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女公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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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予她逃跑机会的星絮,迅速起身绕过琴案追出去堵在门口,顺手将门关严实,霸道地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便要吻,却迎来苏琴的一巴掌。只见她面色苍白,眼眉间充斥着怒气。
“我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你我不过一夜春情。”
言下之意是真的不需要星絮为她负责也不需要星絮的怜爱,而星絮却以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也不当他是回事,也犯了火冲。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不要你百日恩,可你却……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
他实在不愿出口伤她,谁知苏琴也拗了脾气,想起路过春秋堂的事情,更是恼火。“我这个女人怎么?水性杨花,铁石心肠?似乎我还比不上九公子的风流花心。”
一怒之下的星絮断然没有以往的忍性。“男子本风流,你一个女人不守妇道,四处抛头露面,招蜂引蝶,妄想与男子一争高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那是!应像如鬓、彩熙,要么老老实实温顺乖巧地等着九公子的宠爱,要么就任人摆弄被九公子送做他人妻妾。做女人要活到那份上,不如死了算了。”苏琴反唇相讥。
星絮闻言,气不打一处。“你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可理喻。”
“既然我不可理喻,高贵且可理喻的九公子何必还与我纠缠不清呢?”苏琴恨道。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本公子何时跟你纠缠不清?”星絮气得一把推开她。
顿时苏琴的内心空落落的,怒急不遮口地绝道。“好!既是如此,从今以后,你我各不相识。”
说完推开堵在门口的星絮,开门径直出去,一路上面色发青,气得不行,而被此话震住的星絮,一肚子不悦,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口?那句话是她的真心话?难道她老早就想摆脱他?是不是女人都是一样的?
爱财爱貌爱权势,如鬓那个女人虽然不对他说三道四,但是作为男人,他还是敏感地察觉如鬓认命的同时有不甘。怎么就扯那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不过是老三送来的礼物,摆在家里多时,他也不曾在意。其实能感觉到苏琴是喜爱的自己?他对自己说。
可是一个喜爱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狠心?就在星絮惝恍之间,苏琴又折回,星絮面色佯装生气,满以为她会如同他所看上的女人一样,上前安慰他收回之前的绝话,谁知苏琴绕过他进门取了琴盒,将断琴装好以后背上再次绕过他,视若无睹地离开。
星絮哪里能想到她会这般不理会他,当下也顾不上面子,伸手拽住她,想抱住她,却被她闪开,只听她冷冷地说。
“走开。”
这冰冷的语气让星絮的手不由地顿住,好像自己是个不相干的人,一下子热脸给人家贴了冷屁股,本是高傲的他下意识地冷哼一声离开。
“如你所愿,你我各不相干。”
苏琴默然地点了下头,怒由心生面色如水地率先朝外离开,星絮见状一甩门也走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生怕再碰见一样。而守候在政府招待所门口的苏大,率先看到星絮走出来,准备上前询问苏琴,却见他面色发青,隐隐不怒的模样,赶紧把到嘴边的话掩了下去。
两人几乎一前一后,星絮刚离开不久,苏琴也走了出来,苏大见她背着琴盒便问道。“主子还有收拾的吗?”
苏琴愣了下,想起还有一些衣物没带出来,在那些衣物中有一套女装就是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送的,要还还是不要呢?就在苏琴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见她站在大门前,便四下巡视一番后,凑到苏琴的跟前小声地耳语。
“主子,殿下在城南门这会子盘查得紧,不好进来,让小的先来禀告一声。”
颜奎到昭阳来了?苏琴楞了下,抬头看了一眼侍卫,马上反应过来,想必颜奎是偷偷跑出来的,只好叫了辆马车风风火火地赶到城南门。
刚出城南门只见一个斗笠遮面的男人在不远处,躲在一辆豪华马车旁边焦急地探头探脑,苏琴好笑地停住马车,赶紧朝他跑去。
“殿下怎么跑昭阳来了?”
颜奎听见身后的有人说话,扭头一看,顿时激动地把苏琴抱在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琴侧目示意,微微挣开颜奎的怀抱。“让殿下担忧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颜奎听她左一句殿下右一句殿下,不满地叫嚷起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说完对苏大吩咐几句让他带侍卫先行坐车离开,随着颜奎登上他的豪华马车朝城南门驶去,果然,守城的士卒拦住马车大声问道。
“何人进城?”
苏琴掀开帘子面色温和地回道。“奇国苏使的扈从。”
士卒一听赶紧作揖赔礼道。“不知是大人的扈从还请海涵,眼下战事吃紧,只怕敌国细作混进城里捣乱,还请大人掀开帘子一查。”
正在盘查其他人的守城头领听到苏琴的自保名号,赶紧跑来一手拍在这个年轻的士卒头上,轻骂道。“你吃了豹子胆了,不知道苏大人正是大王眼前的红人。”
士卒闻言,略为尴尬却正直不阿地偏要苏琴掀开帘子。见状苏琴掀开帘子,里面半躺一个男人,只听苏琴解释道。
“他是我的家臣,路途中染了风寒。”
一听这话,颜奎配合地咳嗽了几声,守城头领略带厌恶地赶紧拉扯那士卒。“没什么事就赶紧查下一个。”
本来准备让苏琴掀开毯子看看睡着的颜奎,却被守城头领这么一吼,便点头作罢放行。苏琴才松了一口气,万一认出颜奎,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堂堂的奇国王子到昭阳到底有什么企图,这罪名够让奇国颜面尽失,只怕一不小心就是国际冲突。
而此时的颜奎却小心抬眼扫了扫苏琴,见她面色疲惫。便关心地说道。
“真是辛苦你了。琼王没有难为你吧?”
