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女公子-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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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男子一身织锦青衣,腰系镶玉白带,脸庞美髯长须,手中提着一把宝剑,似乎那剑一旦出鞘便要人命,苏琴谨慎地回道。
“这位大人,妾身苏小小,平原君新娶的夫人。不知大人说的又是怎么回事,若是大人是来贺喜的,还请入门喝碗喜酒。”
男子点了下头。“这喜酒自然要讨了喝,不过比喜酒更重要的事情还需要苏姑娘帮一下忙。苏姑娘,你看是我进去呢?还是你跟我走?我想这成亲的吉利日子,你也不想与你夫君分开吧?”
“这位大人里面请,还未请教大人的名号?”苏琴客气地说道,心里拉响警报。
“不敢当,我姓于,单名一个奢。”那男人回道。
苏琴在脑海里搜寻叫于奢的男人,是否在哪里见过,又是怎么认识的,谁知全无印象,不由地心中发憷,也不知自己怎么得罪这个男人,开口就点破她的身份,完全称不上友好。
“苏姑娘还不走吗?”于奢打断了苏琴的思绪。
苏琴反应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歉意道。“不好意思,妾身在想,曾经有没有见过于大人。”
于奢闻言,哈哈大笑。“当然见过,虽然只有一面,我可是对你印象异常深刻。”
当于奢加重“异常”两字读音时,苏琴只觉脊背一阵发麻,面上却热络地打趣道。“于大人,记忆非凡,真叫妾身羡慕不已。”
“哪里,哪里。苏姑娘过奖了,记忆怎比得上智谋,若论智谋,这天下谁能比得过苏姑娘?”
于奢一句又一句含沙射影的话语,越来越让苏琴堕入迷惑,怎么想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先不说其他,单是这样的样貌也该是过目难忘。
两人一路上都不再多言,直到进了厅堂,平原君皂承迎出来时,看到于奢时,楞了片刻,脸色洋溢着笑容说道。
“不知申阳君大驾,有失远迎,海瀚海涵。”
于奢对已经石化的苏琴眨了眨眼,苏琴这才反应过来,于奢,大名鼎鼎的申阳君,已逝饕国公的弟弟,饕成公的叔叔。此时,大多数宾客早已离去,除了醉去的赵无寒与苏大,并且还有一人,那便是前些日子遇见的居安。
不知居安为何赖着不走,赵无寒醉睡过去,苏大一旁照顾,这本是人之常情,可居安一没有醉二没有睡,赖着干什么?肯定是有事,可他哪里想得到苏小小即是昔日的苏琴。
于奢的到来不仅让苏琴诧异,就连皂承也是惊讶万分,他与于奢也仅仅是相识而已,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登门造访,想起谣传他带兵征战琼国的缘由就是为了苏小小,皂承带着怀疑的眼神扫了一眼苏琴,看她与于奢的疏离,怎么也不明白眼下是怎么一回事。
“平原君可否寻个**让我与你夫妇详谈?”于奢环视几人以后,视线落到酩酊大醉的赵无寒身上,闪过一丝诧异之后,就朝皂承行礼客气地问道。
虽说是询问,那话意已然显示了他的决定。皂承笑意满满地点了下头,至少他是要他们夫妇而不是单独寻苏琴,若是单独寻苏琴的话,那皂承连考虑都不用,可以直接拒绝了。
居安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到苏琴眼里,闪过一丝好笑,对于这个男人,她是原本是觉得无趣的,可联想到他与皂承之间那不可见人的交易,她就抑不住好奇地去探究。对于他今日前来的目的,她更是好奇万分。
“苏相别来无恙,这招以死脱身还真是高啊。”于奢竖起大拇指,语带嘲讽地说道。
苏琴面色如常,唯有皂承稍微尴尬些,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静静地望着申阳君于奢,心中揣摩他的来意,无非就是那十亿黄金的下落,如果不是,只怕问题就大了。
眼见皂承不出声,苏琴也不说话,唱着独角戏的于奢感到非常无趣,只得讪笑道。
“苏琴嫁人以后竟然性子也转了,我记得当年你在明山上,那舌战群雄指点江山的气势硬是将众王压于脚下。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平原君夫人,反而安静了,还是因为你夫君在侧,不便显露,以免锋芒盖过他?”
