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头,有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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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敲了敲门,晓雨没有注意到,本来喧哗的走廊,因为她敲了404的门后,众人的脸色都突然变得很怪异,回到了各自的寝室,然后慌忙的锁上了房门,偌大的走廊,顷刻安静了起来。
门内没有人说话,晓雨力气稍微大了一些,咚咚,楼道里清晰的带着回音。
刚要再敲,举起了手,门突然大力的被拉开了,门内一股恶臭味扑鼻传了出来,隐约通过走廊的光亮能看到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孩站在门那里,但是外貌看不清。
“你找谁?”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脸颊,头低垂着,声音也是低低的,如果不是周围的寂静,晓雨觉得自己恐怕都听不到这个声音。
咽了口唾液,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紧张。“同学你好,我找文学社的社长。”
“我就是。请进。”蓝色长裙,转身进了房门,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晓雨深吸一口气,呼,进!
“你好,我是心理老师张晓雨,我来是为了和你询问下…”
“把门关上。”女孩打断了晓雨的话,声音依旧是轻轻的。
晓雨摸到了门边的灯,打开灯,关上了房门。
转身!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七夕树下沙羅佑,预言不解南北情。对吗?”女孩把垂在面颊上的头发拨在了耳朵后面。虽然凌乱,虽然肮脏,却难以掩盖这个人貌美的事实,而这个人,晓雨竟然还认识,曾经在高雪的死亡现场外见过,高雪、林海儿、苏欢欢曾经的室友王思雨。
只是,现在的王思雨已经没有了曾经那骄傲的艳丽,曾精心装扮的容貌,早就全是肮脏,蓝色的长裙,可以看到曾经的价值不菲,但是现在上面已经全是斑斑的血点,而让晓雨最最惊愕的是王思雨的眼睛,那双那么美丽迷人的大眼睛,现在一直紧闭着,而从左眼到右眼,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伤痕外翻着,狰狞而恐怖的让人心惊,渗出油亮的淡黄色的液体,脸上的血迹和黄色液体混合着,这张脸现在诡异的对着张晓雨笑了。
“意料之外吧,张老师,林海儿那个贱人想让我死,哼,我自己弄瞎了自己的眼睛,这样,她就杀不了我了,哈哈。”
“你,你需要看医生。”看王思雨那由冷酷瞬间变为疯狂的状态,晓雨明白,恐怕现在,这个女孩精神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医生?呵呵,告诉你个秘密哦。医生是最不能相信的。嘿嘿,呵呵,嘿嘿。”诡笑着,轻轻的向晓雨走了过来,明明对方看不到,但是晓雨却感觉有一双眼睛看向自己。
“再告诉你个秘密,论坛死亡预言帖,今天会发生的地点是:龙禧园。知道那首诗是谁写的吗?是林海儿写的,哈哈。那个失踪了一年的林海儿,哈哈。”晓雨被癫狂的王思雨逼退坐在了一旁的床上,突然发现腿下有点凉意,一摸,满手的鲜血,铺满了报纸的床铺上,布满了黑红色的血液,有的地方,早已干涸,有的地方,仍然满刺眼的红。
手用力的拨通了手机的紧急通话键,那保存了很久的电话号码,“马上去龙禧园,快,晚了就迟了。”然后就是头上感觉到的一阵剧痛,手机跌落在了地上,昏迷前,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叹息声。
、第二十七章 甜蜜的悲伤
“妈妈,爸爸,姐姐,你们在哪?”娃娃脸的小女孩,此刻满脸都是惊慌,站在马路的中央,看着四周的人,人们好高、好大,车好多、灯光好亮,女孩蹲在地上,闭上眼睛,用稚嫩的小手捂住耳朵,仿佛不听不看,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突然感觉到了一双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头发,手指从头发中穿过,干枯,有力,细长,头上的触感是那样的清晰。
渐渐的,又有一双手碰触着自己的脸颊,那冰冷的温度,险些让她控制不住恐惧,突然身上的不适消逝了,抬头,睁开眼睛,面前是那样熟悉的房间,而镜子中的自己,却已经是现在成人的容貌,黑发垂到腰间,最爱的淡蓝长裙,展现着姣好的身材,镜中人紧咬着自己的蜜色的下唇,极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看向自己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眼眶渐渐发热,发红,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到了屋子里,暖洋洋的舒适,让她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惊慌,一个温婉的妇人,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饭菜,晓雨甚至没有看,已猜到,这个肯定是自己最喜欢吃的京酱肉丝,那样的酱香,纯粹的不需要虚伪的搭配,是晓雨从小到大一直最喜欢吃的,妇人比自己记忆中略带老态,但是第一时间,晓雨就知道她是谁了,一个称呼,一个梦中经常会轻喊出来的称呼,就这样脱口而出:“妈。”
妇人温柔的看向自己的孩子,“下班这么早啊,呵呵,你姐姐和姐夫马上就到了,雨天,路不好走,你爸去接他们去了,过来帮我择菜。”妇人转身进了厨房,晓雨带着激动,却又自然的去了厨房,内心深处一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想不出来,只是和母亲欢喜的择菜,片刻后,门锁声响了,晓雨走出了厨房,看到父亲带着姐姐和姐夫带着一堆食物来了。
“丫头,搭把手。”地方口音浓重的父亲,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但是这身躯却一直给自己最深的依靠,不知道为什么,晓雨突然冲了过去,抱住了自己的父亲,声音带着哽咽。
“爸”。
安静,接着是姐姐的笑声“晓雨啊,这么大了还撒娇啊,呵呵,是不是我妹夫对你不好啊,要是不好,我让你姐夫去揍他!”
