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女公子-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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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孝王回到东都的第一件事便是沿袭册封赵无寒为武安君,从星国的武安君变成云国的武安君,甚是喜剧之时却让得知消息的星光帝甚是恼怒,这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在脸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扣在头上,换个再博大宽容的男人也无法镇静了。
然而这并没有完结,当日她犒劳了此次出征的所有将士,然后当众宣布,拨出十万军任由武安君赵无寒差遣,封他为云国大良造,成为云国历史上第一个被正名的大将军,如此殊荣竟让赵无寒带来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难以理解。
只是这事引来的非议绝不是苏琴能想象的,当下东都的所有大臣都联名书信认为此事不可行,对其劝谏,甚至连大祭司智若也亲自来找苏琴商讨此事。
“大王,赵无寒乃星国人,把十万云国将士放到他的手中,大王就不担心他日叛变?”
苏琴摇头笃定。“无寒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生长于星国,为一个女子抛家弃国,如此爱禄功名的男子,还有什么不会?”
“只要孤的手中有他想要的,他便一生都不会。”苏琴冷言回道,显得很是自信,如此一来,智若有些不悦,闭上眼半晌没说话,两人对峙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智若一甩手袖毫不掩饰内心愤怒地离开。
此时,话题中心人物赵无寒正带着他那六千将士驻扎在东都城外,第一道旨意下来的时候,就引起了众人的惊呼,而第二道旨意下来以后,众人完全石化了,随着将军府建造,这个叛国的将领迅速成为东都的新贵。
赵无寒的内心是难以平静的,他是个男人想建功立业无可厚非,却没想到那个高位上的女人并未如他所认为那样把自己关进云雾宫,成为一个她的男宠或面首,相对于那个被软禁在云雾宫的平原君,他有太多的感慨,一瞬间甚至怀疑苏琴对他的情意是不是与他一般深厚?
还是说苏琴原本就打算这样做?不管怎样,至少没有违背他的心意,也许以后随着他的军功越来越高,云孝王下嫁也不是没有可能。有着这样的小算盘,赵无寒接受起来比起其他人要平静很多。
须谷带着一脸惋惜地出现在赵无寒的营地上,一脸悲哀的模样让众人十分费解的同时带着隐隐怒气,他没像智若一样跑到云雾宫去质问,他的身份不允许,所以他出现在赵无寒的面前。进行小小地离间计,隐蔽而有富有爆炸性。
“武安君,果然名不虚传。”须谷谦诚地盯住赵无寒的脸笑道。
这张白皙的脸让他有些恍神,这个战场上的冷面将军居然长了一张书生面,如此奇异的人却杀伐决断地让人甚感恐怖。赵无寒是认出这个手握重权备受苏琴宠爱的上大夫。
“须大人谬赞,我不过是一个叛投的俘虏。”
须谷摇头,对这个将军很是不太赞同,至少在他看来这句话有装B的嫌疑。但须谷何许人?自然不会与赵无寒纠结在这句话上,他和蔼地问道。
“武安君与大王熟识很久了吧?”
