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青年韦帅望之一不减狂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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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的怀疑冷先对他父亲的死负有责任?乖乖!这事可不得了!当时李唐好象对冷先也有点那个意思,因为我一向了解冷先的为人,也因为冷先是教主最亲密的战友加朋友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所以,大家没再讨论这个问题。如果韦帅望怀疑冷先,那么,他找我……
张文呆呆地:我好象应该觉得冷先有没有嫌疑跟我屁关系没有,我不趟这趟浑水。
可是不!
他觉得冷先绝不会害教主,如果冷先真对教主的死有责任,他是绝不会原谅冷先的。
就好象当初冷恶活着时,他应该觉得冷恶死了他会很开心很痛快一样。不!结果证明他错了,当他知道超级英俊美丽却绝顶混帐王八蛋的冷恶死了的时候,他心底象忽然间出现一个大洞。
不痛,却很难受。
难受得他成天想咬人。
张文也很诧异,难道天天被人欺压,也能欺压出忠诚度来?想起冷恶大教主笑嘻嘻充满趣味地看着他的样子,张文依旧汗毛倒竖,可是,那个家伙,毕竟在他走投无路时收留了他。
而且,张文觉得冷恶很喜欢他,当然不是张文对男人的那种喜欢,而是……
冷恶大教主喜欢把张文带在身边,做为一个并不能干也不马屁的手下,这真是一种殊荣,虽然冷恶经常用那种趣味性目光看着他,然后拿他来试验人性。
那混蛋毁了张文对过去爱人的全部感情,可是,也只有这位大魔头在提到张文的时,说的是“你那可笑的感情”,而别人,都认为那是可笑的奸情。只有冷恶说“你爱错了人。”他承认毁掉张文的是人类特有的高级的感情,而不是银乱与变态。即使在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眼里,张文也是一个恶心的大变态。可是冷恶把他当成一个人,虽然是蠢人。
张文看着窗外,韦帅望的信放在桌上,他想,也许当年,冷恶并不是要证明我爱的那个人是自私怯懦的普通人,他只是想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冷恶喜欢有情有义的人,那个坏人,喜欢有情有义的人。
除了恶意的捉弄,他对他还不错。
张文拿起那张纸,那么,我是不是该对你的狗屎儿子好点?你儿子同你一样狗屎。我要不要把忠诚延续到你儿子身上?
你儿子有一种你没有的白痴情感,我看他达不到你的高度。
张文苦笑,可是你儿子同你一样精怪聪明,我还是猜不透他想干什么。又或者,他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命令好不好使?
张文微微一惊,前面的那些猜想倒没什么,后一种猜测里却包含了站队的问题。唔,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不去找冷先了。冷先是态度鲜明的小韦党,他也不去找李唐,因为李唐他不熟,难道他想知道,我是不是反对派?
张文紧张了,我要不要向小韦效忠?妈的,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不够忠心?教里两位老大,被韦帅望狂整一顿之后,足有好几个月不再提韦帅望这个名字,他们现在改主意没有?我站小韦这边,不会立刻有生命危险吧?我不理小韦,一样会有大麻烦吧?
我怎么办?我阳奉阴违吧。
张文扬声叫人:“侍从一!把南家失的那笔镖银从库里提出来。”想了想,又道:“你去南家,客客气气地告诉他们,银子很快就送到。”补充一下:“能多客气,就多客气。”
侍从一瞪着他,客气我会,不过,我通常只对上级客气。
张文长叹一声:“象对小韦的朋友一样客气。”
侍从一顿时打个寒颤:“堂主是说……”小腿肚子立刻开始抽筋了。
张文再叹气:“我就是打个比方。”
侍从一一边答应是,一边哆嗦着,你这比方打得……我这一个月都会做噩梦。
侍从二见侍从一走远,才轻声问:“堂主觉得那些人同韦帅望有关系?”
张文呻吟一声,侍从二忍不住就笑了,张文看他一眼,他忙板起脸:“他又来骚扰堂主?”
