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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部分

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 莫颜汐-第303部分

小说: 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 莫颜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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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慢慢靠到东方笑晴的寝宫窗边。一片乌云慢慢飘来,遮住天上的那轮明月,头顶的宫灯是暗红色的,落在她的脚边,像血一般残败。

东方笑晴的歌声传出来,娇柔如春水,怡然自得,听上去毫不为被关在这深宫而忧愁。

她就如此胸有成竹?

云慕用手指勾破窗纸,看向里面。

东方笑晴背窗而坐,镶着华美白玉的七弦琴在她指下奏出最妙曼的音声,她微低着头,长发如缎子一般滑下,几乎沾着地上的锦毯。

她确实美,就连云慕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如果东方笑晴是好心的女子,云慕也不愿意和她为敌,慕容安定若爱上她,也是自然的,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

正观望时,只见那殿门缓缓打开,有婢女捧着茶壶进去了。

“娘娘,茶煮好了。”

“放着吧。”

她轻轻点头,然后伸手揭开茶壶盖儿。

饶是隔这么远,云慕也闻到了这血腥味儿,她拧拧眉,莫不是饮着畜生血?

沉思中,只见东方笑晴饮了一小口,便拧了秀眉,小声说:

“不新鲜,味儿不对,还是拖上来吧。”

那奴婢连忙出去,不多会儿,和另一人一起,居然拖了一人进来,往地上一丢。

云慕猛地掩住了嘴,那女人,就是白日里在园子里主动向慕容安定献媚的瑛贵人,此时软绵绵的,却还没死,正惊恐地看着东方笑晴。

“和我抢男人,会死得很难受呢。”

东方笑晴慢慢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摸她的脸。

瑛贵人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模样十分可怖,就在此时,东方笑晴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向了云慕站的方向,一脸的笑意,似是知道她在那里。

“本宫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你信不信?”

她一面说,一面低下头,拉起了瑛贵人的头发,轻轻一甩,回到了琴边。



☆、【68】决裂,棋子

【68】决裂

云慕自然不会让司徒欣柔如此恶毒地杀人,索性现身出来,一掌拉开了窗子,和她对峙着。

“皇后既然来了,进来喝一杯吧。”

司徒欣柔轻轻一笑,绕回琴边,看着她。

“东方笑晴,你怎能如此恶毒?”

云慕从大殿进来,拧眉看着她。

“我得活着啊。”

司徒欣柔摇头,柔声说:

“还有,我不叫司徒欣柔,皇上没告诉你吗,我叫司徒欣柔。”

听到这姓氏,云慕一怔,胡归山庄深藏地底下的宝藏就是来自魏国,她有时候都怀疑师傅在五彩池,就是为了守着那片宝藏,否则东方庄主为何会对她言听计从呢?

“云慕,你家世代是我司徒家的狗,你也不例外。”

司徒欣柔又一笑,小声说。

云慕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说:

“我真不明白,魏国已经没有了,你还要干什么?你想当贵妃就当你的贵妃,你三番几次侮辱我,以为我真会容忍你么?你公然杀害嫔妃,其罪当诛,跟我出去见皇上。”

“皇上……呵呵,云慕你好可爱,你以为今晚进来了,还能出去吗?”

司徒欣柔笑得花枝乱颤,反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痛得云慕几乎尖叫出来。

司徒欣柔的功力,慕容安定都只能打个平手,何况是如今没有武功的云慕?

“你我也算有缘,既然都来了,以后就留在这里宫里,让我好好吸吸血吧,我渴望你的血液已经很久了,虽然你娘亲脏得像阴沟里的老鼠,可你的血不错,是五彩池水滋养长大的……我喝你的血,功力还能大增,还能成为冰之后,何乐而不为?”

司徒欣柔继续笑,扳着她的手往后重重一推,云慕被她甩出老远,撞到墙上,喉头里一阵腥味乱涌。

“司徒欣柔,够了!朕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物!”

