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嫡女 作者:南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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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休矣!
本以为这次自己肯定叫狠狠摔落在地,只怕不摔个浑身骨折便是轻的,从高处坠落下来,她闭着眼睛等待那股疼痛传来,可是迎接她的却是一双铁臂。
一阵晕眩传来,她浑身没有感觉到痛楚,却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强健的怀抱里,有淡淡的青草味道钻入鼻息,细细地延展开来。
楚惜情惊慌地睁开眼睛,落入一双清冷锐利的黑眸之中。
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脸色难看,神色比往日更冷厉几分,显得更加威严冰冷,叫人直喘不过气来。
“楚小姐,没想到我们又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这是第几次了?”
男人一开口的话就犀利地让她语塞难堪。
楚惜情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好你个顾渊,要不是突然出声,我能被吓得掉下来么?
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
楚惜情本来被他接住还有些羞窘,但此刻神色一整,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粉脸带煞,气恼交加地说:“那是该小女子多谢侯爷出声提醒了。”
顾渊身边还跟着陈风,楚惜情见他微眯黑眸,眸光带了些玩味:“偷跑出来玩可不是楚小姐该当之事,看刚刚的情形,顾某倒是佩服小姐的勇气,拿自己身体做赌注,从这里跳下去,再摔个好歹,今日偷溜出来,却是值了。”
这话自然是反话了,楚惜情气得脸色涨红,虽说这男人是告诫她不要做危险之事,可是瞧瞧他那口吻,真真是气死人了。
“值不值小女子自己觉得足够就好,不劳侯爷费心。”
顾渊嘴角微扬,说起来今日信步来此,不知为何就走到了这里,没成想竟在这里看到楚惜情正在树上还跃跃欲试往下跳,顿时就急了,也不顾其他喊了起来,倒把她给惊下树来。
方才片刻功夫,软玉温香抱满怀,有暗香盈袖,见她羞恼的样子但觉有趣得紧。
顾渊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冒出这种恶趣味来,如此喜欢逗弄面前这个小丫头?
“哦?这样就不用顾某帮忙送你进去了吧,如此,那顾某就告辞了。”
顾渊潇洒地一转身便走,楚惜情一听顿时急了眼,心中又羞又气,这个混蛋顾渊,这不是明摆着的欺负人么?
可是眼下形势比人强,尤其是耳边又传来院子里的喧闹声,楚惜情担心再耽搁下去会出事情,一咬牙喊道:“候爷等等。”
偏偏顾渊这厮甚是可恶,这会子却是装模作样起来,挑眉道:“楚小姐还有事?”
楚惜情脸色涨得通红,咬牙道:“不知道能不能请大人帮忙送我进庵里,方才,方才是小女子失礼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跟我一介女流计较了。”
顾渊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淡淡地说:“我也从未因小事计较过,只是男女授受不清,楚小姐------”
楚惜情心中气闷,这叫什么事啊,耳听得院里喧闹声更重了,她螓首低垂,双目带了几分哀求:“这些都是小事,只求大人帮忙。”
“以后不再胡乱跑了?”
关你什么事?
楚惜情心中腹诽,“惜情识得轻重的。”
“那便好。”
顾渊见再逗下去这小人儿怕是要恼羞成怒了,便伸手一揽,也不顾她惊慌失措想要挣扎,直接搂住她足尖一点轻盈盈上了树。
“别动。”他低沉的嗓音在她颈畔响起,呼吸拂过肌肤,有些痒痒的。
风声在耳畔轻拂而去,她的眼眸里倒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相比正面,他的侧面显得更加完美,冷峻,每一道弧线仿佛都是用刻刀精确雕琢出来一样,尤其那双眼睛,总是让人不敢逼视。
只是刹那间的失神,她就已经脚踏实地了。
他的手已经放开,有礼地背在身后,打量着四周:“到了。”
楚惜情忙回神过来道谢。
顾渊离她很近,近到能够闻到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看到她眼底道谢的同时带着的一点儿小恼怒。
顾渊脚步更靠前了一步,这样一来,空间顿时变得狭小起来,楚惜情不由得退后几步,有些警惕地望着他。
顾渊却步步紧逼,直迫得楚惜情不得不往后退,直到撞到围墙上。
“你,你想干嘛?”
