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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妾身惶恐-第14部分

小说: 妾身惶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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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依旧不充足。”

谢樱樱笑了笑,眼睛亮如繁星:“我知道太子四处寻找梅玉下落已久,梅玉又爱梅花,那日梅园里确实是有几盆梅中极品的。”

百里乐正似乎觉得有些惋惜:“只是那日梅玉先生并没有去。”

“他老人家虽然爱梅,爱的却不是那圈在庭院瓦盆中的梅。”

百里乐正唇角微弯,点头道:“受教了。只是这不也只能说明苏公子是一个喜欢梅花刺杀太子的左撇子么?”

谢樱樱深觉眼前男子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心中略有些忐忑,却还是强装镇定:“后来我遇上了夜闯崔府的王梦惜,知道王梦惜并非三皇子的人,不是三皇子的人便是太子的人,所以心下便大胆猜测了。”

如今这解释才算是完满可信了,百里乐正便也不再追问,可若是他继续追问,谢樱樱却是还有其他答案的,那就是几年前,谢樱樱是曾见过百里乐正的……

“姑娘以梅玉的名义约在下出来相见,不知和梅玉先生是什么关系?”百里乐正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刻着的棋盘上移动,眼睛却是看着谢樱樱的。

谢樱樱不退缩:“樱樱自小体弱多病,多亏遇上了梅玉先生才能苟活至今,又蒙先生不弃,收了樱樱做徒弟。”

百里乐正用两个手指支着额头,似乎有些踌躇:“可在下并未听说梅玉先生有徒弟。”

“那是因为师傅素来不喜牵绊,时常云游四方,怕多了个徒弟让人知晓便要不得安宁。”谢樱樱说完从袖中拿出一方鸡血石的印鉴递给百里乐正,道:“若是殿下不信,这里还有师傅的印鉴为证。”

百里乐正却不接那梅花印鉴,只问她:“那谢姑娘能否联络到梅玉先生,在下有求于先生。”

谢樱樱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凛然道:“师傅不喜牵绊,云游之时更是行无定踪,现在并不在归元大陆也是有可能的。”

谢樱樱其实是在说谎,她其实是有办法联络到梅玉的,只是此刻她却决计不能让百里乐正怀有能找到梅玉的希望,否则她岂不是对百里乐正没有用处了吗,没有用处了还有什么筹码谈条件?

百里乐正听了谢樱樱的话,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谢姑娘这一次却不是欺瞒而是欺骗了。”

谢樱樱心中暗啐百里乐正狡诈,面上却沉痛摇头道:“殿下,实在不是樱樱有意欺骗,只是我若为殿下找到了师傅,师傅必定毒瞎我的双眼,熏聋我的双耳,废了我的手脚,然后逐我出师门。这也罢了,只怕师傅依旧是不肯应殿下的请求。樱樱医术也是不错的,不如殿下勉强着用樱樱吧?”

百里乐正点点头,宽容道:“原来是我的不对了,倒是难为谢姑娘了。”

“多谢殿下宽宏大量。”

“不知姑娘将医术借给我用,我又该用什么回报姑娘?”

谢樱樱想了想,站起来跪在了百里乐正的脚下。她见到他的时候都没有跪下行礼,此时却是跪得心甘情愿,因为她要用医术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庇护交换,她此时已经山穷水尽,与他并不是平等的地位。

她额头触地,声音平静诚恳:“樱樱有三个仆从和一条狗,只要殿下庇护樱樱和樱樱身边之人,樱樱听凭殿下差遣。”

谢樱樱的忽然下跪并未让百里乐正惊讶,他倒是有些钦佩她了,知道自己处在弱势,便也不装腔作势,只把自己有的和自己要的都明明白白摆在他面前,让他决定。

“可谢姑娘你是谢家的六小姐,怕是不方便吧。”

听百里乐正如此说,谢樱樱的心便放下了大半,她依旧跪在地上,却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樱樱想要入东阳宫为姬妾,只是却要请殿下将樱樱当成您的属下、仆从、大夫,不要当樱樱是一个女人。”

她声音朗朗,坦坦荡荡,想来这一条却是不肯退缩的。

只是百里乐正却问:“怎么,把你当成一个女人便不行么?”

