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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第275部分

小说: 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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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天冷笑道:“你中了我的鬼手点穴法,就算是六合神功也冲不开穴道,你也别枉然白费力气。”云剑知他所言非虚,想到此人竟也有苦苦追查之事,不由得好奇心起,问道:“你查的究竟是什么事?”雁北天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此事说来也与你有点儿瓜连,想要知道的话,去地府问赵黑胡罢。”
云剑知他定然不肯相告,便也住了嘴,又匆匆走了几日,路途经过的市镇越来越少,地形逐渐荒芜,已然是在黄土高原之内了。这日到了下午,风沙渐大,已渐渐看不见前路,雁北天望了望天时,他自身内力深厚不说,这风沙自然奈何不了他,但云剑穴道被点,功力被封,被风吹得一倒一倒,脸上满是沙子打得伤痕。
雁云瞧不过去,道:“爹爹,我们停下吧!”只开口了爹爹,后面的话却被呼啸而来的狂风淹没,云剑啊的一叫,身子甩落下马,几个打滚,摔在马车旁。一阵风卷来,似乎要将他带走,云剑急忙伸出双手,抓住车轮。这风初始之时还好,不消片刻,突然如天变一般,骤然间狂风大起,便那马车,也给吹得不住倒退。
遥遥听得雁北天一声云儿,云剑发不出功力,被一股飓风带来的石头砸中脑袋,直接摔了开去。他模糊一抓,突然抓住一只手,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雁云轻轻啊了一声,道:“你别乱动,我给你解开穴道。”云剑定睛一看,道:“你,你为何要救我?”
雁云低声道:“我不怪爹爹,但他确实做了对不起你家的事,还有,你,你是云尘的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云剑默认不语,雁云解开他的穴道,又道:“趁着这风沙,快逃吧,你打不过我爹爹的。”云剑长叹一声,拱手道:“多谢你!”转身消失在茫茫风沙之中。
云剑运起内力,抵挡风沙,也不知走了多久,行了多少路,云剑迷迷糊糊之中只觉自己快要虚脱了一样,噗通一下倒了下去。昏迷之中似乎听到了几声鸟鸣,还有风吹动叶子的沙沙声响,突觉口中一股清凉灌入,云剑喝了几口,精神逐渐恢复,云剑一振精神,抬头便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小手。
云剑先是微微一惊,才知这只是一只猴子。云剑心中大奇,这等荒凉之地,竟有猴子生存。那只猴子面容殷红,皮毛柔顺如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云剑,手中捧着一片莲叶,显是装水之用。云剑心中感激,万料不到自己被一个畜生所救,但细细想来,畜生救人完全没有目的,对比之下,世上有多少人还不如没有灵性的畜生。
云剑挣扎站起,往猴子一拜,道:“多谢猴兄相救,救命之恩云剑没齿难忘。请受云剑一拜!”那猴子大刺刺的受了一礼,随即便叽叽喳喳的去了。云剑定了定心神,四下一看,周围稀稀落落的竖插着几株荒木,云剑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虽然那猴子喂了云剑几口水,但他仍感口渴无比,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寻找水源。
