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嫡女 作者:南宫-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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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正紧,大批的京军从军营出来,封锁全程,禁军接管了皇城,御林军在内城守卫森严,把各个大臣府邸全都包围住了。
而此刻,信王府中,信王还在漫饮,与门客闲谈,好不惬意。
“是不是也该放出消息了,让陛下该查到东西是落到太子那里了。”
一个谋士说道。
“嗯,是时候,等下明天就让人把消息传出去,然后让父皇拿人,我倒要看看,父皇这次还能不能纵容他。”
信王十分得意。
“可若是陛下不动手呢?”
“哼,若是不动手,王平他们都安排好了,准备一下,到时候直接让人出手……”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一个谋士急急忙忙闯了进来,“王爷,现在京城御林军已经出动包围了各个府邸,京城四门封闭了。”
“什么!”信王猛然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忽然察觉有些不对劲,能够调动这些人马,肯定是只有皇帝一个人,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但是,皇帝怎么会包围了他的府邸呢?
“殿下别担心,也许只是以防万一。”另外一个谋士劝道。
“难道太子那边做了什么?事情败露,太子铤而走险了?”信王不由得说道。
“王爷,在下看事情似乎不对劲,他们看着整个府邸,而且来势汹汹,似乎不对劲。”
“殿下,不好了,皇帝拿了旨意,说要抓您入宫去!”
“什么!”信王大惊失色,脸色顿时狰狞起来:“怎么可能,是怎么回事?”
“信王殿下!”传旨的人是黑衣卫指挥使江平,一群黑衣人迅速入内,眼看着就要进来了。
信王脸色微变,忽然给旁边谋士打了个眼色,低声道:“准备动手!”
谋士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悄悄躲到角落,把消息传给了内侍。
信王反应很快,看到黑衣卫来,极其了解父亲想法的他,就知道这次自己一定难以逃脱了。
江平大步进来,“信王殿下,陛下有旨,先缉拿你入宫见驾!”
信王沉声道:“哼,江平,你少给本王装蒜,说句实话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平哼了一声:“殿下,此事还是等着跟陛下说吧,想必您自己心中也清楚,殿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信王冷笑一声,“好,本王跟你们走一趟,不过,用不着你们来押本王,我自己走!”
“好,殿下请。”江平伸手。
信王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江平挥手道:“其他人都给我看住!不准离开!”
信王很快被从信王府带走了,信王府顿时一片鸡飞狗跳,黑衣人潜入信王府书房之中搜了一阵,果然搜到了那在信王看来肯定是被送去太子东宫的玉玺。
很快,玉玺和信王都被送去了皇宫。
看到面前的玉玺,信王脸色铁青,该死,这怎么可能!
这玉玺明明之前他是让人送去太子宫中……
该死,他被人算计了!
直到此刻,信王才明白自己这次是被人算计了。
那玉玺根本就没有被送走,而是一直留在他府中,而他却半点也没有察觉。
怪不得太子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之前他还以为是太子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
而现在只怕皇帝已经清楚了,他算计太子,太子却顺水推舟把他给弄进去了。
面对面色威严冷漠的父皇,信王跪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皇帝冷声道。
“父皇,儿臣哪点不如他!”信王这时候也不想再演了,他之前还对皇帝存在一点点的幻想,此刻这幻想也都破灭了。
如果皇帝真的很想让他即位的话,不会配合太子拿下他。
分明就是想废了他。
可笑他之前还想着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兵变的。
可是事情到了这地步,已经是人都在逼迫他。那就不要怪他过分了。
他在军中的势力是其他人难以想象的,许多人到现在他还没准备动手。
“你很好,只可惜,你大哥比你更适合为君。老二,你或许更适合当个武将,替你哥哥镇守边关。”
皇帝叹了口气。
“凭什么,这江山分明我打下来大半,凭什么他坐享其成?”信王不服气。
“那朕问你,你即位,能饶过你哥哥吗?”
