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园之秀才遇着兵-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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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出来的泥巴也可以用来堵水。”
沈泽眸子微闪:“继续。”
“挡水的办法除了建大堤之外,也可以将泥沙装入麻袋中,沿着河岸加高,绿水河边土质松软,必须用泥土夯实,并且隔一段距离打入深木桩来做支撑桩,若是有支撑板和挡水防渗的油布的话,速度会更快,若是上游能够段时间内闭闸门,用支撑板和支撑装加上防渗油布作为暂时抢险用,倒是便捷快速。”
“要是能够一分流,二挡水,这倒是个办法。”徐德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慢了脚步,等小花说完,他就插了句嘴,赞赏的看着小花:“以前开封那边防堵,也是用的泥沙石块,只是水势太猛,很快就冲开了,作用有限,但是绿水河的水流就小得多,倒是可以一试,你这女娃娃倒是聪明。”
蒋氏一听忙道:“徐叔,您老就别听她胡咧咧,她最远就去过青山镇,能知道什么,别让她一搅和误了事。”说完嗔了小花一眼:“你知道啥,别瞎说啊。”
小花耸耸肩,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但是这话没胆子说出来,闷在心里,冲着沈泽做了个鬼脸。
徐德平沉思了一会就道:“明发,咱们就这么办吧,分三拨人,一拨连夜挖几条水渠,通道池塘里,一拨去把那池塘加深,直到见水就停,各家各户的麻袋都收过来,装土,这第三拨人去沿着河岸给马上,对咯,还得隔三五丈打个木桩。”
走在前面的赵明发一拍大腿:“行!就咱们村可不行,我去找吴家湾、周家湾的都说说,不然他们淹了水,咱们也得跟着遭殃。”
徐德平点点头,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其余几人各自回家不提。
小花和沈泽到了家,天已经都黑了下来,乜青禾和小爱玩在一处,场面倒是和谐,见到他俩进来,都扬起头来,异口同声的道:“饿了。”
小花拍了拍脑门,厨房就在那里,米粮、菜都放在那里,只能等着我做吗!
这话到底没说,她敢打包票,只要说出来,那乜青禾就能够哭给她看。
入夜,村里的锣声就响了起来。
这是村长召集大家伙商量事情的节奏。
乜青禾早早的洗洗睡了,对这锣声置若罔闻,也不嫌吵,房间里灯都没有点亮,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了声:“你们要是出门,让小爱在我这来睡吧。”
小花见小爱睡的正熟,就拒绝了。
二人穿了蓑衣,带着斗笠就往村长家里来,不大的堂屋里已经站满了人。
昏黄的油灯中只见一张张忧愁的脸,屋里已经炸开了锅,男女老少几乎都来了。
堂屋后面隐隐传来压抑的*,一个高大的人影在过道里走来走去,这沉重的步伐,窃窃私语的声音都盖不住,赵家的儿媳妇正好这时候生产。
赵明发一看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大家安静下来,一脸严肃的道:“绿水河水上涨,大家伙都见着了,再涨下去恐怕都得成灾了,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上游那开闸的也没有消息说要闭闸,咱们得自己打算了。”
话落,就有人七嘴八舌道:“明发叔,我看咱们还是去山上躲躲算逑,这点家当被水冲了就冲了,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我说安娃子,你这个混球,什么这点家当冲了就冲了,这可是你爹地里刨了大半辈子挣来的,你再花上一辈子能不能挣的回。”
“伯清,那你说这该怎么办,这么大的水,这雨还没停呢,这水涨的速度,到明天,咱们都泡水里了。”
“好了,都别吵吵了,我已经和隔壁的几个村子都说好了,咱们连夜把河岸搭高,再把那几个废池子给挖深些,今天晚上大家就辛苦点,明早我再去镇上问问情况。”赵明发的脸在油灯下忽明忽暗,闪着坚定的光芒。
大家听到他的话果然就安定了下来,在这个都是异姓人的村里,能够当村长这么多年,赵明发的威信还是很大的。
赵明发没有给大家缓口气的时间,继续沉稳的道:“好了,现在分三队,安娃子,你小子话多,你带着大楠、昌盛和长水,再吴家的,去把离河最近的池塘给我挖深了,挖到见水。挖出来的土鹏子,你和长星、长亮,仲山去挨家挨户收麻袋,装进麻袋里,伯清你带着你家里几个兄弟,跟田家的、何家的一起去岸边打桩子,等麻袋到了都码在岸边压实了。”
点到名的这些已经开始呼朋引伴起来,胡明发看着村里的这些妇人,又道:“得,你们各回各家,把麻袋拿来,在从河边挖一条水渠挖到那池塘边上去,年纪大的就在家里看着娃子,别出来了,夜里天黑路滑,摔了碰了更不得了。”
胡明发说完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徐德平,恭敬的问了声:“德平叔,你看这样安排还有没有疏漏的?还有补充的么?”
