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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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内伤,恐怕就算能够治好,也是废人一个,他还未想完,胸前又挨了雁北天一掌,身子软绵绵的横身飞出丈外,胸前似塌陷下去一般,七孔流血,显然是不活了。
这一场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呆了,都没想到,雁北天出现竟然硬是三掌震死郭重。全场人自忖自己出手,恐怕三掌都未必能够将郭重打伤,别说是将其打死了,一时间噤若寒蝉,做声不得。雁北天使出天钟神功打死郭重后,自己也被真气反震,便犹如一人拿锤子用力撞击大钟,自己双手也会被反震回来。雁北天暗道:“这天钟神功越练威力便越大,但反震之力却也越强,也不知修炼这门功夫究竟是福是祸。”他稍为调息,他出掌之际运上全劲,自己也受了些内伤,必须尽早调理好,他自己深知这天钟神功的真气厉害,这些真气进入人的体内,在经脉中乱窜四撞,越久伤害便越大,他最后纵然不补上一掌,郭重也是难以活命。但若不当即将其毙命掌下,却也难解心头之恨。
雁北天道:“云儿,我们走。”他并非不想找云剑,而是他此时内有积伤,不想动手,而云剑此时为顾全众人安危,也不去找雁北天报仇。两人就这样默默相视,便一走了之。周全清等人看得呆了,也不知是谁喊了声杀!众人又才重新动了手。云剑一直注视着雁北天,是以怀中依然抱住赵婷,未把她放下,耳畔猛然听得一声冷笑:“你倒是舍不得放手呀!”
云剑一惊,回头一看,却见司徒玉撇过头去,满脸怒意,才知自己手中仍然抱住赵婷,心中又是一惊,急忙将赵婷抛了出去。赵婷生平除了父亲,便再也没给男子抱过,给云剑抱在怀里,害羞之余,却有一丝异样,不知不觉竟然有些陶醉,被云剑这么一抛才清醒过来,但人却已重重摔在地上。
赵婷武功不弱,云剑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抛她竟然没反应过来,赵婷有武功底子,这一摔倒是不觉如何,但心中却是惊怒交加,自己堂堂郡主之尊,被云剑这一介草民竟然就这么抛掉,还是为了司徒玉。司徒玉没想到云剑就这么将赵婷抛出去,心中有些歉然,瞪了云剑一眼,却也不甚恼怒了,急忙过去扶起赵婷,笑道:“你没事吧,你莫看他长得斯文,其实却是粗鲁得很,你要是介意,就给他几巴掌尝尝。”
赵婷被司徒玉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发作,讪然笑道:“没,没事。”云剑松了口气,自己当真胆大包天,竟然将郡主给摔了,他回头一望,周全清失了郭重这个得力助手,也是都没了战意,交了几招都纷纷寻机逃走,不过多时,便只剩下受伤的丐帮弟子了。云剑松了口气,心想:“这一次究竟算不算得上是雁北天救了我们?”陈佩之调息了一会儿后便走了过来,问道:“大哥,刚才那个人便是雁北天?”云剑点了点头,道:“旁边那个好像是他的女儿。”
司徒玉忽道:“怎么?又看上了她?”她一直瞧着云剑,见他从雁云出来后便一直盯着她看,初时还觉得是因为仇人相见,但现在听云剑提起,却是不是那么一回事,想到这里,心中又气恼无比。赵婷看了看她,心道:“原来她是个醋坛子,对谁都一样,倒不是只是针对我。”云剑苦笑一下,却是不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只得转移话题,道:“贤弟你和冰火双雄斗了那么久不碍事吧?”他和熊冰两人交过手,自然知道真气消耗厉害。
陈佩之道:“若是再多一会儿,恐怕便坚持不住了。”对云剑,他倒是没有隐瞒,夸大其实。心道:“那人便是雁北天,这武功也忒煞了得了。”他自忖,凭自己现在的功力,恐怕也不能三掌便打死郭重,况且郭重和雁北天交手,一掌便受伤,无法避招逃跑,而和自己交手,恐怕即使一掌打伤他,凭着他高强的外家功夫,想要逃走也不是难事。想到这里,又道:“大哥,以你目前的功力,你觉得和雁北天交手有几成把握?”