云剑心道:“那猴子能用荷叶来装水给我喝,想必这四周定有水源存在。”走了片刻,果然听得前方稀稀水流之声,云剑大喜,走了过去,走进一片林子,便见到一条溪流横淌在青翠的林木之间,云剑在这荒芜之地乍看如此风景,不禁精神一振,俯下身子连喝了几口水。叫了几声,却没再见到那只猴子。
云剑拍了拍衣裳,坐下歇息片刻,修养精神,云剑心道:“这里是哪儿?”想到已经脱离了雁北天的魔掌,心中不自禁的松了口气,在这片林子找了半响,没见到一活物,那猴子也不知所踪,出了林子仍是茫茫的风沙。云剑无奈之下,沿着小溪往下游走,那小溪出了林子,便消失在这荒地上,云剑只得折返,往上游走去,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座高山面前。
黄土高原山脊高耸,一连好几公里,云剑看了看,想要翻过去,恐怕不太容易,气馁之下,坐倒在溪边,忽地眼前一亮,从草丛之上摸起了一块玉佩,这玉佩上无尘埃,想必是不久之前留下,云剑细细一看,又发现溪边有好几个脚印,虽然甚浅,但细细辨认,还是瞧得出来。
云剑拨动了溪水,还看到溪中偶尔冒出水泡来,等了片刻,终于瞧见一条鱼,这鱼是花青色的,云剑却不认得,他蓦地想起自己多年之前进入剑宫成的墓的情景,心中顿时一阵狂喜,手舞足蹈的欢呼一声,跳入了溪中,往低下游去,快到溪地的时候终于瞧见了一个小洞。
云剑毫无犹豫,立即钻了进去,那小洞后面便是一条地下水道,云剑摸了摸洞口,这石头竟然是堆积而成,也就是说,这洞是人物筑起来的,想必是不想让人得知这溪流之下还有入口。云剑用鹤仙翁教的换气之法透了几口气,继续游了进去。不过片刻,前面便已浮现亮光。
待到云剑穿过亮光,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美丽的山谷之内,他去过的风景优美的山谷不少,富满清新竹韵的万竹谷,以及江南水乡韵味的幽谷,然而这山谷之美,却是云剑见所未见,想所未想的。这山谷树木繁茂,多是北方林木,株株高耸入云,直插青天。
那林木站在云剑面前,犹如忠诚的卫士一般,守护着这片古来已旧的土地。云剑不禁倏然起敬,云剑抬头看了看山谷,心中一沉思,抬脚走了进去,走了片刻功夫,云剑愈觉奇怪,只觉自己似乎在原地而走,当下抽出腰间佩剑,在一棵树上刻了一道痕迹,走了一圈,感觉自己又回了原地,但树上的刻痕却已不见。
云剑只感毛骨悚然,仔细查看树身,终于发现一棵树上有些许痕迹,那是树脂留出来,覆盖住了原来刻痕,是以一瞧之下,竟没有认出。云剑松了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却提了起来,他是亲眼见识过这种阵法的厉害,云剑细细端详这些树木,果觉有些门道。
这些树时而齐排而立,时而松散乱生,不知其道者断然瞧不出丝毫痕迹,云剑虽然练了非雪凌波步,但对于这奇门阵法研究却不深,虽然瞧出了门道,但却不会破解,本来这林木所立之阵,不如人来得灵活变动,只要明白其中道理,想要破解也非难事。但一来这片林子太过广大,二来云剑不明其道,显然要破解阵法,那是异想天开。
云剑抬头看了看茂密的枝叶间露出的天空,心中顿然想道:“我可真笨,就算走不出去,难道飞不过去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纵身跃上了树身,这树高约莫十丈,云剑一跳之间,最多一丈高些,跳了几下,忽见树身之上刻着一行字:再上有毒,切记!
