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9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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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军队达到五十万人,若不是郑朗将十六万义勇裁去,军队数量能达到六十多万人。
是文臣,文臣也不行。
想一想郑朗在两广的下场,两广离京城有多遥远,军队又有多少人?正是因为执掌了所有军政财大权,言臣不停地叽叽喳喳。最后逼得赵顼不得不让步,让郑朗领荆湖南路一路军政财大权,对北路的军政财权只有兼管权利,没有直控权利。那是在做什么,大开发,为国家做百年大计。
韩琦无功有错,凭什么执掌陕西五路的军政财权?
有功,顾命之功,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政治投机,小人之为!
第三个原因,一部分大臣不yù多事,这类大臣还不在少数,俺不是投降派,不是苟和派,但国家现在这种地步,不以内治为主,为何在西方生事?一个简单的道理。越软弱越有人欺负。越怕事事情越上门。但就是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似乎自宋朝起,一起糊涂了,最简单的例子。交趾一度很安份,但那个安份乃是南宋与朱棣打出来的安份。不但以后,眼下郑朗讲破了嘴皮子,还有许多士大夫继续想以和为贵。和平发展!
这部分人对韩琦西进也产生了不满。
第四个原因,就是一些有良心有远见的大臣,确实与仁宗中期相比,军队混乱,用度惊人,不治理不行,提了一些宝贵的意见。
前三类郑朗看也不看,直接让它们存档,看的乃是第四类。
但在陕西,韩琦觉得很冤。自己来陕西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筑两个堡城,能用多少兵力与财帛。凭什么对我上纲上线?还有文彦博,你也太恶毒了吧。
这中间皆低估了梁氏的疯狂。
”娱乐秀”筚篥城成,赵顼赐名为甘谷城。梁乙兄妹恶其控扼要害,使西夏势力不能向南蔓延,于是派了几千名兵士悄悄来到甘谷城下,袭之。杨文广筑好城后离开了,守甘谷城的乃是秦凤都监张守约。
因为城防还没有到位,张守约不守反而出城迎战。夏兵看到宋军出城而战,只有五百名宋军,大喜,兵分两路夹攻。张守约亲自挺身立于阵前,擂鼓助威,宋军强弩劲发,西夏军队真正夏军很少,多用的乃是各族蕃兵。与西夏军队一样,论个体战斗力,有可能一个能当宋军两个。然而却败于军纪。
不但有强弩,还有几门火炮,弩炮齐发,仅是一波攻击,就毙强酋数十人。看到宋军武器的强大,西夏军队再次四下逃窜。只可惜守城的宋军少了,张守约也没敢追击。但不管怎么说,又是一次以少胜多的战役。
梁乙埋茫然了,看来这些蕃子不能用啊,不是不能用,没有组织起来,又不想替西夏人卖命,所以才如此。但这个面子一扫再扫怎么办?于是将眼光盯到赏移口西北的折姜会。这里原来属于宋朝环州管辖范围,用来与西夏做和市的地方,元昊未叛之前将它侵袭了。那时候郑朗才到杭州,全国苟和,默认了元昊的侵袭。
郑朗反攻西夏时,考虑到此地乃是在兜岭北方,易攻难守,也未争它。离萧关不到二百里路,若拉直线不到一百里。不过萧关郑朗大肆修葺后西夏是休想进攻了,李谅祚进攻了,也失败了。梁乙埋也不是打萧关主意,打的乃是环州永远和寨的主意,离永和寨包括绕了山道在内仅有一百二十里路,若是骑军,大半天就可以抵达永和寨下。一旦永和寨破,环州就会敞开一道很大的大门。