张文转过身,看着他:“你用词挺文雅啊!”
侍从二再一次忍不住嘴角抽搐:“堂主,那孩子是淘气,淘气得过份,不过,从没真的伤害我们。不过是吓我们一跳。”同他爹大不一样,他爹整人时一点也不介意出人命。
张文白他一眼,嗯,是好上司?在我们这个以个人崇拜加极度集权聚集起来的团体里,这样的人会是好上司?充满强权思想的文化背景,人人都认为皇帝或者头领的权力是无限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管你赤胆忠心还是精忠报国,抗令或者拥有太过强大的力量就该死,象韦帅望这样即无威严也不施恩义的人,是个好上司?当然,我当然喜欢他这样的上司的,可是关键是,他有能力当我上司吗?老子可不是舍命救孤的神经病。你想做个好上司,首先得能坐稳那把椅子再说。
张文哼一声。
张文徘徊几步,沉默一会儿,觉得还是投靠李唐比较稳妥。他心里倒是愿意同冷先共事,可是冷先明显不占优势,脑力也不够。张文倒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论是势力还是实力机谋都同李唐有差距。再加个冷先也只是在武力上达到平衡了,智力上依旧没啥优势,除非他同冷先打算直接联手把李唐给做了。可是人家李唐一直客客气气有理有节地,凭啥没事就把人家整死啊?外一整不死,他同冷先就不用混了。
张文叹气,我还是做出个合作的姿态吧。
十二,博弈
张文到李唐住处时,李唐正听二十三堂扁堂主汇报呢,手里拿着张单子。一见张文,起身:“坐,茶!”
把单子还给扁堂主,欠欠身:“有劳扁堂主,再赶赶时间,听闻少主近来频繁地被抬到冷家山上救治,恐怕时间不多了。”
扁堂主连声称是,张文接过那张单子看看,上面写的是某日某时,配方为何,依据何理,被试人数为何,试验结果:二死一伤一疯。
张文把单子交回,笑道:“堂主费心。”狗东西要是装出来的忠心耿耿,装得还真他妈象。
李唐道:“为少主尽心尽力是应该的。”
张文肚子里骂,听听,狗屎韦帅望,你为啥不找这位忠贞不二的李堂主?你他妈找我做啥?
李唐看看张文:“你看起来,好象有心事?”
张文取出那张纸:“韦帅望写的。”翻白眼:“他妈的……”李唐看他一眼,他把下面的话都咽下去了。李唐淡淡地:“对少主,要尊重点。”
张文噎得:“尊重?你还说尊重?你看看他写的,当我们是什么?”
李唐淡淡地:“做属下的,接到这样的命令很正常。”
张文再次翻白眼:“命令……”呃,算了。
半晌,张文喝茶,再喝茶,李唐问:“你怎么回答的?”
张文一脸黑线,我回答……我回答了几句跟他妈有关的话!张文微微尴尬地:“我还没做回应。”
李唐终于笑了:“应该立刻说是。难道你不想接受韦教主的命令。”
张文看看李唐,努力从李唐的微笑里找出一点欢乐来,张文慢慢问:“你真的觉得……”
李唐眼望地,半晌:“教主位置,父子相传,理所应当。”
张文肚子里说:“叉叉,说谎,说谎!!”嘴里只得道:“是是,虽然小韦做事有点……但是,大堂主说得是。”张文说谎明显说得没有李唐顺当,说完之后觉得一嘴的苞米须子,总想说声“呸!”
张文无可奈何地:“那么,我就去把镖银还给姓南的白痴。”
李唐微微一笑:“听少主的命令是该当的,只不过,这张纸,好象被撕开过。”
张文等着,嗯,我看见了,我还听见南家几兄弟吵吵闹闹说什么信撕了,怎么,兄弟你要做点文章?我等着。
李唐看着那张纸,半晌面无表情地:“如果是少主撕的,证明少主改主意了。如果是南家人撕的,在我们魔教撕毁教主的命令,是什么罪来着?”
