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女公子-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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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伏在他的耳边低喃几句,哪知颜洹脸色微变连忙摇头,正当甄逸打算说服自己的丈夫时,鑫源钱庄的钱贵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掌柜的,还好把您找着了,快跟老奴回去看看吧。”
甄逸的眉头蹙了起来,拽住钱贵的袖子说道。“是不是官兵为难咱们了?”
“回夫人,不是的,您今儿早上不是让老奴去寻个好铺子吗?谁知老奴还没有寻到,府衙的人就把老奴领去了,这会儿才出来,说是铺子已经准备好了,听说还是大祭司亲自托人……”
话还未说完,两夫妇的脸色也跟着变了,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颜洹握住妻子的手重重地点了下头,交代钱贵。
“钱贵,你让人领夫人先回去,她身孕多有不便……”
甄逸截住颜洹的话,坚持地说道。“不用了,一起过去吧。”
颜洹担忧地望了望她的肚子,最终还是敌不过妻子的执拗,让钱贵去驾马车,领着甄逸朝铺子驶去,这一路上两夫妻心情极为复杂,只怕这一切都是苏琴早已算计好的。
“当初,你借给她那一百万金……”
听到甄逸又提及此事,颜洹不耐地回道。“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事儿?你吃醋也该看看对象,她身边的男人有我插得上队的吗?”
“谁叫你那么大方?当时我以为你和她有什么……”
“你怎么又来了?”颜洹怒了。
继而训斥道。“要没拿一百万金,你我两人弄不好此时正和我堂弟做伴呢。”
甄逸不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甚是委屈。颜洹心有不忍将她搂进怀中,轻声地劝慰道。“只要你和孩子没有事,我什么都不在乎。”
钱贵的呼唤让两人收拾好情绪走下马车,看到东都城最繁华的地段,颜洹两夫妇又愣住了,以为苏琴要为难鑫源钱庄,没想到啊。可是钱贵这时走进一家空荡荡的铺子里取出一张白丝绢递给颜洹,两人扫了一眼以后,才明白事情没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
“她要和鑫源撇清关系?”甄逸大呼起来。
颜洹点了下头,笑道。“她自然有她的考虑,如此一来,鑫源要入东都只怕不会那么容易,没有她这个依靠,我们也不是没本事,只是要辛苦大家了。”
“那她这样做对她又没什么好处?”甄逸不解地摇头叹道。
“不,她要我们证明鑫源的实力,如此才能放心未来的国库。”
颜洹笃定地解释道,听到甄逸的耳朵里出现了某种难以置信的幻听,以至半晌回不了神。
正当颜洹为鑫源钱庄入住东都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之时,云国大将孙涓率领五万人马开始对丰国援兵,同时得到命令的武安君在夺取丰国十一座城市二十六镇以后,带着大军全力后退。于是丰国的危难被解除,丰国公顺其自然地投入了云孝王的怀抱,与之结盟签合约,那叫一个迫不及待感恩涕零。
就此事,清平王不解也为武安君打抱不平找星光帝问道。“武安君骁勇善战,拿下丰国不过数日之事,为何陛下在此时要将他召回?”
“清平王,你是在质问朕?”星絮眼也未抬地问道,手中依旧不紧不慢地处理着上奏的竹简册子。
清平王星弘卑微地行礼回道。“臣不敢,只是希望陛下不要寒了忠臣的赤胆之心。”
“大哥,你真是倔强唉……拿下丰国的时机还未到。罢了,朕想问大哥一句,你认为此时与云国一战,大星是否能取胜?”星絮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问道。
星弘迟疑了一下,艰难地摇头,逐尔星絮笑道。“既然如此,大星国太早地把丰国吞下,那面对云孝王的是丰国公还是朕?”