赵无寒点了点头,面色依旧冰冷疏离,对他如此八卦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须谷脸皮也很厚,丝毫没有在意他的疏离,继续说道。
“武安君让人可敬可佩,为大王做出如此牺牲可谓前无古人,小可甚是钦佩,却无法效仿,一来家中夫人姬妾不少,二来小可贪名慕利实难为武安君如此君子,只是……”
话音一转,赵无寒知道他要说到正题上了,果不然,须谷无奈地瘪嘴说道。“大王与大祭司关系暧昧不清不楚,却来了平原君,此时武安君再插一脚问题多多,好在大王对武安君甚是偏爱,顶住群臣意见,不可不谓一意孤行,说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武安君莫要叫大王失望才是。”
听闻此话,赵无寒岂有不懂的道理?眼下说什么都是错,他便噤声不语,须谷有些失望,换成一般人不是跳起来反驳便是开口立誓,而他这样不吭不响到底是何目的?忐忑之下,须谷不再多言,对赵无寒恭喜之后,抬脚离开。
赵无寒并没有不在意,尤其是“大王与大祭司关系暧昧不清不楚”轰得他头脑嗡鸣,在离他遥远的地方,云国的大祭司居然与他梦中情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原本他听说过却不在意,因为没有理由没有根据,可从须谷嘴里吐出的话就未必了。
喜从悲中来,至少从苏琴那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话语,足以肯定他在云国的地位以及对他的信任,好事坏事各一半,赵无寒还是很安心地闭上眼,回忆那柔软的触感,不知何时再能触碰,他想应该不会太晚。
035 琼王安问好,其心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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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琼王安问好,其心不可测
云孝王青葱玉指的手挥了挥,仿佛挥走蚊子一样把这个半疯半癫的女人挥出了乾天殿,依旧立在殿中的智若却单膝跪下地恳求道。
“容我毁去婉宁的脸皮,请云孝王成全。”
苏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微微一叹轻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智若便转身离开,他以单膝的尊严换去守护他**的尊严,用最后的臣服堵住了苏琴继续嘲弄的嘴。她是君,他是臣,两条不可相交的平行线。
星光帝二年的夏天闷躁得不行,热气从人的骨子里开始沸腾,蒸入云霄的便是战争的祭礼,太阳将天空压得很低,低到人命贱如路边随意践踏的野草。琼国对允国发起猛攻,势有不灭掉允国吴氏不罢休的气势,同时又不敢不对星国警惕,两国相邻,一旦倾巢而出,星国趁机攻入,那离灭国也不远了。
好在武安君降云孝王之后,赵奂又领军回国,琼国一时也不算担忧。而黑起一身狼狈地逃回鱼川,数不尽的侮辱排山倒海地朝自己奔来,大多数人都认为若不是他愚蠢被苏琴俘虏,那武安君便不会为了救他才降了苏琴。
当然人们都愿意相信美好的,即使事实的残酷超乎众人的想象,仍然愿意在心中绘制美好的一面,对于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说法,除了官方坚信以外,百姓却认为忠诚于星国的武安君一定为了救黑起,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无论过程怎样结局已经注定了,武安君已不是星国的武安君而是云国的,这个事实让人十分扼腕。那个传说中的冷面将军再也不会守护星国的大门。愤怒之下的星光帝居然派遣赵奂作为使臣代表前去对云孝王进行国骂,这是怎样一种儿戏的态度,或者说他幼稚了?
总而言之,一个君王这样的一种幼稚行为与伟大是丝毫不沾边的。但作为一个癫狂的男人,这是可以理解的,他视如兄弟的赵无寒转身加入他心爱女人的阵营里,绿帽戴得顶呱呱的一刻还是一顶熟悉的帽子,何其侮辱何其愤怒?
赵奂是以必死的决心带着星光帝“问候”苏琴的话语前去的,但他没有死,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至少屁股开花的他对于眼下出征的机会是轮不上了,隐隐怒气的黑起带着二十万士兵重回饕国,逼得饕文公如同老鼠一样四处躲藏。
与此同时,信灵君王允出发了,带着百来人出使东都,昔日的少年越发成熟而精明了,比起当年苏琴所见更犀利了,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夺人眼球。他带来了琼武王的问候,此问候非彼问候,有着假惺惺地幸灾乐祸。
一张油墨香味的丝绢被送到了苏琴的手中,王镣的手信,很有意思。苏琴接过内侍递来的信笺,随意浏览一遍就递给内侍,信灵君微微蹙了下眉头,没有吭声静静地站在大殿中等候,直到苏琴的轻笑起。
“王镣想与大云联姻?孤的儿子年幼不宜与太早订亲,至于其他人选,贵国可有属意的?”
王允不悦,面色却极为诚恳。“吾王已书信予大王您,何不仔细瞧瞧再说?”