苏琴摇了下头,闭上眼,似乎不想多话。颜奎也不做多话,安静地坐在马车上小心地一眼又一眼地打量苏琴,心里涌起异样,极不是滋味地自我谴责,怪自己不能好好地保护她。
058 戮人寻主来,絮琴再口战
走了皂承来了颜奎,一时之间昭阳拥挤。就连阎罗台的戮人也到达昭阳,盘查的士卒见他拿着一个令牌便赶紧放行。只见四边形的铜质令牌上熔铸三个字“武王令”。琼王的国号为武,因此这武王令便是琼王王镣近身侍卫的随身令牌。
一言不发的戮人浑身煞气,士卒也不敢多细看,早早让这个瘟神离开。戮人将亮出的令牌收回扔进怀里,肩上背着的包袱里叮当作响,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星絮这个云客来的常客,今日却喝得酩酊大醉,做男人做这个份上也让人憋屈,要权没权,虽说是一国之子却还不如一个臣子,想要的女人也得不到,虽然得到她的身子,却根本抓不住她的心,这让星絮十分憋屈,年轻男子总是钻牛角尖一时想不明白也实属正常。
醉酒的他一出门便撞上路过云客来的戮人,见戮人面色冰冷,他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道歉赔礼后,扬长而去。戮人心下有些疑惑,从怀里取出一张图像对比之后,摇了下头往琼国招待所前去,而星絮此时已经登上马车前往苏琴的府邸。
借着酒壮胆的他一定要问问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于是戮人与星絮便错开了。到达琼国招待所的戮人,并未掏出武王令,只是托门口的侍卫寻星絮,却听说星絮不在屋子里呆着,当下便让侍卫寻苏琴,听说苏琴已经受封,置了府邸。
戮人的面色有了一丝惊讶,一个外国的使节在琼国置办了府邸,这是意味着什么?问了地址便赶紧寻去,想起八叔和老大深有意味的笑容,他对苏琴和星絮这两人说不好奇才叫怪。星国王族和苏家有什么渊源呢?为何长辈们都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傻笑?
也许苏琴能给他答案。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便更急切地想见到这两人。天公实在不作美,戮人到苏府之时,却发现苏琴没在府邸,而是被琼王召进宫了,好心的奴仆见他虽煞气颇重却举止不凡并且风尘仆仆的模样,怕是苏大人的家臣或是友人,便让戮人进府等候。
戮人前脚进,星絮便后脚就到。“叫你们大人出来,告诉她,九公子找她。”
奴仆为难地告诉星絮。“九公子,大人上王宫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不如你先回去,待大人回来后,小的再去请你?”
“少给我废话,去让苏琴出来,是不是她让你们说她不在,一旦看到我就说不在?是不是?”
星絮闻言怒从中来,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对他的态度以及之前的种种,就止不住的暴怒,虽然旁人都看不起他可怜他,但他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好吧,这个女人对他的态度一如以往,从不怜悯他,至少她是把他真的当成一个男人,可是为什么她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他要当面问问她,她到底有没有良心,她的心是怎么长的?忽然一阵寒风吹得星絮发热的脑袋一个哆嗦,尴尬地发现自己正在发酒疯,有些无奈地给奴仆歉意地笑了笑,最后吩咐道。
“你们大人回来以后,不用说我来过。”
奴仆傻眼了,前一刻叫叫嚷嚷地要见苏琴,下一刻便要他不必理会,这不是坑人玩嘛?这么大的声音,周围有些人都看到了,即使他不给主子说,那总有人会说,只是眼下的九公子想必还在酒醉中,只好模糊地应到好。
见星絮这个煞神走了,奴仆才松口气。看看天色已经冬日斜下了,想必主子也快回来了,前些日子搬家过来,听苏大总管说是今年过年要热闹一下,想起之前寻来的戮人、居住苏府的颜奎以及刚刚离开的九公子,想必这个热闹大大的有了。
苏琴刚一下马车,奴仆就凑上去。“九公子来找过您。”
见奴仆吞吞吐吐的模样,她便面色温和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你照实说就是了。”
“九公子喝醉来的。另外有个人找您,这个人似乎比较像……”
这时苏琴风牛马不相及地问道。“你叫什么?哪里人?九公子是怎么回事?”
“小的叫全德,羌国人,嘿嘿。家里说要有全能全德,我大哥全能就在亚卿大人府上做事。”只见奴仆生的面黑干瘦,十六七岁的模样,想必也是穷人家的孩子。
顿了下他凑到苏琴耳边说道。“九公子大声嚷嚷地说大人您不想见他,所以让我们下人均说大人您不在,接着似乎他酒醒一样,又让小的不要告诉大人他来过,然后他就走了。那个下午来找大人的人,杀气好重,见他不像寻茬的,小的将他安排在府里等候大人。”
苏琴闻言,一时想不起谁的杀气很重并且跟她关系还算不错?赵无寒?虽说作为将军的赵无寒身带杀气是肯定的,但是他的面容,怕是整个西原很少有不知道的,大名鼎鼎的武安君谁能不识?就算全德不知道,那军人气质是改变不了的,不至于说杀气很重,杀气很重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杀手,要么暗客。
唯一一个可能就是阎罗台来人了。苏琴一想到这个问题,便赶紧对全德吩咐道。“那个人在哪?”
“在客厅等了快三个时辰了吧。”全德赶紧回话引路,领着苏琴前去。
苏琴扫了一眼全德,算是个机灵人,但听到他哥在子兰府邸做事,便问他。“全德,你哥在亚卿府邸干什么呢?”
“他在亚卿府邸看马。”苏琴闻言接着问他。“那你哥除了看马之外还会做什么?”
“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