楚惜情紧张地瞪眼看他,出于以往的经验她怀疑这个男人又想作弄她了。
顾渊本来身形就高,这时候距离又近,居高临下,给楚惜情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不由得心跳加快,身体紧绷。
“楚小姐,做事之前总要想好后果。你想出门这无妨,但今日若是顾某不出现,你的名声该会如何?”
楚惜情脸色微变,她是有些任性了,自重生之后做的事自然是不符合大家闺秀习惯的,本来她不至于做出偷跑出去的事情,可是遇到柳裴然之后,两人相交太过愉快,她连智商都下降了。
不能再这样了,如果再这么散漫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被人抓住把柄。
尤其是现在,她更不能让张氏找到借口挑刺!
“多谢候爷提点,是惜情有些散漫了。”
楚惜情情绪平稳下来,目光清明,欠身给顾渊道了谢。
顾渊眼中闪过一抹激赏,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这么快调整清楚情绪,恢复冷静,这个少女也不愧是他认识的那个敢戏耍反贼的楚惜情。
“楚小姐是聪明人,别的话就不用顾某再说了。”
“今日如不是候爷,惜情还在懵懂之中,多谢候爷相助之恩。”
“三弟他们若是知道我见你遇难不救怕是要吵得我头疼。”
这厮算是在开玩笑?
楚惜情惊奇地看着他,水眸黑白分明,粉嫩的唇瓣微启,右颊沾上了一些灰尘,此时此刻如此表情仿佛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顾渊忍不住伸出手抹了抹她的脸颊。
楚惜情顿时恍如触电一般惊得躲开来。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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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死亡之谜
顾渊伸出去的手顿时就尴尬地留在半空中,他也没想到刚刚自己会做出这般唐突的动作来,这样亲昵的动作如何他也不该去做,看看这丫头的样子,好似他要化身登徒子了一样!
顾渊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楚小姐还是整理下仪容,你脸上身上这般,只怕被人瞧见不好交代。我只是看你脸上有些灰尘罢了,小姐莫要误会了,顾某这就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楚惜情说话,径自飞墙离开,动作快得很。
楚惜情杏眼圆睁。
这算什么?
楚惜情伸手拿出手帕擦了擦脸,见果然有些灰尘,脸色阵白阵青,忽而见头上又一人飞身而下,定睛一看却是那陈风带着婴宁下来了。
这人比顾渊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家伙更绝,见到楚惜情话也没有,直接扬长而去。
楚惜情张了张嘴巴,最后气道:“一个二个都是面瘫!”
婴宁咯咯直笑,伸手给楚惜情整理弄乱的衣服,一边比划着什么。
楚惜情看她比划的内容就恼了:“什么好人,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二人正说着话呢,这边厢却见王嬷嬷扯着梅香,嘴里骂骂咧咧地:“大小姐若是出了什么事,看老爷夫人怎么收拾你个小蹄子——”
楚惜情冷哼一声,心头火起,见这个王嬷嬷仗着是张氏身边人,竟敢狐假虎威欺辱她身边的大丫鬟,真是好大狗胆,看来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楚惜情佯装低头采花,那王嬷嬷离得老远看到了楚惜情,忙换了张脸跑了过来请安:“哎呀大小姐,您在这儿呢,奴婢可急死了,到处不见您,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楚惜情哼了一声,目光凌厉,看了眼梅香道:“我不是让梅香留在那守着了么,本小姐想在庵里转转扑蝶采花,用得着你来管教?”
梅香见到楚惜情,松了口气,先前是心虚不敢还嘴,这会子见到主子,便底气大增,昂头挺胸道:“就是,王嬷嬷好威风,姑娘,您是不知道,王嬷嬷那般威风,说是要拿了奴婢做家法,好像奴婢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天可怜见,奴婢可是听姑娘您的吩咐才留在那的。知道的是嬷嬷爱护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嬷嬷是主子呢!”