于是在此大寻点集诸监军司屯其地。
未进攻宋寨,但有那个味道。
然而这次又悲催,原州有种古,不但有种古,还有另外一个更年青的将领,种宜,郑朗的女婿。治平年间,不知道是谁将种宜调到原州,郑朗为相,不能说是俺女婿,让他回来吧。依然将女儿女婿留在原州。
这对兄弟一商议,不行,咱们不能总是被动的挨打,为什么不能做反击?而且宋朝自卫反击战次数很少,西夏人一定不会防备,也是谙兵法之道。商议过后,将原州兵马点集,准备出发。
郑苹从家中走出来,小时候曾经在渭州呆过,那时候郑航不能记事,但郑苹记事了,母亲是如何做的,她亲眼目睹。因此在家中小心替丈夫披挂,又将家中的美酒拿出来,让下人搬到军队前面,对着诸位军士说道:“各位小心,我在这里等待候诸位,替各位接见洗尘。”
鼓舞大家士气的,这是孤军深入敌境的进攻,只有大家拼了命,才能胜利,若不拼命,不但不会胜利,一旦失败,丈夫生命也有危险。然后一一将诸位将士送别。
若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倒也罢了。关健她背后还站着一人,这次为将士饯行,确实起了鼓舞作用。于是西夏军队更悲催。种古兄弟突然带着宋军自环州杀到折姜会,折姜会的西夏军队猝不及防之下,很快被宋军杀得四散逃命。要命的是宋军此次出击,因为战马充足,全部是清一sè的骑兵,兄弟俩武艺超群,带头砍杀,大半天后,西夏人被杀死了三千多人,整个营地也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诸位将士这才欢天喜地回去,要喝小种将军媳妇郑家小娘子的庆功酒。
大捷!
消息放在韩琦桌面上,韩琦却在哭笑不得。大捷是好事,关健原州乃是泾原路,环州乃是环庆路,种家兄弟不但主动出战,而且又跨界了。韩琦大半天道:“这三个种,看来皆是一个德xìng。”(未完待续。)
八百三十四章 吾往矣
如果,如果认真的分析,这些都是好消息,证明自庆历战争的磨砺,宋夏军队战斗力快颠倒过来。若正面发生冲突,在相等条件下,宋朝已经远胜于西夏。甚至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也能多次完成以少胜多的奇迹。
但只是如果。
士大夫看问题听问题往往是用一只眼睛看的,用一只耳朵听的。
郑朗反复灌输,说中庸、三分,中。夫子说以直报怨,非是以德报怨。别扯什么以德报怨,就是作为金字塔最高一层,也是道德君子最高一层的士大夫们,有几个人能做到以德报怨?所以国家以德化治民为主,还需辅助刑律。以礼治国家,还需仪来做帮手。以仁为主宣扬德化,还需义来节之。以恩来对外蕃对百姓,还需威来jǐng戒。恩威并用才是王道。
越怕死,越有人欺负你,越怕事,事情往往越找到你头上。
想要和平,就必须适度的时候出手,外蕃震赅,反而不会轻视,边境和平,万国来朝。宋朝花钱买安,永远是买不来汉唐万国来朝的盛世景象。不要说西夏,就是交趾仅偶尔来朝,还是打服后来讨要好处的。若不讨要好处他们也不会来。再看大理来了几回?吐蕃来了几回?
在郑朗反复讲解下,如今说以和为贵的士大夫很少了。
但是贪生怕死,苟且偷安在内敛的政策下,已经深入到他们骨脾。
不会说俺是苟且偷安,而说国家。国家那么多弊端,今年大约财政能持平,甚至节余,但不裁兵。一裁兵依然是一个大黑洞。若这时候再来一场庆历那样旷rì持久的大战。国家如何了得?
韩琦到这时候。才明白郑朗为什么大败交趾后,就象逃一样匆匆忙忙逃到潭州。
听到文彦博的奏折,以及许多官员的弹劾声,韩琦有些心灰意冷。他上了一份辞呈。
但很有意思的一幕。未递向西府,反而递向东府。
郑行知,不管以前如何,我现在陕西做得对不对?其实我做了什么。也不过就是筑了一个小堡,何必?为什么你不说句公道话?