这番话倒是让皂承开了口。“申阳君弄错了,拙荆一向如此,并非申阳君所谓的苏琴。”
“平原君,当年我可是也在明山的。我还记得全天下只有一家姓苏惨遭灭门,如今只有一个苏琴,再出来一个与苏琴长相一模一样名叫苏小小的女子,你真当我眼瞎还是当我心瞎?”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苏琴也不再跟他含糊,气势马上一变,那双清澈的双眼在烛光下不再收敛,精光射到于奢身上,这是一种上位者的威严。顿时于奢神思恍惚,只听苏琴冷言道。
“申阳君有话便直说,如果你是为了黄金而来,很不幸,我也不知黄金的下落,还请你莫要听信谣言。”
于奢微微沉思后说道。“那黄金的下落,稍后再议。我从饕国寻苏姑娘到昭阳,如今又到普菩才将你寻到,之前拜过帖子,可惜苏姑娘你我缘分尚浅,能遇到算是今生之幸……”
眼见苏琴有些不耐,他才言归正传地提道。“想必苏姑娘已听闻星国九公子登基为王一事。”
苏琴点了下头,静静地等候他的下文。于奢眉头紧蹙,凝视苏琴,丝毫不放过她的一丝神情,见她神情自若,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好叹道。
“星絮要称帝,让吾等六国于砚池朝拜,若是不去,就等着承受星国的怒气。”
苏琴双手一摊,无奈地问道。“那与我有何相干?”
“苏琴你已是平原君的妻子,自然算是允国人,难道别人来侵占你的国家,你都不感到屈辱吗?”申阳君声调提高,隐隐怒气被压制着,为苏琴这句不负责的话感到愤懑。
“那你想怎样?有话不妨直说。”苏琴一撇嘴,不以为然地回道。
于奢闭上眼好一会儿,待怒气平息之后才缓缓说道。“我希望苏琴你能再次为合纵而出。”
“世间已无合纵策,我出不出有什么区别?”苏琴直言的拒绝终于让于奢恼了。
“好好好,你苏琴嫁得郎君自然不过问,但星絮与你之间的关系,容得你过这隐山玩水的日子吗?我看你和平原君这样的好日子能过多久?”
说着便要拂袖而去,却被皂承唤道。“申阳君稍等。”
只见皂承对苏琴使了个眼色,但看她无所谓的模样,好气又好笑,只得好言劝道。“拙荆性情古怪,想必申阳君早已耳闻,如今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但是,申阳君要拙荆再以曾经的身份出现,那是不可能,也许我们可以折中一下。”
听到皂承松口,于奢看向百般聊赖的苏琴,对之前那束精光的眼神仍觉有些不对劲儿,却说不上哪里,打从心眼儿他是不屑与这个靠皮相搏出位的平原君,但得知他能抱得美人归,而这美人却不是一般的美人,因此对他的不由地要正视三分。
“其实,这帝位可给可不给,他要便让他拿去,又不进贡也不用理会,不过一个虚名罢了。还不如私下结盟以防他坐大吃掉一方,才是上策。”苏琴适时说道,伸出手指轻轻掐了掐指尖,摆了摆手,满意地打量自己的双手,看得于奢头皮发麻。
世事如棋局,而她仿佛就是那下棋的人。脑中不由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与她对局是谁?眼前她的这位夫君? 怎么看也不想,她这位夫君只怕也是她的一枚棋吧?突然说道。
“申阳君找我若是为了合纵的话,那我可以告诉申阳君,其实你比我更合适去做这件事,作为苏琴已是死去人,若是出现,定会掀起轩然大*,所以申阳君请自便吧。”
于奢张着大嘴望着苏琴,琢磨她这话的含义,弄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但他相信苏琴在这个问题上是不会含糊或是敷衍,因为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然后在申阳君的牵针引线之下,六国联合起来如一心地抵抗星絮的“暴*”,率先带头的便是允惠公。
086 昔日政无变,恩利已不复
086 昔日政无变,恩利已不复
星基王四十三年立冬,九公子星絮于砚池登基,自称为帝,年号为光,意味着光明将至。六国纷纷送来贺礼却无人出现在砚池,据说这是由允惠公带头的,然后憋了一肚子闷气的星光帝将那双血红的眼睛盯向了那片如同卵蛋的土地上。
六国联合如一心,这实在让星光帝头疼。于是星光帝要离间,苏仪这个智囊自然就要动脑。然后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幸福的墙头草合纵连横一起站的丰国被揍了,揍得面目全非,只差把祖宗认成星光帝。
星絮很郁闷地问苏仪。“如今六国合一心,这天下该如何?”
