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精校文字全本)作者:张小花『txt』-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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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043章 开天眼
我骑着跨斗摩托,自行车放在斗里,车把支在外边像挺歪把子机枪似的。在一个十字等红灯的时候,一个蹬三轮的从后面上来,一拉手闸停在我旁边,打量着我说:“兄弟,前面路口拐吧,进了3环你这车不让跑。”
我说:“没听说呀?现在不是还有生产跨斗的吗?”
三轮车师傅摇头说:“3环里三个轱辘的都不能跑。再说你这车该报废了吧——纪念抗日战争胜利10周年?”他看着我摩托斗上刻的字,惊讶地说,“你这是55年产的?”
我也是才发现。三轮车师傅很好心地提示我:“你要是想不绕路,你不是有自行车吗?拴根绳子拿自行车拉着摩托走就没事了。”
我说:“5个轱辘就没人管了?”
师傅说:“多稀罕,你要开15个轱辘的交警还得给你敬礼呢。”
我谢过师傅之后却并没有听他的,反正这车没牌照。
我把车停在街口,然后搬下自行车推着走进来。见麻将馆开门了,进去一看赵大爷果然和刘邦一桌,我把车钥匙给他,刘邦跟着我出了门,幸灾乐祸地笑。我问他:“赢了多少钱了?”
“今天不想赢他们钱,撒点米,要不以后没人跟我玩了。”
我说:“你笑什么呢?”
刘邦嘿嘿坏笑:“你完了。”说着一扭屁股就跑进去了。
我纳闷地进了当铺,见李师师正在专心致志地玩电脑。我悄悄走到她身后,惊了一身汗,她打开我的D盘,正在看里面的泳装美女。我在她身后说:“好看吗?”她呀了一声,急忙把页面关了,见是我,脸红红地问:“怎么还有我的照片?”
这次轮到我不自在了。李师师轻咬嘴唇说:“你要是给别人看……”我以为她会说“我就死给你看”之类的,谁知道她说的是“……我就给你好好拍几张。”我眼睛变细变长,嘴角挂了一个花痴地笑。李师师忽然轻快地跑上楼去,咯咯娇笑说:“表哥,你完了。”
我更加纳闷,跟上楼来,见荆二傻正在楼梯口站着。他看见了我,什么也不说,冲我嘿嘿嘿地笑。这种脑袋缺根弦的人都冲你奸笑,那场景是很诡异的。我开始感到气氛可怖,想找个厚道人问问,没想到秦始皇边玩游戏边已经冲我喊:“强子,你完咧。”
当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沙发上的项羽时,他冲我摊开两只蒲叶大手,无奈地摇摇头。我讨好地坐在他身边说:“羽哥,还喜欢面包车吗?”项羽眼睛大亮,我低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项羽沉痛地说:“你真不应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啊?今天什么日子呀?”我挠着头莫名其妙地说。
这时包子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蛋糕,上了楼把蛋糕放下,扶着楼梯换鞋。我急忙跑上去,包子扫了我一眼说:“回来啦?”
还是我家包子好啊,没一见面就咒我。包子边换鞋边不满地嘟囔:“奶奶的,今天老娘过生日,蛋糕还得老娘自己去买……”我不在意地说:“哦,你过生日啊,你先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然后我就知道自己错了,深深地错了……
包子温柔地把一只手放在我后脑勺上,然后使劲朝墙上一推,咚的一声我脑袋上异军突起。包子恶狠狠地说:“给老娘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上哪儿野去了?”
我小强哥岂是易相与的,我把胳膊杵在她鼻子上:“你闻你闻。”
包子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看我。我得意地说:“馊的吧?你说我跟臭鼬似的我能上哪儿野去?昨天帮一哥们搬家去了。”
“半夜两点多搬家?”
“……是啊,中了彩票了,搬家得偷摸的。”
“中了多少钱?”
“5块!”
包子知道我在跟她说笑,但也不疑心我鬼混去了,拿眼睛瞟着我:“德行!”