张文的错觉里好象李唐眼睛里刹那炸出一朵火花来。
张文半晌:“李堂主的意思是,这银子,我们不但不还他们,还要把南家兄弟抓来,砍下两只手挑断手脚筋刺瞎双眼?”据我观察,那南二同韦帅望不象陌生人。别说不是陌生人,就算真是陌生人,拿着小韦的信来了,我的回答是把他的手砍下来——我见识过韦帅望,我觉得这么做不太安全。
张文笑了:“还是大堂主想得周全,兄弟我真是糊涂。不过南家这四个人在一起,还真不太好对付,还请大堂主援手。”这烫手的大竽头,您拿着玩吧,是吃了是供着是扔地上踩两脚,随您的便了。
李唐听了,也一笑,端着自己的茶碗相会儿面:“你我同为堂主,即然少主找你,我怎么好插手?”
张文笑道:“兄弟觉得大堂主说得有理,可是不知道南家兄弟同韦帅望情谊如何,如果真是朋友,咱们把他们断手挑筋挖眼,恐怕……”
李唐微笑:“要不,这事请副教主处置吧。”
张文点头,好,我们将下军试试。
冷先听完两人描述,看看张文,很郁闷地问:“你们商量的结果呢?”
李唐道:“我们觉得按教规,撕了少教主的命令,理应教规处置。只是,怕少教主会怪罪。”
冷先瞪李唐一会儿,转头看着张文:“你说呢?”
张文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咧下嘴,苦笑:“唔,我倒是非常赞成李唐,不过上次我被韦帅望灌了一碗毒药,那滋味真是终身难忘,所以,这事,我不敢自专。”
冷先愤怒地:“对呀,教规是那样,可什么时候轮到你我对教主派来的人下这种命令?!”
李唐淡淡地:“我只是说,按教规如此,并没有说不要向少教主请示。如果少教主,肯以教主的身份,赦免这几个人……”李唐微笑:“那不是副教主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冷先愣了一会儿,唔,对啊,你说得对啊,把这几个人抓起来,告诉韦帅望,滚过来行了祭坛礼,你就是教主,你就可以赦免他们,咦,好主意。
看一眼李唐,可惜,好主意不是好人出的,这小子一向与我不卯,这次出了个这么好的主意,有没有啥阴谋啊?
看看张文,张文也翻白眼呢,敢情他没想到这一节,看起来李唐这个弯拐得他也有点意外。
冷先踱来踱去:“这样,会不会太不敬了?”
张文道:“估计他又会开审教主的死因了,这回说不定会大刑侍候呢。”
冷先顿时涨红了脸,踱脚:“这个混帐……!”王八蛋!真是气得他七窍生烟。看韦帅望那个闲情逸致的样,是明摆着并不相信冷先做了什么,可是他就是咬着冷先有嫌疑不放,众目睽睽之下,把冷先搞得直想自杀明志。
如果硬逼着小韦接了教主之位,小韦会不会把他送到刑堂去进修两个月?这事,真是不好说,太不好说了。
冷先愁死了。
李唐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副教主是教中元老,托孤之人,小孩子胡闹,咱们自当苦苦规劝。况且,少教主同冷家的渊源,咱们不得不防小孩子一时胡涂,里通乱敌,做冷家的内应。教中大事,我们三个,还是要把把关的,两位觉得呢?”
冷先被李唐说得心动了,是啊是啊,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为啥不把韦帅望的朋友抓起来胁迫他做了这个教主呢?他要整人,我们不让他整就得了呗!
张文眨着眼睛,觉得事情有点失控,只不过,他一时间还想不出挽回的办法。这事好象不太好,老子接了韦帅望的信,然后他们抓了韦帅望的人,我琢磨着,这样子好象把我装里头了。
冷先见张文表情很尴尬地在那儿眨眼睛,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便问一句:“张文,你看呢?”
张文眨眼,接着眨眼:“我,我觉得,确实,有可行性,不过,外一南家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