“对,晓雨,要是那臭小子对不起你,我绝对会揍他的!”姐夫杜泽,自己曾经的好哥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自己说道,阳光下,窗外湛蓝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晓雨看到了却好想哭。
姐姐和自己帮着妈妈在厨房做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美食,客厅中,时不时传来姐夫和爸爸的笑声,欢乐,这就是天堂吗?一桌丰盛的饭菜做好了,就在众人准备坐好享受美食的时候,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肯定是我那妹夫,你们结婚那天没灌倒他,今天我爸帮我,我们一定灌倒他,哈哈。”笑声中,姐夫起身去开门。
“不要。”突然心底出现了一股不祥的感觉,结婚?是谁?自己怎么毫无印象,看向墙上的一排排照片。
自己和姐姐出生时候的照片,上小学,上初中,大学,工作,姐姐结婚时候的全家福,最后一张赫然站在正中的女人就是自己,那样的笑颜如花,那样的幸福容貌,那样的陌生,红色的霞帔绣着凤凰,凤冠霞帔,自己一直心中有个秘密,就是希望以后的婚礼会是传统中式的,但是不包括另外那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何止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件红色的同款式喜服,自己在和一件喜服结婚?瞬间感觉脊背发凉。
门外的敲门声变得更加的急切了起来,仿佛炸雷一样的在晓雨的耳边响起,父母,早在自己九岁的时候,就失去了他们。慢慢的回头,眼睛上的泪水,同时流了下来,身后,爸爸、妈妈、姐夫、杜泽全部消失了,整洁的屋子慢慢的如时光倒流一般,桌子上那曾经带给自己幸福感的饭菜也渐渐消散不见,桌子倾倒在了地上,如同自己从九岁就消失的幸福一样,唯一存在的就是门外那急促不变的敲门声。
“不要。不要。”困难的低吼出这句话,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次痛哭,自己早已失去了哭泣的权利,要坚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坚强。
天空变得赤红,不,不是天空变得赤红,是屋子,屋子的顶端出现了鲜血,从一丝一丝的血滴,渐渐汇集成线,成片,从四周或流或淌出,血越聚越多,玻璃上,家具上,整个屋子像在血雨中一样,晓雨早就失去了思考和躲避的能力,眼看着四周变得一片赤红,自己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脚后面好像碰到了什么,僵硬着脖子回头。地上,一个女人,满身鲜血的躺在了地上,记忆的碎片终于再次契合,九岁时推开房门时,那是关于记忆中温柔女人的最后一眼。
“不…”痛苦的嘶吼声,从九岁那样一直响彻到现在,灵魂深处,一直未曾忘记。
晓雨困难的睁开眼,黑暗、滴答的水声、墙上应急灯为这里带来些许的光亮。这里是哪?
还是梦?
、第二十八章 密室
“你醒了?”在靠墙的阴影中,一个低沉的女声惊醒了半梦半醒的晓雨;很轻,空灵甚至有些遥远的声音,却让晓雨不由自主的感觉胸口轰然变得疼痛,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切,是否依旧是梦?
“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天亮了,然后就会有人给你开门,顺着这条路走,就能回到学校了。”清冷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地方,被放大了数倍,晓雨的头顶感觉到一阵阵的抽痛,记忆回溯到了和梁飞他们去女寝找人,然后自己去了404,然后,遇到了王思雨,之后坐在了床上,再后来就一阵剧痛陷入了昏迷,昏迷前…
“是你打的我?”晓雨想起自己昏迷前,听见的那声叹息声,就是这样的低沉以及空灵,不带丝毫情绪感情。
停顿了许久,那边又似乎叹了一口气“离开这个学校吧,否则你会死的,还有,不是我打的。”阴影中的人,走到这个空间唯一的门那里,蓝白色的校服,让晓雨心一沉,女孩回头一笑,很冷,苍白如冬雪的冰冷,只能看到如墨的长发以及那嘴唇的小红痣,金属的房门,再次被关上,门外听到门锁被锁上的声音,门那只有上面有一个玻璃的小窗,勉强能看到外面,但是很高,哪怕晓雨脚下垫一个凳子也是碰不到那里,而且,现在,这个屋子,除了应急灯和滴答声,什么都没有。
晓雨冲到了门口,紧紧的拉着房门,咣咣的声音,十分刺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是谁?放我出去!”用力的拍着金属的房门,如冰的温度宛如晓雨此刻的心情。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我是谁?”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门外的女生大笑着,笑的那样用力,笑到不断的咳嗽,直到离开,那笑声依然在这片空间回荡。那笑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晓雨有种想哭的冲动。
拍到手都肿了,喊到声音都沙哑了,除了自己的回声,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头部的抽痛,让晓雨最终疲惫的回到了应急灯下面,靠在墙上。
就在半个多月前,自己还是一个朝九晚五,天天上班看看微博,浏览下网页,做个培训课件的普通小白领,而这半个月,自己经历过死亡现场,还差点被人掐死,现在还被不知道谁给困在这个地方。
可惜现在没有一个脸颊画着圆圈的木偶,说着给自己多少时间,让自己完成什么自残的任务,否则,可真像电影《电锯惊魂》中场景了。不过想起之前那个女孩曾和自己说过,天亮会有人给自己开门,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就算说的是假的,自己也要调整好最佳状态,去逃离这里。
理清了思路后,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如果着急没有用的话,那就做些有用的吧。
站起身,在微弱的应急灯下,去仔细检查这个密室。手机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这个完全密封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器具,看灰尘,应该是很多年没有人用了,只在角落里,有一根水管,在滴答滴答的漏着水,正好落在地漏下,看地漏周围的痕迹,这个屋子好像曾经是一个厨房,这里是下水管道,不,走到另外一边,就否决了之前厨房的猜想,刚才那个管道只是其中的一角,在另外一边,是两个双层寝室床的痕迹。
仔细根据地上和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