皇帝逼问。
信王目光闪烁了片刻,才道:“他是我兄长,若是他主动退位,我是不会对他如何的。”
“好了!”皇帝冷哼道:“你什么心思我难道看不明白么,信王,你年纪也不小了,就不必再演了。你若是即位,只怕头一个害死的就是太子。”
信王哑然,他怒道:“他也会想让我死,父皇你当他真是那么忠厚老实,他——”
“够了!”皇帝低吼一声,“安排人偷取玉玺再嫁祸给太子,你如今越发会算计了,连朕你都要算计在内。你真是好样的。”
信王正要说话,就被皇帝一挥袖赶走了。
“来人,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江平立刻道:“是,陛下。”
说罢,便把不情不愿的信王拉走了。
此刻,大雪无声而落,皇帝仿佛老了许多,他叹了口气,走到殿门前,看着外面的大雪。
“惊叫的驻军都安排好了么?”
“安排好了,就等着一网打尽了,不会让他们有任何作乱的机会。”
“去吧。”
“是。”
黑衣人融入黑夜之中,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
而此刻,惊叫威远大营里面军士已经穿着整齐待发。
顾渊在看了眼头上的雪,沉声道:“遵陛下命令,剿灭叛匪,现在我命令,左营,前往密县,右营……”
雪花肆意飘飞,风雪中军队开动了。
火把在风中飘舞,顾炎看了看远处,问道:“大哥,今晚应该不会出乱子吧?信王在军中多年,他到底隐藏了多少力量,谁都不清楚。”
“无妨,即便他再如何挣扎,也逃脱不得。”
顾渊目光沉沉,“陛下已经准备对他动手了,不会没有准备。你真以为陛下这些年什么都不知道么?”
顾炎怔了怔,自嘲道:“是啊,帝王心,谁能猜得透呢?”
而此刻,杨锦深和武昌侯等人正在与不少武将在营帐内畅饮。
“来来,老哥哥,我说你啊,真是让人没想到,你这法子可真是不错啊,我说你不应该投奔太子啊,敢情是让你儿子去当卧底?”
一个武将涨红着脸喝着酒喊道。
“是的,陆叔叔,如非如此,怎么能查明清楚太子的底细,现在恐怕太子已经被查问了。”杨锦深爽朗地请几人喝酒。
另外一个武将看看左右,哼了一声:“老杨,说吧,你今天找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我可不信你真是让你儿子去做卧底……”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阵喊声响起。
杨锦深眸光微变,他起身微微一笑,“对,刚刚都是骗各位叔叔的,其实在下今天请你们来,就是为的赴鸿门宴!”
“你敢!”
“来人!”杨锦深一声令下,帐下埋伏的几百刀斧手立刻闯了进来,带上高手,一番混战终于将人拿下。
杨锦深又安排人去接管对方的营房,以防止病变,这天晚上,整个京郊各处驻扎的军队都调动,都在争执。
其中两处发生了火拼,亏得顾渊安排的人马提早到了,把对方压了下去。
最让人意外的莫过于一些平日里没有表现出任何倾向的武将得到了从京城送到的消息,本想叛变入京救人,却被顾渊和皇帝早就安排的人马挡住,关键时刻是皇帝早就安排的黑衣卫擒拿了对方,这人是对方武将的亲兵,一直在他身边,对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京城京外一片混乱。
楚家这里刚开始看到被包围也吃了一惊,等知道是皇帝的命令,安排的御林军才松了口气。
不过即便如此,一家人晚上也没睡着,正好下了雪,楚旭干脆围炉赏雪苦中作乐。
楚惜情心情低落,她很是担心顾渊的安危,外面还在下着雪,而顾渊此刻也不知道下落。
这是一场政治斗争,你死我活的斗争,如果真的输了,那他们的下场绝对不好。
“大姐,别担心了,我想事情不会太糟糕的。”楚原小声道。
“你知道什么?”