我把她搂着,在她耳朵边上说:“你要还不信,咱们到里屋试试,看看你男人能出多少货。”
包子看一家人都在偷窥我们的举动,不自然地把我推开,有点不能自已地说:“狗东西。”我坏笑着凑上去还想逗逗她,却见刘邦晃悠着上楼了,他不满地说:“晦气晦气。”问他怎么了,他说:“一下午连5块钱也没输了,现在除了老赵都没人愿意和我坐一桌了。”
包子说:“人齐了,都叫出来吃蛋糕吧。”
包子考虑到人多,买了一个下水井盖子那么大个蛋糕。我们一群人围着它直发呆:该拿啥切呢?盒子里那塑料片子刀根本就是摆设。拿菜刀切吧,不但不好看,而且蛋糕这种东西跟松花蛋一样,一切就跟着刀跑了。
二傻忽然呆呆说:“我那把刀应该可以。”然后他照着蛋糕的厚度比画了一下,问秦始皇,“我那把刀有这么长吗?”秦始皇和他拉开一定距离,按照当年的情景衡量了一下,摸着下巴说:“差不多些儿。”
我从工具箱里找出那把刀,又洗了好几遍。这刀据说有剧毒,不过我不信那一套,2000多年前的毒药说白了都是唬人的,你看那些演义传说里,中毒的人那么多,可真因为这个挂了的一个没有。
包子操起刀子把蛋糕切了个七横八竖。当她把刀还给荆轲时,荆轲说:“你拿着玩吧,我想用再跟你要。”把嬴胖子吓了一跳。
刘邦指着最大的一块说:“我要这个。”
项羽不知道为什么终于爆发了,他一把把刘邦提在天上,怒道:“你有那么大的胃口吗?”这两个人始终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谁也瞧不起谁。项羽大概是看见我和包子腻歪在一起过生日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加上当年天下也被刘邦抢去了,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而且这些政治人物在分东西的时候讲究是很多的,你敢要最大的一块,活该被提到天上。
包子还以为他们闹着玩呢,根本不管他们,发完蛋糕说:“今天我生日,我26岁了,有这么多人给我庆祝我很高兴,来——吃。”
李师师抿了一口蛋糕,笑道:“恭贺姐姐26岁芳辰。”
包子奇道:“小楠,你怎么不叫我表嫂了?”
李师师狡黠地说:“因为我就是要提醒一下表哥,该正式娶你过门了。”秦始皇接口说:“就丝(是)滴,26岁滴女子,早该出门咧么。”包子先是嘿嘿地笑,然后突然摸着脸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李师师忽然对我说:“表哥,你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呢?”
我一下愣了,连二傻还送了包子一把刀呢,做男朋友的要什么表示也没有那可就太说不过去。刘邦在屋顶上适时地说:“我虽然也没准备,但我有最衷心的祝福给你……”
靠,抢我台词。
我正在发窘,李师师一拽我,埋怨地说:“你怎么那么笨呢?向姐姐求婚呀。”秦始皇点头微笑:“饿看能成。”这就算皇帝金口玉言钦赐大婚啊。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刘邦大喊:“强子,坚持自己的想法……”被项羽一捏没声了,项羽大声说:“小强,你就应了吧!”……
我一看今儿就是今儿了,干脆跟包子说:“你要不嫌我没房没车没存款,人又混蛋——包子,你就嫁给我吧。”
李师师愣了一会儿,这才带头鼓掌。包子在众人的掌声中有点娇羞地说:“这事儿……我得先问问我爸。”
我说过,老会计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他只不过在等我去订婚的时候狮子大开口呢。
这事儿到这儿,也就算定了。
我忽然觉得肩上很沉:有责任、有义务、有刘邦——项羽把他扔在我肩膀上了。
李师师问我:“表哥,家里有剑吗?”