这话说得诛心,王嬷嬷顿时头冒冷汗,站立不稳,心里直骂梅香搬弄是非,早知道这个丫头口齿伶俐,今天一见果然是叫人无法消瘦。
王嬷嬷连忙解释:“没有的事,奴婢是找了庵里到处不见姑娘,生怕您出事了,这才说的狠话。实际上这是因为奴婢关心您,姑娘,您可不能怀疑了奴婢的一片忠心啊——”
楚惜情哼了一声,淡淡道:“王嬷嬷,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该清楚。怎么,你话里话外是说我不守闺训,会做出什么有碍名声的事?你倒是好大狗胆,敢这般侮辱于我!”
王嬷嬷大惊失色,她被张氏派来,自然有监视的用意,但也不是说怀疑楚惜情做出什么丑事,但要说她怀着什么好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如今被楚惜情这一呵斥,顿时跪倒在地求饶:“奴婢绝无此意,姑娘您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奴婢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做此想。”
“看你是母亲身边的人份上,本来要按家法杖责你搬弄是非,现在就罚掌嘴吧,你自己掌嘴二十,以后管好你的嘴,传出对我楚家名声不利之事,不要说我,我父母祖母皆饶不得你,我这般可是为了你好。”
梅香在一边瞧得双眼晶亮,啧啧称奇,骂人还说我是为你好,让人家感恩戴德的,她怎么没发现她家姑娘还有这本事呢?
王嬷嬷一时哭笑不得,眼见如此情形,她也是不敢跟楚惜情顶嘴的,尤其楚惜情说得那般严重,口口声声父母祖母,直叫王嬷嬷无可奈何,只得咬牙认罪,挥手自己掌嘴。
楚惜情懒得看她,见这婆子打完了二十下,脸已经是肿了,还温声道:“既然你也知错了,我也不是个冷血的主子,你自回去,我回头让梅香给你送药。”
王嬷嬷连忙道谢,这脸肿的猪头也似,还得给楚惜情感恩戴德,但楚惜情赏了她药,王嬷嬷那点儿怨气又消了些,只觉得这大小姐也不像往日里认为的那样善良可欺,不由深深凛然,态度十分恭敬。
不说是她,便是旁边跟来的丫鬟婆子也似个个面色微变,从观刑到现在,一个个态度也从漫不经心到恭敬小心,再不敢有任何散漫之处。
婴宁是个善良的,被楚惜情带走后,便皱着眉想说什么。
出去眼也不抬地说:“你是问我为什么罚她?”
“是啊,姑娘,虽然奴婢也觉得挺解气的,可是王嬷嬷是大夫人派来的人,您打了她会不会不太好?”
“梅香,你记住,不是一味忍让就能解决问题。有些时候,需要你强势一点拿出派头,一个嬷嬷而已,敢狐假虎威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若是今天我忍了,明日我在家中威信尽丧,还有谁肯为我办事?何况,打就打了,这样也是为了掩饰今天的事,你越是心虚软弱,反倒越是惹人疑窦,不如光明正大。”
梅香自然是从未想过这些,一听之下也觉得楚惜情说得对,不由佩服道:“还是姑娘想得深远,不过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再这样出去了,万一被人发现——”
楚惜情点头,嘘声道:“别在这说此事了,回头再说。”
楚惜情想着今日是三月初一了,也不知道她事先安排好的戏到底能不能如期上演?
这边楚惜情回了静慈庵,那边顾渊和陈风沿着山径而下,正好迎来个精瘦矮小身穿皂袍的男子,顾渊一看便知是为了何事。
果然,那男子上来便回道:“侯爷,小人跟踪周妈和其子张全到了会稽山上去,当时只是远远跟着,到了快晌午时,那两个便开始烧纸祭拜,可是这时候——”
男子脸色惨白,带着不可思议和震惊:“突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