楚原哼了一声,“在国子监不是白白上学,许多事情我都听说过……反正我觉得陛下不可能废掉太子的。”
“我只是担心,李世民的情况再次出现。”
楚原怔了怔,挠挠头,“可陛下不是李渊吧?”
楚惜情伸出双手合十:“老天保佑,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圣母玛利亚都保佑!”
“圣母玛利亚是什么啊……”楚原奇怪地问。
这时,外面谋士急匆匆进来了。
“大老爷,外面有消息了,信王已经被抓进宫里去了!”
楚旭顿时大喜:“信王被抓去了,好,哈哈哈,大势已定!”
“事情还没结束呢,现在京城还在封锁,在下听说,似乎信王那边有可能兵变……”
“兵变?”老太太蹙眉,“陛下难道没有准备吗?”
“不可能,就算信王想兵变,陛下也不可能没有准备,再说也不是什么人都向着他的。我好女婿不是也是军中一派么?”
楚惜情好笑,心中却是担心,如果真的兵变,那么在京郊那边恐怕免不了一番恶斗。
信王的势力并不像大家说的那样低,反而十分深厚,这样其实十分可怕。
所以她猜测皇帝既然想动他,那么便是坐好了完全准备。
“先等等看吧。”老太太蹙眉,“到了明天早上,应该会有消息了——”
“对,现在急也没办法。”楚旭摇了摇头,“还是赏雪吧,楚原,来,陪我对个对子……”
楚旭兴致颇佳,拉着苦着脸的楚原对对子。
楚惜情起身走到外面,见雪还在下,一片片雪花滚落在腮边,一阵冰凉。
顾渊,他现在在哪儿?
这样没着没落的感觉,让人心中实在无法喘息,她整颗心因为他而揪起,每一刻都是煎熬。
“小姐,别站在这儿了,待会冻着。”梅香说着拉她回来。
楚惜情见父亲兄弟都在玩笑,叹了口气,干脆回了闺房。
她睡不着,干脆起来练字,练了半天心也静不下来,直折腾半夜,辗转反复许久好久才勉强眯了会儿。
天色渐渐亮了,外面雪已经停了,大雪压断松枝的脆响传来,外面的天被雪色映照得很亮。
楚惜情趴在被子里,正昏昏沉沉的,忽然感觉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她微微颤了颤眼睛,下一刻,被子被掀开了,一个略微带着寒气的身体钻了进来,抱住了她。
楚惜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熟悉的脸庞,下巴的胡渣微微滋生,她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喊她,下一刻就被他深深吻住了。
男人的吻来得急切,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如同狂风暴雨,夏日的雷风瞬间席卷一切,要将她裹挟奔溃。
楚惜情几乎无法呼吸,被他狂烈的吻所吞噬,他从外面带来的寒气很快就温度燃烧起来。
身上的罗衫解,他仿佛要确认一般急切地扯开,如同拨开一道道花瓣,一道道竹笋,在清城的白光中,漫无边际地寻找着他执着想寻找的馨香甜蜜。
楚惜情几乎来不及思考就被他带入一个漩涡之中,柳眉微蹙,他就那样闯了进来。
她瞪大了眼睛,抱住了他的肩膀,“顾渊……”
“情儿,我想你……”
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像是世间最美的情话。
他深邃的星眸仿佛宇宙无边渺远,那般的深情,那般的温柔缱绻,是那样让她为之着迷。
楚惜情直看着他的眼睛,她仿佛变成了琴弦,在乐者的拨弄下反复三两声,乐音逐渐变化,从最低到最高,缓缓消失于无形。
外面明亮的天光下,他们交颈而缠,纱帐绣的戏水鸳鸯在欢乐地玩耍,仿佛他们一样一对对偎依在一起。
雪,似乎又在落下,风雪夜归人,他就这样直接地回来了,回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