“陛下,那……什么时机才是……”星弘脸色尴尬地地嗫嚅道。
星絮摆了摆手。“到时自然你就知道。”
“若是云孝王趁机吞并丰都,那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星弘担忧地说道。
星絮刚落座龙位上的屁股顿了顿,很无奈地想到他这个只会打仗操练的大哥对政治真的不行,只好再次出声问道。
“星弘,假如你有一只每天会下一个金蛋的母鸡,你也为这只母鸡费了不少心思,甚至建造了漂亮的鸡舍,请问你会为了让母鸡每天多下几个金蛋去宰掉它吗?”
星弘目瞪口呆地望着星光帝,只见星光帝举手挥了挥。“朕乏了,你下去吧。”
当天,星弘就这个问题去请教了苏仪……
011 反间计已失,连横策事星
苏仪没有直言回答星弘,而是陷入了沉思,对于星光帝,他愈发不了解甚至害怕起来。他不明白为何他的对头清平王会为此事来询请教他,前些日子星光帝从他手中拿去信函以后,对他态度依旧,让他很是不解,如今清平王的到来,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清平王,是陛下让你来的?”苏仪问道。
星弘摇头。“苏大人乃大星国的智囊,本王前来虚心请教,苏大人莫要藏掖着才是。”
“清平王谬赞了,下官不过一个耍嘴皮子的胖子,何德何能……”苏仪无奈地自谦道。昔日星弘嘲讽苏仪的话此时被提及,星弘面子有些过不去,脸色变得铁青,逐尔打断苏仪的话。
“莫非苏大人还为之前的事情计较?本王心直口快,多有得罪,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向苏大人请教,苏大人若是不乐意,直言拒绝就是,说这些做什么?”
苏仪见他恼怒,叹了口气安抚道。“清平王,你可知云孝王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星弘楞了一下,摇头不解,苏仪连连叹气。“罢了,下官也不想与你为敌,如今我们该一直对外,昔日陛下对云孝王所行之事,他们之间的情愫纠葛你我也一清二楚,只怕那云孝王是带着怨恨要报复大星,如果你我二人还为平常琐事争执不下,岂不是给了云孝王可乘之机?”
星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请苏大人为本王解惑,陛下所言的金蛋和母鸡到底是何意思?”
“云国便是那产金蛋的母鸡,只是这只母鸡还没有主人。如今星、云两国势均力敌,拿下其他国家几乎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陛下的意思不过是要后发制人,陛下是明君,心思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如今张禄正在风头上,还望清平王莫要得罪他,以免陛下为难。”
“多谢苏大人赐教,敢问苏大人那云孝王腹中的孩子可是陛下的?”星弘好奇地问道。
苏仪苦笑道。“清平王认为呢?”
“本王不知。”星弘老实地回道。
苏仪再次苦笑道。“是!从长远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就近这些年的话,这可是一个祸种。”
星弘不解,只听苏仪继续说道。“最终与陛下争夺天下的唯云孝王是也。云孝王乃女子,与陛下之间的情愫颇深。故而怨恨也深,只怕天下的不安要等那孩子平安出世长大以后才能得以消停。但愿那孩子无事,不然……”
苏仪没再说下去。有些事他是永远不会说的,对于星国来说这是一件有利的事,但对他来说。一旦苏琴的孩子长大,作为云国继承人,也许星絮也会为了星国让他作为继承人,而他的日子也意味着到头了,私心来说他是不希望苏琴肚子里的孩子和星絮有半点关系。如果那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这天下的折腾更是乱如麻。
清平王星弘又坐了一会儿才告辞离开,离开时有一句别开生意的话让苏仪的心又提了起来。原本以为星光帝对那封信不在意了,可星弘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说陛下自从他这里回去以后。一直苦恼不已情绪不佳。
苏仪试探地问道。“那陛下有提到信的事情吗?”
“苏大人说的是云孝王给苏大人的那封信吗?”星弘毫无掩饰地回问道。
苏仪楞了楞,连忙点头,没想到连星弘都知道此事,可想官员之中得知此事的也不是少数了,罢了罢了,只怕这事早有预谋。星弘好奇地又问道。“苏大人对云孝王邀请你到东都做客一事怎么想?”
