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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重生之童养媳-第173部分

小说: 重生之童养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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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在被‘害死’后还被污蔑不是父亲的亲骨肉被从族谱上除名。
“胡姨娘怎么死的?”魏楹的声音像是掺了冰渣子一样的冷。这个女人也是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了。
陈姨娘的脸色变了变,“是被二老爷害死的。她是知道大夫人为什么会被害死的,二老爷怎么可能容她活着。她在最后的惊惧中把整件事都告诉了我。我后悔不已,真是不该一时好奇听她说。我不知道老太爷后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当时大夫人和胡姨娘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他就让人一起草草收葬了。我一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寸步不离的在老太爷身边伺候。只可惜,骗过了二老爷却没能骗过老太爷,他临去时还是要我殉葬。”
沈寄点头,这样很多事情就都能说清楚了。陈姨娘为什么一直都不肯靠向二老爷一方,反而向自己祈求庇护,因为她知道二老爷靠不住。怪不得老太爷肯接纳自己这个丫头出身的嫡长孙媳,因为他要用这个来交换二老爷的命。因为魏家已经要没落了,他必须留下可以重振家声的魏楹。大夫人被沉潭后不久,胡姨娘又离奇死亡,他大概就已经察觉到事情是二老爷一手搞出来的了。但那是他的亲儿子,他必须为他掩盖。而二老爷又是为什么之前不惜将魏楹陷入科场舞弊案也要置他于死地。因为他知道,只要让魏楹中举做官,就是一定会回来复仇的。她就说不可能光是为了家产二房就做出这样的事来。
陈姨娘说完以后就满怀希冀的看向沈寄,沈寄看一样已经出离愤怒的魏楹,转头对陈姨娘道:“你放心,我们绝不至于过河拆桥。大爷方才许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魏楹陈姨娘不一定完全信得过,但说这话的是沈寄她便安心了。沈寄便让挽翠把陈姨娘带了下去。这个人必须马上安置,还是得等到魏楹冷静下来再说。
乍然知道真相,原来母亲是死完全是二老爷为了掩盖丑事而陷害的,魏楹此时心情的激荡可想而知。而十五叔则是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他的这些亲人,做出的事比他所揣测的更甚。
“大侄子,日后你要做什么,十五叔绝对不会多嘴拦着。”
魏楹点了下头,然后叫了刘準进来让他连夜送陈姨娘到外地去,地方任由对方挑。给她安排一个新身份衣食无忧的过下半生。他让刘準安排好这一切再回来。这个女人帮他找回了母亲的骨灰,也告诉了他母亲是如何被害死的,他既然有能力就不会对她失信。
魏楹说完话就抱着骨灰坛往屋子里去了,沈寄起身胡乱朝十五叔十五婶一福然后追了上去。
“魏大哥”进去看到魏楹把那骨灰坛就放在了厢房的书桌上,自己就坐在书桌后的凳子上。沈寄并不害怕,她走过去抱住了魏楹的头,“我们一定可以为母亲报仇的。就算答应了祖父不要他的命,也一定能让他生不如死。”
魏楹展开手臂圈住沈寄纤细的腰身,头枕在她胸腹间,“小寄,母亲果然是被他给害死的。我好恨!”
