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48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氏兄弟冲入寨中,直奔中间一栋房舍,里面住着吴昊还好吴昊听到宋军前来匆忙地在穿衣服,准备上马逃跑。让张掳一把按住,随着将他提出来。
有了吴昊,此次抢在他们举事前剿灭叛乱,便有了大义与证据。
秦年大喜过望。他还不明白捉住吴昊的意义,只知道吴昊是西夏一个大人物,上来一脚,将吴昊踢翻在地哈哈大乐。一会儿将这个寨子所有反叛的人抓获或者击毙。张掳张哩继续带着宋军奔向其他地方,以这个山沟为轴线,许多人答应参加叛乱。一直清剿到傍晚时分这场战役才勉强结束。还有漏网的鱼,但是人数不多,失去指挥,也翻不出风浪。还有,崇信纳水流域、陇州讲水上游地区、泾水良原一带,也有陆续的人参加叛乱。人数不多,零碎的只有两三千人。
不过张氏兄弟不知道,只听到吴昊说会有七八千人谋乱,那么这几处最少还有五六千人会到时作乱。时间来不及去实施抓捕,张氏兄弟也不清楚,除非吴昊招供。但一路打到现在,吴昊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就是有时间也无法实施抓捕。好在离渭州比较远,有缓冲时间。开始押着近千余人,浩浩荡荡向渭州城赶去。
此时渭州已经乱套了。
尹洙派出斥候打探,第一批斥候将消息带回来,西夏大营还扎在瓦亭寨北边没有动。尹洙稍松了一口气。接着潘原方向传来消息,证实吴昊被抓获。尹洙犹豫再三,终于下了命令,让百姓带着物资进城。
不然时间来不及。
若是西夏人不南下,自己让百姓匆匆忙忙进城避难,会有过失让言臣弹劾。但若是西夏人南下,一路扫荡屠杀,这一带会有多少百姓?并且还得到消息,自己过失更大。权衡再三,还是先让百姓进城来躲避兵祸。
西夏人不远,又得到警报,再得到通知,所有百姓全部感到恐慌。有的不顾家中财产,携儿带女向渭州城中赶,或者逃向就近的县城避难。
这一带人口密集,再加上迁移过来一批百姓,人口最少达到五万人,仅是渭州城就涌进三四万百姓。混乱可想而知,尹洙忙得焦头烂额。而且既然撤离了,索性要撤离得干净,让百姓将所有物资都带上,不能丢给西夏人。这一来,更乱。
但是尹洙在州衙里用手抚胸,还好,将嵬名伟这些人捉住,否则留作明后天晚上发作,敌军再到来,仅是一个内乱,渭州城就定下来保不住。斥候一批批到来,西夏军队还是没动静。尹洙不敢掉以轻心,若西夏人打通南下的道路,又是骑兵,两三个时辰,几万大军就会到达渭州城下。不过接到一条好消息,一百里外的笼竿城分出一千骑兵,于二更时分,先行到达渭州城支援。兵力还是严重不足,张田在笼竿城也苦逼了。他兵力同样不足,西夏人南下,彻底打乱了原来的布置。
他手中还有军队,可这个军队将会从西边包抄到定川寨,凭借自己的兵力,根本就不能在定川寨西侧设围。因此还要指望秦州的兵力。然而秦州要剿灭暴齤乱,有可能直接对抗这三万军队。连张累都无法做出判断,只好写信带给狄青。郑朗与韩琦围在定川寨,是没有办法将消息传递进去了。与狄青相互做一个商议,情况有变,怎么办?