云剑沉吟道:“我上次吃过他的亏,他的天钟神功确实厉害,真气刚猛至极,若是硬碰硬恐怕会和郭重一般。”要知郭重的外家功夫已练得差不多和云剑的内家功夫一样,他运起金刚神功,纵然吃云剑一掌,也是没有大碍。陈佩之道:“也就是说你没有把握打得过他?”心中一喜,暗想若是云剑报不了仇,自己为徐萧杀死雁北天,恐怕云剑便不能再说些什么了。他以为云剑和他一样,急着报仇,因此怕云剑不答应自己杀死雁北天。
云剑道:“我以前用过九龙归宗对付过他,但却被他的天钟神功抵挡掉,不过以我现在的功力,纵然他的天钟神功再厉害,也是可以伤到他的。”陈佩之点了点头,云剑这么说也不是毫无胜算的,回头一看,只见丐帮众人都已盘腿坐下休息养伤。云剑走向宋清莲等人,抱拳问好,道:“宋长老,太阳快下山了,我看那个拿走了打狗棒的那人恐怕不会再出现了,或许他早已出了西域也不一定。我们这样等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
宋清莲点了点头,道:“云公子说的是,对方来历不明,是男是女,我们一无所知,就算是他在我们面前走过恐怕我们也不知道。”云剑道:“难道丐帮打听多时也不知道那人确切信息?”宋清莲道:“我们确实打听过,但这人似乎有些不太寻常,我们丐帮弟子虽多,但也不是遍及天下,这人装扮没到一处便变化一次,很难让人琢磨,而且时高时矮,不知是男是女,我们守在这里,也是想通过那几位跟踪的丐帮弟子来确实,把握多少,实在难以估计。”
云剑沉吟道:“宋长老,不如这样,待金兄和我们一同前去,这人有可能出了西域,也有可能还在中原,你们守在中原,而我们去西域寻找,西域最大的门派便是明教,有明教帮忙,事情应该很快会有结果。”宋清莲道:“如此麻烦云公子了,只是小徒伤势。”云剑微微一笑,陈佩之立即走向金碧侠,一手搭在他的后背,运气六阳神功,不过多时,金碧侠头顶已散出一丝丝白烟,金碧侠吞吐了口气,睁开眼,道:“多谢陈兄。”
丐帮众人见陈佩之为金碧侠疗伤,丝毫不觉疲惫,心中都是惊讶万分,纵然是冷一刀如此老辈之人,功力也决计没有他深厚。云剑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不耽误行程,众人又修养了一天,金碧侠是内外兼修的高手,银针所拜赐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今日一早起来,便要赶路,走过易剑山,云剑抬头看了看,道:“我们且上去看看如何?”司徒玉本来便也想上去,听云剑如此说来,立即道:“不错,时间还早,我们看看那把剑生得怎么样。”当下纵身第一个跃上去。
云剑几人也只得跟上,众人中只有赵婷一个武功较差,其他的都是一流高手,轻功又都是极高,上这山时毫不费劲,如履平地。但赵婷轻功便不怎么样了,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云剑那么轻易抓到,到了最后时,她急于求上,一步没踩稳,脚下一划,惊叫着仰身倒了下去,云剑等人皆都脸色一惊,如此高度,纵然赵婷会武功,摔下去也是必死无疑。陈佩之喝道:“接住!”说着从袖子中射出一条短剑,绸带绕着赵婷腰间,往后一拉,便将赵婷拉了上来。
赵婷脸色惨白,拍了拍胸口,道:“多谢,多谢。”司徒玉急忙走过来,问道:“没事吧?”赵婷点了点头。这一剑石远看便如鸡蛋一般,近看才瞧出摸样,只见石顶光滑尖圆,中央插着一柄只露出剑柄的剑,那剑柄乃是一条金龙修饰,如此近百多年过去,历经了多少风雨,但在阳光下仍然璀璨耀眼,赫然便是真金做成,不说其上面记载的剑术秘籍,单是这把金柄,便要俘虏了许多人的贪心。而在大石上面还刻着龙形剑三个大字,想来是这把剑的名字。