做客?一听这话,苏仪算是明白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做客,明面说做客,实则就是要他到云国任职,苏琴不是也恨他入骨吗?怎么会还写信邀请他到东都做官?苏仪不懂了,直到星弘离开许久他也还未回过神。
苏琴的心思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测的,如果这是栽赃陷害似乎太简单了些,更像反间计,只是这个反间计似乎不怎么高明,毕竟他与苏琴之间的恩怨算是众所周知的,她怎么可能会邀请自己呢?除非另有含义。
为什么苏琴要给自己写邀请信?为什么星光帝对自己的态度一如以往?难道真的是反间计?苏仪有些惶恐,不安如同涨潮一样不知不觉地占据了整个心灵,微微颤抖的双手捧着茶碗丝毫没发现洒在手上的茶水。
“夫君……”
彩熙的声音唤回了苏仪的神智。苏仪甩了甩手上的茶水,他定了定心神这才对彩熙点头示意,忽然听到彩熙说道。
“夫君,前些日子你从东都带回来的那个小妾上吊自杀了。”
苏仪的嘴皮子动了动,没说什么,彩熙眼中的期待变成无趣,只听苏仪一声该吃饭了,彩熙吭了一声又问道。
“要立冢吗?”
“夫人看着办吧。”苏仪不在意摆手道。
彩熙心寒地嗫嚅了句是,就不再提及此事了,看来在苏仪的心里女人没有还会再有,一瞬间她庆幸自己还活着,至少苏仪没有把她当礼物送出去。
这会儿苏琴也在吃饭,她是在营帐里和诸位将士同桌吃饭,将士们都极为感动,也有少数不屑的,认为她一个女人都已经当了大王,带兵打仗的事情也要参合,虽嘴上没说什么,脸色早已经摆了出来,苏琴也佯装看不见,一边吃饭一边询问身边前来禀报的悬灵。
“那封送给苏仪的信落到了星絮的手中?”
悬灵点了下头,苏琴转身对其他将士问道。“诸位怎么看?”
“依臣看来,此事极为不妥。大王有心邀请苏仪,苏仪也不敢来,如今信落到了星光帝手中,此事更别做他想。”一身戎装的年轻将士回道。
苏琴摇头笑着不语,另外一个儒装手拿酒杯转动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反驳道。“大王的目的并不是真的邀请苏仪,你这个只会冲锋的蠢材。”
眼看两人就要对上了,年轻的将士眼中喷着火花,还未说话,苏琴的手指轻敲桌子的声音清晰地阻止了一场争斗,那单一的声调仿佛催命符一般让众人恐惧,这个铁血女王的手段,众人都是清楚的。
昔日的老祭司转眼间全部被斩首于东都菜市口,起初众人是敢怒不敢言,随着变法政策的实行以后,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拥护她,越来越多被选拔的官员开始感激她,是她给了中低阶层人民希望,给了中低阶层人民可以飞黄腾达的机会。
只是她的脾性依旧,心思难以琢磨,就连现在也无人敢质问她肚中的孩子到底是何人的,这敲打桌面的声响给众人留下了恐惧的阴影,当初她便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龙案,随后金口一开,上百人的性命一夜之间便没有了。
看到众人沉默下去,苏琴倍感无趣,又一次抛出问题。“依你们看来,我写信给苏仪的目的何在?”
这话问得离奇,众人无奈地放下筷子,佯装冥思苦想的模样,又是那个儒装男人开口问道。“大王,可是臣等吃得太多,让大王不悦?”
苏琴何其聪明,当下明白他的话中话便是要她给众人一个吃饱饭的机会,她也不再开口说了一句吃饭吧,众人这才安心地吃着饭,可这饭不一会儿就吃完,苏琴依旧揪着此事不放众人离开。碍于她如今是在孕期,众多男人也算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