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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第139部分

小说: 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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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之深吸一口气,凌空翻了个身,双足迎上了熊炎的双掌,陈佩之只觉一股热气顿时从脚底直射而来,不禁张口叫了声,余光只见诗若雪也被熊冰逼到了绝境,她虽然仗着绝顶的轻功避过一招,但熊冰这另一掌却万万避不得。
见诗若雪遇险,陈佩之也不知是哪来的气力,猛然嘶啸一声,双脚借力一跃,在空中连连翻了三个跟头,扑向熊冰。熊冰闻得风声,心中一惊,急忙回头一顾,只见陈佩之大喝一声,飞出一指,一道气剑划破长空,嗤的一声在熊冰脖子划了道血痕。
熊冰瞳孔收缩,被吓得不轻,诗若雪却趁机反出一剑,啵的声插在熊冰的肩头,还是他反应过来,否则这一剑便插在心脏了!熊冰面目狰狞,睁目怒吼,已起了杀机,不顾肩上伤势,猛出一掌,拍向诗若雪胸口。陈佩之一个倒栽葱,落在他们之间,正挡住了熊冰这一掌。
熊冰盛怒之下,这一掌力道足以开碑裂石,将两人远远弹了出去,连肩上的剑也顺道拔掉。熊炎扑了过来,扶住熊冰道:“弟弟,你怎么了?”熊冰咬牙道:“杀!将他们都杀死!”熊炎道:“好,不过那妮子可杀不得,待我将她抓来折磨,以解你心头之恨!”熊冰点了点头,急忙封住肩头的几个穴道,坐下调息。
陈佩之被这一掌拍得只觉斗转星移,昏天暗地,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他此时正压在诗若雪身上,想要移开,但身子却沉重无比,诗若雪嘤咛一声,醒了醒神,见陈佩之一动不动,当即吓了一跳,急忙问道:“陈公子,你怎么样了?”
“怎么样?他要死了!”熊炎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举起掌,准备一掌毙了陈佩之。正在此时,在山谷中忽然响起一阵啸声,这啸声忽远忽近,忽长忽短,显得发声者内力不凡。
熊炎脸色变了变,他自然知道武林中的禁忌,一些归隐的武林前辈最忌别让来打扰,更忌别人在自己归隐之地杀人。熊炎不禁迟疑,听这啸声,显然此人内力浑厚至极,有这等深厚内力的人是万惹不起的,就在他犹豫下手之际,诗若雪忽然卷起一把雪,掺杂着飞雪神针洒向熊炎。
熊炎一惊,急忙侧身避开,而诗若雪带起陈佩之,却想山谷一侧逃去。熊炎正要追去,却听得噗的一声,熊冰突然大吐了口血,原来他在恢复功力时,被这啸声干扰,引得体内气息混乱,反而加重了伤势。熊炎看了看渐渐走远的诗若雪两人,道:“反正我们守在山谷口,谅你们也逃不出去!”当下扶起熊冰,道:“弟弟,我们找个地方疗伤要紧。”熊冰点了点头,低声道:“谷内的这个人我们惹不起。”熊炎点了点头。
诗若雪带着陈佩之四处乱走,在山谷侧面找到一处隐瞒的洞口,诗若雪捡了几颗石头,仍了进去,见里面没有反应,才扶着陈佩之走进去。洞内不深,正好蜗居两人,这洞的洞口虽小,但洞内却光亮无比,诗若雪抬头一看,却是这洞洞顶处还有一个小口,日光从那里透了进来,照耀整个山洞。
诗若雪将陈佩之轻轻放下,又出了洞,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给陈佩之躺着。陈佩之被天寒真气袭入心脉,此时若非仗着引导他双脚的地热真气抵挡,早已闭目西天去了。渐渐的,陈佩之将体内的真气引导在心脉处,四肢逐渐冰冷。诗若雪探了探陈佩之的手脉,只觉一片冰凉,登时一惊,问道:“陈公子!陈公子!”她只道陈佩之死去了,否则手也不会这般冰凉。
陈佩之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句话来:“我,我一时还死不了。”诗若雪见陈佩之还能说话,心下稍稍放松。当下又出了山洞,想寻找一些充饥之物,但放眼望去,谷内并无水源,只有一些偶尔从谷外进来的寻觅食物的动物而已,现在天气转寒,冬雪先降,动物踪迹更是少得可怜。诗若雪找了些干材,回到洞中,问道:“陈公子,你身上可有带火石?”