我吓了一跳:“怎么?我和你表嫂是结婚,可不是歃血为盟。”
“我没什么礼物送给你们,就给大家跳段剑舞权当助兴吧。”
我哪给她弄剑去?早几年倒是还有片儿刀。
荆轲今天脑袋格外灵光,他一溜烟跑进厕所,举着一个皮揣子。幸好这个皮揣子一直没用过,还在塑料袋里套着呢。
李师师接过皮揣子先来了一个仙人指路,亮出架势以后边舞边唱:“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李师师身段风流,动作利索,主要是那眼眸,时而凌厉时而温柔,拿着根木棍跳得也煞是好看,那棍头上要没皮碗儿就更好了……
晚饭因为都吃了一肚子蛋糕,所以我们只炒了几个小菜喝了点小酒。我望着外面不早不晚的天色,忽然来了兴致,跟包子说:“走,我带你兜风去。”
当包子看见我的跨斗摩托时立马就傻了,她问我:“你说昨天帮人搬家,不会是帮博物馆搬家去了吧?”
我一把把她抱起来扔进斗子里,跨上摩托一溜黑烟妖气冲天地奔我们这的大桥去了。包子笑得很疯,我们在看夕阳的过程中好象又到了很傻很天真的那个年代。
我和包子的背影、还有夕阳正在构成一副油画的时候,我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我掏出蓝哇哇的手机查看,包子厌恶地说:“我说你能不能少抽点烟把你的手机换换,遥控器都比你那个玩意好看。”
我没理她,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的内容是:强子,忘了跟你说了,你给天庭干活不白干,到一个月头上有工资拿的,具体就是给你点小好处,帮你开个天眼什么的。不过日子也没准,早几天晚几天都有可能——知道我是谁了吧?
刘老六!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马上回:这是你的手机号?能不能先给我弄个点石成金啊?
刘老六回:别指望了,我都不怎么会,最多能把耳屎变成铜的。这是我借卦友的电话给你发的——别回了,我走了。
我把电话打过去,那边有个男人闷声闷气说:“早谁啊?”
我说:“你那是哪儿啊?”
“铁领,葛哈呀?”
刘老六流窜到东北去了。把电话挂了以后我心情颇为激荡,这眼看就快到日子了,也不知道天庭会给我什么好处,我他娘的很快就会有异能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两个黑影飞快地向我飘了过来,身子腿都不动的,我毛骨悚然,看来我的天眼已经开通了。后来仔细一看不是——俩玩滑板的。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044章 梁山好汉
我想我该在当铺好好待上几天了。20万块钱我虽然已经还上了,但这已经不算个小数目了,郝老板当时就随便问了那么一句,对我这个混子出身的人是多么信任啊。我再这么朝三暮四的就太对不起老郝了。
至于说300那边,校舍有癞子帮我看着。癞子现在对我是忠心耿耿啊,在他的监工下,这次的地基挖得都快见了岩浆了。癞子拍着胸脯跟我说:强哥你放心,就算上帝把地球当悠悠球耍,咱盖的房子都像扒在城墙上的口香糖一样死皮赖脸。
因为这次地震,建材商和施工队都成了后娘的孩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只用了不到300万盖起了一所颇具规模的学校,那是后话。
第二天,当我百无聊赖地待在当铺里时,想得最多的还是天庭答应给我的工资。这时李师师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在她身后跟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李师师进了门以后跟我打了声招呼欢快地上楼去了,好象根本没发觉她身后的人。
这个白脸穿着和时代很不相符的土布衣服,走路双手下垂肩膀晃荡,他跟着李师师进来以后目光发呆地看着我。这次我可真有点毛了,这东西看着更像僵尸啊!
我大喊:“轲子,赶紧下来。”我想荆轲毕竟是当过杀手的人,身上的杀气或许能镇得住这只鬼吧。荆轲老半天才下来,我和白脸就那样僵持着不敢动地方,甚至连头也不敢转一下。我战战兢兢地说:“轲子,你能看见他吗?”
荆轲把收音机捂在耳朵上,茫然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