殿门突然被踢开,慕容安定黑着脸闯了进来。

“皇上。”

司徒欣柔万没想到慕容安定会进来,顿时大惊失色,纯情已装不下去,又无法立刻想出对策。

“笑晴,朕难道对你不好?他们说你,朕从来不信,你为何要杀人?”

慕容安定看向脚边,瑛贵人已经断了气,脸色苍白,血几乎被吸干。

“你对我好吗?为了你,我甚至和师傅作对……可你又娶别人!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我一直靠吸食人血来保证我运功时不走火入魔,可我遇到你了,我真心爱你,我想脱离那样的生活,所以我强忍痛苦,每天靠畜生的血来勉强维持,你带我回来,却又冷落我,你说喜欢柔弱的,我就一直柔弱,可你把我关起来!”

司徒欣柔拉下脸,不客气地指责慕容安定。

“那就能杀人?”

慕容安定大怒,做错事还不肯承认,哪里像当初在胡归山庄初见时的一点干净纯粹?

“我杀也杀了,又如何?你到底知不知道这贱人是什么人?”

司徒欣柔指着云慕,尖声大叫,正要往下说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枚银亮,重重打在她的嘴上,顿时一声痛呼,一颗牙应声而落,血从嘴里涌出。她惊骇地抬头看外面,半晌才转过头来,看着慕容安定说:

“反正就这样了,你既容不下我,我走便是。”

她说着,拔腿就往殿外跑。

她一面跑,一面解开衣带,让一身绫罗从她身上滑下,到了殿外,只剩下月白中衣,这才转头看向慕容安定,冷笑着说:

“既然你负我,从今天起,我们就恩断义绝,后会有期。”

她说着,纵身而起,往宫墙上跃去。

慕容安定起身就追,十数名名花流人也在外面疾追不舍。

可司徒欣柔的轻功非他们可比,她可怕到,如果真对慕容安定或者池安宁动手,他们两个都免不了会吃大亏。

慕容安定的脚步停下来,看着司徒欣柔消失的方向,恼怒莫名。

这女人,闯进来的时候突然,离开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真把给戏弄了一回!

他气冲冲回来,云慕已经回皇后宫了,她的手腕又被云慕所伤,这回比上一回伤得更厉害。已经肿得老大,抬手时都在颤抖不停。

“朕瞧瞧。”

他上前去,轻托住云慕的手,低声说。

“不必了。”

云慕缩手,拧眉看他,

“你怎么会去?”

“醉菁着人来告诉朕,说你要夜探,朕就赶来看看,实在没想到欣柔原来是这样的人……”

慕容安定拧拧眉,低声说。

“权贵妃。”

云慕点头,权醉菁说来又未来,不知是何缘故。

“她爬不进墙,摔了一下,崴了一下脚,抬回去了。”

慕容安定又说。

云慕这才了然地点头,呲了一下牙,把手臂放到桌上,小声说:

“你回去吧。”

“你哪这么犟?”

慕容安定不悦地说道:

“让朕总来讨好你?你受伤了,朕帮你脱|衣裳,睡觉。”

云慕抿抿唇,没出声。

大殿里一片安静,慕容安定突然侧过身来,看着她问:

“你不会也是司徒家的女儿吧?”

云慕抬眼看他,好半天才说:

“我怎么知道?你去查啊,查到我是司徒家的,你斩我就是。”

慕容安定苦笑一声,小声说了句什么,云慕没听清,也懒得问。这一夜,就这样坐过去了,慕容安定看上去格外的落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上人走了,或者,什么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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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淡淡,又被茂密的林子给遮住,山顶风大,司徒欣柔的白色中衣被吹得贴紧了身体。

