,叶雨将手门口放在隋菲菲手中,“菲菲,你自己先回酒店,记住,不管是谁来敲门,都不要理会!”
“不,雨儿,这件事是我的过错,我也要同你一起去救小君熠与盼盼!”隋菲菲不肯伸手接叶雨递来的门口,倔强的凝望着叶雨,丝毫不肯让步。
“雨儿,我可以的,至少可以为你解决一切虾兵蟹将。”
她,也是异能者不是吗?
在隋菲菲的坚持下,叶雨只好点头答应,只是一个劲得到叮嘱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隋菲菲答应着。
圣彼得堡教堂,十字架上的耶和华正凝望着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子。
一个邪肆如魅,一个冷酷似魔。
米开朗基罗在这身教宗神袍的映衬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而与圣洁之光相反的是,他这双充满了邪恶,毫不掩饰内心深处黑暗一面的眸子。
圣洁,邪恶,竟如此奇异的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白没有吞并黑,黑更不能同化白,这黑白融合后,竟变成让人琢磨不透的灰。
“奥斯丁迪兰,我们又见面了!”米开朗基罗邪笑着,梵蒂冈被Y国包围在其中,他们同在一个城市,一直以来,奥斯丁迪兰的大名让他如雷贯耳。
一个山头,容不下两只老虎,他们之间也是如此。
奥斯丁迪兰映满了寒光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即便不是信徒,奥斯丁迪兰也知道,他身上的这身装扮在天主教中意味着什么。
教宗,这个外界一直认为被驱逐出梵蒂冈的人,竟然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领,当真是可笑,可笑之极不是吗?
“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永远消失在我的眼前。”奥斯丁迪兰微凉的唇瓣轻扬,冰冷的身影比起万年不化的冰川还要彻骨。
奥斯丁迪兰的话让米开朗基罗暗暗发笑,如西湖河畔五月春风的声音,说道最后,却寒冷如冰,“是啊,你要是能够消失,那,该有多好。”
他,要当至高无上的上帝,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都该死!
而奥斯丁迪兰,就是他踏上神圣之位的垫脚石。
风,吹起二人额间的碎发,奥斯丁迪兰那一头银白的发丝在黑暗中,耀眼的就像是宇宙中的银河。
“血刃!”
“暗夜!”
梵蒂冈中的屠夫,意大利黑手党的杀神,这两支队伍,从未正面相撞,而今日,正面对决后就会知道,谁更胜一筹。
残卷的风,化成镰刀。
炙热的火,如同巨龙。
疯狂的藤蔓,宛若毒蛇。
那刀光剑影中的身影,就像是一个个流窜在尘世间的鬼魅,飘忽,阴冷,散发着蚀骨的杀意。
激战中,奥斯丁迪兰与米开朗基罗四目相对,从眼中射出的电流,在空中交汇。
米开朗基罗挥手,弥漫在空气中的水元素凝结成冰锥,散发着冷冽的寒光,以势不可挡的强势向着奥斯丁迪兰袭去。
奥斯丁迪兰眼眸一凝,蔚蓝如海的眸,此时如同他头发的颜色,神秘幽暗。
他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向他袭来的冰锥,却化成冰渣,从半空中坠落。
看到面前的这一幕,米开朗基罗摊开手掌,一柄寒冰铸成的剑出现在手中。
他扬手一挥,身上的神袍被抛入半空,整个人如同离线的剑,向着奥斯丁迪兰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叶雨带着隋菲菲潜入圣彼得堡教堂。
“小正太,看看哪里有人把守!”
圣彼得堡教堂何其之大,如果让她找,找到天明都不一定能找到小君熠与盼盼。
而但凡囚困人的地方,就必然有人看守。
小正太没有任何迟疑的探查着四周可能囚禁人的地方。
脸色瞬间阴冷,“大教堂!”
也就是奥斯丁迪兰与米开朗基罗开战的地方。
这个,混蛋!
“教皇在哪里!”叶雨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察觉到叶雨体内无法抑制的戾气,小正太不敢迟疑的回答道,“忏悔室。”
“呵~”叶雨冷笑,忏悔室,即便你的上帝原谅了你,我,也绝对会让你下地狱。
忏悔室,教皇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怜悯世人的耶和华,苍老面容上,是一双疲惫而悲壮的眸子。
身后的人影,并没有让他转过头,似乎,外界的而一切都与他无关。
“教皇,请吧!”
叶雨清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身影,回荡在空荡的房间中。
教皇直起身子,转身,透过微弱的烛光望着出现在他身后的少女。
他轻笑,喃喃自语,“这一天,终于到了。”
触目惊心的黑血从他嘴角慢慢低落,那黑色,就像是枯萎前的玫瑰,褪去了最初的鲜红,留下的,只是最后的腐朽。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子抽搐着慢慢倒下,他的视线却一直凝望着手中的十字架。
他明白,自杀后的信徒是无法进入天堂的,可他,却无法理所应当的重回上帝的怀抱,他犯得罪孽何其深重,他甘愿,深入地狱。
让他的灵魂被烈火焚烧,直到洗清身上的所有罪孽。
看到教皇没有了呼吸,叶雨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教堂前院,大战依旧继续。
巨大的碰撞之后,整个教堂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覆盖在教堂中的玻璃,支离破碎的散落一地。
耶和华身后的密室中,小君熠抱着浑身颤抖的盼盼,他真的害怕极了,可看着盼盼颤抖的身子,小君熠就不敢哭,不敢说怕。
被小君熠的怀抱包围着,温暖而稚嫩的安慰,照亮着盼盼心中的黑暗。
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被关在狭窄的小黑屋中,忍受着饥饿、寒冷、恐惧。
只有将身子团在一起,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体温。
她不想哭,可是她好怕,好怕再也看不到姐姐,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
“盼盼不怕,不怕!”小小的人儿,忍受着心中的恐惧,一遍一遍的安慰着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盼盼。
风,悄然无声的遍布在教堂中,耶和华的就那么站在高处,冷眼旁观的看着面前的杀戮。
风刃,如刀,急速的滑过把守在密室外的人的咽喉。
毫不留情。
措手不及下,被一刀封喉。
重物落地的声音淹没在剧烈的打斗声中,叶雨透过窗窜入教堂。
“叶雨,十字架!”