这时,狄青的信也到了渭州,让尹洙稳住。
信上很客气,狄青与张岊都是武将,虽是知军,这个知军在和平年代,连一个知县都不如,无他,武将也。狄青可不敢象张方平那样放肆,很客气的将原因解释一遍,又说将会从东山寨、彭阳城等寨砦分出三千士兵,对渭州进行支援。但最少要到明天中午才能抵达。一个寨子一个寨子的抽调,再加上必须从铁原寨绕道南下,会耽搁一些时间。
尹洙心稍稍稳住。
只要三千援兵到达,城中兵力虽不足,可有城墙之险,就能守住了。
就听到秦年押着人犯返回渭州城。
尹洙气恼之下,喝道:“除首领提讯外,其余人全部于城外斩首示众。”
先礼后兵,宋朝对你们如此仁义,居然还想谋反暴齤乱,收留你们做什么,统统杀死。省得往城中挤,本来空间就不多,这么多人犯,关都没地方关,不如杀了干净。
秦年与张氏兄弟对视一眼。张氏兄弟哪敢说话,他们只是一个用来反间的间谍,除了与郑朗说过一回话外,再也没有与宋朝大人物做过交谈。没有表态,秦年无奈,只好杀人。
近千人一起在城外被处死,还有几十人,都是一些首脑。其他人无所谓,主要是吴昊,将他们押到城中。此时城中还在继续混乱当中,从更远的地方继续有许多百姓涌来,到处一片混乱。秦年小心的闪开人群,将人犯往大牢方向押送,这时尹洙命他将吴昊带到州衙。
尹洙盯着这个大名赫赫的汉奸。
此时他仅能明白其中一部分价值,却不知道在史册上张元与吴昊的名气比他还要大。
吴昊有些狼狈,秦年为了得到消息,几乎刑讯一天,头发散了,眼角被打肿了,脸上被打责了,鼻血滴在嘴边,因为手被捆住,也没擦掉。尹洙盯着他,说道:“吴昊,你可曾想到过你有今天的下场?”
“暂时而己,尹师鲁难道忘记郭劝的下场?”
“是什么意思?”
吴昊拍着胸口,指着它说道:“师鲁,君知道这里藏着多少西夏的机密?”
有一点不同,这里吴昊将大夏改成西夏。作为西夏人不承认自己是西夏的,而是大夏,西夏仅是宋人的说法。
尹洙听了一呆,差一点被忽悠住,忽然外面禀报说是崔娴求见。
尹洙让崔调进来。
崔娴对这个汉奸也很关注,丈夫一提到张元与吴昊二人,恨得牙直咬,听说被生擒活捉,特地过来看一看。没有长着三头六背,一个普通的文士。但不能小瞧这个文士,元昊称帝,入侵宋朝,野利兄弟与张元吴昊功不可没。
讥讽道:“吴昊,你居然还想派人对我不利,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你是崔娘子?”
“是,没有想到吧。”
“我是不是井底之蛙,你们明天便知。”吴昊嚣张地说。与秦年这些臭当兵的讲不出理,但见到尹洙与崔娴,反而好办了。别高兴太早,郑朗只成功了一小半。
崔娴精致的脸上起了一层阴霾,对尹洙说道:“师鲁,为什么对这种人还客气?”
“崔娘子,他当然要客气。一是我知道西夏许多机密,二是我既然能让渭州面临险境,同样也能让灵州、兴州面临险境,这样的人才,尹师鲁敢不慎重?”吴昊大言不惭地说。
崔娴就当狗叫,继续看着尹洙,问:“师鲁,你真相信?”