这字瞧来已然有段年头,字迹歪乱,显然是匆匆留下,云剑不禁心中想过一个念头,多年之前,也有人与他一般,匆匆闯入这个林子,而他也是这般对这个阵法束手无策,于是乎与他一样,想到了往树上去,然而到了树上,才知上面有毒,是以留下这警语,告示后人。
云剑一时呆立在那,不知该不该上,忽见一只松鼠跳来,这松鼠原本在树下半部活动,但见了云剑,吓了一跳,往树上蹿去,到了那字迹之上,却无大碍。云剑心道:“难道是某人的恶剧?”心念未止,就见那只松鼠掉了下来,竟然没瞧见它是如何中毒的。
这下云剑再也不敢逗留,急忙下了树,来到那只死去的松鼠旁,只见他的手脚发黑,想必是树干之上涂了毒药所至,云剑心道:“这摆阵之人好狠啊,真是步步为营,设计得天衣无缝。”云剑瞧了一瞧,心知要上树逃离已然无望,蓦地异想天开,干脆将此地的树木尽是斩断,也能破了此阵。
云剑念头一发,便不可收拾,抽出白玉剑,灌入内力,先面前的一株树横砍过去,那树咔嚓一声拦腰而断,但却未倒下,只因这里的树木繁茂,卡在别的树上了,这一剑虽然砍得干净利落,但也是借在白玉剑的利刃之上。这些北方植物,为抵风沙,自然生得坚硬无比。云剑想要砍光这里的树,恐怕不太可能,更何况树上涂满毒药,若是偏地倒木,恐怕行走都难。
云剑叹了口气,坐到在地上,一时没了注意,过了片刻,隐隐听得有人声:“我刚刚听见有动静的……”云剑宁神一听,这脚步声忽远忽近,显然也是被这阵法所困,找不到云剑。云剑万料不到在这荒寂之地还能遇见人,直如落水之者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云剑急忙站起,仰头一啸。
过了片刻,从东方也传来一声啸声,这啸声沉稳力悠,显然是内力极其深厚之人。云剑心道:“这人恐怕便是个武林前辈,如此深厚的内力,难不成是鹤仙翁?”过了片刻,云剑再起啸声,而对方的啸声却是在西方响起,不过却离云剑近了些许。如此两人你来我往,各自长啸,终于听见了脚步声。
云剑大喜,冲了过去,道:“晚辈云剑拜见前辈……”一句未完,蓦地惊道:“是你们?”陈佩之和司徒玉三人也是一惊,没想到竟会遇到云剑。司徒玉愣了一愣,哇的一哭,扑在云剑怀里,道:“你,你死去哪儿了?害得我们好找!”云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啦,我也很担心你们。”
司徒玉却一把推开他,忽地笑道:“你见了前辈,竟然还不跪下拜见,可有是理?”云剑一愣,苦笑道:“我在这里迷路,还以为是遇着了个武林前辈。贤弟啊,你的内力可是精进了不少。”陈佩之笑道:“大哥夸赞了。”云剑看了一看,忽然问道:“我大哥呢,没和你们在一起么?”
陈佩之道:“我们四人来追到这里来找你,结果也遇到风沙,我们和云尘失散了。大哥你放心,云尘武功很高,这些风沙奈何不了他的。”五人相叙由来,时已快要天黑。司徒玉问道:“那个雁云这般关心你,是什么关系?”云剑低声道:“你别来取笑我了,她是看在我和大哥是兄弟关系上才会放了我的。”
司徒玉噗嗤一笑,也不再刁难云剑,云剑道:“你们也是从水道里进来的?”陈佩之点了点头,道:“本想抓写鱼解解饿,却发现了那个地道,于是便顺着水道过来,岂知这别有洞天,还误入了这阵法。”云剑点头道:“这阵法厉害得紧,树上的涂有毒药的,千万不能上去。”
诗若雪三人对望一眼,问道:“那,该如何走?”云剑看了看四周,苦笑道:“本来按原路而回,那是最好不过,但现在恐怕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忽听得一个声音悠远而来:“既然来到鬼谷,就别想再回去。”云剑惊道:“这,这里便是鬼谷?”那声音却不再回答。陈佩之冷笑一声,道:“大哥你没事就好,这林子也好办,一把火烧了就是。”
过了片刻,才听得那声音悠悠然的道:“你们只管烧吧,这树上涂的毒药遇到火就会变成毒烟,一个林子的毒烟,足以熏死你们。”陈佩之四人脸色大变,陈佩之运足内力,喝道:“你究竟是谁?”这声喝犹如雷霆,震得林叶之间沙沙作响。
那声音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向我示威?”陈佩之冷笑道:“随便你想怎么样说,躲在后头,不敢见人,多说了也是废话。”那声音大笑道:“你放心,去接待你们的人马上就到!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口气大呢,还是武功高。”过了片刻,从林子四周迅速冲来数人,当先之人面容苍老,白发须张,一身青衣素袍,瞧来恐怕得有七十多岁。
在他身后跟着两人,年纪也都是五六十岁了。这三人乍见诗若雪,不由得愣了一愣,但这三人已是古稀花甲之岁,自然不会过多想法。而在这三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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