密室的开关,只要将十字架倒转。
“好,我知道了!”叶雨皱眉,却是毫不犹豫的伸手转动着面前的十字架。
门开了,一丝微光,照进密室。
小君熠与盼盼的身子同时一颤,他们惊恐的抬起头,看见的却是一张他们期盼中的脸。
“姐姐,呜呜,姐姐!”看到叶雨的那一刻,一直压抑着自己情绪的小君熠哭出了声。
在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不满六岁的孩子。
小君熠的哭声让叶雨的心如四周的玻璃一般,支离破碎。
是她不好,让他们深陷危险之中。
小君熠的声音穿透弥漫在教堂中的各种声音,真真切切的传入米开朗基罗的耳畔。
他回头,目光如霜,冰锥,从四面八方猝然而起,划破夜空,急速的向着叶雨袭去。
那如细雨般密集的冰锥让叶雨眼眸一凝,余光中闪过的黄色身影让叶雨心头一喜。
“哮天犬,接住小君熠与盼盼!”
叶雨这个时候没有功夫考虑哮天犬为什么会在这里。
哮天犬低吼,目光敌视着隋菲菲,听到叶雨的话,冲向隋菲菲的身子一转,宽大的爪子踩着地面,猛地一蹬,一口叼住小君熠的领子,随头一甩,将他甩到自己背上,然后叼起盼盼的衣领,快速的躲避着呼啸而来的冰锥。
狂风肆虐,汇聚在叶雨身边,那无色无味的狂风此时却形成漩涡,让所有袭来的冰锥瞬间瓦解。
这巨大的风,席卷着教堂中的一切。
哮天犬死命的扒着柱子,风让它的脸变了形状,小君熠抓着它的毛,身子却被封卷了起来。
“姐,姐姐!”
小君熠的声音传入叶雨耳中,她微微一愣,连忙收敛肆虐在教堂中的风。
众人因为这风的侵入而停止了动作,奥斯丁迪兰不止一次想要靠近叶雨,却都被察觉到他意向的米开朗基罗挡住道路。
眼底闪过一抹温怒,奥斯丁迪兰的目光,冷冽如刀。
“菲菲,你马上带着…。”
叶雨转身的那一刻,尖锐的匕首,毫无征兆的刺入腹部。
鲜血,印透了衣衫,那大片的猩红宛若突然绽放的玫瑰,开在叶雨的身上。
她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插在腹部的匕首,还有那只依旧握着匕首柄的那双手。
突如其来的一幕,措手不及。
匕首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看着叶雨身上的鲜血,看着她不敢置信的眼眸,隋菲菲头疼欲裂。
为什么,这种比起自己受伤还有疼痛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她是米开朗基罗大人的屠刀,杀死叶雨是她的指责,可是,为什么,这种撕心裂肺的疼,为什么会随着她流血的速度,而越发的剧烈。
“雨儿!”
“小雨子!”
奥斯丁迪兰发了疯一样的向着叶雨冲去,可米开朗基罗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这就是他想要的,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悲痛欲绝,他的心中就说不出的畅快。
“杀了她!”
冷冽的声音炸响在隋菲菲耳畔,她挣扎着却不得不捡起地上的匕首。
步履蹒跚的向着叶雨走去,灵魂在挣扎着,叫嚣着,似是要撑破躯体。
“不,不…。”
灵魂中,一个声音在大声的悲鸣着。
而可悲的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走向叶雨的身子。
“菲菲!”
叶雨握着腹部的伤口,目光柔和的望着面前的这个与她一起长大的少女,轻声的呼唤着她。就像是她不会伤害她一样,叶雨相信,隋菲菲也一定不会害她。
声音,就像是来自九天之外的呼唤,禁锢着隋菲菲灵魂的枷锁,微微松动。
她的灵魂,疯狂的冲撞着。
头,就像是从里面裂开,隋菲菲痛苦握着头,绝望的冲着叶雨大叫,“杀了我,杀了我!”
她无法控制着自己,她不知道这次的清明之后,她还会不会再次清醒,她多怕,多怕醒来以后看到的是叶雨的尸体。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死在她的手中,或者…。
握在手中的匕首,突然倒转,如果她还会伤害叶雨,那么就不如趁现在,趁着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她,亲手解决自己。
“不要!”
叶雨冲向隋菲菲,可比她动作还快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正太。
匕首在离肌肤寸尺间的时候停了下来,隋菲菲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握在手心,隋菲菲抬头,眸中映入一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隋菲菲,你要干什么!”
小正太真是气疯了,他气她竟然伤害叶雨伤害自己,而他更气的是他竟然没有粗心大意的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
叶雨,是他一辈子的伙伴;而隋菲菲,则是他最爱的人。
米开朗基罗,他叶博闻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隋菲菲眼底的愧疚转瞬即逝,凝望着小正太的目光变得冷冽彻骨。
挂在墙壁上的十字架猛地向着小正太袭来。
小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