谢樱樱一笑,这一笑与明月同辉:“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当大夫还是当女人只能选一样,不然樱樱怕力不从心。”

百里乐正自然是故意要逗谢樱樱的,见女子似是明白他是故意为难,便觉得逗得没意思:“好吧,那便当大夫吧,当大夫比较划算。”

谢樱樱这下彻底放下心来,继而认真道:“樱樱有一个丫鬟名唤玉蝉,如今身在崔府,只怕命在旦夕,希望殿下能先救她出来。”

“谢姑娘,从崔府里带出一个人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女子笑得狡黠:“是不容易,所以樱樱才来求殿下的庇佑,却不去求别人的庇佑。”

百里乐正沉吟片刻,问她:“即便你不来找我去找王梦惜,他也会想办法救了你那丫鬟出来,他的庇护也不行么?”

谢樱樱站起身,转头去看那落了白雪的山河,嗟叹许久,道:“九郎走的那条路,是一条厮杀的道路,那条路上是不允许有片刻迟疑的,我宁愿把他对谢樱樱的庇护换成脚下的谨慎,剑上的决绝,从此所向披靡。”

她说完凄然一笑,转头去问百里乐正:“我想这一点殿下要比我清楚,殿下帮了我,更是帮了王梦惜。”

百里乐正看着她,温润柔和:“谢姑娘对寄衣倒也是深情。”

谢樱樱似是不愿受了这般的夸赞,挥挥手上了马车,又扬声道:“三日之后,荣贵妃寿辰游湖,还请殿下救樱樱一命。”

言罢,驾车离去。

百里乐正虽然没有得到梅玉的下落,却也得了梅玉徒弟的应承,心情甚好,转头问常青:“你说这女子的话可以信几分?”

常青面无表情:“若她的话是对属下说的,属下一分也不会信,但她的话是对殿下说的,属下就不知道了,只是她说推断出殿下身份那一番话,神色有些微妙,想来是有问题的。”

百里乐正双眼雪亮:“这谢姑娘之前可是得罪过你?为何她的话你不愿相信呢?”

常青面色如常:“这女子让自己的丫鬟替她受了辱,如今那丫鬟快死了,又假惺惺地要救,想来也不过欺世盗名,并不是真心要救那丫鬟。”

百里乐正但笑不语,并不替谢樱樱争辩解释。

*

第二日,太子百里乐正忽然造访崔府,这崔氏一族一直都是三皇子一脉的势力,与百里乐正平时也不过是面上过得去而已,这日忽然造访却不知是何原因。

但百里乐正毕竟是太子,崔家虽然心情忐忑却是不能怠慢的,一行人陪着百里乐正逛了园子又留下他用晚膳,正把尊贵的太子殿下伺候舒服了,眼看便要把人送走了,永延堂却忽然失火了,那永延堂可藏了许多秘策珍宝,崔家郎主崔应顿时便坐不住了,亲自带了人去救火,临走前却还不忘记让崔书彦陪着百里乐正。

谁知永延堂的大火还没有扑灭,又有几处厢房着了火,大火借着风势蔓延开来,崔家顿时陷入一片火光之中,这火光照亮了容城的夜晚。

这一夜的大火来得古怪,却没人知道哪里古怪,大火烧死了崔书彦关在柴房的侍妾贱儿,等尸体找出来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

这一场火,本是为了救玉蝉而放的,只是玉蝉命贱,谁能想到会有人为她大动干戈呢?

这一天晚上,正好是谢樱樱所说期限的第三天……

 16借刀

谢婉宁依旧被软禁着,谢华这次当真动了怒,真如他所言那样不给谢婉宁送吃食。

谢婉宁从出生便是被放在手心哄着的,哪里挨过饿,这么饿了两天便有些受不住了,可是偏不服软,只遣了身边的丫鬟去求崔氏。崔氏自是心疼女儿,去谢华处求情,奈何谢华绝不放人。

崔氏于是也只能让厨房做了吃食悄悄送与谢婉宁吃,谢婉宁却丝毫不知低调行事,每日三餐都要自己点菜,然后让下人们浩浩荡荡地送来。好在崔府后院向来是崔氏掌管的天下,倒也没有下人敢大胆地去告知谢华知晓。