魏楹全盘接受了陈姨娘说的话,沈寄也觉得她说的是真话。因为她此后的行踪都掌控在魏楹手中,要想过好日子就绝对不能得罪他。而且此时她也没有说谎骗人的必要。
夏天穿的衣服单薄,沈寄感觉到自己身前的衣服沁进来一股热热的湿意,知道是魏楹压抑不住的哭了。她想帮他擦泪,可是魏楹大概觉得男人哭太难看了,死死抱住了把头埋在她身上不肯抬起来。
沈寄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背,心头大为难过。为当年无助的婆母,为今日愤怒到发抖的魏楹。
“魏大哥,我不喜欢这样的魏家。你以后可千万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家里。”
“嗯,我绝对不会的。”魏楹终于冷静下来,他的眼眶有些发红,沈寄过去从暖壶倒水拧了毛巾过来让他擦把脸。这些东西都是自家用惯的,因为要住在这里,下人都带了过来。
之前沈寄让下人来这里收拾厢房,指明庙里的和尚都请出去让他们到村子里去借宿。因为他们今晚要问的事要见的人都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而屋子的收拾还只是其次。可是到最后下人们却是不但出了大把银子把和尚都请出去了,还差不多是把屋里的东西都换了个遍。沈寄对这种大户人家的做派很是有些无奈。但是又不能太过特立独行了。反正自家东西用起来是习惯一点。
只是,被迫要分房睡,沈寄就没法习惯了。可惜,不习惯也得习惯,尤其是如今身在老宅,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可是今晚沈寄不想分开。魏楹的样子看起来太难过了,她没办法就这么出去到下人给自己收拾的屋子里倒头睡觉。
“魏大哥,时辰不早了,不如洗洗睡了吧。”
“嗯。”
沈寄让下人打来了热水,然后挥退了人,自己坐在小凳子上伸手去抱过魏楹的脚给他脱鞋袜,然后把他的脚按进热水里泡着。这种事从前要么是小厮在做,要么是魏楹自己。沈寄亲自伺候他洗漱,这可是长大后的头一遭。(从前小时候做丫头那段被魏大娘安排照顾病中的魏楹当然是做过的)
有些走神的魏楹这才回过神来,沈寄从小就是很不乐意伺候人的主儿,今天这份温柔倒真是难得。他坐得高,她坐得矮,这么看下去映着烛火她的眉眼显得特别的柔和可亲。沈寄时不时抬头看魏楹一眼,眼里满是心痛和担忧。魏楹心头那种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难受终于慢慢的缓和了下去。他想起沈寄小时候给还病怏怏的他洗脚,确定他不会跟养母告状之后,便是把他的脚放到脚盆里,过一阵子帮他拎着裤脚把脚提起来随便擦擦就打发他躺下的情景。
当然,如果当着养母的面,她就会挣表现很是仔细的帮自己想如今这般搓洗,还会用小手按摩脚底的穴道。他那会儿觉得有趣,很多时候便由着她的性子也好看看她的真性情。结果她除了做厨房的活儿,以及编如意结这等可以挣钱的活儿,其他什么事情都是敷衍了事的。唯有针织刺绣被养母督着还算是学得不错。这会儿想起往事来都觉得心头很是宁和。
两只脚都洗过,又按压了一下脚底的穴位,看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平静,露出舒适来,水温也不高了,沈寄便端了水出去倒了,自己再随便洗了洗,脱了衣服就掀开被子上床钻进了魏楹的怀里。
“嗯?”
“我懒得走过去了,睡了。谁爱打听明儿把床单被褥拿去洗时让她们看个够。”判断别人两个人有没有在守孝期间违礼,那会留下‘罪证’的床单自然也是一种方式。同时,倒也可以是自证清白的一种物证了。所以沈寄安心的拉过魏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然后实在是撑不住靠着他就睡过去了。
懒得走过去了,真是个很可爱的借口。魏楹搂紧了她,力度有点大,而且两个人贴在一起很热,让沈寄有些不适的挣了下,但是她今天实在太困了,挣扎无果还是就依了。
“小寄,我生父生母早逝,养母也被你嫁出去了。所以,我只有你了。你得负责陪我过完这辈子,绝对不许半道离开。谁想来抢我都不会给的。我更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魏家重复我娘当年的悲剧。”
早上沈寄被热到了,贴身的小衣都已经汗湿了。她睡觉的时候脾气一向是不好的,当即闭着眼就把魏楹推开了一只手臂的距离。
魏楹往年盛夏时也受到过同等待遇,被这么推醒了倒也不恼。只是慢慢的坐了起来,看沈寄还有些挣扎着不肯睁眼,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方才的举动更是条件反射(这是沈寄自己安的名儿,他也接受了),果然昨晚的温柔就是昙花一现啊。不过,他宁可她不要那么担心那么小心翼翼,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他看看天色,然后伸出两只细长的手指过去捏住了她秀气的鼻子。果不其然爱赖床的小猫下一个动作是张开了嘴巴呼吸,还是不肯起身。魏楹凑过去偷了两记香,然后伸手到她身后拍了她的尊臀两下,“懒猪起床!”
