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双王夺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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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亡国太子,但出身本就是王公贵族,商王来日保留他之王子身份,便可真正享有贵族待遇,商国王公皆会认可。
届时商王为显德仁宽厚,还会赐他一公女为妃,明为妻,却也有监视之意。但他的亡国太子身份却有一特殊之处,可以效仿名存实亡,依附商国的鼓国国君,与朝堂上求一恩旨,娶愿娶之人。亦算是一定程度上区别于商国贵族,让他们有高高在上之感。
而姒艳罹射杀夏王之功,足够得商王看重,上卿爵位不在话下。将此重臣赐予他这个亡国太子,一面可以试探监视他,一面亦是提升了姒艳罹之身份,让她因他得享贵族之荣,便于商王重用,来渐渐削弱公族顽固势力,集中王权。姒艳罹必然是完全效忠于商王,不会如公族般制约他之权力。商王近几年之举动已经初露端倪,如此一举两得,他不会不答应。
他所伪装的这个虞弃灵,有满腹经国才华,郁郁不得志之情形。商王防备他,绝不会任用,其他臣子明了商王此意,自不会过多亲近,后半生也只能做个受尽监视,享受荣华的酒囊饭袋,碌碌无为。她今日提此交易,该就是看出了世人眼中的这个虞弃灵有此抱负,故才有一开始的试探。
只要他今日答应交易,他们各取所需,一切便能达成。
姒艳罹她将各方形势看得如此精准,只怕来边城杀夏王有立功之意,却不料街上巧合遇见他,又因时制宜,赠衣是有意为之,以便二人后来再有交集,这次顺道救了他,二人亦算面熟,彼此有所衡量,才好提此交易。
不过,她言语中这夫妻是真是假?
姒艳罹见他欲言又止,已猜到了他最后所想,一垂羽睫,压下静如止水的眸光:“自然是做真夫妻。妻子当为之事,我不会推诿。未来你除了多出一个在庙堂之上的妻子外,想要的荣华富贵一丝不会少,你随心所欲,纳多少妾姬都可,你之抱负可以通过我施展出来。”
虞弃灵整个身子顿烧红一片,不自在羞愧收回视线,嗓音随她放低:“终生大事,姑娘切莫儿戏,商国比我优秀的男子大有人在,姑娘有意,自有如意郎君,夫妻同心同德,方为姻缘之好。”
姒艳罹眸光微睨,淡淡道:“你可是觉得我之相貌,士族出身,配不得你?”
“怎会!是我配不上姑娘!”虞弃急红着脸看她低语辩解,“若能娶姑娘为夫人,自当一心一意,弃灵怎还会再纳姬妾。只是姑娘貌美,又文武双全,胸有经国之志,只怕我亡国太子身份,让商王忌讳于你,反会拖了后腿。”
姒艳罹见他面色已有几分允意,但剩下的犹豫权衡,未再说什么,松开手起身:“来日回到王都,面见商王前,你再告知我决定,我住在盘镐最大的客栈,只需报上我的名字,会有人带你来见。”
虞弃灵红着脸点了点头:“多谢姑娘好意,我会慎重考虑。”
话音刚落,姒艳罹突然坐下,倒把虞弃灵吓得猛得站了起来,才觉自己反应大了些,以为她在城池站了一下午,想要休息,红着脸好意道:“这房子阴寒,姑娘若是累了,还是回公子玄为你准备的住处,小心感染风寒,我皮糙肉厚,已是习惯了。”
姒艳罹乌压压一片羽睫垂下,伸手探入狐裘之内。
虞弃灵一怔,不好意思僵了嘴角,才知是误会了她之意。
片刻后见她拿着半个巴掌大小的葫芦,放在床边:“此是专治擦冻伤淤的药膏,你留着吧。”
虞弃灵怔住。他若留下,她怎么办?