陈佩之微微摇了摇头,他不同云剑,从小在农村长大,随身带着火石火种,他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蜗居山洞的一日,要说银两那还是有的,但在此时却有何用?陈佩之终于明白,面对生命的时候,钱多反而是个笑话。
诗若雪幽幽叹道:“陈公子,你又何苦为我挨这一掌?”陈佩之苦笑道:“若非我笨蛋,咱们或许已经杀掉熊冰了,也不会沦落于此,我一心想要为你担当,到头来却反而害了你。”他心中苦涩难当,叹道:“我为你挨这一掌是心甘情愿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诗若雪轻轻道:“陈公子你的恩情我会牢牢的放在心上的。”
陈佩之脱口道:“不!我不要什么恩情!我,我只要你…”洞外忽然刮起了寒风,引得他体内寒气发作,定力大减,头脑不清。诗若雪闻言心头一颤,转过头望去,却见陈佩之双眼迷离,面容失神,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样。
诗若雪急问道:“陈公子,陈公子!你怎么样了?”诗若雪虽想输送真气给陈佩之,但苦于她所练的乃是属于阴寒之类的内功,输过去非但压制不了,反而会使陈佩之的伤势变本加厉。陈佩之听得诗若雪呼唤,头脑渐渐清醒,急忙运足真气压制住天寒真气。
陈佩之定了定心神,看着诗若雪,有些歉然,道:“对不起,诗姑娘,我,我太唐突了。”他的心意诗若雪怎么会不知道,但诗若雪因为所修炼的内功缘故,使她不易对人动心,而唯一动了心的,却是别人。诗若雪幽幽一叹,她也不想再出言刺激陈佩之。但陈佩之见诗若雪不回答,也知道自己终究是一片痴心妄想,不禁一阵凄苦,回想过往,先不说和诗若雪关系极密的白钰,便是云尘,武功机智,自己都不是对手,纵然是海南三神,每一个无不是才貌柄全的。
诗若雪天生佳丽,兼之性情温和,几乎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陈佩之自问自己也是惊为诗若雪天人美貌,才一心倾向。想到这里,陈佩之不禁黯然失神,他心神一松,体内寒气顿时发作,陈佩之只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快要冻结了一般,呼吸渐渐困难,心脏也像是停止了跳动似的。眼前迷迷糊糊的浮现诗若雪的身影,四周好像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再也闻不到一丝风声鸟鸣,接着他便昏倒了过去。
在睡梦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位白衣仙女,衣裳飘渺,白衣轻轻落在他身旁,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胸口一暖,心脏好像又回来了,砰砰的逐渐跳了起来。鼻间隐隐闻得一阵淡淡的幽香,仿佛是睡在花间,又温暖,又香甜。霎那间,陈佩之只觉自己来到了天堂,他虽不信佛,但却也听过天堂地狱一说,想来是自己生平无做恶事,死后才得以上天堂。如果这真是天堂,陈佩之只愿一生留在这里。陈佩之想睁开眼看清楚,却是一阵炫目的光亮,耀得他急忙又闭上双眼。待得他再睁开时,已从梦中醒来。
陈佩之深深一吸口气,只觉胸口处温暖无比,这是究竟是不是梦?不过,无可如何,这终究是一个好梦。陈佩之一抬眼,只见诗若雪坐在一旁,双眼望着洞外,洁白的脸上罩着一片淡淡的红晕,美得想那日光一样耀眼。陈佩之痴痴的看得呆了,无数次这样的凝目,却始终不感到厌倦。或许,看一辈子都不够。诗若雪忽然起身,陈佩之惊觉,问道:“诗姑娘,你要去哪儿?”诗若雪望着洞外,说道:“那里来了一只獐子,我去抓来充饥。”
陈佩之黯然道:“我一点用处都没有,真是拖累了你。”诗若雪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山洞。陈佩之闭起眼睛,深深一吸,诗若雪冷眼想看,他不但不感气委,反而是心头一凛,暗想自己堂堂一七尺男儿,轻则枉动轻生之念,也把自己看的忒地不值了,也莫怪诗若雪会看不上自己。陈佩之咬牙坐起,调息运气,虽然效果甚微,但他却再也不想放弃,下定决心要努力到最后一刻。
诗若雪出了山洞,她轻功极高,飞雪点鸿便是在这种雪地天气下练成的,当下轻轻一点,悄无声息的靠近獐子。那獐子倒也狡猾,左藏右躲,终于被引来一个山洞。诗若雪心下大奇,倾耳细听,隐隐闻得流水声。诗若雪心中顿悟,原来这獐子是来寻水的。正当要靠近獐子时,从洞口忽然激射出一块石头,飞速打向那獐子。獐子猛吃一惊,蹿身闪躲,终究是擦肩而过,只差厘毫,却是逃过一命。诗若雪清楚的闻得洞内传来一声长叹,心道:“莫非是有人住在里面?”