苏仪是一个典型的草根知识分子,人间冷暖均是品尝,自然懂得一个道理,眼下六国是如一心,可谁都知道一个道理,人心似水。带着一丝嘲讽朝星弘瞥了一眼,那称帝的损招自然是出自这位大公子,如今的清平王所贡,苏仪必定不会放过嘲弄他的机会。
“陛下,清平王所言定然不错,只是这登基为帝似乎有些草率了。正是这样才逼得六国合一心。”
这话大有文章,明面指责清平王星弘的过错,实则有质问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星弘心思敏捷,赶紧对星絮下跪认错道。
“陛下,臣确实心急,臣一心为陛下着想,忽略了六国的态度。”
星絮心如明镜自然明白苏仪发难不过是让星弘难堪,顿时不厌其烦地伸手挥了一下,让星弘起身,这才说道。
“爱卿均是为朕着想,如今朕问的是该如何做才能瓦解六国的合纵。”
一听星絮口气不大顺,苏仪赶紧进言。“可攻丰国以挫允国,倒时不怕他们不事大星。”
星光帝笑颜逐开,苏仪暗自抹了一下脑门,伴君如伴虎,终究自己是外臣,还是比不上他对星弘的器重,怨毒了瞥了一眼星弘的背影,这才与星絮商讨该以何种理由攻打丰国。
原本作为一个幸福的墙头草,在诸国之间纷争不断之时,悄悄躲在丰都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丰国公,突然发现祸由天降,自己的土地不甚肥沃,曾经的星老大也看不上,最多自己不听话的时候被教训几下。可这样大规模率领二十万大军朝丰都开进,定然不是一件小事,惶惶不安的丰国公差点被这个年轻的星光帝给吓得尿裤子。
尤其是得知征伐丰国的理由,更是让他年近老迈还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写了一封封忏悔信送去给星絮。星国以昔日丰国参与明山合纵结盟,公然背叛与之相好的星国,虽然已逝的星基王对此不语,却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后来星国内乱,加上这长期的郁积促使星基王驾鹤西去。
丰国公那叫一个屈打成招,冤泪纵横。最终在忏悔信无用之下只得朝合纵发起国允惠公求救。当那一封封插满鸡毛的甲*级信送到允惠公面前时,苏琴正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她的夫君皂承正与前来辞行的居安窃窃私语。
“平原君,我多次寻你,你都避而不见,或是寻各种理由拒绝我,你这是何意?”居安质问道,脸上隐隐有些偏狂。
皂承嘴角带着笑意地望向他,依旧不语,直到居安强迫他给个解释时,皂承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星源已经死了,居大人如今失去依附,怎会还在意一个解释?”
居安暴怒而起,指着皂承怒斥道。“昔**于昭阳誓言旦旦,扶六公子而上,后来你却不闻不问,若不是你的反复无常,六公子怎会落得性命不保?”
“我何时反复无常,你们要银子,我出,你们要人,我也给了,那只能怪星源没本事。”皂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