他们这段时日都被折腾的够呛,今天好容易可以不用早起,她想赖床倒也情有可原。魏楹其实也很想作陪。当然,他想的不只作陪这么简单。如果她再不起,他就忍不住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了。这个时候刻是万万不行的。万一被发现了,他俩就都毁了。他这辈子怕是就再做不了官了,而且在族中也再抬不起头来。而更多的言语上的伤害是冲她去的。这种行为被发现的话就属于是人品有问题,尤其还发生在送葬的次日。再说,自家亲娘就在对面桌上看着呢。
魏楹是这会儿才醒悟到昨夜自己激动之下把骨灰坛抱进来摆在卧室桌上多不合适,好在小寄什么表示都没有。她也许真的是不怕吧,睡得这么熟。或者压根就给忘了,昨天只顾得上关心照顾他的情绪了。
沈寄被打醒,一脚就踹了过去,踹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是醒过神来想起昨夜这人罕见的软弱来,只是嘟囔道:“干嘛一大清早的就打人家?”
“一大清早——”魏楹拖长声音说道。沈寄这才看到外头已经天光大白了,讪讪的道:“前些日子累着了,昨天又睡得晚。”说完看看魏楹,觉得他好像恢复得很好,眼下虽然还有近日没有休息好的青黑,但昨夜的伤情已经不太看不出来了。她心神定了下来。
魏楹越过她下床去放水,沈寄顿觉自己也很有需要,她昨晚为了提神可是喝了不少的浓茶。于是直接跳下床把脚往鞋子里一塞就往前冲去,意图抢在魏楹的前头,反正他现在又不是需要人怜惜的模样了,不用让着他。而且她的膀胱已经快要爆了。只是之前一段时日实在太累,好容易才得个安稳觉竟然没被憋醒。她不敢想如果魏楹没把她打醒,她会不会光荣的画地图。那样的话,那些想一窥究竟的人还不得把大牙给笑掉。她也不用再出门了。小权儿恐怕都不干这事儿了。
魏楹见她像兔子一样窜到了前头,好笑的伸手把她的后颈抓住,“先来后到!”
沈寄嚷道:“让我先,我急!”
“一起!”
“不行!”
“又不是外人,咱们是夫妻。”
“那也不行,外头等着。”
魏楹松了手,无声的笑了两声,然后看向桌上的骨灰坛,母亲,儿子有小寄,日后会好好儿的。您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待他们洗漱完毕也换过贴身小衣收拾停当出去,十五叔十五婶已经在等着了。尤其小权儿眼巴巴的把早饭看着,有些埋怨的看了慢吞吞的兄嫂一眼便等着父亲说‘开饭’,然后自己拿着小勺子努力的开始往嘴里塞吃的。
沈寄对十五叔十五婶抱歉的笑笑,两人不在意的摆摆手。他们看了魏楹此时的样子也放下心来。昨夜他的状态真的有些吓人。
沈寄去看嘴巴一鼓一鼓正在吃饭的小权儿,十五婶很注意对小权儿的教育,小权儿才虚岁四岁,比他大一岁的谆儿可还是丫鬟端着碗在后头追着喂饭呢。他却是早就一个人拿着小碗小勺的自己吃了,显得很懂事。而且他看起来壮壮实实的,比谆儿还大一些的样子。
回魏府的路上,下人又弄来了一辆马车,这样就不必两房的主子挤着了。昨日是临时借了一辆给送葬的亲戚用,所以两房人才挤在一处的。
沈寄还没有睡饱,于是靠在魏楹身上继续睡。魏楹把那个骨灰坛也带上了,和沈寄商量了一下,准备送去一家大一些的庙宇寄放,请人超度。
“到了,小寄”魏楹推醒沈寄,然后抱着包袱当先下了马车。沈寄用小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迈步下去。
魏楹把那包袱一直拿到了父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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