两三次接触,姒艳罹早已对他之言语行为了如指掌,微按腰侧佩剑站起:“我还有一个同样的在房中。习武之人,跌打损伤难免,此物我随身携带。”
说完,她便告辞拿着令牌离开,未问所赠貂裘为何不在他身上。
虞弃灵听着苑门落锁的声音,才散去伪装,凝在葫芦上。
重生前那次,他被押解到了这里,但商玄却是临时改变主意,不将他悬吊城门威胁夏国,故他一直在此苑中关押,到收到夏国国灭的消息,商玄才又命人用马车将他带回了王都。
夏王是中了暗算的钟都一箭而死,逃亡后又被那个后来成了丞相埋伏在路旁的乞丐杀死,与姒艳罹毫无关系,虽然结果他仍是要回返王都,并无改变,但造成结果的过程却发生了变化。
这次计划因她无心好意之举,彻底毁了,世态已发展至此,那个乞丐丞相为何还未曾出现在视野中?难道真像他担忧的那般凭空消失了?姒艳罹到底是什么身份?手下竟然查不出一点儿消息来。
、第13章 青楼秘谈
第十三章商玄否决
第二日晨光熹微时,房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众将领的大笑之声。
商玄和众将领从战场回来了,刚擦净面的姒艳罹将棉布放回木架,一凝眸,并未去参与他们议事,只回到床边,将带来的东西放入了一块铺开的锦布内。
安排完战事后续事情,商玄回到了自己住处,等侍者为他解下甲胄后,摒退了所有人,走近卧室,平静扫了眼床边红漆木柜,一拍手。
吱呀一声,木柜开启,一人从里面出来。
“属下见过主上。”
“姒艳罹离开城楼后做了些什么?”
“只去见了公子弃灵,其他时间都在自己房中。”
商玄正在解染血衣袍的手一顿,一丝冷怒顿从眸底闪过。又是虞弃灵!
“二人说了什么?”
来人将他们一开始关于夏王的事情详述后,微顿了顿话音,暗向商玄看了一眼,见他平静,若有所思一凝眸,才继续道:“随后姒艳罹与虞弃灵所言便是耳语。”
主君方才听到二人来往时的怒气并非错觉,他想要招揽姒艳罹到麾下,何故会有这股毫无缘由的怒火?
商玄冷笑突然插了话:“以为耳语便不会有人听到吗?”将脱下的衣袍递给此人,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正好入口的茶水,轻抿一口。
“你在床柜内都听到了什么?”
此人递过茶水后,垂眸如实道:“姒艳罹与公子弃灵交易,要他娶她。公子并未拒绝,但亦未答应。姒艳罹给他时间考虑,待回到王都后要答案。。”
商玄眸底冷光一凝,却是平静咽下了口中温茶:“继续监视姒艳罹,若像你之首领般被她发现踪迹,便不必出现在我面前了。若无差错,任务完成后,暗卫统领之位便是你的。”
来人想起上一任统领暗中死亡,曝尸荒野的下场,并无恐惧,嘴角反勾出一丝轻蔑冷笑,统领之位,那人早就该让贤了,肃然低沉道:“属下必不让主君失望。”
商玄看到了他丝毫不掩饰的野心,突然露出了丝淡淡笑意:“下去吧。”
随后,他去往军营坐镇,听众将处理战士事情后续回报。晚膳时,商玄才派人去请了姒艳罹来共同用膳。
近一日一夜不眠不休,姒艳罹见他虽战胜面有喜色,却难掩疲倦,进入后席地而坐,道:“恭喜公子大获全胜!”
商玄拍了拍手,侍者端着膳食鱼贯而入,在两人面前的饕餮纹漆案上摆好后又退出。
商玄笑了笑看她:“夏全军覆没,夏王和国尉皆亡,夏王尸首已经找到。”
姒艳罹问:“有何发现?”