云剑心道:“相较剑宫成的非雪剑,这把龙形剑的名字便霸气多了。”再看这三个大字旁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天下之人,皆可尝试,取剑规则,只准一次。这把剑直没剑柄,想必是当年插剑之人一口气直入而下,虽说可能由于是剑的锋利,但单是这份功力便是天下少有。云剑心中又想:“若是这剑客复生,以我的现在的功力和剑法,看这手插剑之功我便已不是对手,想想当年剑老前辈的武功和剑术该有多高,才能打得过这个剑客。”他想到这里,心中好胜念头忽地,纵身跃上大石,这石头顶部尖圆,只够双脚着地。
云剑伸手握住长剑,运气功力,用力猛然一拔,只听得龙形剑嗤嗤一响,却为上动分毫,想来是多年的沉积,这剑早已和石头化为一体,被云剑这么一拔,显然是松动了。云剑叹了口气,从石头上面跃了下来。司徒玉道:“你不是不想这把剑上的武功吗?这么又去拔了?”云剑道:“我只想试一试这人的功力,以此推想当年剑老前辈武功又多么高。”司徒玉道:“那你试出来了吗?”云剑点了点头,道:“至少我是万万不及的。”
陈佩之道:“大哥,你为何不再多试一次?”云剑指着上面的一行小字,道:“上面说了,只能试一次。”陈佩之微笑道:“这些字是不是那人刻的也说不定,你又何必遵守?”云剑道:“总之规矩是定下了。”陈佩之道:“你如此说来我也想看看那把剑如何。”说着也是跳了上去,默默运功,伸手握紧剑柄,沉声一喝,往上面奋力一提,那剑嗤的一声尖响,被提起数寸,已露出了剑身,上面果然刻着些细细的图案。
但陈佩之却没有去看,而是直接下了大石,倒不是他不贪心,而是他瞧不起这上面的武功,在他眼里,万劫神剑始终才是最厉害的。众人见没什么,也都下了山,走了一日路程,出了大宋国境,进入了吐蕃,吐蕃虽是大国,但由于时部落所建,因此边疆地区并不繁荣,吐蕃和大宋素来相交,多年没有战事,在边疆地区还是时有见着出行商队。云剑这些人走在期间,倒也不扎眼。
众人这日来到一处缅镇,这里青山伴水,商队旅客常在这里歇脚,倒也甚为昌荣,云剑道:“我们出了大宋,也不再怕官府了,现在我便要护送赵姑娘回去,你们先走,介时我们在明教会合如何?”诗万里还不知道赵婷身份,听说云剑要亲自护送,不由得大为惊奇,一问之下才知赵婷乃是郡主,当下笑道:“原来是郡主,失敬失敬。”言语中没有多少恭敬。
赵婷早习惯了这些江湖人,倒是觉得他们反而是真性情,比那些整日毕恭毕敬,须溜马屁,阿谀奉承的人好多了,当下也不以为意,拱手道:“诗大侠鼎鼎大名,小女子现在是江湖人身份,哪敢担当?”诗万里倒是料不到她如此豪爽,心中颇为欢喜,大笑道:“看来却是我矫情了!哈哈哈!”他说笑就笑,也全然不顾长辈身份。云剑等人却更觉亲切。
云剑和他们分了手,和朱宇文带着赵婷,往北去了。司徒玉虽然不愿意,本来也想跟着过去,但想赵婷这次回国,恐怕两人再也难相见,也就想开了。送走云剑三人,陈佩之几人决意在这处缅镇歇息一宿。众人来到一处客栈,这里较中土差异不大,客栈还是江南那般风样,颇有熟悉之感。
陈佩之率先走了进去,但却和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这人心事重重,行事匆匆,也未见到陈佩之,一撞之下不禁哎哟一叫,脱口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抬头一看。却是惊喜叫道:“表哥!”陈佩之也是失声叫道:“晴儿!你怎么在这儿?”南宫晴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