徐德平摇摇头:“就这样吧,再有补充的再说。”说着挥了挥手:“大家伙都紧着点时候的吧。”
屋内的人往屋外散去,沈泽和小花跟着人群往外走,碰到了有田和何强、何壮。
何强、何壮两兄弟这段时间都在吴家湾吴举人那地里挖土,早出晚归的,有段时间没见了,看着精神倒是不错,见到沈泽,何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山,一会你就跟着我,你这小身板儿别给人撞坑里了。”说完哈哈大笑。
何壮拍了拍另一边,笑道:“大山,听说你前阵被蚂蟥吓的不轻啊。”
沈泽微垂着头,在背光处看不清他的神色,没有吱声,又被嘲笑了,小花满头黑线,和何强、何壮比起来,君安是瘦多了,感觉确实弱爆了,但是她对这么个弱人。。。嘻嘻。
蒋氏打了个招呼就风急火燎的跟田老爹,往家里去拿麻袋了,有田跟着何强、何壮去各家各户收木头,每户都会有一些木材放着的,现在去砍费时了些,要是到了万不得已,木头不够用,也只能去山上砍了。
几人刚走出院子,听到身后的屋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伴随着何文氏带着喜悦的声音:“大彪,你这愣子,这产房是你能进的,去,把灶台上你娘熬的那碗鸡汤端来!”
这雨夜里的新生婴儿的声音,让还未走远的众人沉重的心,略略活泛了起来。
几个年轻人凑在一处,还能说几句笑话。
那个安娃子叫做吴安,正是老田家的邻居吴家大娘的幺儿,是个最会叨叨又乐天的主,只愁苦了一会,这会他一扫之前的沉闷,脚步轻快,笑道:“大彪家的这娃娃倒是会挑时候,我看就叫水生得了。”
一语带动了气氛,大家边走边讨论起娃娃的名字来,这个说叫‘雨生’,那个坚持叫‘建堤’,有的说叫‘得力’,讨论的不可开交,小花和沈泽走在人群中,默默的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也没那么沉重了。
直到到了家,还没有听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几个还真是,孩子爹都没有发话,他们倒是讨论的如火如荼,咸吃萝卜淡操心。
沈泽牵着她的手,突然说了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叫沈焱,金木水火土,从先祖万山开始按照这个顺序,一代代排下来的,我的这个泽字,取的就是水积聚之大成。”
小花一听脸微红:“想的倒是远,等生出来再说吧,按你这取名字的思路来,你爹没有给你取名‘淼’?”