商玄闻言忽而一笑:“侠士何必故作不知,我已听了单雄回报,其中一箭是你所射。另一箭该是尧王借出的将军钟都,羽箭形制为夏国特有,但能于昏蒙天色中精准射杀,非他莫属,所有尸首中并无其,他该已经乘着混战离开了。”
姒艳罹平静道:“可惜夏王至死都不明白,自己引狼入室,尧王打得好算盘,只费一兵,便让觊觎它的夏国失了龙首。”
商玄笑着继续道:“尧王实则已暗中将钟都之事密告了父王,条件是要回夏国夺占它的那三座城池,父王应允。只是未想到姒侠士深藏不露,若早得侠士,父王便可不送出这三座城池了。”
姒艳罹笑了笑,抬眸斜望而去:“公子当知艳罹目的不纯,是有意为之。”
商玄见她如此熟悉眸色,那时他们二人议事,每每兴之所至,她便会露出这种神色,心底一动,虽然掩饰眸色却仍不由的泄露了丝柔和:“丞相和国尉只怕要争得头破血流。”
姒艳罹发现,暗诧思议在心,摇了摇头:“公子小觑了他们,商国将相配合默契,一心为王,只怕出现不了如此情形,倒是互相谦让,如此我的盘算就要落空了。”他这神色,已经对她露出过好多次,除了有招揽之意,还有何意思?为何会对她露出?
商玄笑道:“这两处落空无妨,父王却是得了你之名号,这次庙堂之上,论功行赏,怎会落下杀了刺客和夏王之人。”
说完一顿,略一沉吟,才笑看她直言不讳道:“侠士此行,恐怕目的并非是丞相和国尉,只不过想借他们之势,直接觐见父王才是。”
姒艳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公子如此坦诚直言,艳罹也无须隐瞒,这是部分目的。”
“哦?”商玄笑问:“那其他的原因是何?”
姒艳罹道:“目的并非不可更改,公子该知世事无常,人须顺势而为,而非固步自封。”
商玄见她言语与客栈时已有不同,会意,眸底笑意一浓:“我那日在客栈之言,侠士可还记得?”
姒艳罹颔首:“公子盛情,自不会忘。”
商玄直言不讳道:“若我现在再拿凤纹璧,侠士可愿收下?”
他还是想要让她为府邸食客,姒艳罹笑端酒爵:“公子可想过,艳罹在庙堂之上,更有利于公子?敬公子一杯!”
等商玄举杯共饮后,她才又开口:“我打算明日一早回返王都,现在辞行,公子诸事繁忙,明日便不去打扰了。”
商玄顿露出随身携带的凤纹璧,放在桌上:“侠士既有此言,凤纹璧我便暂代你保管。暗暗攻打夏国的太子兄长和屠起的消息不克便会传回,不妨等得了消息,你再回返王都,今日便不必辞行了。”
姒艳罹笑摇头:“多谢公子好意,届时太子、公子凯旋而返,我在王都依然可以听到消息,不过晚些而已。”
商玄笑笑,亦未再劝。
二人随后便无声用膳,快用完膳时,姒艳罹又看向他道:“艳罹有一事相求,希望公子届时能助。”
商玄垂眸借饮酒掩下了一道疾闪而过的冷光:“侠士但说无妨,玄自然竭尽全力相帮。”
姒艳罹直言不讳道:“我需要公族身份。”
商玄一怔:“商国现今形势,侠士目的我知。但只有一法可以达成便是嫁给鼓国国君。”
姒艳罹微微笑道:“公子直称我艳罹便可。鼓国依附于商国,为区分与商国公侯贵族,便可不受商国公族之法限制,嫁于国君者,便可因夫显贵,而得公族身份。”
商玄皱了皱眉,看着她嗓音有些低沉:“你可是想让鼓国国君娶你为夫人?”
姒艳罹见他凝在她面上的神色丝毫不掩复杂,越发讶异,便若有所思出声笑打断了他之凝视:“公子忘了一人亦有此可能,并非鼓国国君。”
商玄强压冷意,故作诧异:“何人?”
姒艳罹笑一指关押虞弃灵的所在方位。
商玄却是突然沉默不再言语,思量许久后,抬眸看她:“他之身份确实可以,只是此事非他自愿不可,否则难成。 ”
姒艳罹道:“他是否愿意回到王都便可知。今日与公子商谈,是希望来日他对王提出要求时,公子从旁助语,让国君改变赐婚公族之女的想法,尽快达成。”
商玄却并未直接答应,垂眸定在手中茶杯上,许久后才道:“姒艳罹,你不必通过婚嫁得到公族身份,虽是有利于获得公族支持的捷径,但却非我所需。”
凤尹和蔺冢全是毫无二心的忠王者,太子名正言顺,亦无错,深得他们之心。他竟会放弃如