“我不相信微尹洙艰难地说了一句。郑朗整个计划他还是不清楚,但隐隐感到渭州这次劫难,在郑朗预计之外,而这个劫难正是眼前这个汉奸带来的。
“官人常说,我朝兵将不是不强,之所以一个小小的西夏,两百万百姓,让我朝如此吃力,有多种原因。实际说到底,大臣缺少自强自尊进取,还有节气。一个国家丢掉这些根本,无论多富裕,最后必然成为别人眼中的羔羊。师鲁,对这个汉奸居然如此,还让他的大言蒙骗,让妾万分失望。”
“崔娘子,我带他来是打算审问的。”
“那就好,师鲁,不要将他当成坐上宾,以至于将整个渭州卖给元昊,你还不知。”崔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于是吴昊悲催开始,尹洙下令杖罚,强行逼问口供。
吴昊咬着牙不说。
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西夏三万大军马上就要来渭州,刚才押到大牢,又转到州衙,用眼睛仔细看了看,渭州城中果然兵力不足。以这样的兵力,想守住渭州城万万不能的。这时候不能招供,否则元昊必不容自己。
将吴昊打得皮开肉绽,一无所获,尹洙也没有时间理他,派人将他拖入牢房,严加看守,然后坐盼北方援军到达。这两天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三万人还好一点,关健在后方不知道有多少西夏军队,也不知道郑朗具体计划,敌人随时能分兵过来进行支援。渭州城大,大易守,这个易守也要士兵众多,否则城墙都站不满,越大反而越容易失守。从昨天开始,尹洙就没有合眼,两眼然得红红的,三更到来,四呃……
斥候从城外急匆匆地来报,三千援军未到,西夏军队从六盘山一条岔道上绕过瓦亭寨,向南扑了过来。
西夏人的速度很快,天色刚刚拂晓,几万军队已经扑到渭州城下,黑压压的一团,一眼望不到边际。战争,从意想不到处发生……
四百十九章 凤凰(下)
尹洙立即写了一份奏折,将渭州城的紧急情况通报朝廷。
赵祯举行大朝议,在早朝上商议此事。
到了这时,各处递来多篇奏折,虽在京城,许多大臣知道的并不比尹洙少。
晏殊举着牙笏说道:“陛下,臣以为太险。郑朗奏折至今未到京城,但臣纵观缘边各州奏折,多是郑朗做了一些布置,将西夏主力吸弓到泾原路,以求战机。
“晏卿,你说险在何处?”
“西夏多骑兵,往往能举国赏来,而臣纵观泾原、环庆、秦凤三路调动的兵力不会超过十万人,又是分散在各处,容易被敌人利用速度优势,各个击破。这才有了渭州今天的时局。一旦渭州被破,前方将士士气沮丧,兵力本又不及对方,随着大败便会到采。又因为会战,秦凤与环庆路兵力一起集中到泾原路。泾原路大败,环庆与秦凤路也没有兵力可用。西北都能丢失。胜固然喜之,败后果不堪设想。”
晏殊用垂婉的手法说了自己想法。
不当这样做的,这是拿整介西北,甚至国家的命运做赌博。
就差一点说郑朗用这些来做赌博,给自巴”添加功勋。后面的话说不出来,还有几年郑朗就会出使契丹,生死未上,赌什么?
晏殊这和说法颇得大多数大臣的心,至少渭州如今情况十分危急,不然尹洙不可能一天两奏,一天三奏。晏殊话音刚落,赢得一片附和声:
富弼从下首站出采,说道:“臣也有一本要奏。”
“奏来。”
“臣以为陛下切莫相信吕夷简与晏殊这两个奸邪的话。”
吕夷简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刚才是晏殊说的,自己并没有说什么,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这个粱子是结下了,任谁也化解不了:
赵祯也蹙眉头,沉声道:“只说西北。”
不是让你们吵架的时候工
“陛下,西汉周亚夫用兵,粱王固守于睢阳,多次请求周亚夫发兵相求,为何周亚夫并不出兵?由是七国之乱立灭。敌人远道而采,寇境又极其贫苦,缺少粮帛,也调动不了多少物资。此乃重创牙,昊,一求西北和平大好时机。陛下,葛怀敏受元昊欺骗,困于定‘寨。但现在定”寨是何人坐镇:元昊切断水源,现在定”寨可否缺乏水源?晏殊这个奸邪刚才妖言惑众,臣不知,难道我朝几十万大军驻扎在西北,一年耗费国家几千万缗钱帛,仅是防守,仅是各自为战吗?这是有人身居中枢,缺少能力,使国家败创如此,又看到西北诸臣有胆有识,嫉妒功劳所言。”
他这些话说得似乎也有理:
郑朗突然出现在定“寨,本来就是一场奇迹。
渭州虽有险,可战况并没有出来,怎么知道郑朗没有做布置?
至于富弼与晏殊这对特殊的翁婿关系,大家就当作不知道。反正也不算违制,宋朝尊师重道,孝爱父母,晏殊也不是富弼的老师‘仅是老丈人,更不是父母亲,不算不孝。
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双方开始吵了起采。
赵祯让他们吵得头痛,问吕夷简:“吕卿,你有何意?”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