那獐子受惊,却往诗若雪这边没头没脑的奔来,诗若雪想也不想,一剑疾刺过去,那獐子终究是难逃一劫。诗若雪提着獐子,到洞口望了望,忽然从洞内传来数声大笑,道:“哈哈哈!你这畜牲,逃得过第一劫,终究是逃不过第二劫!”笑声好似豪放痛快,但却有些气力不足。大笑完毕,那声音又再响起:“好娃娃,你快把獐子给我。”
诗若雪淡淡道:“你也知道这獐子是我杀死的,凭什么给你?”那人闻言道:“好娃娃,我已经饿了三天了,不然这一击也足矣打死那畜牲,更不必要你动手。”声音略带哀求,显然是饿极了。诗若雪沉吟道:“你既然饿了三天,却又怎么能发出那般浑厚的声音?”
那人笑道:“那是因为这洞壁的缘故,从里面发出的声音比在外边响亮浑厚多了,乍然一闻极难辨认。”诗若雪迟疑片刻,道:“我会剩下些给你的。”那人迟疑道:“你,你能不能都给我?这只獐子不大,也只够我一人吃而已。”诗若雪闻言一惊,从外边望进去,里面黑洞洞的什么瞧不见,但这人竟然能从洞里面看得清这只獐子的大小,这目力是何等的惊人。
诗若雪道:“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我这下也需要这獐子,本来我不吃倒也没什么,但我有一个同伴受了伤,极需营养,而且还有两个敌人守在外边,不吃哪来的力气对付他们?”
那人大笑道:“这个容易,你把獐子给了我,我帮你朋友疗伤,还帮你打发敌人,你看划不划算?”诗若雪摇头道:“我是没那么好骗的,你若有能力打发他们。又何必蹲在洞里等这獐子上门?”那人一时语塞,道:“我承认,我无法出去帮你打发对手,但你想想,外面那两个的武功显然不弱,不过多时,教他们恢复了功力,你们纵然吃下十头獐子也打不过他们,你把獐子给我,进这洞来,我保管你们的安全,待得你们疗伤后,我再教你们几手功夫,准能漂漂亮亮的打发他们。”
诗若雪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但暗暗一想,这人说的倒也不错,自己和陈佩之不是冰火双雄的对手,如今有这老前辈相助,总好过没有。当下点头道:“好,不过我自己的不吃,我同伴受伤很重,他是一定要吃些的。”那人连连笑道:“你只管把他带来就是。”诗若雪放下獐子,转身走向陈佩之栖身的山洞,见陈佩之闭目养息,不禁有些惊讶,轻声叫了叫陈佩之。
陈佩之缓过来,睁眼道:“诗姑娘,你来了。”诗若雪点了点头,道:“你还能走么?”陈佩之道:“勉强走得。”诗若雪微微颔首,伸手扶起陈佩之。之前陈佩之被诗若雪扶过来,那时他昏昏睡睡,此时脑袋却清醒无比,触及诗若雪的手时,只感心头一震,身子轻轻靠在她身上,闻得一阵阵幽幽甜香,比喝了十大坛子酒还醉人。陈佩之半醉半醒的给诗若雪带到那山洞口,两人都是一愣,陈佩之愣的是诗若雪为何带自己来此处,而诗若雪愣的是那獐子竟然不见了。
正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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