“孤已看过了。”
听到苏琴如此无赖的回答,王允有些伤脑地闭了下眼,继续说道。“大王遣使臣前来向云孝王问好,至于联姻一事,云孝王尚且考虑再说。”
“那信灵君可是瞧见了?孤过得怎样?”
王允点了下头回道。“极好。”
“好在哪里?孤被星国一个小将骂得体无完肤,如此便是极好?”苏琴声调颇高地质问道。
王允不紧不慢地回道。“云孝王顺利产子,攻打奇国大获全胜,饕文公以云孝王马首是瞻,如何不是极好?而那不懂事的赵奂无非是受命前来,一个小肚鸡肠的国君如何能挑起云孝王博大胸怀的是非?因此,使臣认为云孝王过得甚好,为了好上加好,吾王有心派使臣前来亲上加亲,如此便是极好。”
苏琴拍手赞道。“信灵君名不虚传,孤算是领教了。不知王镣想把他的公主嫁给大云何许人?”
“云孝王,吾王乃一国之君,请尊重吾王的名讳。”王允挺直腰杆地吆喝道。
倒把苏琴给楞了一下,历来她对王镣都是这副态度,也不见得旁人说什么,即便是王镣也没在意,这毛头小子激动个毛?当场便拉下脸,反问道。
“敢问琼武王可叫王镣?”
看她面色阴沉,王允惊了一下,点了点头,继而又听她继续问道。“既然如此名字为何不是用来叫的?孤乃大云国国主,直呼琼武王之名有何不敬?你若是一国之主大可直呼孤为苏琴。”
王允吃了一个闷亏不再多言,悻悻告辞道。“大王从未放弃云孝王,此次联姻希望云孝王慎重考虑之际,大王曾对您如何,另大王让使臣带句话给云孝王‘明山一别念汝之卓约,倾心半生不得,与光帝、武安君、平原君一比,寡人钝停候之,望汝不负寡人。’使臣先行告退。”
“臣等告退。”随着王允的离开,众臣却不多言地走人,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看到苏琴频频蹙紧的眉头,众臣也不是傻子,当下走得个干干净净,唯有智若呆立在大殿之上不知思索什么,直到苏琴一声叹气传出,智若置若罔闻地转身亦准备离开。
“若哥哥……”
智若脚步趔趄,转身凝视她,只听她说道。“若哥哥已立多年,孤身一人,何不如娶了琼国大公主为大云增添美事一桩?”(已立多年=三十好几)
“祭司不可娶妻,此乃铁律。”智若铁青的脸颊上毫不掩饰他的愤怒,苏琴微微诧异,摇头苦笑道。
“既是如此,为何若哥哥又动了情。”
这话倒是把智若噎得不轻,看向苏琴的眼慢慢垂下望着光滑的地板,轻笑地回道。“欲求不得,退其求次?苏琴你倒是撇的干净,将我推出去满足你的愿望,随便你要怎么做,云孝王是你,云国也是你的云国,我无话可说。娶琼国大公主?那你等着为我收尸便是。”
苏琴复杂地看着智若离开,他颤抖的双肩抑制不住怒气的衍生,此时此刻负罪感如同缠上心窝的蛇吐着红红的信子,等候致命一口便将她余剩的良心也染毒彻底。
内侍再次将丝绢递回到苏琴的手中,看到丝绢上的那些话,苏琴的怒气也隐隐压了下去,起身朝大郑宫前去。允国十五城换他的自由,他倒是爽快,却这样轻易地把自己卖掉,枉费当初自己对他的一片情。
皂承正一手勾住酒壶一脚踏在圆椅上,微微敞开的胸膛前趴着两个花容月貌的少女,少女迷恋的双眼让他索然无味,他伸手捏了捏少女胸前滚圆的肉团,轻笑地啧啧说道。
“软似丝绵弹如琴,人醉酒色恍隔世。美人怀抱,佳酿入舌,夫复何求?”
“如果平原君是这样的人,眼下也不会在大郑宫里虚度时光,孤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求救秦霜雪不得,再搭王镣。孤似乎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