她脸色苍白,越往山巅走,呼吸就越急促。

渐渐的,小道前方变得开阔了一点。

司徒欣柔微抬了下巴,加快脚步。那轮淡月悬在半空,看上去,几乎是伸手可触。一道削瘦的身影伫立于月下,清风掀起她身上的青色长袍,像是会随风飞去一般。

司徒欣柔走过去,慢慢跪到她的面前,小声说:

“师傅,徒儿回来了。”

“蠢货。”

女人转身,一脚踢过来,正中她的心窝。

司徒欣柔痛得一声惨呼,被踢得翻了好几个跟斗,才停下来,用力掩着胸口,惊恐地看着那女人。

“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打什么小心思,你故意惹怒慕容安定,想让他查云慕的身世,为师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云慕是我最重要的一颗棋,你敢碰她,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脸上覆着一张青玉面具,声音尖锐,像几把锋利的刀,割向司徒欣柔的喉咙。

她颤抖着,艰难地趴下去,小声说:

“徒儿不敢,徒儿只是实在忍不住想食血,师傅您已经两月未给徒儿解药了。”

“想要解药?”

女人一脚踩在她的背上,重重一碾,冷冷说道:

“为师养大你,不是让你去享福的,既然你争不上皇后的位置,也没多大的用处了。”

“师傅……”

司徒欣柔愕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把腹中孩儿打掉,为师让你去做另一件事。”

女人态度还是冷绝,司徒欣柔一脸惨淡,苦笑着说:

“徒儿没有怀孕,只因他怀疑徒儿的身份,所以才假称有孕,想稳住他的心。”

女人弯腰,仔细地听了听她的脉搏,这才说:

“为师准备把你嫁给武林盟主叶淮安。”

“可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司徒欣柔一脸悲愤,想站起来。

“那又如何?你如今不过是残花败柳,慕容安定玩旧了的,你还想有什么出路?去给为师笼着叶淮安,为师有用处。”

女人又一脚踩过去,司徒欣柔挣不过她,只能匍匐在地上,恨得双拳紧攥,无声地落泪。

“为师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得不到慕容安定的庇护,认命吧。”

女人冷冷一笑,双臂一展,往月光浅浅处奔去,只留司徒欣柔坐在月光下,独自哭泣。

她爱着慕容安定,可惜一开始就道不同,不能走下去。

她是圣女手里的一颗棋,摆在哪里,她就得落在哪里……



☆、【69】躲不掉

权醉菁的脚肿得厉害,御医给她敷着草药,宫女端着药站在一边,准备伺侯她喝下。

殿中只有两盏烛亮着,光线昏暗,她挥退了御医,接过宫女端的药,仰头喝下。从宫墙上掉下来时,脚磕到了石阶上,磕开一条口子,这在她的计划之外,可也让她暗自高兴。

东方笑晴那贱人终于走了,只剩下云慕一个……

“都下去。”

她拧了眉,让宫婢下去,自己挥手解下了锦帘,躺下休息。

都想整她害她轻视她,她偏要活得好好的,活得万众景仰,宫中这些女人,毫不知什么叫真正的艰险,慕容安定还念着情义,在权家出这样的事之时,还不废她妃位,她就有八成把握反击成功。

云慕那丑女,总有一天也会被她逼到绝境。

她轻抚脸颊,无声地笑起来,到那时候,这后宫还是她的后宫,她的地位无人可撼。

窗户轻响,她迅速翻身,只见一把飞刀嗖地穿透了窗纸,准准扎在床头,她立刻拔下飞刀,上面写着两句话:“把纸烧毁即成毒,杀画公主。药效一天之后发作。”

杀那哑巴干什么?

她不解地拧眉。这飞刀传书的人,就是给醉蝶玉蝶,给她乱七八糟的生儿子的药的女人,她娘亲两年前在庙中结识此妇人,她自称是江南一名王姓富商的妻子,叫曼娘,已五十有余。可是,她那容貌却如同三十出头,长得肤如凝脂,明媚有情,怎么都不像个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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