郑朗看着奏折,哑然一笑。
人的心路是磨出来的,韩琦王八之气是常期政治斗争培养出来的,此时在军事上依然很有远见。若不改变,连这方面也完全沉沦,最后临终前搞了一个契丹七条,恶心王安石。
带着这篇奏折,来到都堂,向大家传阅。
同时说道:“甘谷城与韩琦并没有多大关系。早在韩琦去陕西前,秦州知州马仲甫因见西夏人屡次越境前来秦州抢掠。故上奏请修甘谷城。韩琦西上后,又经过实地考察,认为可以,这才上书朝廷,非乃越职言事。我不仅同意韩琦修甘谷城,还同意韩琦于另外一个扼要所在,再筑一堡(哪里,郑朗怕西夏得知情报,未提)。当时诸位也有臣工在列。为何?不能让西夏再 ” ” 将势力往现蔓延。再说疆界,就算我朝内敛,不侵夏境,真宗时仅默视西夏侵占灵州天都山,自萧关、天都山往南,皆非是西夏国界。就算庆历议和,西夏仅是南达北会州兰州西侧,以阿干城为界。南会州以及东兰州、秦州以西大片土地虽是蕃人领土,实际皆是我朝羁糜所在。也没有与西夏议和,将这些疆界划给西夏,大义上仍是我朝羁縻地。在我朝羁縻地上修一两个小堡有何不可?”
顿了顿又说道:“这是国家出现亏空,所以我才不为,否则我会以岁赐为胁,逼迫西夏退到阿干城以北去。暂时默视,但不能坐视他们继续往南发展,否则如韩琦书奏里所写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至于韩琦本身,功过也就莫要再提了,无论怎么说,两朝顾命之功,国家安稳过渡,多少也有功劳的。出问题不怕,就怕的是我们不去想办法。让狼叼去一只羊,还有几百只羊在,得立即补牢。况且再议论下去,对先帝名声也是不美。”
赵顼喃喃道:“包容啊。”
政治斗争有多残酷,他是懂的,父亲临终前,韩琦与欧阳修的急吼吼做派,他也是看到的。
韩琦、欧阳修与郑朗之间的矛盾,大家也是知道的。
然而在一片倒韩舆论声中,郑朗却坦然将责任接了下来,何其不易。
暂时使士大夫议论声平息下去。
然没有用。
因此为一件事,地震!
七月,京师地震。几天后再震,不但再震,这天天气很古怪,房子在摇晃,老百姓一起跑到街上,但外面一把狂风暴雨,站都没有地方站,只好提心吊胆地再次躲回房屋。傍晚,暴雨停了,月亮出来,百姓们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能在大街上站一站,此时呆在房屋里十分地不安全。天气正热,于是百姓一个个将竹床抬出来,就在外面睡觉。包括御街,人命关天,不顾什么规矩了,御街的中间也睡满出来避灾的百姓。
雨过天晴,月亮喜人,不过大家皆没有心思,一起看着地面,轻微的地震还好一点儿,若再大一点,有可能将房屋就震倒了。有的百姓勤快又胆小,将家中的财物又一起搬到街上。京城乱成一团。忽然间,天sè暗了下去。月亮被天狗吞了,月食!
复震、苦风凄雨、月食,三件事拧在一起。
第二天不地震了,百姓一起回家,只是在街上丢下一堆又一堆的拉圾。
天文官进奏,说宋朝原来的《明天历》有错误,必须重新造历。古代人智慧不可小视,什么时候刮风下雨,没有办法预料,但是在某些天文学上造诣惊人。后世之人全盘欧化,连历法也是西方的历法,实际沈括早在一千年前就创造了《十二气历》,以立chūn为一年之始,大气三十一天,小气三十天。标准不亚于西历。可在季节上却更科学。
包括许多次月食rì食。天文官们往往也能预料出十之仈jiǔ。
此次没有 。。 ””提前算出来,就是历法错误,需要重新修正。
赵顼立即准旨。
与历法无关,与地震都无关。而是地震所带来的影响。
知开封府吕公著不咸不淡地上了一奏:自昔人君遇灾者,或恐惧以致福,或简诬以致祸。上以至诚待下,则下思尽诚以应之。上下尽诚而变异不消者,未之有也。唯君人者去偏听独任之弊,而不主先入之语,则不为邪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