沈泽面上沉了沉,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声音有些低沉:“这个名字已经有人叫了…”
小花感受到他的低落,心中一颤,莫不是也被那个‘晓’组织……她并不想探知他的一切,只要他愿意说,她就愿意听,任由他冰冷的手握住自己,想安慰他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两人默默的走进了院子,沈泽换了话题,语气稍稍轻松了些:“第二个孩子就叫沈炎。”
小花打开门,存心想转个话题,让他别这样,于是嘀咕了句:“第三个是不是叫沈火?再有第四个就没有名字了。”
沈泽跟着进门,打着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才轻笑道:“如果娘子愿意生,为夫自然取的出名字来。”
小花看了他一脸促狭的样子,转开视线:“赶紧找麻袋和木桩子!把那钢丝也带着吧,兴许用的上。”
两人在家里搜罗了一番,乜青禾和小爱都没有醒的迹象,锁了门,才扛着东西出了门,这会雨倒是越下越大了,越是靠近绿水河,那“哗哗”的水流声越来越大,已经有人先到了,现场有些嘈杂,两人神色严肃起来,也没了说笑的心情。
127小儿郑重道责任,众人齐心夜挡水
绿水河边,河水比天黑时又高出了不少,有田他们已经都各就各位了,按照赵明发的指示在打桩子,木料东拼西凑了一番远远不够,但是此时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桩子间距离的远些,度过今晚了,等明日再加固。
赵明发看见小花和沈泽过来忙拉着他们,大声的道:“大山,你力气活不行,但是人聪明,你看看这里这桩子和麻袋该怎么码起来,在这边给大家伙说说,我去池塘那边看看他们干的怎么样了。小花,你看看这水渠该怎么挖,挖多深,这从河边到池塘也有几百丈远了,那边人都来了,你给大家说说,今天晚上咱们飚着干,不管怎么着,都得把这水给挡住了。”
沈泽和小花点点头,赵明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身影很快就没入了雨幕之中。
沈泽嘱咐了小花一声,让她遇事先冷静,就往河边去,听见小花在身后吼了一嗓子:“你注意着点,别太靠近水边,要是太冷了就回去再穿件衣服再过来!”
沈泽没有回头,也大喊了一声:“知道了!”嘴角却翘了起来,他的这个娘子啊,若是细心起来也是很温柔的嘛。
黑暗中有人陆陆续续的来,蒋氏和几个妇人提来了马灯,灯光虽然暗,但是挂在邻近的树枝上,也增加了些许光明,铁锹也都自己带来了。
小花年纪小说话不顶事,就给蒋氏说了说,由蒋氏来安排,隔着三米一个人,每人就这一亩三分地,尽量往深了挖,但是又不能影响日后走路,也就是半米宽的水渠。
邱嫂子也来了,拖着两根木头,只戴着个斗笠,身后跟着小天赐,穿着蓑衣,手上拖着一把铁锹,并几个麻袋,他们住的要远,来的也晚一些。
邱嫂子刚把那木头拖过来,小花就瞧见了,喊了一声,有田忙跑过来接过了木头。
“嫂子你把天赐带来做什么。”小花看着天赐小小的人穿着件大蓑衣,几乎拖到地上,看着有些心酸,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天赐字正腔圆的道:“先生教过保家卫国,匹夫有责。”说完就拎着麻袋跟着邱嫂子身后往前去。
小花笑了一声:“还匹夫呢,你就是个小萝卜头。”
天赐停下脚步,一脸正色:“非也,匹夫包含这天下的所有百姓,天赐年纪虽小,难道不能称之为一名百姓?既然是百姓那就有责任出力了,禽 兽都还知道尽责任,养育幼崽,反哺老母,我当然更知道尽责了,不然就是禽 兽不如了。”
脆生生的声音在雨幕之中郑重其事的传来,真是有些好笑,蒋氏挨着小花,也听到了,笑出声来了,隔壁的吴大娘笑的都岔了气,被天赐左右一瞪,越发忍不住了,压抑的气氛顿时好了许多。
小花抹了把汗:“好吧,小匹夫,说不过你了。”说完小声嘀咕了句:“君安不知道会不会把天赐教呆了,这么小就一本正经的。”
刚嘀咕完,天赐不满的道:“匹夫就是匹夫,哪里还分什么大小!人只有男女之分,真正的成大事者不分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