谢华又等了两日,也不见谢婉宁低头,心想着谢婉宁此时只怕是十分憔悴,若是让王元昭见了,只怕气便也消了,于是使下人去请王元昭来,请了几次才终于是把王元昭请来了。

谁知王元昭人来了,偏巧遇上一行拎着食盒的下人鱼贯进了一所院子,好奇一问,正是谢婉宁的院子。

王元昭本就是被谢华硬请来的,又见谢婉宁这甚是快活的日子,心下便有些不爽利,却是绷着脸等谢华的说辞。

谢华见了王元昭,立刻是一番亲热地嘘寒问暖,又为那日谢婉宁不识大体道了歉,最后说到了重点:“三郎啊,婉宁年纪轻不懂事,被我关在屋子里饿了好几日了,你且也消消气吧,啊?”

王元昭心想多亏自己刚才见了那些送饭的人,否则还真会信了这谢华的鬼话,但空口无凭,便提议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去看望一下七小姐,谢老爷也早些放她出来才好。”

谢华不疑有他,倒是惊讶这平时心胸狭隘的王三郎今日竟然如此宽宏,于是引着王元昭去了谢婉宁处,谁知这一看,谢华是先惊后怒。

王元昭却是早已知道,挑眉看谢华:“原来这就是谢老爷说的自省悔过?”

王元昭说完甩袖离去,谢华此次却是没有颜面去拦王元昭了,只把满桌珍馐掀了,怒斥:“没有我的命令,谁若是给七小姐送吃的,我便扒了他的皮!”

一屋子的下人噤若寒蝉,谢婉宁却懊恼那吃食还没进她的肚子可惜了,偏是不理谢华的怒气,反正崔氏还是护着她的。

这次谢华出了院子却是直奔崔氏住处发了一通火,又将崔氏训斥得面红耳赤才住了口,离开前又是一番警告,这下崔氏也不敢再送吃的给谢婉宁了。

那王元昭出了谢婉宁的院子本想离开谢家的,可是忽然想起了谢樱樱来,那夜她似嗔似怨的眼睛实在是印在了他的心上了。他想去看看谢樱樱,可是又不合适,正踌躇间,却有一抹粉色人影从园里的小径走了过来。

王元昭一看大喜,此人不正是那谢樱樱!

谢樱樱此时也忽然抬头,她见了王元昭,先是一喜想要上前,接着却是满面愁苦地停住了脚步,她眼中含泪地退了一步又一步,最后竟然是转身便跑。

事情发生得太快,王元昭还未反应过来,小径上芳踪已逝,他想也未想便追上前去。

跑了两步便已见到谢樱樱的身影,王元昭上前拦住,见那谢樱樱竟然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他只觉心中不忍,不自觉连声音都放柔了许多:“谢六小姐这是为何哭泣啊?”

谢樱樱泪水涟涟,却是偏过头去不看王元昭。

王元昭不知佳人为何如此,更是惊慌:“小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么,且与三郎说来,三郎定会为小姐解忧。”

谢樱樱哭得越加伤心,许久才住了哭声,凄凄切切道:“樱樱并非是受了委屈,只是樱樱身为人女不能违背父命,可是樱樱爱慕三郎也不忍三郎被蒙在鼓里。”

王元昭一愣,心中有些盘算,不知谢樱樱为何会有此言,谢华又有什么事情是瞒着自己的?他瞒着自己谢樱樱却又是如何知道的?会不会只是这谢樱樱的挑拨之言?

可是眼前这女子哭得凄凄惨惨,只因见了自己一面便退了王梦惜的婚事,想来不是个有心计的人,否则也不会把话说得如此直接吧。

王元昭打消了怀疑,试探问道:“那七小姐是否会告诉在下?”

谢樱樱双眼通红地抬眼看着王元昭,每一个字都说得情真意切:“樱樱适才在和自己说,若是今日能遇上三郎,便把事情说与三郎听,若是今日见不到三郎,日后见了也绝口不提。”

王元昭却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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